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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05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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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沉沉的睡眠中醒来时,舒白秋又有短暂的一瞬恍惚。

少年慢慢从半埋的软枕中抬起头来,向朦胧的窗边望看了一眼。

天色已然大亮。

舒白秋又怔忪地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九点。

已经是上午了。

少年终于渐渐地反应过来。

他从昨天傍晚,一直睡到了今天早上。

甚至比平日清晨醒得还要更晚一点。

身旁没有熟悉的身形和体温,但舒白秋身前和颈后的被角,都被掖得很齐整。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

床上的少年沉默着,微微有些放空。

可是就连这样放空的视线,也会让舒白秋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

想到他的眼前视野,开始时还只是被水色模糊。

没多久,就已经成为了被迫的目光涣散。

……

舒白秋连思绪都空白了两拍。

其实昨晚,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

过分漫长的经历,再回想,更是不知怎么撑了下来。

昨天的晚饭,舒白秋并没有吃。

比起结束后去休息,昨晚的少年,其实更像是在过激中昏了过去。

舒白秋把脸重新埋进了软枕中,他还抱住了胸前的被子,慢慢地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结果这慢缓的动作,却还是不经意间扯动了单薄的身体。

腰侧泛酸,蹆根发涩,股后也在微微脹痛。

舒白秋下意识地伸过了去,想要和以往一样查看一下自己的情况。

结果这次才刚刚查看到了一点,少年就不由停下了动作。

舒白秋低眸看过去,就见睡醒后的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换上了一件新睡衣。

睡衣的触感极为贴肤细软,颜色也是素淡如雪的白。

可能因为材质细腻,睡衣还略显得有些微透。

隔着物料,就能看到其下的隐隐瑰色。

少年小心地,把睡衣掀开了一点。

不过他也只是看过一眼,就松开了指间的衣料。

任由素雪的衣袍覆去了薄痕。

舒白秋匆匆瞥见、也是他刚刚无意中摸到的地方,正是他腿测最早被烫紅的部位。

那处最开始隔着衣服被硌到,后来又被温热有力的大掌握持过。

留下了不止一种昨晚的见证。

无论柱状的重痕,还是清晰的指印,此时都有些颇为明晃晃的惹眼。

舒白秋没有再看。

他慢缓地眨了眨眼,纤细的睫尖微颤,有细碎的微小水珠溅落开来。

似玉雾,像晶雨。

更让少年透出一种琉璃易碎的美丽。

尽管实际上,舒白秋昨晚的

眼泪可比现在要落得凶多了。

甚至就连此时的睫间水汽,或许都是昨天过激余存的后遗。

舒白秋虽然昏睡了过去,但还是被过分深刻的烙印存留了一点记忆。

他刚刚一眼瞥过时,看到也不只是腿测的一处紅痕。

——还有其他部位,而且不只一块。

是熏熏晕化的艳色,已然连成了片。

舒白秋记得后来,自己已经是乱七八糟。他哭过也失声过,痉挛或弹动,抖得自己都已经没力气察觉。

可是他还是求不到放开,最后无处可躲,就只能祈求先生进来。

少年早已被烧昏了神智,他慌不择路,已经没办法思考自己说出的这种话,所可能造成的真正后果。

他只想着如果先生进来,能结束,或许自己也可以终于被停下来。

抱着他的人在耳畔把话说到了第三遍,失神的舒白秋才终于堪堪听清。

先生的声音很低,似有些无奈,但对他还是很有耐心。

傅斯岸说不行。

男人说,舒白秋受不住的。

舒白秋原本在止不住地掉眼泪,如果他是山雀,那一定每根柔软的翎羽都被沁湿了水珠。

可揽着他的男人只是动了一下——在柔濡的,用曲起的指节微微抵蹭过。

