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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公主——0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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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比城里更早下雪, 每天闭眼之前睁开眼之后,看到的都是满地雪花,一转眼柳黛在乾坤楼就呆了将近两个月, 眼看就要过年了。

她以为乾坤楼只有天机老人和郑涵煦两人, 哪知道腊月初八这一天早起来,就听到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可堪比菜市场。

乾坤楼在外面有产业,而且产业还不小,平时这些人就像街上无数个掌柜、小贩那样辛勤工作, 一到腊月, 他们就会回乾坤楼来过年。

当然这些人都是跟随了天机老人许多年的家仆,他们对天机老人绝对忠心,乾坤楼传了多少年了, 他们的祖上也传了多少年了, 或许中间有叛徒, 但终究是忠心于乾坤楼的人多, 一传就传了将近千年。

柳黛作为天机老人的第八个徒弟,被天机老人郑重地介绍给了乾坤楼上下所有人,他们对柳黛很尊敬, 让柳黛有些想不通,他们看她的神情不大一样,不过她也没有去探究,因为天机老头最喜欢装模作样,她若是探究肯定就掉入他的陷阱当中了。

在乾坤楼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当然乾坤楼仍然不忘收集天下的消息,每天都有外面的消息被传进来。

宋国很热闹,诸位皇子的争锋已经明朗化了,但皇帝稳坐钓鱼台,就看他的几个儿子为了那把椅子丑态百出。

除夕之夜,就好像一众皇子的表演一样,表演他们怎么在皇帝和文武大臣面前装好兄弟、好父亲、好儿子,皇帝看着一众年长的儿子,还有小可爱一般的孙子、儿子,那是开怀大笑、志得意满。

但后半夜,狂风呼啸,湿冷的雨滴答滴答地下下来,刚被皇帝称赞可爱的八皇子及大皇子、二皇子的儿子就上吐下泻,折腾的太医院的太医们叫苦不迭,连年都不让人过了吗?

本来就因为过年而休息不好的皇帝赵志义,那张脸黑沉如锅,但却没有工夫去调查,就要忙着新年的事务。

而等过几天调查结果出来,却什么都查不到,不过是天气冷了,孩子吃了凉的,肚子不舒服罢了。

但三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吐得就差点把五脏六腑吐出来,那像是只是吃了凉食而闹肚子吗?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新年一过,便没有外人关注了,只除了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二皇子及二皇子妃。

八皇子的母妃位分不高,就算觉得事有蹊跷,但她手上的人脉有限,查出没有问题之后,尽管不相信,也别无他法。

宋国的春天总是来得更早一些,好似新年刚过,一夜之间,地里就冒出了一大片绿色来,绿树、绿叶、红花……一点点覆盖开来,春天来了,天空飞过成双成对的鸟,地上的人类也开始骚动了。

二月初八,五公主嘉贞公主与驸马颜浦泽的婚礼,这一天天公作美,好似老天爷也为这对神仙眷侣祝福一般,灿烂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为这对新人送去最热烈的祝福。

新郎志得意满,穿着一身喜袍,骑在白色大马当面,领着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地往皇宫而去。

街边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一层又一层,大家都兴奋地议论着,宋国第一美人赵卿月终于要出嫁了,多少名门公子被伤了心,看看街边有哪些人就差泪眼婆娑就知道有多少人舍不得赵卿月出嫁了。

胡雪风、冯立辉这样的纨绔子弟,再一次聚在一起痛饮三百杯。

“卿月,祝你幸福!”

“卿月,祝你幸福!”

相比于胡雪风、冯立辉他们还算君子的做法,临街一间酒楼,狄逸明捏紧了双拳,他双眼冷冷地看着颜浦泽,就好像一条毒蛇盯上了猎物一般,但被盯上的那个人却满不在乎,还朝他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

