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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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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屋里,阮蘅给东儿褪下衣物,以温水拭着后背的脓水,生怕沾染到别处。

老翁见此红了眼眶,他试图接过阮蘅手中的帕子,“姑娘,还是我来吧,不可连累了你啊。”

“还是我来吧,这都是细活,马虎不得,您莫担心,我师傅不也在内村照顾着人,只需心细些,不会出事。”

东儿难受地将手负在身后,就要去挠,阮蘅一把攥住不让他乱动,“我也没法子时时盯着他,我不在的时辰还劳烦老人家好好看着他,别让他碰了身后的脓包,这东西弄不好就会染至全身。”

“好,好。”老翁赶忙应下。

这一头外村有人染天花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村子,亥时余鸿才听闻后便匆匆赶了过来,给他全身上下都查验了一番,一脸凝重。

阮蘅递了清净的帕子过去,“师傅,我不将东儿送去你那儿了,就在这照看着。”

余鸿才颔首,“是该如此,不必送去我那儿,内村染天花的一个个都已溃烂全身,这孩子只是后背,别处没有,还算不得严重,若是真送去我那儿,保不齐会加重,就养在这儿吧。”

余鸿才将东儿衣物整饬一番,面露难色,“我一人分身乏术,无法顾及内村与外村,这里就得让你多照看着了,这孩子运气好,发现时状况还有回转余地,不像旁人,送来时就已没救了。你每日都给他喂药拭身,他病症轻,或许还能好转。还有,你自己也留心些,用过的物件都烧了,别留下祸患来。”

“是,师傅,我知晓的。”阮蘅连连应下。

余鸿才看了眼空荡荡的偏房,再想起方才侍卫与他说的事,他眼底的微光沉寂下,“丫头,这世上比病症更难医的,是人心。他们所做所为或许是会让人愤懑,可你要知你无权指责他们,他们本性并不坏,都不过是想更好地活下来罢了,故而医病救人之时万万不可带着对人的偏见。”

阮蘅垂眸听着,她知晓师傅应当也听闻了方才争吵之事,她从未怨过那些村民,“师傅,我都明白的。”

“能明白就好,你继续照看着,为师回去了,还得试药。”

“好。”阮蘅看了眼床榻上难得安静的东儿,起身往外去,“我送师傅过去。”

“不必,不必了。”余鸿才毫不在意摆了摆手,示意阮蘅快回去,“献王殿下有安排人手给我,他们会送我回去的,用不着你。”

与此同时,床榻上的东儿又闷哼了一声,阮蘅下意识往回看了一眼,有些不安。

“为师走了,你回去看着孩子。”余鸿才不等她回绝,便没入夜色之中。

阮蘅无可奈何,只得折了回去。

似是听见了身后合上门,就着月色的某道身影突然一个踉跄,径直往前栽去,好在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余鸿才,“余神医!”

余鸿才干笑着直起身,推开他的手,“不碍事,不碍事,我只是今日有些累了,方才天又黑一时没看清路才会如此……”他回过身看了侍卫一眼,“你千万别告诉她。”

“余神医,属下先扶您回去歇息。”

“都说了不碍事,回内村吧,药还未熬呢,耽搁不得。”

“是。”

……

入深夜,旁人都已入睡,阮蘅坐在院子里,一面熬着药,一面留意屋内动静,整座宅子浸沉入月色中,夜风灌入袖口,颤了一个激灵。

后背蓦然搭上一件衣物,暖意充溢着全身,暖得她将身子缩了缩,她回过身去看清身后之人,吓得腾站而起,险些翻了药炉子,“你……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轻哼了声,“就那么怕我在这儿?”

阮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莫名心虚,“我分明与他们说了,不要将此事告诉你的。”

“你说不准说,他们便敢不说了吗?”李玠一把将她攥住拉了过来,就着炉焰上下仔细端视着她面庞。

阮蘅被他这一举动惊着,“你这是……做什么?”

“可有哪里不适?或是隐隐疼痛与身子发红发烫而起脓的?”李玠生怕漏了一处,指腹抚过她面庞每一处,就连脖颈后也不肯放过。

阮蘅哪能受得住他这般,往后缩了缩身,“没有,我身子好着呢。”

李玠拧着眉,显然不可全然放下心来,“当真?”

阮蘅嗔了他一眼,“自然,我虽医术比不上师傅,可这自己身子如何还是能察觉的。”

李玠这才放下心来,“你若嘴里有一句假话,我不介意亲自替你看看。”

阮蘅脸涨得通红,双臂紧抱着自己,将衣衫裹了裹,“殿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前两日我走时如何与你说的,净当做耳旁风了?”知晓她无碍,李玠这才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天花是寻常病吗,你没日没夜与他们待在一处的?”

