楚厘半梦半醒接到电话,她有些头疼,每次都要大半夜的来。
她耷拉着眼皮应:“嗯,嗯……好,我尽早回去,给臣氏那边买个热搜,和咱们公司对比夸赞一下,做的隐秘点。”
公关经理:“?”
很快,她反应过来,应下。老板这次态度和以往很不一样。她之前就有种老板敷衍的感觉,她以为是错觉,看来不是。
老板应该心中有数,这次的事是臣氏那边做的吧。
电话一挂断,楚厘啪嗒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继续睡。回去,大半夜的回个鬼?
刚要睡着,手机又响了。江枕河。
楚厘长呼一口气,“好的,我知道,没事,已经在处理了,还有事吗?”
正要发言的江枕河:“……没事了。”
“ok,那我睡了。”
独留深夜望着手机的江枕河无语凝噎,好吧,是他想多了。
他以为事情超出她的掌控,准备前去为公主救驾。懂了,女王不需要开赛车的救驾。
楚厘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醒来时,网上有他们这边的推波助澜,有关楚氏和臣氏的讨论简直热度爆棚。
楚氏股价哼哧哼哧跌,臣氏股价唰唰涨。很多老牌的合作伙伴人精似的还在谨慎观望中,当然也有不少要解除合约的。
楚厘买了机票不急不缓的在中午之前到达B市,她没回公司,直接让司机开车到了市郊的一处厂房。
李蓉正在办公室等她,房间内还有一人,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小伙子。
见楚厘进来,小伙子不自觉的坐直了。
楚厘拉过椅子和他面对面坐着,直奔主题:“张行,酒里的石子是你放的?白广严让你做的?”
年轻人黧黑的脸上有些不自在,被她直直的目光盯的不由自主的闪避,却犟着道:“我没有。”
楚厘态度和缓了些:“楚氏对你不好吗?他给了你多少钱?只要你肯配合,我答应届时会向法院求情让你减刑。”
“我真的没有……”只是这话他说的有一丝犹豫起来,当初那么多钱,他一下冲昏了头脑,后来也后悔过,但现在承认他要坐牢,不行。
楚厘面色镇定,循循善诱:“现在酒厂因为你已经停工了,不止那一间酒厂。周年庆典你也去了,如若楚氏倒闭,所有人都将失业。四万多人,除去某些有能力的员工,剩下很多人,都没工作了……”
她语气很轻,神情淡然,张行却冷不丁的打了寒颤,甚至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四万人……
“相信我,你以后会永远愧疚。我这里有一个方案你看怎么样?”
张行不由自主的看着她。
“白广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和臣氏现在的总裁陈烨霖密谋,你应该知道这个人。”
“我这里有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照片,你说这是你拍的。你去找陈烨霖,问他要五千万,能不能拿到是你的本事,你只需要把你们交谈的录音给我就可以。”
“事后你去哪里,出境或是怎样,我不会揪着。”
在听到五千万时,张行吞了下口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白广严只给了他五十万……五千万……
“怎样?”
“好,我答应。”
楚厘勾唇一笑,容貌晃眼让张行愣了一阵,楚厘将照片给他,又将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型录音器给他。
“你先找白广严要五千万,他不给,你就去臣氏大楼闹,陈烨霖会给你的。记得录音,和白广严的通话也录下来。”
“你应该有之前的录音吧?现在给我怎么样?”
“好……”
楚厘示意李蓉去处理,待他们出去,楚厘坐在椅子上沉思,原本她安排人将酒厂被断开的监控重新连上了,结果底下人办事不利监控死角压根没拍上。
这次,不论怎样,至少能先将这个恶心人的男二送进去。臣氏没这条臭虫,还没那么让人厌恶。
网上酒心糖中毒事件以及酒中有碎石,一连两件事,再加上臣氏的推动,关于楚氏的讨伐已经全网震动。
江枕河又给楚厘打来电话:“阿厘,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你别硬撑,我家可以帮忙。”
“没事,我心中有数。”楚厘说完又想起,司机带着李蓉和那个年轻人走了,“你现在有事吗?方便来接我吗?”
刚和他爸说了要参加会议的江枕河:“没事。”
一个小时后江枕河飞速赶来,他没问楚厘为什么在这,“阿厘,吃午饭了没?我们去吃饭?”
楚厘没吃,于是两人找了家算隐蔽的餐厅,然后——
成功遇到了白清清。
白清清看到他们也很惊讶,她双眸含着泪光盯着他们:“枕河哥……”
江枕河:“!”
他顿时看向楚厘,看她神色不明,又看向白清清,很有求生欲道:“你别这么叫,直接叫名字就行。”
白清清一哽,看着楚厘积压已久的愤怒顿时喷薄而出:“枕河哥,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她一个无趣的老女人,哪里好了?我不漂亮吗?不可爱吗?”