乾坤楼。

当春天来临时,乾坤楼更美,除了建筑物之外,乾坤楼所有的土地都被种上了药材,这里位于深谷之中,是钟灵毓秀之地,药材的品质可堪比人迹罕至的深山。

这一天,柳黛头一晚就收拾好了包袱,当她清早推开门出来时,郑涵煦看她完全陌生的模样,却并意外。

郑涵煦也背着包袱,他们俩被天机老人给赶出师门,美其名曰历练。

这半年时间,柳黛跟着天机老人着重学习了易容术及阵法,易容术很容易入门,而阵法要复杂一些,但柳黛有一颗就算不是过目不忘的大脑,但也不必天才弱多少的领悟力,所以她的理论知识都学得七七八八了,天机老人说她可以出师了,让她领着七师兄郑涵煦下山。

来到天机老人住的院子里,两人朝紧紧关闭的房门行了一礼,而后转身背着包袱头也不回就走了。

天机老人躲在门后偷看来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他才推开门走出来。

“两个小没良心的,以为我会让你们单独出去吗?开玩笑,这里这么冷清,想要寂寞死我吗?”

就见天机老人从屋子里提了一个包袱出来,他得意道:“论熟悉地形,谁有我天机熟悉?我肯定比这两个小坏蛋更早到达江城。”

本来乾坤楼所在的山谷离着江城就不远,只是从那片树林出去是在比铜马山更高一些的山峰,所以翻山越岭,必然要花费更多时间。

但他知道一条捷径,从山谷出去,大概两个时辰就到另一个小城,然后他就可以租一辆马车,午后就能到达江城啦。

柳黛和郑涵煦出了那边树林,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开始翻山越岭,只要翻过这片山出去,就到铜马寺所在的地方了。

春天了,是外出踏青的好去处,尤其是刚成亲的年轻男女,新婚不久,如胶似漆呢。

为了躲开那些烦恼的目光,颜浦泽领着赵卿月度假来了,两人天天晚上床上演绎妖精打架,白天在山山水水之间留下一对璧人的俏影。

但有人不想让他们过得那么舒心呢,他们在小溪边散步,突然从他们身后涌出了一大群的黑衣人。

颜浦泽很显然早有准备,他的亲信也瞬间从对面小树林当中出来了,颜浦泽护着赵卿月,一场血腥的厮杀开始了。

“谁派你们来的?”颜浦泽神情冷漠,脱困之后,他会让幕后之人尝到打搅他新婚生活的后果。

颜浦泽及亲信六个人大战一群黑衣人而不落下风,黑衣人转瞬间就只剩下七个人,恰好与颜浦泽这方人数相当。

突然,从小溪对面的树林里飞驰而来一支箭,它直直地朝颜浦泽而来,赵卿月看到了,吓得惊声尖叫:“阿泽,小心背后!”

颜浦泽抱着赵卿月立即就地滚了一下,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那支飞箭,但下一刻,他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他的左大腿中了一箭,而还余下的黑衣人的大刀砍了过来,颜浦泽手拿长剑挡了一刀,但没挡住另一刀,后背被对方砍了一刀,下属赶紧过来救援,余下的黑衣人赶紧拖着自己人的尸体逃之夭夭。

五个下属,两个人奔进了对面树林,但他们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哪里还有人?

就在这片树林后面的山坡上,柳黛和郑涵煦站在山头之上,她正漫不经心地收拾好自己的弓箭。

“可惜!”柳黛声音平淡,她原本想射断颜浦泽的脊椎,但他躲过了第一箭,第二箭就只能射在他腿上,就不知能不能达到效果了。

郑涵煦神色木然:“你知道这里离着那边有多远吗?”

柳黛挑了挑眉:“我箭法高超!”神箭手不是浪得虚名,当她拉开弓箭时,瞬间念头通达,犹如箭神附身,两箭射出去,总算有一箭射在了目标身上。

当然这群黑衣人不是柳黛他们安排的,只能说恰逢其会,当她和郑涵煦走到这片山头时,就听到了隐藏在风中的刀剑声音,她也只是姑且那么一试罢了。

“怪人。”郑涵煦嘀咕了一声,然后两人转身从山坡另一头下去,而后从另一条路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傍晚时分,江城北城门口,男扮女装的柳黛和郑涵煦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真含蓄……”柳黛的话被郑涵煦大打断了,他木着脸十分不快道:“我是你师兄,就算你不想叫我一声七师兄,可以叫我郑涵煦。”

柳黛摆摆手:“别那么计较嘛,谁叫你这名字这么有内涵呢,恰好和你本人如此的贴切,简直是再也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形容词了。”

郑涵煦脸黑,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句丢人的话,他打也打不过,比力气也比不过,比脑子也比不过,他好像被她比得一无是处?

