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教学楼下拥吻, 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
江轶眼尖,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已经拿起手机录视频,她恋恋不舍地从江似霰的唇上离开, 把她放了下来,倾身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
江轶笑着说:“先走吧, 跟我回酒店, 我还推着行李呢。”
江似霰眼里都是笑意, 挎着书包,点点头说了声好。江轶见她拎的东西有些重, 就伸手接过来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一手推着行李, 一手牵着江似霰,坦坦荡荡地朝校门外走去。
江似霰一直在看她, 脸上的笑意止不住:“你怎么偷偷过来了?还不告诉我?医生说你可以出门了, 身体怎么样?”
她有好多好多个问题想问江轶,就像一个对自己心上人充满好奇心的小女孩, 满是爆棚的的求知欲。
江轶边走边回答:“昨天做的检查,医生说我已经能完全自控了, 确认我出来不影响公共环境了。”
江轶转过头,笑吟吟地看着江似霰:“怎么样, 我厉害吧。是不是一点也闻不到我身上的信息素了?”
江似霰忍不住凑上前,在她身侧轻嗅了一下。哪怕是被江轶标记过,在此时她也闻不到一丝江轶的信息素味道。
江似霰点点头,开心地说:“嗯,闻不到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满意,靠近江轶说:“不过……闻不到的话,有些不太习惯。江轶, 我喜欢你的味道。”
“只给我闻,能做到吗?”
江轶有些不好意思,她垂眸应了一声嗯,悄悄把自己的信息素,释放给自己的心上人。在那一刻,江似霰闻到了丝丝缕缕的雪松气息。
那曾经让许多Omega被迫发情的信息素味道,那携带着强大压迫力和威慑征服**的信息素味道,又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里。
曾经满怀嫉妒的江似霰,独占了着一份信息素。在这一刻,江似霰感受到了一种窃喜的心安。
江轶她……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啊。
在嘈杂人群里,在喧嚣人世间,江轶是独属于她的alpha。
江似霰开心起来,她抬手挽住江轶的胳膊,靠在她肩上说:“江轶,你真的好棒!”
江轶有些得意:“那是当然。”
她说完,又垂眸看着江似霰,笑了一下:“因为实在是太想见你了,所以就迫不急及待地就过来了。”
江似霰很高兴,靠着她蹭了蹭:“我也好想你。”
两人手挽着手并肩走向校门口,期间引来不知道多少目光。可她们还是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甜甜蜜蜜地往外走去。
江轶知道自己能出门之后,第一时间买了机票飞过来找江似霰,家里的长辈显然会知道。江似霰有些好奇:“你就这么过来了,琼华阿姨不说你吗?难道……你和她说了我们的事?”
江轶摇摇头:“没有,我和她说约了陈晚舟和小班长一起玩,顺便看看学校之类的,所以就过来了。”
江轶笑了一下,朝江似霰眨眨眼:“不过宁姨知道。我妈本来不让我来的,宁姨帮着说了下,就放我跑了。”
江似霰一下就笑了起来。
她又问江轶吃饭了没有,江轶摇摇头说没有。江似霰就说,等她东西放进酒店之后,就带她去吃这里的特色菜。
两人边说边聊,走到了江轶定的酒店。
酒店就在学校附近两百米左右的地方,星级还不错。出于不能委屈江似霰的念头,江轶定了这个酒店最好的房间。
带着江似霰一起去前台开房间的时候,江轶给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前台的服务员抬头扫了她们好几眼,又低头看了眼江轶的身份证,自言自语说:“未成年啊……”
江轶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已经十八岁了。”
服务员哦了一声,又问江轶:“今年大一吗?”
江轶嗯了一声。
“都是首都的?”
江轶点头:“嗯。”
在被八卦了一通之后,服务员总算是把身份证交还给江轶。拿到房卡后,江轶道了声谢,牵着江似霰上了楼。
离开的时候,服务员还不忘叮嘱了一番:“年纪轻轻的,注意点安全。”
江轶满口答应了,等牵着江似霰进了电梯,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转头看向江似霰,朝刚来的方向指了指,说:“刚刚那个姐姐说的注意安全,是‘不要搞出人命’的安全?”
江似霰认真想了想,说:“应该是的。”
江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地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江似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靠在她耳边小小声说:“其实……也可以不用那么注意安全,我不介意这种事情。”
不介意什么?不介意一起有个孩子吗?