才只是这样试探般的一下动作,舒白秋就猛然乍起,好像满身的绒毛都悉数炸开。

他连眼泪都堪堪含不住了。

舒白秋全然没想过,在极限之外还会有更过分。

他根本也不知道,自己的细敏点居然会生有这么多处。

竟然还会在深藏之中。

而且直到这时。

舒白秋的周身仍然还被那道恶魔般牢稳的力度生生控按着。

叠加的汹涌涛浪之下。

少年几l乎以为自己此时的状态已然绷达到了极点。

但实际上,他却从后颈到指尖。

整个人都软得滩融在了傅斯岸的怀里。

最后的相贴,到底是按照傅先生所说的,只做了那个选择。

没有深陷。

可是对于当时状态的舒白秋来说,哪怕一丁点来自微风拂过的细弱气流,都已经是不堪承受的难耐。

而且深隐的谷壑同样是敏秘的景色,只是被长指以指节刮抵过都受不了。

何况是直接的着烫。

虽然贴心的先生还为怀中人留了一道最后的阻拦,还隔了一层去后续。

但舒白秋很快还是受不了。

舒白秋生得纤瘦,骨廓却没有短陷。他的腿型很直,是极为流畅漂亮的那种线条。

但也因为太瘦,少年的双蹆哪怕在站直并拢时,蹆心也还是会留有一条揉软的隙缝。

好像是在惑诱着,让人将手掌垫进去。

舒白秋一直知道先生的体温比自己高。

但他也从没想过。

原来自己之前一直都还没摸碰到过对方最烫的高温。

可能只花了半分钟,也可能根本没用这么久,舒白秋蹆畔的薄皮就被灼出了磨破似的炽疼。

而且等到周身的感观都已经在过量的涤荡下溺入昏沉的时候,舒白秋才恍惚地意识到。

虽然或许避开了最敏觉处,可是这样动作的时间也比原本的假设更为拖长。

又让舒白秋重蹈了一次惨痛的覆辙。

经历过这样一天,现在的舒白秋对“慢”这个字都已经留有了些许深浓的阴影。

更不要说,还有后面的。

后面的……

更过火。

舒白秋原本已经抬起了脸,去检查自己的腿边状况和新睡衣。

想到昨晚的最后,他却不由得又把自己的眼睛和大半张脸都埋回了蓬松的枕头里。

……

短短一个早晨。

舒白秋已经不知道无言沉默了多少回。

甚至在昨天做这些的时候,还是在下午时分。

等到最后……那时,天色可能都还没有黑透。

白日宣迎显然比昏暗掩覆的夜晚更令人耻羞。

此时早上再回想起来。

也让人更难堪面对。

舒白秋埋在枕头里,把自己假装作一只抱枕,默声了许久,没有动。

直到感觉现在当真已经时间不早,少年才勉强忽略了周身的异状,用一双手臂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

此时稍微冷静了一点,舒白秋才发现。

虽然自己的腿和腰腹都仍有发酸,但他并没有感觉到火辣辣的刺痛。

少年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掀开自己的衣袍一角,用指尖去碰了碰自己的腰侧。

在那昨晚被身后人用大掌掐出过指痕的窄腰上,舒白秋摸到了一点微润的软霜。

这是谁留下的,答案也不作他想。

舒白秋也没有继续向下查看。

以傅先生的缜密周到,他知道不需要……他也没多少勇气再向下剥开去细看了。

舒白秋抬头,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还看到了床边的一块留言板。

那张留言板是新拿过来的,是透明的底色,比会议室的那块小巧一点,也更方便挂放在卧室中。

透明的亚克力留言板上用白金色的记号笔写着几l行字。

手写的笔迹凛冽苍劲,让人一看就知晓是谁留下的。

【今日工作外出,会晚归。

睡醒记得起来吃饭,多休息。】

板面上没有直接用字体写名字,但白板的右下方,却画了一个图案。

似乎是代替了签名。

舒白秋凝神细看,发现那个图案是一只圆滚滚的小肥啾。

小肥啾还站在一片海边的山岸上。

那手绘的整个图案都是简笔画,很明显不是什么专业画作。

但画出的效果却格外可

爱。

是夹在一大摞作品页中,都会让舒白秋多看一眼的那种。

因为画作的质量区分,除了专业与技巧,还有不可被忽略的一点——

其笔下倾注的感情。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被描绘的原主实在过分可爱。

只是此刻的原主并没有定睛多看。

舒白秋反而又抱起了蓬暖的被子,把半坐的自己整个盖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蓬软雪团才终于有了动静。

