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一瞬间,他竟然想要..…开口唱歌?
纸扎人还在无能狂怒,薄岁表情有些疑惑。诡异的旋律在嗓子里转了一个圈,薄岁皱了皱眉。在纸扎人还在吵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道∶闭嘴?
轻轻茫茫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来,像是月下海水波浪一样,带着不自觉的语调。
分明是闭嘴两个字,但是说出口的却是怪异却好听的吃语,就连薄岁自己也不知道这音节的意思。
然而诡异的是..纸扎人居然平静了下来。
把自己气的唰唰作响的纸扎人双目本来是愤怒的盯着薄岁,还在冷笑,现在却猛然闭上了嘴。
冷笑声被憋在喉咙里,纸扎人噎了一下之后,在那阵奇妙的呓语中先是不屑,最后表情却慢慢变了.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个同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一样。渐渐的,眼神有些凝固。
愤怒的神情被收敛之后变得有些迷茫。
薄岁看到纸扎人的表情后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他刚才那一声的作用?对方竟然真的听他的话了?
他有些不相信,总觉得自己声音应该没有那么神奇吧,他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但是薄岁又想到了之前给黑乌鸦小蛋糕时不小心出声的场景。
对方当时就呆呆傻傻的同脚跳出去了,神智昏聩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圆滑的二五仔邪祟。薄岁抿唇将自己发声之后的事情都回想了一边,有些狐疑的想∶难道他的声音可以让人变得智障?
因为不知道之前被无意影响的那个去自首的小偷和隔着电脑的白栗身上发生的事,薄岁只从黑乌鸦和眼前的纸扎人身上勉强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时在纸扎人挣扎又迷茫的闭上嘴之后,薄岁想了想,又试探着说了一句。叫我主人?
他要看看这个纸扎人邪崇是不是真的傻了。这个邪崇不是叫嚣着自己有主人吗?
如果没傻,必然是不可能真的叫自己主人的,到时候他也就松了口气。
就在薄岁这样想着时纸扎人呜呜了两下,表情一会儿挣扎,一会儿眼露迷茫。
过了会儿之后,在薄岁的目光下,纸扎人脸上愤怒的神色渐渐没了,这时候停顿了好长时间。在脑海中那海妖呓语的温柔蛊惑中,不由自主的开口。主、主人。
他叫第一声时不太顺畅,但是脑海中的声音一直在安抚,纸扎人只感觉自己灵魂都被洗涤了。这时候一声声的开口。主人。主人。主人。
好家伙,真的傻了。
薄岁表情震惊,被一个刚刚还要抡起拳头揍自己的纸形大汉现在迷茫的叫主人,任谁三观都有点碎了的感觉。
这是什么奇怪的种族本能啊,鲛人居然有让人变得智障的能力吗?难怪听见黑乌鸦说灭绝了。
这东西存在必然不合理啊,完全影响了其他生物的智慧生长。
纸扎人还在呆呆的叫着,表情越来越欣喜,完全忘了之前的主人,仿佛薄岁才是他失散多年尊敬无比的主人一样。
薄岁漂亮的脸上已经麻了,过了会儿想要让纸扎人再闭嘴,却突然脸色微顿。发现今天直播时阴差阳错之下收来的愿力又没了………
一人一纸扎大眼瞪小眼,薄岁只得沉默了会儿。
这时候纸扎人终于停下了兴奋的喊叫,从哗啦啦的一堆纸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U盘,献宝似的献上去。
主人。
薄岁看着纸扎人手中易怀咎丢的U盘,眼皮微微跳了跳。
第二天。
鬼鸦吃完睡醒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忘了什么,他忘了告诉大佬不要带纸扎人一起回房间的事!
那个纸扎人一心效忠那位不可言说的存在。
现在虽然暂时被大佬俘虏,但一定会想办法逃脱的。万一大佬睡觉的时候那个纸扎人突然苏醒动手-.