“好吧,师兄,你不回郑家吗?”柳黛决定还是不戏弄话少的师兄了,免得他的话更少。

郑涵煦就是江城本地人,郑家也算是宋国传承多年的世家,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涵煦的父母和离,母亲再嫁,父亲再娶了心爱的继室之后,双方就不管他了,于是他外公气愤之下,把他带走,而后因缘际会拜入了天机老人名下,但他外公和父亲、郑家并不知道他师父的来历,只以为是一个不出名的隐士而已。

郑涵煦情绪并无任何变化,他摇头道:“不用。”末了想了想,补充道:“住在郑家怪不自在的,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如果是他爹多渣也不见得,他爹只是不喜欢他娘,从而不喜欢他而已,他娘一意孤行地嫁给他爹,最后尝到了苦果。

好在这两人最后终于分开了,那时候才五岁大小的郑涵煦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并不想看到他们俩天天吵架,简直了!说实话他们和离那会,他晚上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明天我去拜访祖父和外祖父,告诉他们一声,我回来了就行了。”郑涵煦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正他们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他们呀。

师父说得对,做父子、母子是要靠缘分,他们这样的父子、母子明显是没有缘分,如此你好我好大家皆好。

柳黛点了点头,她的心思也不在郑涵煦身上,进了江城之后,免不了林语黛脑子里关于江城的记忆就跃然纸上了。

十五岁那年刚到江城时的雀跃,尽管那一天,她们就好像乞丐那样,被路人嫌弃,但她是非常高兴的。

当公主那几个月的飘飘然,而后那一天她猛地从云端跌落下来,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两人要去靠近西城区的一条大街,他们今后在江城的落脚地,上坪街二十号。

春寒料峭,夕阳落下后,晚间的温度就骤降,空气很湿润,侵染着丝丝的冷意。

两人在外面酒楼吃了饭,而后就回上坪街二十号的宅子安顿下来,这座宅子每个月有人打扫,除了没有人气之外,倒是不见脏乱。

一夜无话,次日,郑涵煦就回郑家去探望祖父,而午后就去探望外祖父,他向来不拖泥带水,一天能做完的事情,绝不会拖到第二天。

柳黛,她去见某些熟人,也就是过年时期回乾坤楼过年的一些叔叔伯伯、大妈婆婆,他们其实都不缺钱,就是喜欢手上那份手艺罢了。

一夜过去,江城添了许多流言蜚语,最燃最爆的自然是驸马颜浦泽身受重伤的消息,堪称燃爆了整个江城。

首辅颜文彦年过五旬,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可以说儿子身受重伤,他就有多么愤怒。

当然如果只是身受重伤也就罢了,好大夫好药材的作用下,肯定伤势总能好痊,让颜首辅怒火中烧的是,他的儿子可能从此以后就不良于行了。

同样的皇帝赵志义也非常生气,五公主和颜驸马的婚礼十天前才举行,他们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夫妻,结果呢?驸马成了残废,这让他脸面如何下得来?

在皇帝和颜首辅的追查之下,自然查到了那群黑衣人的来头,皇帝立即抹掉蛛丝马迹,不让任何人再追查下去。

风平浪静了几天,朝堂上皇帝突然朝大皇子、二皇子发难,他斥责了大皇子、二皇子一番,而后怒气冲天之下,卸了大皇子、二皇子身上的职务,让两人在家中反省。

大皇子、二皇子很郁闷,那些黑衣人确实是他们花钱买去的,但万万想不到,他们会中了招。

四皇子、五皇子夹紧了尾巴,生怕被台风的尾巴扫到,反正颜浦泽又不是他们的人,是妹夫又怎样?他们也不缺姐夫、妹夫,何况赵卿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之前可是打断了他们一些安排,对于颜浦泽的遭遇,他们全都暗喜在心。

颜浦泽被转移回都城之后,三皇子立马跑来探望,一脸愧疚道:“阿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颜浦泽坐在轮椅上,一脸阴沉,他看了三皇子好一会,才沙哑着声音说道:“不怪你。”

三皇子捂着脸痛不欲生:“他们是报复我上回算计他们……”

颜浦泽声音冰冷道:“我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三皇子回到府里立即召集了他的幕僚,此刻天色有些暗了,他又背着幕僚,幕僚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先生,就这样成了么?”