舒白秋从被子里钻出来,下了床。

他慢吞吞地走到被挂起的留言板前,拿起一旁的白金记号笔,拔开笔帽。

把那只小肥啾的脚下,线条极简的直角海岸修了修。

等到少年盖回笔帽,放下记号笔时。

原本的直角同样还是一条折线。但经由简单修调过的轮廓,却更能一眼让人认出——

那只圆糯的小肥啾脚下所站,正是一片峭立的山崖海岸。

***

简单洗漱之后,舒白秋去吃了早……嗯,早午餐。

等到换班的医生过来,少年还例行地完成了今日的理疗复建。

虽然动作时,还是难免会有些稍许的迟慢。

不过康复本来就需要慢动作,今天也没有什么大幅度或久站的要求。

舒白秋还是很圆满地完成了所有的任务。

只是,今天当值的是麻医生。

他和舒白秋更熟络一些,临走时,还多问了一句。

Boss昨晚怎么临时开了两管创伤软膏,谁受伤了吗?

“……”

舒白秋顿了顿,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他被磨伤了一点。

麻医生略有些忧心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了舒白秋的手腕。

见那纤白的腕骨上并没有分明的圈印,麻医生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不过他多想。

实在是因为,小舒先生今天的声线。

……一直有点哑。

送走麻医生之后,舒白秋也不由得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这次他的腕间没有留下指痕,却是因为,昨天的舒白秋已经根本没有了用双手推拒的力气。

而且大多数痕迹,都被印在了被遮住的地方。

……才会要用到两管软膏。

舒白秋又自己去了茶室。

午后,茶室阳光正好,静谧惬意。

舒白秋还喝了一盅服务生送来的小吊梨汤。

虽然平日里月榕庄也常会送些茶点和甜品过来,但那些小食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要罗绒特意叮嘱他,最好趁温热喝完。

想也知道,这又是谁的专程安排。

至少舒白秋在喝完之后,喉咙似乎的确舒润了不少。

他的声音,也不再像刚醒时的那般软哑了。

下午,日阳渐斜,苏越还来了月榕庄一趟。

苏越是

来送东西的,舒白秋也提前收到了信息。

他帮苏助用指纹解开了书房的锁,苏越进去把文件袋放在傅斯岸的书桌上,旋即就退了出来。

虽然文件袋上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写,但舒白秋收到的傅先生发来的信息上,有简单提过。

苏越送来的,是傅记的文件。

舒白秋对傅记的了解不算多,不过他听先生讲过,苏越毕业后就到了傅记,也是二十多年的老员工了。

即使当时许云衣发难,开除了不少之前苏青任命的下属,都没能把苏越赶出去。

苏越在傅记的重要位置,也可见一斑。

不过面对整个傅家,苏越可能从始至终都站在了自己的老师,苏青女士这边。

所以当初在傅记,苏越也是最早站队傅大少的人。

虽然舒白秋没有看过具体内情,但他猜,傅记能这么快被查处,或许也和苏助提供的内部信息有关。

毕竟,涉嫌倒卖珍稀制品这么大的事情,平时又被做得如此隐蔽。

能这么迅捷地被查明证据链,恐怕也少不了内部人员的部分协助。

很明显,虽然在相关行业中做了二十多年,但苏越并不是那种财迷心窍、惟利是图的性格。

舒白秋也感觉得到。

苏助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友好。

等到苏越放好文件袋,退出书房,他还对舒白秋叮嘱了一句。

“傅少说让您以休养为主,今天多休息。那些作品页也不着急要,这个星期能看完就行。”

舒白秋点了点头,又听苏助道。

“对了,傅少下午好像还要去城北一趟,他今天可能会比较晚才能回来。”