二五仔黑乌鸦拍了拍翅膀,神色严肃了很多。
十点钟昨晚早睡的大佬还没有出来。
鬼鸦有些着急,他时不时的扭头看着房间,思索着现在自己要不要进去提醒一下大佬。这时候,紧闭的房门咔嚓一声开了。薄岁走了出来。
鬼鸦紧绷的心微微松了些,刚准备说纸扎人的事情。就看见与此同时,隔壁书房的门啪一下也开了。
凶神恶煞的纸扎人走了出来。
鬼鸦看着纸扎人的状态,心中一震,没想到对方居然恢复了。他翅膀微沉,看着大佬和桀骜不驯的纸扎人只觉得大战一触即发!
这时候昨天还骂骂咧咧的纸扎人,神情滞了一下,凶恶的表情一变。冷冷地看了眼鬼鸦之后,转过头去忽然弯腰道∶主人。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鬼鸦目瞪口呆,只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主、主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薄岁在经过昨晚不小心把纸扎人弄智障之后,这时候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东西昨晚已经围着他叫了一晚上主人了。
昨晚变成平纸被扔在桌子上之后半夜还要时不时的炸尸起来叫他。
他听的晚上都戴上了耳塞,最后被哗啦啦的纸声吵的实在不行,才将纸扎人扔到书房里的。只是…薄岁没想到这东西和他这么同步。
他早上刚睡醒出来,昨晚一晚没睡.精.神百倍的纸扎人居然又跑了出来。他脸上麻木,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的情不自禁。
他真是太纵容自己的身体了!
纸扎人这时候在问完好之后走了过来,一挥手就把旁边的鬼鸦挤到一边。转头还十分恶劣的瞪了鬼鸦一眼,似乎是嫌弃它碍事。
然后十分有排面的站在薄岁身边替他开道。
鬼鸦被推倒后一脸懵逼,小小的绿豆眼中大大的疑惑。所以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纸扎人真是疯了吗?
传说中信仰十分真诚的纸扎人一晚上醒来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鬼鸦神色麻木,被推到一边之后想要说服自己是没有睡醒都不行,只能僵.硬.地看着纸扎人动作。
薄岁·.
薄岁被它弄的恍惚中有一种走红毯的错觉,表情诡异的羞耻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了纸扎人眼。
然而纸扎人还是刚才的表情,丝毫不觉得奇怪。算了。
薄岁最后叹了口气,只能面无表情的假装自己不羞耻。
整整一天纸扎人都在薄岁屁股后面跟着。
薄岁吃饭他开路,薄岁扫地他开路。就差薄岁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也开路了。
一整天时间看的鬼鸦表情复杂,这时候终于接受了现实。这个那位邪神的虔诚信徒真的改了信仰,转而认大佬为主人了。
鬼鸦在被刷新了一天的世界观之后。在天色快黑时,才麻木的找回了些地位的危机感。飞到鸟笼上忽然想到。
等等,纸扎人这样,会不会抢了他的位置?
它抬头看了眼纸扎人的动作,顿时觉得很有可能。担心大佬对它心生不满,鬼鸦反应过来连忙跳到纸扎人身上,开始和它抢活干。
....
薄岁在鸡飞狗跳的吃了一顿饭之后终于得到了休息时间,他想起昨晚从纸扎人手中接过来的U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看。
想着等一会儿还是十分自然的把这东西扔到易怀咎能够看到的地方吧。
至于纸扎人…….一想到自己作死的让那个纸人叫了他主人。薄岁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敢将他归还了。
要是这纸人去自首一张嘴说是自己指使的怎么办?
薄岁一想到那个令人误会的场景就窒息,他昨晚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脑子一抽的?伸手轻轻按着额角,薄岁无视正被鬼鸦缠住的纸扎人,站在窗口想着U盘的处理方式。这时候,忽然目光一顿,看到了底下的来来回回的保洁阿姨。
对了。
保洁阿姨今天要上楼去收拾易怀咎的屋子。
那他将东西扔在地上,无意中让保洁阿姨捡到不就行了?
想到这个办法,薄岁这时只觉得自己机智极了,因为纸扎人引起的表情也不由松了些。
易怀咎刚才将卧室简单整顿了一下,出来就看到那会儿下去的保洁阿姨手里拿着袋子上来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浪费。
这东西看着好好的,怎么就丢了呢?保洁阿姨边说还边摇着头。
易怀咎笑了笑,刚想说什么,目光转移却微微一顿,看清了对方手上的东西。等等,这是…
阿姨,你这U盘是哪里来的?