幕僚压低了声音,缓缓道:“王爷不必多想,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颜首辅可不会那么算了,让他儿子成为残废,那么他让这群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尝到惹怒他的后果。

于是,整个三月份可就热闹了,诸位皇子挨个被皇帝贬责一通,整个朝堂上文武大臣上朝如履薄冰。

柳黛身边多了两个伺候的仆人,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两个年轻人正好是一对情人。

“八公子,明天就是文思会,您要去参加吗?”在京城这一个月时间,柳黛基本上都处于看戏状态。

从皇帝赵志义动不动就贬责皇子来说,袭击颜浦泽的那群黑衣人似乎是大皇子、二皇子的手笔,为了报复除夕之夜,大皇子、二皇子的儿子被算计,差点丢了小命,两个皇子难得合作了一把,也让颜浦泽差点丢了小命。

那群黑衣人不属于大皇子、二皇子,只是他们拿钱买的杀手,属于杀手组织,所以除了杀手组织之外,不管是出钱者,还是受害者都不知道那两箭不是黑衣人所为,事实上杀手组织也挺郁闷的,到底是谁跟在他们身后捡漏,让他们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晚间,书房,烛火的影子在墙上跳跃,柳黛和郑涵煦分析着得来的情报。

“郑涵煦,你找到五师兄、六师兄了么?”他们来到江城也有这么久了,却连五师兄、六师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这两人藏得倒是好啊。

郑涵煦郁闷道:“没有,本来白天我发现了五师兄,但他好像也发现了我,转瞬间就把我甩掉了。”

柳黛一边漫不经心地和七师兄闲聊,一边分析手上的情报,突然她相当震惊道:“师兄,我知道五师兄在谁身边了。”

郑涵煦连忙抬头:“谁?”

“老头不是说五师兄最喜欢用六亲不认的招数吗?颜浦泽遭遇袭击那事,多半是三皇子幕后策划的,而五师兄把时间算的很好,因为他知道我们下山……啧啧,真是厉害,连我们也算计进去了。”

柳黛猛地一拍桌子,就说事情怎么那么巧,她下山就遇上仇人颜浦泽?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五师兄在背后推动。

郑涵煦拿过几张纸条,认真看了一下之后,点头道:“师妹分析得对,五师兄最喜欢用考验人性的这一招了。”

柳黛倒是不生气,反正害的是颜浦泽,又不是她,而且说起来天机老人的这七个奇葩徒弟,虽然在外面兴风作浪,但对待自己的同门,那倒是不会下死手,顶多就是较量一番,可能也是天机老人还在世,头上悬着紧箍咒,他们不敢同门相残。

“颜浦泽和三皇子是莫逆之交,三皇子为了拉颜首辅下水,连自己的朋友都敢算计,这心思真深沉,也真狠毒。”郑涵煦面无表情地说道,三皇子之所以答应幕僚的提议,不就是想稳坐钓鱼台吗?

颜首辅发威,大皇子、二皇子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如果颜首辅能再给点力,把大皇子、二皇子逼疯,那三皇子就真的稳坐钓鱼台了。

次日,文心园举办文思会,柳黛和郑涵煦分开分别进入园中参加文思会,现在确认了五师兄在哪个皇子身边,就差确认六师兄了。

五师兄三十岁,六师兄好像是二十五岁,总之七个师兄弟年龄都相差五岁,所以远在秦国的大师兄五十岁了,二师兄四十五岁,三师兄四十岁。

二十五岁的年纪,柳黛和郑涵煦遍数了诸位皇子身边的幕僚、谋士,都没有发现年龄合适的人。

这六师兄真会藏啊,让他们都找不到踪迹,真是太高明了!