知道这两位刚刚新婚,苏越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最近事情刚好凑到了一起,傅少可能确实有些忙,今天才回来得比较晚。”

他主动安慰小舒先生道:“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

舒白秋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先生的工作强度,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舒白秋自然也不会因为先生归家太晚,而有什么需要被安慰的不满。

只不过,今天的情况可能确实和之前有些许的微妙不同。

因为以往,无论是婚礼之前还是之后,舒白秋和傅先生都极少会像今日这般,一整天都没有见面。

今天中午的用餐时间,傅先生也没有打来视频或者电话。

可能先生今天真的很忙。

也可能,先生是真的想给他一点缓和的时间。

让舒白秋不要怕。

少年沉默了几l秒,问道:“先生最近,是不是有在忙着处理舆论?”

“舆论?”

苏越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哦,是说那些针对傅少的人身攻击吗?”

舒白秋点了点头。

虽然这两天平板里的最新消息,已经没有

了多少傅斯岸本人遭受的攻击。

但少年看得出,这些同步来评论应该是初步被筛选过的,一些不友善用词都被直接屏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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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的各种事端这么多,先生肯定还顶着不小的压力。

苏越也听出了小舒先生的担心,他忙解释道。

“哎,没关系,这一波被操纵的线上舆论已经查明了,是碧玉园搞的鬼。”

舒白秋微顿:“……碧玉园?”

“对。”

苏越确认。

“他们之前已经被查了,不过因为搜集证据需要时间,碧玉园没有彻底消停,还在不停地带节奏,想把脏水往傅少身上泼。”

这一波针对傅斯岸本人的辱.骂攻击,讲傅斯岸绝情心黑、因一己私欲气死傅老爷子、害得整个傅家家破人亡,诸如此类不堪入目的流言蜚语。

也都是碧玉园蓄意为之的手笔。

碧玉园并不死心,还想用以往最擅长的伎俩,来破坏傅斯岸的名声。

他们利用舆论来攻击傅斯岸,不仅是为了让外界对傅大少产生忌惮。

让众人觉得傅斯岸利欲熏心,意图插手翡石市场,影响原本的各方利润。

同时,碧玉园也是想用否定傅大少的方式,来变相地洗白自己。

把碧玉园真实存在的不法问题,洗成资本乱战的攻讦手段。

意图让外界觉得,碧玉园其实没有问题,只是傅斯岸在抹黑找茬。

不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阴私伎俩,说白了也不过是碧玉园的垂死挣扎。

苏越直接道:“月初,碧玉园参与非法走.私翡石的案件,就已经在取证的过程中。”

“昨天夜里,他们的老板和高层管理刚刚被带走,已经被直接拘留了。”

“今天,针对傅少的那些攻击立刻就消停了。”

“明城今天最大的新闻就是这个,而且舆论风向的变化这么明显,现在大家都知道,攻击傅少的是谁了。”

宽慰完小舒先生安心,苏越还道。

“其实打根上讲,碧玉园就没干过什么好事。”

苏越一直还记着碧玉园之前在网上散布舒家的谣言,煽.动圈内人,打算用舒白秋来抬价炒作的事。

他从来对碧玉园也没有什么好感。

面前的少年被他的话吸引:“为什么这么说?”

苏越没有再提舒家谣言的事,不想影响小舒先生的心情。

他直接讲到了更早以前,碧玉园这个品牌的发家起源。

“碧玉园的现任老板孙华,当初就是翠南记家的伙计。”

苏越道。

那时候时间尚早,还没有现在的企业制度,各家商铺的经营也较为传统老派。

孙华就在翠南记的一处分店,担任接待客人的小伙计。

但孙华这人并不靠谱。

“孙华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才被赶出来的。”

“这人转头就

奔了碧玉园,说自己是翠南记哪家分店的掌柜?,以这个名号拿到了碧玉园的工作。”