嗨,这个呀。
保洁阿姨贝雇主对这个有兴趣,将东西递了过去。
我在小区门口放垃圾那堆看见的。看着这个U盘还比较新,包装也好,就拿回来了。怎么了,这东西有问题吗?正收拾的阿姨有些奇怪。
易怀咎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眼楼下之后道∶没什么,这个U盘可能是我家里昨天被贼偷了之后掉出去的。
谢谢阿姨。今天保洁费多加些。
保洁阿姨原本还奇怪来着,听见这话这才笑了起来。哎行。
她边说着又骂起了缺德的小偷。
易怀咎却神色不解了许多,盯着手中的东西有些犹疑。它怎么会在垃圾桶那儿?
难道那个邪祟昨晚没有带走它?
易怀咎怎么也想不通,只觉得昨晚的事情处处都透着迷惑。
薄岁在看着保洁阿姨将U盘拿上楼之后就放下了心,从外面收回了目光。然而他一回头就看到一白一黑两张脸对着他,神情不由又微微顿了顿。强行忍住拿着手机对着这两张脸拍一张的想法,内心憋不住的吐槽.欲.都化做了一条微信。
席悬生刚上线,就发现手机震动了一下,提醒他朋友圈有新消息。
自己微信上添加的人都是些老古董,并不会发这些东西。唯有最近认识的小主播….
席悬生点开一看,果然是小主播。
微信朋友圈里是一张咸鱼复杂的表情包,显示一分钟前。
一个抱着玩偶的咸鱼沮丧的低下了头,看着很是可爱。席悬生微微挑眉,伸手点了个赞,想了想才在下面评论。表情很可爱,怎么了?
也许是相貌优雅俊美,身份矜贵,席悬生说这话时,并不会使人感觉到冒犯。
薄岁刚躺倒在沙发上就听见手机响了,爬起来看到朋友圈零零散散的点赞,还有人评论了句。
__-是培一大佬。
因为头像,薄岁对于榜一大佬印象很深刻。这时候在看到他点赞之下的话后,喝着水没忍住呛了-下。咳。
这个大佬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这么丧气的表情哪里可爱了?
薄岁诡异地看了眼图片,翻了个身之后在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大佬回了句。谢谢关心,没什么。只是有些私事而已。
他昨晚阴差阳错之下收了一个邪祟小弟的事情总不能告诉大佬吧?薄岁摇了摇头。
席悬生对于这个回复也不意外,毕竟这个小主播看起来有点怕生。他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
薄岁在沙发上躺了很久,过了会儿之后手机响起来,忽然收到了一通外卖电话。
我的外卖?他看了眼时间,有些奇怪。
自己刚才并没有叫外卖啊,然而外卖小哥已经送来了。
薄岁犹豫了一下,让外卖小哥将东西放到代收点,这才起身穿衣服去拿。
鬼鸦和纸扎人强烈要求和他一起去,但是却被薄岁拒绝了。开玩笑,今天易怀咎回来在小区里。
在天师的眼皮子底下,他敢让两只邪崇出去溜达?
薄岁无情的关上了门,自己一个人去了代收点。
等到他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零零散散的摆了不少的东西了。薄岁抿了抿唇,走过去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那份。
是一份特别特别特别贵的网红奶茶,在网上几平已经被炒出了五十倍价。
薄岁之前在平台网站上看过,想着抽空去买来着,但是临时没有时间,就没有去,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份奶茶。
包装精.致的奶茶在手中时还热腾腾的,他看着上面商家严实的塑封,微微放下了些心,不是什么趁机下毒就好。
这样想着,他这才转头看向旁边。
在奶茶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白茶花苞,温柔清雅的十分漂亮。和奶茶搭配在一起居然也很和谐。不过,这是谁送的?他心里快速思索着。
周围来拿外卖的人看到薄岁手中最近特别火的奶茶,忍不住多看了眼。兄弟,这东西挺贵的吧?其中一个男生忍不住拍了拍薄岁肩膀。薄岁摇了摇头,打字。朋友送的。
他拿着奶茶,这时候脑海中隐约闪过了一个人名字。系统号12356。不会是那个大佬吧?
