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岁摸了摸鼻子,只觉得今天念叨他的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刚才骂他的……不用想肯定就是楼上的天师们。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一步了,他抬起头来一边看一边和席先生聊天。
席悬生这时候面色终于微微平静了下来。将手中的愿珠盒子扔在一边,淡淡看向鬼骷颅几人。去查查天师堂在将愿珠转移之后藏到了哪儿。
天师堂还将愿珠转移了?
鬼骷颅和无头女鬼几人一脸懵,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席先生说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小心道∶是,席先生放心,这次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好。
事实上鬼骷颅几人已经十分心虚了,但是这时候也不敢表现出来。
虽然不知道席先生这次为什么没有罚他们,但是几人想到估计席先生也是想等到事情结束以后吧。
鬼骷颅几人小心弯腰离开。
席悬生唇角笑意收敛,拿出纸巾来擦了擦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主播的界面在眼前停留了很长时间,席悬生顿了顿之后才回复了句∶是吗。可能是有人念错名字了吧。不过打喷嚏这种事情一般都不科学。
席悬生说完之后,后面又解释了句。薄岁表情有些古怪。
难以想象比较相信风水的席先生一本正经的和他说不科学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这时候楼上的五长老已经回过了神来,知道计划有变,这时在表情扭曲了一瞬之后就道∶原来是没有证据。
张岩,你怎么敢污蔑同门师兄?
我天师堂就教出来你这种挑拨离间的东西?!
他语气严厉,像是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这其中的愤怒有几分是因为张岩就不知道了。张岩呐呐的闭上嘴,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易怀咎看了好大一场戏,心中这时候再也没有对天师堂的一丝恩情。顿了顿,忽然问∶五长老是怎么知道我被诬陷的?
他特意强调了诬陷两个字。在场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宗朔自从无长老陈鼎进来,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在听到易怀咎的话后,神色微微顿了顿。五长老早就料到他要问这个,在刚开始的头脑一懵之后,反应过来淡淡道∶有人看见你被特殊管理局的人带走了。
我不过是带人过来看看。
他话音落下之后,本来神色平静的。这时候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天师却忽然站出来道∶不是,五长老是担心你们没有找到证据,特意过来看看的。
五长老脸上伪装出来的担忧顿时顿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幕,就连宗朔一瞬间也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跟着五长老他们一起来的陈文压根好像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早上把愿珠在这里藏好之后就回天师堂复命了,这时候又跟着五长老来了这里,迷糊的看了半天闹剧。
耳边几人嘈杂的声音压根没有钻入陈文耳朵。在进入易怀咎家中之后,陈文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地面上,有些疑惑∶他分明是把东西藏在这儿了啊。
怎么不见了?
他是忘了什么吗?
.精.神恍惚的陈文根本没有仔细思考五长老和宗朔的话,在听见他们这么说之后下意识的就反驳了一句。
五长老都快气死了。闭嘴!你在胡说什么?
当众被打脸叫五长老有些下不来台,最叫他震惊的是,打他脸的居然是陈文。—他们陈家的嫡系。
正因为陈文身份的原因,放置愿珠这件事就是交给他去做的,他们谁都没有想过会出错。现在他还没来得及责怪陈文办事不利,这小子居然敢先拆他台。
五长老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陈文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表情古怪了一下。他刚才怎么能那么说呢!
他心底觉得自己刚才脑子真的犯抽了,嘴上却道∶我没有说错啊。愿珠就是五长老你叫我放在这儿的啊。我们不是专门来抓证据的吗?
他表情一边极力的想要克制,一边忍不住吐出真话来,都快要憋死了。
然而这一开口,他就像是突然之间被鬼上身一样停不下来了。你说特殊管理局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易师兄是最好的替罪羊。你都安排好了啊。
脑海中仿佛一直有一道声音叫他配合调查。
陈文记不起来愿珠怎么不见了,但是倒起天师堂的底却是一直不停,越说越起劲。五长老你怎么能不认呢。这可是我们计划了好长时间的事。
所有人这时候都看向了陈鼎。陈鼎恨不得一剑把眼前这个人劈死,这时候又疑惑,又气愤。孽障,你是鬼上身了不成!这时候章然诬陷天师堂和我。枉费我们培育了你这么多年!