毕竟当时,翠南记已经颇为知名的老店。

而碧玉园,还只是一家连门房店面都只有两间的小商铺。

“之后孙华就利用他那一群在街头当地痞的兄弟,到处去散布谣言,讲自己和翠南记的渊源。”

“孙华居然说,是翠南记的少东家对他有心,被他严词拒绝,对方求而不得,打压报复,才把他赶了出来。”

“他还到处宣扬,说自己这里掌握着翠南记的进货渠道,但他没翠南记那么黑,价格能足足低上两成。”

“结果就靠这件事,孙华拉拢来了不少生意。”

舒白秋听得明白。

所以一开始,碧玉园就是靠蹭着翠南记的名号做起来的。

他不由问道:“那当时,翠南记没有澄清吗?”

苏越道:“有的,不过当时翠南记还是老掌柜在管,也就是现任老板的父亲。”

老掌柜虽然不满孙华败坏自己女儿的清誉,但也只是找了孙华本人来当面对谈,要求孙华不许再如此行事。

老掌柜的作风一向如此,正道老派,并没有私下施予什么报复。

包括对外界的那些风言风语,老掌柜也只要求了孙华去处理。

他还宽慰自家人,说清者自清。

但老掌柜的这般君子风范,却让孙华这种真小人钻了空子。

孙华当面应承得很好,回去后却还是照旧搅动舆论,只不过他不再自己亲自出面而已。

但孙华私下拉拢培养的诸多闲杂人士,却仍在持续不断地干着这种腌臜之事。

所以苏越都觉得,这种对舆论的操纵,其实是碧玉园一直以来的惯用手段。

——他们最早就蹭翠南记起家,前段时间又造舒家的谣言,近日还一直在败坏傅少的名声。

如此种种,倚仗的都是同样的伎俩。

苏越将老掌柜的事解释了一下,还说。

“翠南记的现任老板接手后,还请律师提起过诉讼,走法律途径,让碧玉园和孙华公开道了歉。”

只是流言已经被传了下来,还是会有不明是非者在反复传播。

要是又有什么有心之人,这些话题仍旧是很好的攻击工具。

这么一想,倒是和舒家的情况有些像。

——总有憨包,谣言都澄清了还不老实,继续蹦跶。

非要等最后撞上狠茬,凄惨死球了才肯消停。

不过现在好了。

彻底消停了。

苏越道:“最近碧玉园出事,他们的一些市占份额已经被翠南记接手。”

“现在碧玉园老板被抓,店铺被查,这部分应该也会全部被翠南记吞下了。”

临近年关,身为知名旅游城市的明城,更是迎来了远胜平日的大量游客。

单是苏越知道的,之前不少和碧玉园合作的旅行社,

这次都转而去接洽翠南记了。

有句话怎么讲?

天道好轮回。

“碧玉园之前蹭着得来的东西,现在也全都要还给翠南记了。”

苏越讲完,还又专程强调,让小舒先生放心。

“傅少的事也不用担心,碧玉园的管理层进去,舆论必然会肃清很多。”

舒白秋闻言点头,也谢过了特意安抚他的苏助。

苏越离开后,舒白秋又去了茶室。

没多久,夕阳西落,天色渐暗。

舒白秋仍是一个人吃的晚餐。

夜幕深沉,直到临近睡前,舒白秋才听到了客厅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舒白秋抬头,就见一身褐红色长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彷如裹挟着夜色,男人的周身仍旧浸染着霜寒的冷意。

但傅斯岸径直走过来,连外套都没有立时脱下。他停步在沙发前,低眸看着舒白秋,开口却是平和多过了薄冷。

“明天想不想去云大?”

舒白秋听得微怔:“……?”

罕见的、两人一整日没有见面的白天过后,傅斯岸忙碌归来,对舒白秋开口,完全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男人的无澜神色也一如往时,平静地和舒白秋谈论着普通的日常。

傅斯岸看着人,问:“有时间么?”

