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他喝酒?”
回去的路上,翟震带着白嘉树坐夜枫的车, 后者在驾驶座上憋笑:“我是真的不知道小昧神一点都不能喝, 这完全不是我本意啊……但是现在是不是正好顺了你的意了?”
翟震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可奈何, 他坐在后座上, 旁边的白嘉树犹如一只巨型的八爪鱼,死死扒着他不放, 脸色陀红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
“看你们俩一点进展也没有, 我们旁观者着急咯。”夜枫道。
“他晚上醒过来,如果还记得的话,非得打死你不可。”
翟震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夜枫倚在车门边,见他将白嘉树抱进去, 在后头好心问:“哎翟总, 你真的不需要紧急用品吗, 我可以免费帮你去买!”
回答他的是铁艺大门轰一声关掉。
白嘉树觉得自己被带入一个温暖的空间, 有人将他放倒在床上, 没过多久, 他的唇边多了一杯清香的柠檬水, 他喝下去,觉得火烧火燎的肠胃顿时舒服多了。
白嘉树轻轻叹息了一声, 翻了个身, 卷着身下的被褥睡过去。
好香啊。
白嘉树在被子里深呼吸了一口, 觉得那熟悉的香味席卷了自己全身,软绵绵地仿佛飞上了云端,他第一次感觉到身心都如此平静和幸福。
但是没多久, 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聒噪得吵闹。
“起来,把衣服脱了。”
他摇头,那声音反而越来越近,不停环绕在他耳边。白嘉树眯着眼看过去,只瞧见眼前细微的光亮下,有个人影若隐若现。
人影摸了摸他的头,白嘉树享受那只大手的触感,乖乖坐起来,用尽全力让自己的眼睛眯着一条缝,不至于睡着。
于是,那个人开始温柔地替他脱衣服,毛衫离体,衬衣的纽扣被从上到下徐徐解开,白嘉树一动不动的仿佛一尊玩偶。
“躺下吧。”那嗓音再次出现,独特又低沉。
白嘉树抬起头,只看见面前一个身着白衬衣的男人,窗外温柔的阳光透过纱帘,浅浅的覆盖在他身上。
“裤子呢,裤子还没脱。”白嘉树道。
对方仿佛失笑:“这个需要你自己来。”
“那好吧。”
他站起来,晃晃悠悠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然而卡扣那里却怎么也弄不开,白嘉树懊恼起来,一双手却覆上了自己,轻而易举打开了皮带。
两人离得那么近,被子上那种令人魂牵梦萦的香味也越来越浓,白嘉树眨了眨眼,他往前探了探脖子,他想要知道那种味道是从哪里来的,他又往前倾斜了一点,终于失去重心,然而他当然没有摔倒,一双手撑住了他的身体。
“你喝醉了。”那道声线就在他脑袋上方,此时的白嘉树觉得从心脏深处喷涌出一股渴望,驱使他抬起头,一把搂住了身边人的脖子。
他埋首在那人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满足道:“你好香……”
他的双腿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的像面条一样只能悬挂在某人身上,仿佛为了支撑他,那双手从肩膀往下移,落在了他的腰上,牢牢扣住了。
没了衣物的遮蔽,白嘉树粿露在外的肌肤微微颤抖,但那双手那么温暖,让他熨帖得发出一声喟叹。
“你该去床上休息了。”那个声音一次又一次告诉他。
白嘉树闷闷笑了笑,摇摇头。
“我就要再闻闻,你身上好香。”
他喜欢这个味道,却不经常能触碰到,他已经期待了好久了,一定要闻个够本,谁也不能阻止昧神!
白嘉树抬起手,顺着对方敞开的衬衫衣领探进去,对方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似乎是在纠结和犹豫,白嘉树趁着这股势头,自然而然地开始解他的扣子,对方的体温偏高,他心安理得地霸占了最舒服的部位,满意地享受拥抱。
他枕着对方的胸膛,能听见里头强劲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
蓦地,白嘉树只觉得一只手扣住了自己的后脑,强大的力量袭来使他不得不仰头。
原本温柔的声音化成风暴,肆意席卷他的一切,攻城略地下,仿佛唇齿之间全都成了对方的所有物。白嘉树难受的呜呜直叫,对方这才温柔一些,扶着他的背让他更加靠近自己。仿佛大灰狼循循善诱。
那只大手在他背脊上轻轻安抚,看似温柔的动作却掩藏不住口中成倍力量的挤压,他觉得自己要被吃掉了,如同一盘新切的海鲜刺身!
半晌,那人终于离开,白嘉树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腿一软往后摔倒在床上。他的嘴唇还在发麻。
“这只帝王蟹太可怕了,我不要吃了!”
白嘉树自动卷起被子,团成一个花卷沉沉睡去。
而被忽略得彻头彻尾的翟震,摸了摸自己被咬红的唇瓣轻轻笑了。
日暮西斜,一股好闻的菜香传入他的鼻尖。白嘉树吧唧吧唧嘴,嗯,谁家在做糖醋排骨呢,好香啊……
就在他口水差点流下来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再不起来,饭就没有了。”
他猛地睁开眼,腾一下坐了起来,差点撞到床边人的额头。
“翟……震?”
