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恶意
陈旖旎还没做反应, 沈京墨已经一手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不由分说地就给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哎, 你等等……”
她还在穿衣服, 跌跌撞撞地没站稳, 直接被拽到了他怀里。
手里攥着旗袍小巧精致的盘扣,本来这衣服就难穿,这会儿还没把自己衣服穿好, 他直接拿过他的西装外套, 罩在她身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柔和地围拢住她。
沈京墨臂弯一拢, 揽住她的肩, 一手懒散插在口袋里, 带着她, 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向外走。
“沈总……”
Jessie见他们出来, 起来主动打了声招呼。
沈京墨轻轻颔首, 一手揽着陈旖旎,直往一侧的私人电梯走。
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 Jessie虽刚才什么奇奇怪怪的动静和声音也没听见, 但瞧着他们这副模样, 发生了什么已不言而喻。
沈京墨没戴领带, 陈旖旎两只手的手腕却蜿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刚Jessie见到陈旖旎时,她还涂着葡萄红色的玻璃唇釉, 暄映得面容明媚潋滟, 气色很好。
这会儿双唇几乎像是被擦了个干净, 恢复出本来的颜色。而一边的沈京墨,衬衫领口微微有些松散,领口虚掩几道绯色的痕。
看起来,战况还真是激烈。
Jessie小心收回目光。
进了他的私人电梯,头顶一束光洒下,驱开雨天阴沉的光线。
陈旖旎站在他旁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两步,想从他臂弯中挣扎出去,却被他死死地箍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他低头去看她,忽然用指尖带过她下巴,挑起,迫使她仰头直视他。
“别动。”他说。
她皱了皱眉。
她唇角染着几分残留的斑驳。他指腹轻轻地蹭过她唇角,蹭掉了。轻笑起来:
“你这副被别的男人吻过的样子,他可不喜欢。”
她倒也不恼,哼笑一声,直勾勾地瞧他,有些好笑地说:“别来嘲笑我,你肩膀不疼吗?”
刚才她把他的肩膀给咬破了。
用力之狠,都有丝丝血气在齿缝之间流窜。那会儿他也是实打实地吃了痛。她这么明显地报复他,所以他也报复回去,更用力地折磨她,让她吃尽了苦头。
叮咚——
正好此时,电梯一停,他指尖轻轻勾了下她鼻子,没回答她,只笑了笑,揽着她肩膀出了电梯。
不知到了这栋大厦的哪一层,他和她经过一条人迹稀少的玻璃回廊,直往尽头而去。
他揽着自己的情人在这里明目张胆地穿梭,来往的人向他频频打着招呼。
整个回廊,包括脚下,四面都是通透明亮的玻璃墙。
遥遥向下一望,黑压压一片的人头攒动,她和他如同身处天堂,在云端之间穿梭。
她有点恐高,腿软了一下,站都站不稳,往他怀里偎了偎。
面对周围人来人往的注视,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下头,他却笑了笑说:“你怕什么,平时胆子不是很大吗?”
走到玻璃回廊尽头,来到了两扇足有两层楼高的深黑色镜面金属门前。
陈旖旎早有耳闻,据说这里是S&R的御用衣帽间,有名副其实的“顶奢博物馆”之称,陈列收藏着从S&R成立至今的所有单品。
S&R的产品大部分都是定向限量发售,不出多久就全面售罄,这里收藏的几乎都是已经绝版了的。
百闻不如一见,沈京墨带她推门进去时,一眼望去,这里面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令人咂舌。
内部三面内环型,每层都设有不同的分区,外设的玻璃橱窗内琳琅满目,件件价值不菲,各有各的独特设计感。
整整三层都是如此,环绕合抱着上去,头顶是通明透亮的彩色玻璃天窗,上面印着S&R大大的logo。
仿佛要直通天堂。
沈京墨叫人送来了香槟,拿来杯子倒了酒,优雅踱步,走到中央的沙发前坐定。
一同送来的还有几套礼服。配饰鞋包,一应俱全,面面俱到,陈列在她面前。
他两腿疏懒交叠,不疾不徐地浅酌杯中酒,微微眯了眯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像是真的要在这里提前进行晚宴。
她有些讶异地看了看他。她还以为刚才他是在跟她开玩笑,没想到真的送来了。
拿起其中一件打量。
通体雅黑的无袖礼服,前胸和后背采用两片单薄的轻纱点缀,胸前用了柔软的黑天鹅羽毛装饰。
后背一片大V流泻,直达腰窝,设计很大胆。整体看,很像是改良款的芭蕾舞裙。
“我就穿这个?”