五长老都快气死了,就连音量都没有控制的放大了一些。薄岁在楼下恰好听的清清楚楚,表情不由古怪了一瞬。啊,原来进行到这儿了。那个黑袍天师反水了。
薄岁光从楼顶上震动的程度就能知道楼上吵的有多么激烈,抱着电脑边嗑瓜子边吃瓜似的听着。
五长老一顿激情输出之后。
宗朔这时候已经开口了∶鉴于有人指认,还请陈长老和我们走一趟,回去接受调查吧。毕竟之前易天师被人指认同样也接受了调查,陈长老不会不如一个小辈吧?宗朔说这话时直直的看着五长老,五长老怔愣了一会儿,这时候只得憋屈的闭上了嘴。只是他气的太狠了,一时没想到会有自家弟子反水指认他,这时候胸腔还嗡嗡的发响,竟然像是普通人一样有了高血压。
陈文反水来的突然,比之前张岩指认易怀咎还要戏剧化。宗朔看了两人一眼,沉声道∶带这两人去检测一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怨气波动。
宗朔接手特殊管理局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指认方反被反水指认。
他目光严肃,虽然心底九成已经信了那个陈文刚才突然爆出来的话,但是这时候不论是出于什么方面考虑,这两个突如其来的证人都得去送去检测,以证明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邪崇作怪的情景。
宗朔的话堵死了五长老想要说陈文是鬼附身的话,这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看着。他心底即使恨的再咬牙切齿,也只能冷哼一声,任由调查的人封住他术法。
陈文在指认完了之后,模模糊糊影响他的那股声音终于小了些。他摇了摇头,回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情的时候,面色煞白。但是心底这时候特么的居然还有一股模糊的预感。
如果后面,还需要他指认五长老的时候,他居然还会开口!
五长老这时候恨死陈文,死死瞪了对方一眼之后,看向宗朔声音微沉∶宗局长是要带我们回去调查?
他语气阴阳怪气。
宗朔冷肃的面容上却忽然出现一抹嘲讽的笑意。还要等等。
欸、等什么?
嗑瓜子的薄岁抬起头来,就听见楼上咚的一声。宗朔将补地板的粉桶扔在五长老三人眼前。
破坏了别人家里,按照天师堂的规矩,五长老是不是得以身作则,把地板补了再走?
薄岁磕着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差点噗嗤一声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宗朔太绝了。
哈哈哈哈,补地板,估计那个人造神组织的二头领一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不过幸好宗朔提了,不然他明天还得再把人请过来给自己补天花板呢。真不愧是好邻居,薄岁准备明天有时间一定要请宗朔吃饭!
楼上五长老脸色这次直接气黑了,觉得宗朔纯粹是在羞辱他。你!
他气的刚要说话,然而刚才怼天怼地指认完他的陈文听见补天花板四个字,这时候却像是打通了什么关窍一样,十分自觉的就跑过去拿起刷子干了起来。
陈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天花板下面忽然之间充满了天然的恐惧具,好像觉得楼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自己要是不补平天花板……
他微微打了个寒颤,完全不敢想象,这时候十分自觉的就干了起来。
五长老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宗朔嘲讽∶怎么,陈长老还不如一个小弟子吗?他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屈辱的弯腰拿起了刷子。
薄岁捂着肚子在沙发上差点笑死。不过笑完之后他还是坐起身来,抬头时不时的看一看天花板监工。毕竟这可是他们家天花板,他可要看仔细些,以免到时候有什么豆腐工程出现。
五长老几人在上面气愤的刷着地板。
易怀咎看着眼前这一幕,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今天的事情叫他整个人都有了变化,由一开始的愤怒失望,到现在的漠然平静。
易怀咎看着面前的五长老,和假花下面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到了现在,他要是从五长老和刚才陈文的指认中看不出来是有人帮了他,就是傻子了。天师堂早已经做了一个局,要将事情推给他,只是从中被那人破坏了。
愿珠不见,陈文反水恐怕都是那个人做的。可是…….是谁呢?
易怀咎眉头微微皱起,将自己记忆中的所有人都想了一边,可是还是没有结果,心中的疑惑这时候已经到了极点。
薄岁还不知道易怀咎已经猜到是有人在帮他了,他看着头顶上的工程,晚上还在睡觉与不睡觉之间犹豫。
幸好猜到今晚有动静,薄岁都给鬼鸦和纸扎人在外面开了酒店,那两个第二天才回来。他揉了揉肚子之后,最后实在困的受不住。
就在前面的天花板被刷好之后,抱着电脑回到了卧室里。
一直刷到凌晨四点,五长老和陈文几个才算是刷好了天花板,被特殊管理局的人带走。薄岁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睁开眼睛看了眼头顶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的缘故,薄岁这一觉直接睡了一整天。要不是下午的时候酒店房费到期了,鬼鸦和纸扎人回来敲门他都不知道。
门外敲门声响起,鬼鸦和纸扎人鬼鬼崇崇的。在嗅到电梯里的天师气味之后有些疑惑。大佬究竟干什么了?
怎么昨天晚上一晚上过去,走廊里天师气息那么强?感觉昨晚不止是一两个天师在。
鬼鸦和纸扎人因为走廊里的天师气息小心翼翼了些,就连敲门也敲的很不安。时不时的鬼崇回头看了一眼,在薄岁打开门时还有些惊慌。嘎,大佬,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走廊里怪怪的?