进了园中之后,因为柳黛看起来很年轻,而且她个子不高,就和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差不多了,所以像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是看不上她的,也就十六岁的六皇子觉得找到了同盟,六皇子和身边的玩伴极力套她的话。

六皇子赵弘彦,今年年初刚被封王,他的母妃是万贤妃,万贤妃是皇帝赵志义潜邸时期的侧妃,年轻的时候很受宠爱,除了六皇子之外,万贤妃还有一女,二公主嘉仪公主,自然二十四岁的二公主已经出嫁了,驸马是定北侯之嫡次子。

在最初接任务之时,柳黛是想着做某个皇子的谋士,推动这场夺嫡之争,但全面了解了宋国朝堂的局势之后,她就初步放弃了只当某个皇子的谋士的想法,反正皇子们就够乱了,她只需要在背后添油加醋就好,到时候乱上加乱,而后视仇人的情况再下手。

郑涵煦进了园中之后,到处找寻了一番,没有找到他想找到的人,但对方来找他了。

“老七,师父下山了吗?”一个面容有些僵硬,个子很高的男子,郑涵煦打量了他之后,问道:“你是五师兄,还是六师兄?”

对方恼怒极了,直接一巴掌拍在郑涵煦的脑袋上:“你连我都认不出来?老子这么英俊潇洒,哪里是花文锦那小子比得了的?”

郑涵煦微微后退了一步,神色淡淡道:“也就是,其实五师兄也不知道六师兄在哪里吧?”

他冷傲地应了一声:“怕什么,老六也不知道我在哪儿。”

郑涵煦微微一笑:“但我知道五师兄在哪里哦。”

对方诧异道:“不可能!”

郑涵煦笑而不语了,但此地不是叙旧之地,对方低声问道:“师父终于想开了,给我们收了一个甜甜美美的小师妹?”

郑涵煦瞬间脸上那一丝丝笑容消失了,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个易了容的五师兄,他扯了扯嘴角:“甜甜美美?”

他们俩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老五,你确定是甜甜美美,而不是女罗刹?”

两人立即回头,就见一个全身笼罩在一张白色长袍外面的年轻男子,他的脸同样僵硬如鬼。

“花文锦,非礼勿听,懂不懂?”

“这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姚星洲也懂得非礼勿听?”花文锦的声音像鸭子那般嘎嘎难听极了。

姚星洲,五师兄的名字。花文锦,六师兄的名字。当然他们在宋国都用的化名,他们从不以本名示人。

姚星洲之前在商国,在商国那十年,他就已经用了好几个化名,可以说他的马甲很多。

花文锦这六年一直在宋国,他已经换过一次化名了,现在是第二个化名,但他不会说出来,不然不就被师兄和师弟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了么?

随着来文心园的人多起来,姚星洲和花文锦把脸上那层僵硬的面具揭开,再把身上的外套丢弃,他们就可以完美的隐藏在人群当中了。

文思会当中,柳黛初步认识了几个同年龄层次的朋友,比照六皇子那样的。

郑涵煦倒是认识的人多一些,因为就算他再低调,他也是郑家人,郑家虽然没有姐姐妹妹、姑姑奶奶在皇帝、皇子后院,但郑家的亲戚有啊,郑涵煦后妈外甥女就是大皇子侧妃,只是郑家声名不显,郑老爷子压着,且郑涵煦的父亲性子也不讨喜,倒是没有站队。

最后文思会出来了好几个大佬,要么是大儒,要么是朝廷重臣,比如内阁某个大学士。

但柳黛发现那个叫祝锦之,世人称之为文山先生的老人家约莫是个熟人呢,当然郑涵煦也发现了。

文思会结束之后,柳黛和郑涵煦回到住处,两人仍然在书房交流各自观察所得。

“师兄,老头那里?”

郑涵煦语气淡淡道:“他想玩我们陪他玩儿,当着不知道咯!”