刚才好像只有和那个大佬聊过天。
薄岁回去之后忍不住给那个大佬发了一条消息。奶茶是你送的吗?
温热的奶茶和山茶花苞被拍了过去,席悬生勾起唇角∶只是听说这家的不错。
薄.啊,真的是啊。
给自己送奶茶,大佬这是什么意思?
他拿着奶茶看了眼,又看向手机。大佬该不会是….想泡他吧?
也不怪薄岁这样想,主要是身边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一个无缘无故就给自己刷礼物的榜一现在还主动给他买限量版奶茶,怎么想都叫人很难不想歪。
薄岁微微抿了抿唇,这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了。只好先沉默了下来。
这边,咖啡厅里。
席悬生低头看了眼手机,微微笑了笑,似乎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那个席先生在笑什么?
特殊管理局总局的赵局长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有些复杂。
席悬生淡淡看了他一眼。认识了一个小朋友。有些胆小。
想到那个小主播咸鱼一样看着面前的奶茶想喝又不敢喝的样子。席悬生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这句话,却明显让赵局长微微皱了皱眉。认识了一个小朋友?
能被席悬生这样的存在这样说的,恐怕也不简单。
他虽然心里警惕,但特殊管理局对于席悬生的态度一向是不敢招惹的,总局局长这时候也就没敢多问什么。
只是就着席悬生刚才的话,轻咳了声道∶席先生。
您今天说座下两个邪祟被特殊管理局的人拘留的事情,我们真的不知道。在您说了之后,我们快速的核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鬼鸦和纸扎人的踪迹。关于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做隐瞒。
总局赵局长将近几天来特殊管理局收录的犯事者名单双手递了过去,里面就连之前有关人造神的那五个黑袍人都在,却并没有鬼鸦和纸扎人的身影。
那两个东西是天生邪物,吸纳阴气而生,却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如果那五个黑袍人暂时也还在,那么鬼鸦它们两个不会不在里面。
席悬生当然能够看清这个名单的真实性。他微微眯了眯眼,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总局局长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微微松了口气。
他没有再看那名单一眼,这时倒是真正起了兴趣。不是特殊管理局的人抓的。那么会是谁呢?
鬼鸦和纸扎人失踪是同一个人做的。那个人是在.挑衅他吗?这倒是有意思。
他面上带了些优雅笑意,端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了口,叫赵局长微微有些不适。只好借着咖啡遮掩,皱眉心中也想着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竟然叫这位的下属失踪,还找到了特殊管理局身上。难道是有人刻意陷害?
已经中年,阴谋诡计见多了的总局局长这时候忍不住想多了些。
另-边。
被阴谋论的薄岁正端着奶茶。
在不知道对面意思时还是不要轻易喝了,和喝了之后再发个红包过去也不迟的想法之间拉锯了很长时间。
最终,薄岁终于还是没忍住,打开了奶茶美美的喝了口。既然买了还是喝吧,要不然多浪费。
入口用料充足的幸福感叫薄岁微微眯了眯眼睛。
只觉得不愧是网红奶茶,确实是比其他的奶茶要好喝一些。
鬼鸦和纸扎人就在一边。薄岁边喝着,边上网查了一下价格,给大佬发过去了一个红包,然后才起身去直播。
席悬生在离开咖啡厅之后,看着特殊管理局总局局长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过了会儿才在手机振动之中低下头看了眼。
发了红包过来?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轻笑了声。
想到小主播在手机那边等着他的回应,还是收了这个红包。
另一边。
薄岁一边直播,一边抽空看了眼手机。看到榜一大佬收了红包之后微微松了口气。主播刚才在看什么啊?都不理我们。
直播间粉丝们看见薄岁刚才离开了一瞬,不由有些好奇,薄岁将奶茶放在一边打字。
手机响了一下。
系统号12356还黑着。直播间的粉丝们都看见今天榜一大佬没有上线,还以为大佬今天在忙。根本没有想到大佬居然已经和主播加上了微信,刚才的消息就是大佬发来的。
粉丝们还跟着主播起哄了几句。说起来,这都一周多了。主播感冒好点了没?这几天还是不能说话吗?