薄岁打着哈欠抱着抱枕道∶没事,就是昨晚楼上又把地板打穿了。又打穿了?他们不是才补好吗?
鬼鸦抬头望向头顶,薄岁挥了挥手。没事,他们昨晚走的时候又给补上了。
你们两个进来吧。
薄岁说的平平常常,但是听到鬼鸦和纸扎人耳朵里却顿时表情十分佩服了。大佬居然让那群眼高于顶的天师把天花板给补上了,真厉害!
薄岁打完哈欠之后才发现一鸦一纸崇拜的目光,顿时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他?
不过薄岁也没有想那么多,在叫两只邪崇进来之后,才困倦的关上门坐在沙发上。唉,昨天晚上楼上真是太吵了。我感觉今天一天都没把觉给补回来。
薄岁还少有这么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受环境影响,还是吃下去的这颗愿珠。
昨天吃进去的时候,那颗愿珠就被自己肚子里的大珠子给吞噬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这颗格外的难消化些。
薄岁总感觉肚子涨涨的有些难受。
嘎,大佬,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鬼鸦小心翼翼的问,出去了一整天,就连鬼鸦都有些饿了。
薄岁刚准备拿起手机来点个外卖。这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显示一条消息发了过来。薄岁看了眼。数?
居然是席先生的。
席先生约他吃饭?
不是什么商业活动,只是吃饭而已。薄岁看着屏幕里的字体有些犹豫。他转头看了眼鬼鸦和纸扎人,轻咳了一下∶要不,我给你们点个外卖?
鬼鸦和纸扎人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薄岁就起身去了洗手间。回了席先生的消息之后就去洗漱了。
另一边,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子停在薄岁小区外面。
周丙在前面当着司机,席悬生看着手机里的消息,眉梢这才松了些。
他这几天心情实在算不上很好。自从旧日神明陨落,席悬生倒是很少体会到这种被规则限制的滋异。
要是以往那个肆无忌惮的新生神明敢这样挑衅他…
席悬生垂眸掩下了眸底的杀机,轻描淡写的抬起眼来,看向了小主播所在的小区。
九号楼啊。嗯……
听鬼骷颅几个调查说,天师堂的大长老最后让人将愿珠藏在了小主播楼上那个邻居那里。倒是好算计。可惜,他来迟了一步。
席悬生正想着,换了衣服的薄岁就下来了,远远看见他之后挥了挥手。
小主播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有活力。席悬生没有发现自己眼神不自觉的也放松了些,叫一辆车内饱受压迫的周丙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席先生下午也没有吃饭吗?
薄岁以为自己吃的已经够迟的了,没想到席悬生也没有吃,晚上给自己发了消息。
从昨晚到今天,两人的作息还真是同步。薄岁心底有些感慨。
席悬生勾起唇角,笑了下∶可能我们心有灵犀。所以才一起。
他说完之后转头看向周丙∶开车吧。
薄岁这才发现今天过来接他的居然是周丙。叫这样一位商业大佬给自己开车,薄岁还有些惊讶。席悬生却习以为常。
薄岁有些不自在,然而他却不知道坐在前面的周丙这时候心底都已经感激死他了,这时只希望薄先生能够叫席先生心情好点,好让他们这些手底下做事的人不要为难。
他刚抬起头来,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席悬生的目光,坐在车上的男人年轻俊美。双腿优雅的交叠着,看向他时眼神有些深。
薄岁微微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竟然感觉到那道目光十分危险。在这时候竟然下意识的开口∶今天去吃什么?
席悬生被薄岁小动物似的敏感惊讶到,有些诧异。他刚才只是忽然想到,他为何对这个叫小主播这么特殊。
因为对方喜欢他?
曾经在庭院里的一幕闪现在眼前,席悬生微微笑了笑,收回目光来。去吃法餐吧。
他什么时候竟然也开始关注这个了。席悬生轻轻摇了摇头。
薄岁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候也悄悄皱起了眉。咦,席先生一个普通人刚才气场怎么那么强?居然让他也感觉到了危险?
薄岁神情有些古怪,和席悬生一起到了餐厅。
到了之后他转头看过去,发现餐厅内并没有多少人。灯光微微昏黄着,在外面看就很漂亮。
席悬生下车之后,转头看向了薄岁,薄岁刚要下车,就发现车门被打开了。来这里怎么能让你自己开门呢。席悬生微微笑了笑。
薄岁这才发现这居然还是一家情侣餐厅,进出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伴侣。
嗯,好。
薄岁眼皮微微跳了跳,手挽在先生身上一起进去了。周丙看着两人离开,这才叫侍者去停车。
周先生.薄岁有些迟疑。席悬生摇了摇头。不用理会他。薄岁只好收回目光来。
因为是固定餐品的原因,没过一会儿,前菜就上来了。薄岁刚吃了口,就看见对面用刀叉的席悬生忽然开口。
昨天晚上看你直播,好像家里很吵?