柳黛眨了眨眼,点头道:“也是,我们也该孝顺一下老头了。”

现在两人已经确定五师兄就在三皇子身边,三皇子身边的那个文昊百分百是五师兄,但六师兄就找不到人了。

……

清晨起来,空气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昨儿夜里下起了一场大暴雨,天地被洗刷了一遍之后,视野格外的清新自然。

柳黛吃过早饭后,溜达着溜达着,溜达到林家所在的那条街。

林家大门开着,门前挺着一辆豪华规格的马车,她站在对面的树下,静静地看着。

“赵卿月又来林家了?”未出嫁前,赵卿月住在宫里,出宫不方便,且路上耽搁时间,所以她一个月最多来林家五次,但现在出嫁了,又驸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少不得三不五时地登门求安慰了。

不一会,又有人从街尾跑了过来,赫然是狄逸明,他站在公主车驾旁边,发现对面有一个年轻男子盯着林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在等赵卿月出来。

很快,赵卿月从林家出来了,两个丫鬟跟在她身后,她美丽的脸上布满了愁容,这也就罢了,她额头上明显有着一个伤疤。

“卿月,是不是那混蛋又打你了?”狄逸明一碰上赵卿月的事情,瞬间脑子就离家出走了。

赵卿月低着头,摇头道:“不是的,阿泽怎么舍得伤害我?”但他伤害他自己啊,她劝慰时,无意中碰到了而已。

赵卿月抬头看了狄逸明一眼,眼中有着委屈,有着不解,有着难受,她半晌才说道:“逸明,阿泽说是你在算计他,真的不是你做的吗?”

狄逸明瞬间眼睛充斥着委屈,他怒道:“卿月,你觉得我会伤害他?”

两人当即在街上演绎了‘我爱你’‘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相信你’‘我已经嫁人了’……

“逸明,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我已经嫁人了,逸明对不起,你以后会找到一个很爱你的女子,那才是你们相伴一生的伴侣。”

赵卿月声音带着哭腔进了马车,两个丫鬟也赶紧爬上马车,车夫赶紧走人。

狄逸明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睛里充斥着巨大的痛苦,柳黛琢磨着他肯定在内心咆哮:“卿月,你等着,颜浦泽已经配不上你了,我一定会把你解救出来,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发现对面那人还在看着他们,狄逸明朝柳黛怒瞪了一眼,然后赶紧往来的方向走去,柳黛看到他上了一辆马车。

而林家门后冒出来几个脑袋,赫然是林语黛的大嫂钟氏和小弟林博睿,两人脸上是非常明显的嫌弃的表情。

柳黛赶紧走人,林博睿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人影,直到他走远了,消失不见了,他才猛然醒悟过来,而后直接冲出了家门,赶紧追了上去,但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林博睿很兴奋,那肯定是他姐姐,她回来了,尽管她变了模样,但那一定是她。

钟氏不知道小叔子在高兴个什么劲,她掌管着偌大的林家家务,忙得很,没工夫去探究小叔子的秘密。

等到晚间,林景山和林博简回来,林博睿迫不及待地说了他的发现,林景山和林博简也很高兴。

“我明天就去街上找她去。”林博睿想知道姐姐在做什么,她想要怎样报仇?

事实上,林家这几个月可以说毫无收获,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们对宋国的朝堂局势更明确了。

但林家势单力薄,根本插不进去,想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林景山父子三人再一次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惭愧。

“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把她暴露出来了。”林景山心情好了很多。

次日,林博睿果然上街大街小巷地窜来窜去,但还真被他找到了柳黛,柳黛被五师兄姚星洲堵在了酒楼。

当然姚星洲这副模样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也不是他现在化名的样子,他这副胡子拉碴的模样,让人没法和他本人联想到一起。

“五师兄想要我做什么?”柳黛很好奇姚星洲找她做什么,他一个人玩得那么高兴,还需要旁人指手画脚吗?

姚星洲敲着桌子上,看着柳黛,狐疑道:“你的计划?”

柳黛挑了挑眉,姚星洲磨牙:“你报仇的计划。”

“没有计划,找准机会落井下石!”柳黛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越是了解宋朝朝堂局势,越是会觉得颜浦泽、狄逸明会自取灭亡,但万一他们逃脱了呢?所以她必须保证他们落到再难翻身的地步。

和五师兄结束聊天,柳黛走出酒楼,然后就被林博睿堵在了酒楼门口,为防他过于激动,柳黛拉着他走了。

“你找来做什么?”柳黛看着他问道。

林博睿委屈道:“你回来了,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家,但也该告诉我们一声。”

柳黛抿了抿唇,声音放缓道:“其实我确实不该出现在林家周围,林家一直都被人监视着。”