薄岁已经接连打字直播一周了,粉丝们倒是不介意什么的,但就是担心他身体。这感冒失声的时间也太长了。
薄岁当然不可能说真话,不过,他不说话的时间确实太长了。感冒失声几天可以,要是一直失声下去,估计不说直播间的粉丝。
就是现在知道他马甲的易怀咎也会带他去看病。
可是他那种情况,现在怎么可能去医院。
薄岁皱了皱眉,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拿他嗓子怎么办了。鲛人到底是什么神奇物种,也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嗓子恢复。虽然这样想着。
但是薄岁也不想让粉丝太过担心,想了想,发了句∶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他安感着粉丝,却不知道微博上已经有人阴阳怪气他嗓子坏了。现在只不过是在骗粉丝而已。之前被全网嘲笑的白栗铁粉不甘心的蹦挞着。
只有周正看见后眼皮跳了跳,觉得这些人又要倒霉。
薄岁直播的时候一直在想嗓子的事情直播玩之后,这时候想到要恢复嗓子,恐怕需要大量的愿力。
前几次那些芝麻大点儿的愿力还是太小了。他得找个大的能够得到愿力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够得到愿力呢.…
薄岁刨除掉掉节操的女装等等操作之外,忽然将目光转向了纸扎人和鬼鸦。
一分钟之后,纸扎人和鬼鸦坐在客厅里,看见大佬打字问。你们知道什么地方能够找到那些罪大恶极的邪祟吗?
上一次在钢铁厂融化污水怪物之后,得到的愿力是最多的。薄岁想着多找几个这样的邪祟薅薅羊,说不定到时候愿力就凑齐了。
他神色淡定,鬼鸦这时候神色却激动了起来。果然。
他就知道大佬现在居住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屋子里伪装普通人是大隐隐于市。现在终于要做大事了!
它心中有些不出所料,看着薄岁的目光更加小心了些。
在薄岁刚问完之后,一抬头就看见小乌鸦奇怪的看着他。
薄岁微微皱了皱眉。鬼鸦立马拍着翅膀道∶大佬放心,云城这一块儿就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大佬说的那种邪祟,我一天晚上就能找十七八个。
不善交际的纸扎人脸色阴沉的盯着鬼鸦。
自从纸扎人莫名其妙反叛之后,地位直线下降的鬼鸦这时候终干找到了—丝扬眉叶气的感觉,立马就站起身来要带着大佬走。
薄岁眯了眯眼,让小乌鸦先等等。
然后回卧室将鱼尾套装拿了出来,套在了身上才出来。
鬼鸦本来以为大佬回回去拿什么珍藏性的武器。结果一回头,却看见大佬居然穿了一个cospy的人鱼套装,顿时激动的表情卡了卡。
大佬,这是....?鬼鸦有些迟疑。
薄岁淡定打字∶个人爱好。反正他在家里什么样子这鬼鸦也看到了,薄岁完全不在乎羞耻了。
鬼鸦呆呆楞楞的点头,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安慰自己,大佬的爱好总是与众不同之后。这才重新振作起来,扇着翅膀带着大佬离开。
纸扎人因为没有鬼鸦那个擅于争宠的邪崇能说会道。这时候只能留在家里看家,哗啦啦摇着纸,看着两人离开。
:::
穿着鱼尾套装走路本来是很诡异的。但是薄岁脸长的实在太好了,气质又圣洁高贵。这样啪嗒啪嗒的走着居然也没有什么,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鬼鸦回头看了眼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被击中了什么。这时候带着大佬去了一家废弃的古宅那儿,周围都是荒芜的树林。
很适合拍那种逃生的恐怖片。
淬愠::
他抬起头来皱了皱眉,鬼鸦拍着翅膀介绍。大佬,这座古宅里有个屠夫的鬼魂。在这一带做了不少恶。
虽然鬼鸦是地头鸦,但是薄岁也没有完全相信鬼鸦的话。自己走近古宅之后感受了一下,确实是有浓重的血煞气。
做过恶杀过人的邪祟和没有做过恶的不一样。
薄岁这时候转头看了眼鬼鸦,心中想着要不是知道它和纸扎人没有杀过人。他也不会留下他们两个,即使纸扎人被他说傻了。
大佬,进去吗?