之前楚厘有集团,白清清内心还是自卑的,然而现在楚氏变成这样,她顿时有了底气。
楚厘面色冷了下来,“你一个嘴刁的毛丫头,连尊重人都不会,配被喜欢?”
白清清一下被怼的说不出话。
江枕河神情冷漠,眼神厌恶的看着白清清,“滚。”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白清清抿了抿唇,转身跑开。
江枕河有些愧疚:“阿厘,对不起,都怪我招惹她。”
楚厘摇头。两人在餐厅坐下点了菜,楚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也觉得我很无趣吗?”
江枕河顿时心疼,“没,你很好,别听那女人瞎说。她就是嫉妒你,你美丽又强大,浑身都是魅力!再说,27岁哪里老了?一点都不老,况且你看着就跟20出头的小姑娘似的。”
楚厘被他逗笑:“油嘴滑舌。”
江枕河殷勤的给她剥虾尾,楚厘爱吃,却不怎么会剥又嫌麻烦。江枕河倒是不吃,他海鲜过敏,但特地学了学。
现在楚氏集团门口全是记者,楚厘索性没回公司,直接让江枕河送她回家。自然而然的,厚脸皮的江某人跟着上楼回家。
美其名曰,她打包了这么大一袋虾尾,剥又不会剥,他上门提供服务。
楚厘确实挺爱吃,就由他了。
傍晚,李蓉给她打来电话,说是张行已经去过臣氏大楼了,被赶了出来,陈烨霖让他晚上八点到会所见面。
楚厘得知了地址,反手就是一个报警,陈烨霖的性格她看过原著已知大概,这人是个真的狠人,一听那会所名字她就知道这人打算动手了。
陈烨霖在没被认回陈家时已经混的不错了,那会所是他之前跟的人死后留给他的。
这帮人,私下吸毒闹事,陈烨霖倒是没沾毒品,但放高利贷□□之类的事倒干过不少。
把人卖到黑工厂和国外这类事,也干过不少。
她的确是故意,让张行要五千万,这么狮子大开口,陈烨霖那种人,要一百万你都别想好活,别说五千万。
至于张行,她就没想过放他跑,做了错事,怎么能跑呢?她这么赏罚分明的人。
为了让张行不会叛变,李蓉唱了黑脸,威胁他楚氏有她的股份,如果楚氏倒闭了,他一家老小别想好过。
张行来到市东的一处洗浴城,进去后到达地下的会所,他粗人一个倒也够莽,也不怕,看到美女甚至多看两眼,压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陈烨霖的人将他带到某个包厢,与此同时,警方已经悄悄进入控制了会所。
其实早在之前,警方就一直在查这个地下黑势力,对里面的情况大致摸清楚了,为了逮住真正的幕后人埋伏着。
原书中陈烨霖自从接手了臣氏,就没来过这个地方。在楚氏倒闭后他才偶然得知被警方盯上,找了个替罪羊顶上了。
既然她来了,那他便别想脱身。
包厢内,陈烨霖一个人翘着腿坐在包厢内,他抽着烟,那种藏在骨子里的狠辣毫不掩饰。
张行进来,他才收敛了些,示意张行坐下。
“白广严说,你想要五千万?”
张行莫名有种忐忑,但一想未来,又勇起来了:“我帮你们做手脚,将楚氏搞成这样,只给我五十万你觉得合适吗?你看我是个粗人哄我吧?”
陈烨霖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是不合适。”
张行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心里一时有些后悔要少了。
下一秒,陈烨霖神情突然狠辣,他打了个响指,暗室中出来四个黑衣大汉。
陈烨霖大笑起来,“给你五十万都不合适。”
张行神情大变,顿时抖如筛糠,“你,你想干什么?”
陈烨霖嗤笑一声,把玩着一把银色的□□,“喂鱼怎么样?”
四个大汉越离越近,张行内心顿时绝望。
就在此刻,门砰的一声巨响,一列警察冲入,陈烨霖神情顿变,迅速往暗门跑,被警察两枪击中了腿跌倒在地。
市中心的高楼大平层内,楚厘和江枕河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楚厘坐在江枕河怀里,懒洋洋靠着他,江枕河双臂环抱着她,剥了虾尾一个个喂到她嘴里。
直到手机里传来手铐声,以及警察们高兴的欢呼,楚厘才满意的关掉,咬下江枕河递到嘴边的虾尾,边吃边把音频发给李蓉处理。
她扔掉手机,嘴巴油腻腻的凑过去吻江枕河,“辛苦了,我们睡觉吧。”
一吻过后,江枕河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阿厘,我们和好了吗?”
楚厘有点无语,这个傻子,非要问这么清楚。
她:“没。”
江枕河失落:“……那我们这算什么?”
楚厘坏心道:“炮.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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