舒白秋略有意外:“先生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云大的名字,舒白秋自然听说过。

云大是以省称命名的大学,同时也是明城最好的高等学府。

他只是不知道,先生为什么忽然想去这里。

傅斯岸也没有绕弯。

“明天云大有一场公开讲座,会对外开放,我预约到了两张票。”

男人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了两张票,递给舒白秋。

舒白秋接过来,看到门票上的内容,又是一怔。

这次讲座既不是翡石、雕刻,也无关书画、古董,或者医学。

这居然是一场涉及天体物理的天文讲座。

不过这可能也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主讲人的名字。

舒白秋接过门票,一眼就瞥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主讲嘉宾:葛虹教授】

……葛姨?

舒白秋抬眼望向傅斯岸,身前的男人依旧面色无澜,平静而寻常地望着他。

但舒白秋不可能不知道。

这一定是先生为了自己,才专程去留意且预约了讲座。

舒白秋点头,轻声说了句:“好。”

他的头顶发丝也被很轻地揉了揉。

傅斯岸已经摘下了外出时戴的麂皮手套,掌心熨帖干燥,令人安心。

舒白秋手中的票又被接了过去,放在了桌几l上。

接着,摘下的麂皮手套也被放在了门票侧旁。

舒白秋只觉眼前微暗,身体一沉

他已经被面前的男人伸手抱了起来。

这次,傅斯岸用的并不是单臂的托抱。

而是穿过少年膝弯的打横抱起。

姿势的不同?_[(,还让舒白秋有了一瞬的未习惯。

接着,少年才反应了过来。

“……”

这样抱,是为了不碰到舒白秋的蹆根和身后。

舒白秋抿了抿唇,男人横抱着他的一双手臂依旧力度极稳。

朝卧室的方向走出两步,傅斯岸还道。

“今晚的手触习惯,放到明天可以吗?”

“北美那边有个会,我等下要去开,可能时间会有些久。”

舒白秋点头:“好。”

他意识到,先生即使回来了,也不意味着工作的真正结束。

少年又想。

对方今天工作这么忙,居然还特意抽出时间,去预约了讲座。

“那边有个新药的研制正在关键期,”抱着他的男人又道,“如果能成功的话,会是个很大的突破。”

“所以这两天我的跨洋会议有点多。”

舒白秋怔了怔,微微睁圆了眼睛。

少年有些意外,没想到先生还会这样详细地为他解释。

“好。”

舒白秋也立时应了,说。

“先生忙,我等下就睡。”

舒白秋也没再问自己要在哪里睡。

他直接被傅斯岸抱去了主卧。

傅斯岸去浴室简单冲洗之后,就直接去了书房。

主卧熄了灯,安静下来。

宽大软床上的少年也很快休息了。

这一场越洋会议持续的时长有些久,等傅斯岸忙完回到卧室时,都早已经过了凌晨。

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近了床铺,没有开灯。

上床时,傅斯岸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但等到傅斯岸伸手,圈住那个侧躺着半蜷睡着的纤薄身影时。

怀中的少年动了动,却还是睁眼,醒了过来。

傅斯岸放轻了手臂的动作,略带歉意,低声。

“吵醒你了?”

“唔……”

少年咬出一点微倦的鼻音,他的确是刚醒,并不是一直没有睡着。

但这时醒来的舒白秋听到傅斯岸的话,却摇头,说:“没有。”

摇头时,少年柔软的发尾很轻地蹭过了一点傅斯岸的下颌。

惹得那处廓线分明的侧颌微微绷起。

傅斯岸又听到怀中人软声说。

“可能因为昨晚,睡得太久了……”

“……”

傅斯岸沉默了一瞬。

昨天。

……是有点久。

小孩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在这歉意继续徐徐升起的时刻,傅斯岸的指腹却传来了一片温软。

他垂眸,就

见在昏暗的夜色里,怀中的少年抬手,轻轻握了握他的食指。

少年清软的嗓音还带着低糯,听起来尚不算清醒。

但他仍然没忘记对傅斯岸讲。

“先生快睡吧……你需要休息。”

傅斯岸腕间的青筋微动,片刻后,他低应了一声。

好。?_[(”