走到门口之后,鬼鸦战战兢兢问。
他实力远远不如里面已经有A级的屠夫邪祟。这时候光是到了屠夫活动的区域,都有些受不了了。
那个屠夫晚上会在树林和这个古宅之间活动,要是平常它一个,是绝对不敢来这儿的。毕竟邪崇之间也有食物链,等级低的一不留神就会被等级高的血煞恶鬼吞噬。
鬼鸦瑟瑟发抖。
薄岁看了它一眼,靠着直觉评估了一下里面的危险性。示意鬼鸦在外面等着,然后走进了废弃古宅的大门。
鬼鸦在大佬进去之后,小心的跳到了不远处的树上等着。
蒲岁刚进去那扇破日的铁门就砰的一下关上了。古宅内更加阴森暗沉了。
他皱眉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滴血的天花板。接着,四周窗户通道什么的都被关闭。一阵从内而外的急促敲门声响起。
还没有等人反应过来,薄岁就听见了一声尖叫。有生人在这儿?
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他顺着声音找过去。走到二楼门口时,就看到了染血的铁棍。里面混乱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叫人忍不住心头直跳,将头探到猫眼上看一看。
这是大部分人的心理反应。想要搞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然而薄岁却没有看里面一眼,在一片黑暗中,忽然朝旁边躲去。就在他侧过身时,长长的锯刀从身侧划过。
要是薄岁真的站在门口将头探到猫眼上看里面,这时候估计头已经掉了下来。
就在锯刀出现的时候,里面的尖叫声奔跑声停止了。像是被设置了时间夏然而止一样。
周围一片安静,锯刀拖在地上一步步的逼近。薄岁甚至都能嗅到一股血腥味儿。
你以为我看不见吗?
耳边忽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薄岁抬起头来,诡异地看着屠夫邪祟。不然对方以为他等在这儿是干什么?
不过大半夜的,他也懒得给这个邪祟打字解释。在对方拖着束缚了无数怨魂的锯刀走过来时,跳起来朝着屠夫就是一尾巴。
屠夫冷笑着根本不屑于这个人类的手段。
不过……….挣扎的越厉害。他越喜欢。
他口中流下馋涎的血水。像是变异一样的口中零星几颗牙像是刀子一个锋利。似乎已经想象到薄岁被他砍中吃了的样子。
然而,已经打过无数邪崇的鱼尾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在尾巴落到头顶之前,屠夫也一直没有当一回事,直到砰的一下自己被从二楼地板上打穿,打到了一楼。
天花板上陷了一个大洞,刚才还嚣张恶意的屠夫瞬间没有了踪影。
薄岁摸了摸宝贝鱼尾,只觉得这一尾巴舒畅极了。他刚才直打了一次居然就冒出了十点的愿力来。
确定这个屠夫作恶多端,薄岁这次就完全不留后手了。
在屠夫从一楼被砸穿的地板上爬起来后,薄岁又直接跳了下来。对着那个邪崇就是一顿狂甩。
鱼尾啪啪啪的被拍的作响,这人身上的愿力比之前黑袍组织人工豢养的还多。
可见到底害了多少人,薄岁越打越气。
干脆头发和尾巴同上。在鱼尾将人打到地面陷进去之后,又用头发提起来,接着打。陷进去,提起来。来来回回不知道过了多少次。
屠夫邪崇在被打了一百轮之后,终于受不住彻底消散了,周围怨气溃散。薄岁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吸收着愿力打了个饱嗝。
第二天。
宗朔刚回到特殊管理局就接到电话。废弃古宅里的那个邪祟没了?他拿出烟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废弃古宅的那个邪祟是手底下这几天有人一直在追踪的。本来这几天就准备去拿下。没想到今天居然死了。
是谁干的?
这可是个杀人无数的A级邪祟。
宗朔这样想着的时候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表情有些古怪。又有一个之前被在追寻踪迹的邪崇死了。和刚才古宅那个一模一样。
宗朔眉头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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