她一向穿旗袍,这样设计大胆的礼服,她还是第一次尝试。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酒杯的杯沿,抬起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如果这里的你不喜欢,上面还有。”
而后又笑:“关键是要让何晏喜欢,对吗。”
“是啊,”她迎上他灼灼视线,大方肯认,“你说的没错,关键是要他喜欢,谁让我是他的女伴。”
明知他意在戏谑玩弄,她也没心思去看其他几套了,直接拿着那件礼服,迈开步子走上前来。
旗袍傍身,裹得她腰肢柔美,身子一歪,坐到他手边沙发扶手上,疏懒倚上去。
“那你说,他会喜欢吗?”她接过他喝得快见了底的那杯酒,认真地说,“毕竟这种风格的我还是第一次尝试。”
他凝视她,笑着反问:“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她柔软的手捧起他的脸,对上他冷淡的眼睛,低笑着诱哄:“那就麻烦你帮我参谋一下了,可以吗?”
而后将酒一仰而尽,把杯子还给他,指腹从他小指抚到他腕骨:“我相信你的眼光,因为你也是男人。”
纤腰一晃,她从沙发上起来,转身就要去不远处的试衣间。
腿还没迈出去——
身后,手腕却被他攥住了。猝不及防的,她向后一栽,直接被他拽着摔回了他的身上。
他温和地命令:“就在这里换。”
她愣在他怀中。
男人虽在笑,笑意却丝毫未在他眼底布散开。看着她时,眉眼尽是彻骨的矜寒和戏谑。
与他无声地对视了片刻后,她半天才缓缓勾唇,挤出个欣然的笑容:“好啊。”
他冷觑她一眼,向后靠在沙发里。
转手拿来打火机,点了支烟,一点猩红色扬起之时,冷淡的声音同时砸向她:“脱掉。”
她轻抬起下巴,傲慢地看着他,就这么坐在他的腿面。慢条斯理地,将旗袍盘扣一颗颗解开。
与他对视着,目光挪也不挪。
喉间还有酒入喉咙时的刺激辣意。
她酒量一向很差,也很少喝酒,不习惯这种感觉,就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他凝视她的眸色一点点深沉下去。
与他这么对看,她一时竟也有些口干舌燥。等周身被流窜在室内的凉风包裹住,她也别开了目光。
转手拿过那件礼服,便开始往自己身上穿。
看似简单的样式,穿起来却有些繁琐。不是很好穿。她费力地穿了一半,正要去整理拉链和后背,他突然在她身后淡声地说:“转过去。”
她于是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这件礼服的设计的确很大胆,后背一片大V夹着光滑洁白的脊背流泻而下,她两处蝴蝶骨漂亮得十分扎眼。肩背上还错落着一两处红痕。
她不是纤瘦到干巴巴的身材,盘靓条顺,平时穿旗袍就十分显身材,这会儿这身礼服也不出意外地很衬她。
纤细白皙的天鹅颈,映衬两截酥肩。
她侧头轻抬起下颌倨傲地睨他时,像是只傲慢矜冷的黑天鹅。
他指尖衔起拉链,为她拉起,目光落在那红痕上有一瞬的失焦,抬起头,对上她转头投过来的视线,低声地问:“你觉得他会喜欢吗?”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这件衣服不是很适合她——毕竟她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
顿了顿,反问:“为什么不喜欢?你觉得不好看吗?”
他脸色倏然沉下,忽然推开她,带着她站起来。
没等她挣扎,就大力地揽着她往试衣间的方向走,最后直接掀开试衣间的门帘,将她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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