白嘉树呆呆看着对方,再后知后觉环顾了圈四周。
明亮的水晶吊灯,简约奢华欧式装修,洁白的墙面,昂贵的大理石地板。
而在这巨大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华丽的双人床,他就坐在那上头,赤、身、露、体!
白嘉树第一反应猛地拽起被子盖住自己上半身,然后几乎是控诉地瞪着翟震。
后者笑了笑,直起身来,牵起椅背上的一件衬衣丢给他。
“起来吧,我让翟琦跟你爸爸说了一声,你留在同学家吃晚饭。”
白嘉树目瞪口呆地看着挂在椅背上的他的衬衣、毛衫……和长裤。
“我我我……你你你……”
“还记得那杯苹果酒么?”翟震淡淡道,轻轻坐在他床边。
白嘉树遮着自己胸口,意识猛然回笼:“我以后不会再喝醉了!”
“未来的事情不要轻易许诺,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今天嘛,算你逃过一劫。”软软的指腹轻轻蹭过他的脸颊。
白嘉树抬头迅速瞥过翟震,他总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现在,他在他唇角发现了一丝笑意。
仿佛他就是他饼干盒里的一枚曲奇,不管做了什么都是甜蜜的可爱。
完了,这是什么鬼想法!
白嘉树猛敲自己脑壳。
这个时候,翟震已经起身布置餐桌了。
洁白的瓷盘随意摆放,除了糖醋排骨、芹菜虾仁、冬瓜笋干咸肉汤之外,还有满满一大碗的米饭。
“这些都是你做的?”
“你在房子里有看到第三个活人吗?”
白嘉树穿好衣服,磨磨蹭蹭得在碗筷前落座,看翟震替他盛上一碗汤。
“愣着干什么,还是你更想吃帝王蟹?”
为什么扯到帝王蟹上去了,白嘉树想不明白,他拿起筷子,见翟震也落座在他对面,姿态优雅地托腮望着他。
他举手的弧度,眼眸垂下的角度,令他有种莫名的意动。
“我是第一个在你床上睡着,并且吃到你亲手料理的人吗?”白嘉树含着汤匙,突然问道。
“你是唯一一个。”他的声音平静,清晰而肯定。
白嘉树抿着嘴笑了,他低头扒了一大口米饭,狠狠把那些糖醋排骨当成翟震吃了下去。
中午的海鲜刺身太少,现在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个大男人吃饭,很快就将所有菜肴席卷一空,白嘉树摸着肚皮叹息的时候,翟震已经开始自觉地收拾残局。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翟震游刃有余地清洗那些餐具,他平时看起来并不像是和厨房般配的人,但此时的背影真的很耐看。挺拔的身躯裹着围裙,单手拎起铁锅的动作并不粗鲁,相反还带着隐隐的力量。
大概是那杯苹果酒余威尚在,白嘉树愣愣开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那个人头也没回:“对别人好需要理由吗?”
白嘉树背过身,靠在厨房门边的白墙上:“我不信什么理由都没有……你是不是别有企图。”
“我是想要你过得更幸福一点。”
白嘉树低下头,不知不觉脸颊绯红一片。
华灯初上的时候,翟震开车送他回家,狭小的车厢里盈满了他身上的气味,街边路灯投在车内,这一刻白嘉树有些意兴阑珊。
他懒洋洋倚靠在座椅上:“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翟震面无表情:“祝你生日快乐。”
白嘉树忍不住回头瞪他:“你真的是个程序员!”
直男·翟目不斜视,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冷硬的眉眼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这好像和我是不是程序员没有必然关系。”
白嘉树恨铁不成钢:“我是说,今天我就成年了,我十八岁了!”
“恭喜你成为大人了。”翟震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他补充到,“大人了也不能喝酒。”
白嘉树完全放弃了,他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漆黑的轿车驶过平静的夜色,静悄悄停靠在小区门口。这个时间路上只有遛弯的行人偶尔经过,白嘉树走下车来,看翟震立在车门边,手指间亮起一点红光。
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抽烟。
口中吐出的白雾带着莫名的吸引力,白嘉树重新走到他面前。
翟震嘴里含着香烟,带笑看他:“你也想要吗?”
白嘉树摇摇头。
夜风吹来一丝凉意,翟震把烟蒂熄灭,扔进垃圾桶,他望着站在跟前的少年,叹了口气:“生日快乐,小昧神。”
白嘉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叹气,他望着翟震的眼睛,忽然道:“我也想来一口了。”
未等他掏出烟盒,他一步上前,双手抓住对方的衣领,脸扬了起来。
翟震睁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术。
白嘉树后退一步,面红耳赤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我走了!”
啊啊啊!好尴尬!好想去游戏里杀几个怪物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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