颜浦泽、狄逸明还在林家安插了人手,为了保证赵卿月不在林家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们俩做得可真周到。

柳黛拍了拍林博睿的脑袋:“我住在上坪街二十号,你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但我们都最好低调一点,所以别没事找事往我那边跑。”

林博睿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爹和大哥也知道。”

他看了看柳黛,才说道:“你变化好大!”不是说的外表,他姐姐这会一副男人面孔,看起来比他还稚嫩,他说的是性格。

柳黛没有回答,只说道:“你帮我给爹和大哥代好,我现在很好,还有朝堂的局势太混乱了,你让爹和大哥别插-进来,现在是群魔乱舞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池鱼。”

林博睿沮丧道:“我们是不是很没用?”

柳黛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只是普通人,且林家是外来户,这里是宋国……”

“这些都是我从乾坤楼楼主那里得来的消息,你让爹和大哥放心,就算我们不做什么,我们的仇人也会过得不好。你看颜浦泽不是残废了吗?”

林博睿一下子高兴起来了:“知道颜浦泽残废的那一刻,我买了几串鞭炮偷偷在后园放了呢。”

柳黛失笑,心中渐渐宽慰起来了。

林博睿回家把柳黛告诉他的消息告诉父亲和大哥,林景山和林博简心中的急切终于松缓下来了。

对于乾坤楼这个只存在隐秘当中的组织,林景山给予了百分百信任,既然女儿获得了乾坤楼楼主的庇佑,那么颜浦泽和狄逸明最后肯定讨不了好。

……

入夜时下起了大雨,亥时过后,夜深人静。

柳黛穿着一身黑衣,全身上下笼罩在一片黑当中,完美的融入到黑暗当中。

深巷里,正在发生一场追逐战,一个年轻的女子正仓皇地奔跑,身后跟着三个戴着面纱的黑衣人。

突然,女子踩到了湿滑的苔藓,整个人扑倒在地。

三把泛着冷光的长剑齐齐朝倒地的女子刺去,但下一刻,三个黑衣人齐齐倒退几步,只见同样的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倒地女子身边,他把女子扶了起来。

他拿起了手上的剑,片刻后,三个黑衣人倒地而亡,胸口心脏的位置中了一剑,快狠准。

次日,一名女子敲响了大理寺外面的大鼓鸣冤,大理寺卿很快合同下属审问,而审出一桩惊天大案。

这桩案子是两年前曲州官银被劫一案的后续,这女子是给父亲鸣冤的,全家被下狱之后,她躲躲藏藏了两年,才终于安全地来到了江城。

她去找了父亲说的可靠的挚友,世叔说一定会帮她,让她把证据拿着,他安排她去击鼓鸣冤。但她刚拿着东西从藏身之地出来,就被人追杀,要不是好心人救她,她肯定就被灭口了。

曲州有一个银矿,每三个月,曲州知府会让驻守曲州的士兵送官银进京,但两年前秋季官银被劫,最后调查来去,查出是曲州知府为了弥补任上亏空,打上了官银的主意,于是曲州知府全家被下狱。

不过这批官银总是找不到哪去了,所以江知府一家还被关在牢里没有判决。

这件案子惊动了上面所有的大佬,皇帝亲自看了女子呈上来的状子,还有呈上来的各种证据,而后皇帝勃然大怒,让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

“这个江小姐是一个人才,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把她吸收进乾坤楼如何?”柳黛和郑涵煦讨论着。

郑涵煦说道:“你高兴就好。”

顿了一下,他才说道:“她那么蠢,还是个人才?”

柳黛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要考虑一下她的心情,她躲躲藏藏两年,终于护着证据来到江城,紧绷的弦到底松了一些,何况那是她父亲告诉她的值得相信的世叔。”

郑涵煦不辩解了,随师妹高兴,反正以后乾坤楼是她的,她说了算!

是的,师父说以后乾坤楼师妹做主,当然郑涵煦觉得师父是认为师妹压得住师兄他们,才把乾坤楼交给师妹的。

师父年纪大了,也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归西了,他一死,师兄们头上没有了紧箍咒,岂不是乾坤楼就要乱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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