阮蘅低着头,手中的蒲扇都快被她给扣破了,“我也没法子,这里只有我还略懂些医术,能给孩子们开方子,我若不管,难不成还劳烦师傅去?”

生怕李玠又逮着她错处责备,阮蘅岔开话来,“这两日城中如何?”

李玠方才因见着阮蘅才舒缓的眸色骤然阴沉,他一五一十道:“如今城中也有不少人染上,再过半月,必会漫至全城,到时这村口的严守都形同虚设,不过谢元睿筹备的药材与米面明后日就能到,应当还能多抵半个月。”

李玠见阮蘅眉间蹙起,拿指腹抚平,“城中之事你不必忧虑,我会安排好的。”

“阿蘅,东西南北四城门每个时辰会有黑骑军轮守,虽轮守期间只有数十步路的空档,但那时城门会无人,一趟可送十人出城,白日会被发觉,夜里六个时辰较为妥当——”

阮蘅抬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都到今日了,献王殿下还是想将我送出城去?”

李玠眼底的晦暗打碎了沉寂的月光,“阿蘅,我赌不起。如今根本没有药可治愈天花,天花愈演愈烈,一直待在城中便是等死,只有让未染上的人先出城,才能让城中死伤最小,还有三个时辰天就会亮,你何时给我答复都成,今日不成那便等明日的。”

“要我走可以啊。”阮蘅仰起头,气势一点不输他,“你跟我一起走,你走我就走。”

四周骤然沉寂下来。

见李玠面露冷色,阮蘅毫不畏惧地耸了耸肩,“你看,你做不到吧。我说了不会走就不会走,让其他人先走,他们有爹娘妻儿,心中有牵挂,少了谁都不成。”

阮蘅低头看了眼炉子,就着棉帕倒入碗中,“药好了,我先进去了。”怕李玠阻拦她,阮蘅步子都快了许多。

听得脚步声,正给东儿换衣物的老翁抬起头,似是一时看不清来人,他揉了揉眼,“姑娘你来了。”

阮蘅赶忙搁下药,“老人家,您别动,让我来!”东儿这衣物都与脓水黏连一处,难保不染上天花。

“我只是见他难受,又怕叨扰姑娘,便想着自己给他换。”

阮蘅见那换下的衣物带着脓水与血丝,阵阵腐气亦不可忽视,而那老翁指尖赫然沾染了些许粘稠,再一回想,方才他还揉了眼。

阮蘅心陡然一沉,不好!

阮蘅赶忙将老翁手中的衣物夺了过来,丢到院外的火炉之中,“老人家,您快别碰了,去后院净净手,东儿这药您也喝一碗!”

这天花本就易染童叟之辈,更何况老翁是最亲近东儿之人。

阮蘅趁着老翁回后院的间隙,又折回药炉旁,本想着叮嘱李玠一句,却见院中已无他的身影,只留下侍卫守在院旁,“姑娘,殿下有急事先走了,让属下留在此处与您说一声。”

“走了?”什么事这么急,连道声别都来不及说。

“是,王爷今日忙得连晚膳也未吃,方才得知姑娘这儿出了事,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城中事务繁多,王爷耽搁不得,知晓姑娘无碍,便又赶了回去。”侍卫作揖退下,“姑娘若无事,属下也得回去了。”

“慢着。”阮蘅想到了什么,折回偏房中,“我这儿有一物,你替我给他送去,方才我忘了给他。”

不过片刻,阮蘅将一枕包递给侍卫,“这是药枕,你给他送去,让他别晚睡。”

“诶!好!”侍卫欣喜接过,又听阮蘅念了几句,便隐入夜色之中。

阮蘅不见人身影了,才回了屋里,此时老翁已回来,只恭恭敬敬端坐在一旁,阮蘅递了碗药,又给他诊了脉,“老人家,你若是有何不适,尽快与我说,今夜您还是与东儿分屋子睡。”

老翁惴惴不安,“姑娘,你与我实话说,我是不是也会染上天花?”

阮蘅顾虑重重,可也只能宽慰他,“如今所有事都说不准,我也不好下定论,不过自此刻起您不可再与东儿在一屋是真的,今夜您先歇下,莫要多想,明日我再看看状况,夜里一有不适,您就让人来喊我。”

“可东儿他……”老翁向着偏房走去,可目光却在东儿身上挪不开。

“您放心,我会照料他的。”阮蘅让人将老翁送了出去,看着喝了药熟睡的东儿这才敢偷偷喘息一口气。

夜里她睡得很浅,不时看着东儿与其他几屋的动静,折腾几番后便也熬至天亮。

老人家起身早,可推开门时阮蘅早已等候在外,“老人家,我给你诊诊脉。”

“诶,有劳姑娘了。”

“昨夜可有不适?”