调?
怎么忽然提到了这个?
薄岁说起这个就稍微有点心虚,这时候只能轻咳一声道∶啊,是啊。楼上好像在装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吵。
席先生昨晚也注意到了吗?
席悬生并不是昨晚注意到了,而是今早从鬼骷颅几人的话中知道了些事情。昨晚那位天师堂的长老栽赃陷害不成,在上面可是演了好.精.彩一出戏。小主播家中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不过席悬生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是顿了一下之后,忽然道∶阿岁那边好像很吵,我新买的那座庭院倒是很安静。
阿岁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几天。等到楼上装修完再搬过去?
他说到这儿又笑了一下∶嗯,你知道的……那座庭院面积很大,房间也很多。
薄..啊?
他刚吃进去一口甜点,差点呛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搬家,暂时和席先生住在一起?薄岁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
他刚准备拒绝,席悬生却道∶后面几天可能会经常需要阿岁陪我出席活动,住在一起也方便些。
阿岁不方便吗?
涉及到工作方面……薄岁就算是再不方便也得方便了,这时候犹豫了一下道∶那就住几天?
他这边确实也有些烦,那个愿珠在他楼顶上被丢了之后,估计晚上得有不少人拜访。他这几天本来就.精.神不好,要是再睡不好得有多难受。薄岁犹豫了一下,就见席悬生笑了笑∶当然。阿岁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薄岁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吃完之后我回去收拾。
席悬生看向薄岁时神色温和。实际上在想到那个愿珠被那位新神拿走的地方时却神色淡淡,看来他今晚得亲自去那边看看了。
不过……小主播暂时搬走,一切都好说的多。他也不必担心邪崇怨气侵蚀了小主播身体。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着,在吃完之后,薄岁又去洗手间给鬼鸦和纸人发了条信息。说给两只订了十天的酒店。让两只邪崇吃完之后把外卖袋子收拾一下,又住过去。
席悬生看着薄岁从洗手间里出来,眉梢微微顿了顿。准备好了吗?
嗯,席先生在楼下等我就行,我自己下去拿。
席悬生眉眼温和,点了点头,在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薄岁关上车门,附赠了席先生一个笑脸。
席悬生看着薄岁离开,抬头看着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鬼鸦和纸扎人还在吃外卖,没有注意到薄岁的消息。看到大佬出去吃饭突然回来还有些惊讶。嘎,大佬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约会去了吗?
鬼鸦不知道薄岁签订的那个什么假扮协议,只是以为薄岁有一个固定的男朋友,时不时的出去约会。
这次大佬只出去了两个小时,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鬼鸦和纸扎人手上还拿着烤串。薄岁看了眼时间,轻咳了声道∶我最近因为工作出去外面住几天。
你们住的那个酒店,我又续订了一段时间,你们吃完之后搬到酒店里去吧。这几天我们住的地方可能会有天师频繁来往,不安全。
薄岁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有这两只邪崇在。要是他不在的话让那个什么人造神组织的大长老顺手给收了怎么办?
鬼鸦和纸扎人刚回来没想到就又要回酒店去,不由有些懵。不过却还是乖乖道∶嘎,大佬放心。我们吃完就走。
蒲岁顿时就感动了。多好的小弟啊。
他这时候都是真不愿意把鬼鸦两个还回去了。毕竟这年头像这么贴心的邪祟不多了。
薄岁这样想着,进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服之后。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回过头去∶那我就先走了?
纸扎人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薄岁这才带着东西放心离开。走的时候记得关灯。
大佬放心。纸扎人和鬼鸦点了点头。
另一边,就在薄岁离开不久。天师堂内,得知易怀咎家中惊变的大长老手中的杯子捏的紧了些,倒是难得没有料到这种发展。
易怀咎家里的愿珠不见了?
他一边让人去特殊管理局跟进五长老被指控的事情,一边又眯了眯眼。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你今晚在没人的时候再去一趟易怀咎家里。
身边的黑衣人弯腰应了声,转身离开。
在天师堂的人来之前,鬼鸦和纸扎人就已经收拾好了房间,去了酒店。九号楼空荡荡的,来查探的人一来就扑了个空。
蒲岁此时正躺在庭院的客房里。
这次管家依日安排了他之前住的地方,还在席先生隔壁。
看席先生好像在外面和人在商量什么,薄岁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玩手机。然而他刚转身之后,腹部却忽然热了热。
这是.……?
薄岁抬起头来,却忽然看到了墙上趴着的一张皮。顿时吓了一跳。
不过他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来。—这不是画皮鬼吗?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咸鱼∶画皮鬼big胆!敢伤害我老婆?实际上是老攻的席先生…….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