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被翻开。
红色的“A”出现,深深刺|激着众人的目光。
齐斯杰也愣住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黑桃“2”,一把扔掉牌:“再来。”
“可以。”
第四局。
荷官道:“蓝方{7},红方{8}。”
齐斯杰以为还是她运气好,也没有多生气,毕竟才四亿:“再来。”
第五局。
荷官面无表情读牌:“蓝方{10},红方{11}。”
齐斯杰看着手里剩下的五个筹码,神色阴沉。
他旁边的女人小声道:“齐少,别赌了,咱们走吧......”
连输两句的齐斯杰此时正在气头,闻言,伸手狠狠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TM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女人果然都是就是贱玩意!滚!看见你就恶心。”
齐斯杰的力气不小,女人被打的嘴角都流血,当即哭哭啼啼的跑走了。
唐音的脸上的笑容消散。
她最讨厌的,就是无缘无故打骂女人的男人。
“还玩吗?”
“玩!”齐斯杰明显急了眼,掏出银行卡,“给我买筹码!”
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唐音依旧以“一点之差”,赢下齐斯杰所有的筹码。
齐斯杰整个人都傻眼了,下一秒,狠狠瞪向
唐音:“你竟然出千!”
唐音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掀起眼皮看他:“那我是怎么出千的?”
一句话,说的齐斯杰哑口无言。
的确,牌是荷官发的,唐音行动不便,拿牌都要伸长手臂抽,就连翻牌也是在众目睽睽下。
她根本没机会作弊。
但他怎么甘心让唐音拿走这么多钱?!
齐斯杰眼红的看着唐音手里原本属于他的筹码。
从第三局开始,他输的几乎都是双倍。
第三局,四十个,第四局八十,第五局,一百二......
那可是整整十二亿!
而且,这次他花的不是自己的零花钱,那可是大哥给他弄项目的钱!
如果被大哥知道......
“对,查监控!你肯定出千了!不然为什么会赢这么多次?!”
唐音没空跟他继续耗下去,语气温和道:“行,齐少去查吧,查到跟我说一声。”
齐斯杰还在哔|哔:“荷官也看到你出千了!其他人也看到了!你别想逃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必须给我吐出来!”
荷官冷冷的看着他:“这位小姐没有出千,请您不要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要知道,晨鹿除了绝对公平公正公开的规矩外,就是荷官。
他们无一例外,皆是
赌场业务能力的佼佼者,无人能在他们眼底下出千。
荷官的话一出,众人看向齐斯杰的眼神都变了。
唐音没兴趣看他无理取闹,转身就要走。
“你不能走!”
齐斯杰怎么能放她走,一个跨步,竟然想去扯唐音的轮椅。
好在被她带来的保镖拦住。
见状,荷官面无表情的按下桌上的安保按钮。
很快,安保人员过来,将齐斯杰拖了出去。
齐斯杰在原地大呼小叫:“我可是齐家的少爷!动我一下试试?明天就让你们赌场倒闭!”
安保人员听罢,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把他丢了出去。
乔潇道:“不再教训他一下了吗?那张嘴真臭,真想给他缝上!”
唐音听着齐斯杰在外面的谩骂,轻笑一声:“会有机会的。”
事情以齐斯杰在外面叫喊:“唐音你给我等着”结束。
众人看完戏,纷纷离开。
也有没离开想跟唐音完几局的。
其中一位是个长相儒雅的中年人,说话也彬彬有礼:“这位漂亮的女士,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同你玩两局?”
唐音默默打量他。
这时,乔潇突然在耳机里道:“糖糖,这个人有问题,千万别跟他玩。”
唐音当机立断:“抱歉。”
中年人面
露遗憾:“太可惜了,不过能跟这么漂亮的女士说上话,也是一件幸事。”
看着男人离开,唐音低头打字:“他怎么了?”
乔潇道:“我刚刚查了查他的账户,发现他有好几个账户,其中一个竟然有上百亿。”
“嗯?”
“这个账户,从第一笔到最后一笔的转账账户是都晨鹿,一共三十笔,也就是说,他至少每天在这里都能赢十亿。”
唐音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基本没有输过。”
“对,而且,我还查到了另外一些东西......总之,别跟他玩。”
唐音点点头。
她本来想随便玩几局就走,并不打算一直玩这种“幼稚”的抽牌游戏。
毕竟她今天的目的,一来是试试乔潇给她的这个扫描戒指,二就是挣够计划后续需要的钱。
她不可能一直花陆琛的钱。
虽然他们之后要结婚,但这些钱始终不是她自己挣来的,花得人心不安。
毕竟两年后他们还要离婚。
今天的钱,正好可以还够前段时间买“仙境”的钱。
可事实证明,不可能。
唐音被针对了。
针对的那个人,就是之前那个儒雅男人。
具体是,无论唐音去那个赌桌,他都会在。
而且都是压唐
音相反的数。
有几次是唐音胜,有几次是他胜。
乔潇快被气死了。
她的戒指扫描绝对准确,但不知道这个那人用了什么手段,硬生生的把原本该唐音赢的骰子数,换成了他能赢得骰子数。
最后几个小时下来,唐音基本没赢几局,手里的筹码也只剩了十七个。
再这么下去,唐音根本赚不了多少。
最主要的是,后天就是陆家的宴会,如果陆琛宣布两人的关系,那她以后更不能出入这种场所。
她不能让陆琛的名声受损,虽然他现在的名声也挺一般。
唐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到陆家,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一局结束,唐音看着推到儒雅男人身边的筹码,主动开口:“单独赌两句?”
男人微愣,下一秒,露出微笑:“我的荣幸。”
唐音按动轮椅到他旁边:“看起来你对这个赌场很熟悉。”
“不长,半年而已,”男人道,朝唐音伸出手,“我叫姚邢,女兆姚,开耳邢。”
“姚先生,”唐音微笑,没有握住他伸来的手,毕竟面前这个男人赢了她好几局,谁能没个小脾气。
“既然你待了这么长时间,想必这里的游戏你也玩过很多遍,要不要玩|点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