老翁摇了摇头,“并未。”

“身上可有烧灼、痛痒感,又或是口渴难耐,不时醒夜?”

“并未,昨夜睡得还算踏实。”

阮蘅不放心,又上下查验了一番身子,果真什么病症也无,可她也不敢松口气,“这病会藏个几日才显,老人家,这几日您也不可掉以轻心。”

“是,我知晓的。”

阮蘅沉思了片刻,“老人家,你与我说说,邺城天花想来比蓉城的还严峻,您是如何好起来的?”

事情有些久远,老翁想了一阵子这才开口,“这邺城天花是严峻,可当初我染上时不重,我家住在邺城西面,那儿穷乡僻壤的,都没什么人走动,这究竟是如何染上的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日在城中走了一遭,回去后便身子不适,好在病症不重,天花病只长在脸上与手上,我那时身子骨还算坚朗,我那老婆子照顾我半月,整日就给我喝些风寒药,也就好了。”

说着他伸出手给阮蘅瞧了眼,“姑娘那日见过的,痊愈后,这些疤痕笼统都在这儿了。”

“老人家,我冒昧问一句,阿婆当初可有因照顾你而染上?”

老翁摆了摆手,“并未,他们都道我们家命好,那时家中就只我一人染上了,可谁知造化弄人啊,本以为一家人其乐融融,可谁知儿子儿媳七八年前突遭意外,只留下还在襁褓中的东儿,如今老婆子也随着去了,她身子骨本就差,哪里扛得住这个,我最后见她时,就在那焚尸岗,她满身脓疱,没见着一块好肉了,我如今也只求东儿平安无事了。”

阮蘅宽慰,“老人家,您放心,您都说了,轻症会痊愈,您瞧东儿不也是轻症,会好起来的。”

阮蘅又叮嘱了几番才走出去,脑中反反复复都是老翁那些话,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可又琢磨不透。

为以防万一,阮蘅连着三日都会在清晨与入睡之际给老翁诊脉,可另她惊诧的是,几日过去,竟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天花的踪迹。

按师傅的话说,若那日触碰过天花,很难避开这一劫,更何况老人家年岁已高,身子骨比不得旁人,她这几日都已做好了老翁会染上天花的准备,这一结果虽脱离预期,可让她又惊又喜。

若以此为突破,说不准还能发现什么。

“姑娘!”屋外有人打断了阮蘅思绪。

“何事?”

侍卫递了一张方子来,“这是余神医方才让人送来的,说这是最新的方子,让姑娘换上,余神医还叮嘱姑娘,这天花的第四五日才是最为凶险的,姑娘还要保重身体。”

“好,多谢。”阮蘅只看了一眼便尽数记下,“劳烦你抄一份给献王殿下送去,让他依着这方子购往后的药材。”

“是。”

“对了。”阮蘅想起什么来,“我这儿走不开身,你替我去唤一声刘夫人,我有事与她说。”

“刘夫人?”侍卫有些为难,“姑娘,今日属下都未见刘夫人走动,想来是还未起身,属下过去……不合适。”

“还未起身?”阮蘅呢喃,“这都巳时,不该啊。”

突然想到了什么,阮蘅心里咯噔一声,赶忙丢下手中的活起身往刘夫人院子去。

昨日刘夫人说有些累,戌时便睡了,没道理这个时辰还未醒。阮蘅不敢耽搁,连叩了几声门,可都无人回应。

“刘姐,刘姐!”

屋内依旧无动静。

阮蘅顾不得其他,推开门就往内去,只见一道身影蜷缩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阮蘅心蓦然一沉,“刘姐。”阮蘅往前探过身抚上她额头,手心的滚烫让她心口一滞,“刘姐。”

阮蘅将刘夫人的身子翻过来,入眼之景让阮蘅说不出话来。

只见她双颊泛着红,斑驳着密密麻麻的血点,有几处已经被她挠破,脓血沾染在下颌。

阮蘅掀开她的衣袖,又解开衣襟,只见她全身上下无一处好地儿,满目血红。

似是察觉到身旁有人,刘夫人缓缓睁开眼,见着是阮蘅,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宁姑娘,你怎么来了……你莫要碰我,离我远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刘夫人阖上眼,喘了口气,“昨日身子就有些不适,我想着早些睡……却不想夜里身子疼的紧,我……起不得身。”