至今还只是玩“蹭蹭”的江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跳骤然加快,脸色爆红。她不自觉地捏着江似霰的手,不敢去看她,只红着耳朵说:“这种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等以后,等她真的能平安度过二十岁的时候,她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也许害羞这种事情是会传染的,江似霰学着江轶一起垂眸,忍着发烫的耳垂轻轻地嗯了一声。
出了电梯后,江轶托着行李箱一路找到自己的房间,刷卡走了进去。
两人进入房间,江轶放下了行李箱,转过头静静地看了一眼江似霰。
四目相对间,江轶伸手搂住江似霰的腰,一下把她抱起来。江似霰惊呼了一声小心,就看到江轶仰头望着她说:“江似霰,我好想你啊。”
她是真的很想江似霰。
就像是江似霰离开前说的那样,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对方。
这一次,傲娇别扭的江轶用自己的语言准确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心情。
江似霰抚摸着江轶的脸庞,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点点头,回答说:“嗯,我也是一样的。”
江轶笑了一下,仰头吻住了她。
这是一个很浅的吻,江似霰有些不满足,她搂着江轶,咬住了她的唇,轻轻扯了一下。江轶得到了讯号,仰头更深地吻住了她,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深吻着。
江轶抱着江似霰的双腿,托着她跌跌撞撞就往中间的大床走去。她把江似霰放在柔软的床上,深深吻了好一会,这才起身笑着问她:“现在是去吃饭,还是要做点别的?”
江似霰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唇瓣潋滟,眼含秋波:“你饿不饿?不饿的话,我们就做点别的?”
江轶笑了一下,说:“我不饿……但是嘛,我也不想做点别的。”
她手上一用力,把江似霰从床上抱起来,面对面看着她说:“飞了好久,一路过来吃了不少灰尘,总得让我洗个澡吧。”
江轶顿了顿,继续笑着说:“还有……虽然这家酒店口碑不错,但干坏事之前,我们得先检查一下环境吧。”
江轶说得很有道理,江似霰也觉得自己没洗澡不太好,就点点头说:“好,那我们先去洗澡?”
“嗯嗯嗯,我抱你过去。”
江轶说着,抱着江似霰去浴室放了水。
折腾了好一会,排查了所有安全隐患之后,江轶这才洗白白地从浴室里出来,抱着江似霰滚在了床上。
首都的冬天,其实有点冷。不过酒店内铺了地暖,两人在这样的冬日里,都免不了流了一层薄汗。
情动至极的时候,江似霰尝试着越界,就连江轶也无法自控,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稍微闯入了边界。
在不成熟的实际,不恰当的机会闯入禁区,两人都免不了吃了一番苦头。
想要进入玫瑰花园偷取宝藏的孩子们,被守卫的荆棘丛所伤害,不约而同地喊了疼。
江轶看着勇敢,但这时候往往怯懦。她拉着江似霰的手,咬着唇瓣,眼里都是水光,祈求地看着对方:“要不要……我们这次,就算了?”
哪怕江似霰想坚持,可江轶已经退了。她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对方的做法,放弃了获取宝藏的念头。
这番动作让两人都有损耗,尤其是江似霰,本来就忍不了疼痛的人,难受得都快哭出来。
江轶心疼得要命,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安抚好之后,这才说:“没关系……一次一次慢慢来,总会成功的。”
江似霰点点头,她仰头看着江轶,有些不好意思地吸着鼻子,靠在她胸口问她:“其实你可以让我发情的……这样我就不会觉得有多疼。为什么不呢?江轶。”
是的,一个alpha标记了自己的Omega之后,是可以让对方发情的。
江轶揽着她的肩膀,垂眸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可是这样你会很难受不是吗?发情期又不好受,哪怕有我安抚,其实也会很煎熬。”
而且江似霰还那么青涩,无论怎么做,哪怕Omega的身体恢复力再强大,她都觉得自己在伤害她。
江轶顿了顿,继续说:“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让你难受。现在已经足够快乐了,仅仅是这种交流,我就很满足了……”
她说着,揉了揉江似霰的头发,安慰她说:“所以说,你就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标记你,是处于我们这类人的本能。可是这类本能不应该是用来炫耀和压制别人的……它应该是被克制的。”
“江似霰,我是个人,不是什么发情的动物。所以我不需要为了这种交流,做到这种地步。”
只是为了身体的欢愉,就让Omega发情,那也太过分了啊。
江似霰觉得,如果自己是alpha的话,肯定做不到这种地步。哪怕她再爱江轶,可也想引诱她一起,强迫她一起,没日没夜。
正因为她做不到,所以她才那么喜欢江轶。喜欢她的克制,喜欢她的理解,喜欢她的爱护。
江似霰忍不住搂着江轶从,蹭了蹭江轶的肩膀,说:“江轶,你真是一个很棒的人。”
她其实想说江轶是个很棒的alpha,可是江似霰觉得,这种说法江轶可能并不会喜欢。因为,在划分性别之前,江轶首先是个人。
富有同情心,正义感,共情能力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江轶笑了一下,亲了亲江似霰的脸说:“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
江似霰不解:“好人卡是什么?”