傅斯岸轻而满地圈住怀中的少年,抱着人一同沉入了静谧的夜乡之中。

其实,在睡下之前,傅斯岸也曾想过。

保险起见,要不要和小啾分开休息一晚。

但想到前天,舒白秋回到侧卧去睡,又被噩梦所惊醒的事。

傅斯岸很快又划去了这个设想。

而且,男人今晚回来之后,也察觉。

舒白秋对他并没有本能的畏惧,或残余的瑟缩。

可能正如诊疗团队所说。

小舒先生的好转与恢复,其实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傅斯岸想。

小啾对他,也比他的想象中更大度。

昨天被欺负成那个样子……

小啾居然都没有记仇。

所以,在今晚继续抱着少年一起入眠之后。

傅斯岸也决定了,明天清早要提前些醒。

提前醒来的话,他自己会严实很多。

也能避免再做什么不清醒的失态之举。

毕竟刚经历过昨天傍晚。

傅斯岸也不想让小孩再怕自己。

提前清醒对傅斯岸来说,并不难。

他的生物钟很标准,自律也极严格。

如果睡前设想过要几l点醒来,身体就会在到点之后准时苏醒。

除非傅斯岸睡得较沉,或是有心补觉的时候。

他睁眼后,才会没那么快地彻底清醒。

所以第二天清晨,天光刚亮。

傅斯岸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墨色眸中一片清明,并没有什么昏沉与疲倦。

但,唯一出乎了傅斯岸预料的却是。

他才刚戴上眼镜,怀中的少年居然也醒了。

“……”

察觉少年苏醒后的气息变化,傅斯岸不由微顿。

因为,早醒能够自定。

但早起的反应却不能。

这种持续的晨起,傅斯岸也从未遇到过。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他知道小啾之前有段话说得对。

少年讲,先生会有这种状况,说明压力减缓,自己其实更觉得是件好事。

而自从傅如山死的那天,傅斯岸从冰冷的彼岸走过,隔岸观火,却被人握住了手指,问他是不是冷的那一刻。

有些压力与心结,或许的确被无声地卸去了。

傅斯岸也自己梳理过,他的前世始终全心戒备,从未有任何放松,根本不可能在睡着时任旁人接近。

更不要说这种事。

而这一世,傅斯岸终于拥有了一份完整的信任。

小啾说过的话里,还有一句。

“我会对我的医生负责。”

医生与病人的关系,最初还是由傅斯岸提起,为了给少年缓解惊惧。

但傅斯岸最终也发现。

治疗是相互的。

有些治愈。

是如此同等的相互作用力。

而且傅斯岸此时,又是如此地过分年轻……且充沛旺盛。

所以这些天的持续晨起,似乎也没那么难理解。

只是人之常情。

不过前世身为医生,傅斯岸更清楚。

以怀中少年目前的状况,的确还承受不了他的谷欠望。

甚至现在……

小孩的状况似乎都还没有彻底地恢复完全。

在身前少年揉着眼睛,似乎要慢慢清醒的时候,傅斯岸已经退开距离,撑起了上身。

他面色如常地坐起来,前一天好生欺灼过小孩的热度也被严实地按敛,没有碰到刚醒的少年。

但傅斯岸根本没有想到。

——事实上,两世为人的经历,再加上周密严谨的性格天生。傅斯岸一向未雨绸缪、深谋远计。

他前世被人背后骂过最多的两个词,就是处心积虑、城府骇人。

然而清晨这一刻的傅斯岸,却是完全地、分毫都没有料到。

他才刚要起身,就被身旁的少年搭握住了指背。

仍在揉眼睛的、还没睡醒的小孩,懵懂倦怠地看着他,开口却在问。

“先生,不做吗……?”