“你快别说话了,我去给你端碗药,您先喝着。”好在方才给东儿熬药时还有一碗余下,摆在屋里还算温热,阮蘅便给刘夫人喝下了。

“咳咳。”一碗药下肚,身上的燥热退散了不少,说话也有了气力,“宁姑娘,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阮蘅拧了拧帕子,给她擦拭着身子,“都怨我,昨夜你说累时,我就该给你诊脉的。”

“哪怨姑娘你啊,是我自己疏忽了。”刘夫人偏过头叹了声气,“那日姑娘与我说手上有伤口时我就该留意,果真,该逃的还是逃不过。”

“刘姐,你放心,今日师傅刚送来了新的方子,会比往日的奏效。”

刘夫人摇了摇头,“这病如何,我哪里不知晓,我命没东儿那孩子好,我如今染上,这日子就得数着过了。”

看着阮蘅依旧在给她换着衣裳,她情绪难掩,“姑娘,别折腾了,这瘟病厉害,你别碰着了,我心里知晓,我在外村留不住,终是要被送到内村去的。”

“刘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内村病症重,哪有将你送去那儿的道理。”阮蘅看着她满身的瘢痕,心口漫延压抑。

刘夫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早去晚去都一样,留在这儿倒是让你为难,倒时她们那几个泼皮户又来你这儿闹,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宁姑娘,我想求你一件事。”

阮蘅知晓自己说的再多也无用,刘夫人与东儿不同,她这是重症之兆,即便今日不去,过两日病症愈发严重还是要送去内村熬日子。

“刘姐,您说。”

“我一直未与人说过……其实,四喜他爹前两日就已染了天花,早已被送至内村,四喜总是问我,可我骗他说他爹去临村做帮工了。”

刘方琴眼尾泛着红,想伸手去攥阮蘅的手,而后想到了什么又作罢,“我知晓的,我家那口子应当是回不来了,如今我也要去了,虽能与他作伴,可却独留四喜一人,我委实放心不下,我想求姑娘替我照顾四喜,我不求如何,只求姑娘能给他一口饭吃,让他安生活着。”

阮蘅鼻尖泛着酸,“我可不应,您该身子好起来,自己照顾他。”

刘夫人摆了摆手,“好不起来了,那日东儿祖母发病时我瞧见了,就与我身上一般无二,她未熬过两日就去了,我也不知我还有几日,只得在还能与姑娘说的上话时多说几句,姑娘行行好,就答应我吧,姑娘就当……就当还了那日我们救下献王殿下的命罢。”

阮蘅紧紧攥着帕子,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她突然能感受师傅在内村该有多无望,每日都会有染上的人送去,可又根本救不活他们的命,只能一日拖一日,等着他们死。

“姑娘,求求你了……”刘夫人满是乞求,“我也是没法子了。”

酸楚弥漫肺腑,阮蘅终是颔首,“好。”

刘夫人卸下重担,长舒了一口气,她往屋外看了一眼,轻笑,“消息可真快,都来接我了。”

阮蘅回过身去,见两个面上裹着厚厚白布的侍卫站在屋外,“姑娘,还请快些出来,王爷有吩咐,有天花重症之兆者皆不可留在外村,都需一并送至余神医处。”

刘夫人故作无碍,反倒来宽慰她,“没什么的,你别难受,这命啊谁也说不清,邺城天花时,我与四喜他爹侥幸未染上,还得以逃了出来,想来是触了天怒,你看,终究还是躲不过的。”

刘夫人还说着话,那两个侍卫便入屋连人带榻抬了起来,“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刘夫人回过头又望了阮蘅一眼,“四喜……就劳烦姑娘了。”

阮蘅生怕徒增伤感,强忍着没落下泪来,“好,你好好养病。”

是养病还是养命,众人心知,可都不说破。

留在这宅子的人越来越少,风拂过时,除了她的脚步声,已无别声。

方才刘夫人的话犹回荡耳畔,阮蘅步子陡然一顿。

刘夫人说:“邺城天花时,我与四喜他爹侥幸未染上,还得以逃了出来。”

侥幸未染上……

他们与东儿祖母在邺城时都未染上,而如今他们却接连染上天花。老翁得过天花,却在她以为会染上时什么事也没有。

一个念头从她脑中浮现。

阮蘅朝着院外大喊,“来人!”

守在屋外的侍卫一惊,“姑娘。”

“你现在替我跑一趟,将这个村所有村民的姓名写下给我,家中有几口人都不准落下,你再与他们说,曾在邺城患天花者一人可得五斤白米,到时定会有人承认,你再让人一一查验,看那些人身上可有天花留下的痕迹,确认是再将人名另行记下。”

“除此之外,你再将如今染上天花之人的名字再记下给我,已送入焚尸岗的也一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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