江轶就笑着和她说:“就是有个很有意思的段子,一般人拒绝不喜欢的人时,都会委婉地说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之类的话。”
江似霰笑了出来:“可是如果是好人的话,怎么会不合适呢?”
她仰头和江轶说:“我的话就不一样了。江轶是个好人,所以我这一辈子,都要牢牢抓住她,好好珍惜她。”
江轶夸夸赞了一句:“这是个好觉悟,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江轶见江似霰逐渐恢复过来了,就小小声问她:“还疼吗?”
江似霰微微皱眉:“还有点……不过一会就没事了。”
江轶继续小小声问:“那……要不要我揉揉?”
江似霰顿了一下,脸色微红,点了点头:“嗯。”
江轶小心抱住了她,轻轻抚平她的创伤。江似霰靠在她怀里,莫名觉得面红耳赤,身体也渐渐烫了起来。
过了一会,江轶趴在江似霰耳边,小声和她说:“我饿了,我们点外卖吧。”
江似霰说好,探出手去拿自己的手机。一边点外卖的时候,身后的江轶越来越烫了。
江似霰被她烫的连手机都快握不住,低声喊她:“江轶……”
江轶装作没事人地应了一声嗯。
江似霰红着脸继续说:“不要太过分。”
江轶红着脸回答:“没有很过分。”
江似霰没办法,只好匆匆点了菜,连忙放下手机,去回应江轶。
两人裹在被子里,偷偷摸摸地进行着隐秘的交流。像是上学时期,在被窝里偷看小人书的孩子一样,打着手电,裹在沉闷的窄小空间里,直到汗流浃背。
江似霰渐渐支撑不住,趴在了江轶身上。她轻喘着,抬手在江轶肩膀上锤了一下,小声抱怨:“你怎么突然就学会那么多花样……”
江轶搂着她的腰,很得意地说:“哼,只许州官不许百姓点灯吗?江似霰,我好歹是一个会好好学习的人。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厉害得让你刮目相看的!”
江似霰看着她这一副骄傲得好像小狗翘尾巴的模样,觉得真是可爱死了。她张口,嗷呜一声咬在江轶下巴上,轻声说:“那我等着你啊,江轶……”
“不用总有一天,就今天,快点让我刮目相看吧。”
她倒是要看看,每次被她欺负到哭唧唧的江轶,能有多大的变化。
江似霰松开江轶的下巴,抬手用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笑着和她说:“女朋友,你最好是今晚能让我哭出来哦。不然的话,我今晚会让你哭的。”
她这么一说,江轶就想到那些夜里自己哭唧唧的场景。
可恶,江似霰太嚣张了!
江轶翻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被子掀开,宽大的床上一片热气蒸腾的感觉。江轶凝视着江似霰的脸,捏着她的下巴,气哼哼地说:“那就比一比啊,今晚谁多谁就是小狗!”
江似霰抬手,捏着她的脸说:“不要,我比你敏感很多,体质不一样,我很吃亏的。”
她才不要当小狗,也不要这样的比赛方式。
江轶想想也是,这样不公平。她压着江似霰,问她:“那你想怎么比?”
江似霰起身,趴在江轶耳边说:“我想,试试你别的地方……如果你可以到两次,就算我赢,怎么样?”
江轶浑身一凛,诧异地看向江似霰,震惊地说不出来。
江似霰眨眨眼,有些无辜地问:“怎么,不可以吗?我的你都可以,为什么你的我不可以?江轶,大家不是都一样吗?”
好像说的很对哦。
莫名其妙被忽悠的江轶,在吃完晚饭之后,被江似霰压着,狠狠教训了一顿。
又是一次哭唧唧的时候,江轶意识到,自己再不利用alpha与生俱来的优势,可能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啦!
可恶,江似霰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难搞了!
两人折腾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轶还十分的难受。她躺在床上,看着已经起床穿衣服准备去上课的江似霰,满脸幽怨地说:“江似霰,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
江似霰不解地看向她:“像什么?”
江轶愤愤不平:“像个拔指无情的渣女。”
江似霰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坐在床上,伸手去捏江轶的脸,问她:“舍不得我啊?那要不这样,早上的课,我都翘了,在这里陪你睡懒觉怎么样?”
江轶想想,有些于心不忍:“算了,我还是起来吧。”
她伸手摸到自己的衣服,和江似霰说:“我陪你一起去学校吧。来都来了,好歹陪你上次学吧。”
江似霰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抚摸着江轶的脸颊说:“好,那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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