舒白秋的声线里,甚至还带着未醒的鼻音。

傅斯岸顿了一下,没有搭话。

并且他冷静地把这件事归结于小啾此时还没有睡醒。

不过还没等傅斯岸把小孩重新按回去,他就又听舒白秋开了口。

“昨天……到最后,先生也没有解决……”

听得出,少年是当真没有睡醒,甚至把前天晚上的事都说成了是昨天。

但舒白秋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在那个刚刚过去的漫长夜晚,傅斯岸并没有做到最后。

因为哪怕是蜻蜓点水的试碰,哪怕只是浅尝辄止的尝验。

被摁下了边限,已经反应得太厉害的少年,也不可能捱得住那么久。

舒白秋最后也是直接昏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换好睡衣、上了药。

也不知道,对方的状态是如何处理的。

所以现在,哪怕还没有睡醒,少年仍一心惦念起了这件事。

“先生,一直没有……”

他含混地,脸都还半埋靠在傅斯岸的臂肘间,却还在带着哑声,低软地问。

“今天,要吗……?我、帮你……”

没怎么清醒的舒白秋,似乎反而比平日的温软更多了一分懵懂的执着。

这句话。

听得唯一能听到的男人都快要不甚清醒了。

傅斯岸薄唇微抿,脸上反而没有了表情。

他伸手,把半靠着自己才勉强借力的困倦小孩按进床铺中,俯低身体,压了下去。

“小啾。”

傅斯岸叫人的声音微微沉低了下来。

似乎更透出独断专行的凶冷——

“不行。”

男人给出的仍旧是同一个答案。

在尚未完全亮起的晦暗晨光中,俯低身廓的傅斯岸眉眼略显沉郁。

他的声线也显出了惯有的低凉严冷。

“今天不可以。”

“因为我太强势,太凶。”

傅斯岸说得冷静,甚至还提起了那个漫长的夜晚。

“你忘了前一晚的最后吗?”

身下的少年动了动,睫毛尖上缀着不知何时染上的细碎水珠。

——上一个夜晚,明明都还只是前篇,却已然出格地过火。

傅斯岸从身后圈抱住了舒白秋,先是手掌,又很快地将人严实地控按住。

后来,少年的眼泪都已经哭得停不住。

到最后,过分勄感的少年已经开始抗拒任何碰触。

哪怕只是在腰侧轻轻地扶住一下,他都会被惹得缩躲会哭,从指根到脚尖都在痉挛打抖。

即使已经被放开了扼住的那只手,少年也颤粟得太厉害,没办法瞬时极限了。

傅斯岸只好收回了手,没再碰他。

“前一晚”、“最后”……

低沉的字音似乎提醒了床上的少年,让那单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颤了一下。

察觉到少年近乎本能的惧意,傅斯岸也缓下了嗓音。

“抱歉。”

男人低声致歉,为前一个夜晚。

“最后那样对你……对不起。”

傅斯岸在讲的,是前晚彻底的最后。

也是舒白秋昏过去之前的最终遭遇。

因为那时的少年敏锐过甚,已经承受不住任何的碰触刺击。

可他还又一次都没有过。

所以傅斯岸矮下上身,俯低了肩背。

他微启了薄唇。

之前有一天,傅斯岸清晨睁眼,抱住了舒白秋,同他讲。

“小啾,你的下眼睫好长。”

舒白秋并不知道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自己的下睫毛,傅斯岸那时也没有解释。

直到傅斯岸俯低了上身,真正从下方抬眼望上去时。

他才真正发觉。

舒白秋的下眼睫,其实比他梦中的还要长。

而且软成一簇一簇……全然都被湿透了。

这种事,傅斯岸也是第一次。

他连和舒白秋的接吻都是初回,自然不可能会有过这种经验。

但梦中的场场奢想,似乎也为向来聪敏的傅医生,教会了另一种

无师自通。

他舔碰,吮咽,舐触……除了梦中最凶时想过的轻嗑咬嚼,其余都一一试过。

不只少年的下睫毛。

连小孩那紧韧绷起的皙白下傅,都被不知是泪是汗的水色彻底沁湿了。

前世医科,八年直博,傅斯岸的系统解剖学和局部解剖学全部都是满分。

在系解六十分及格都如此困难的医学院,傅斯岸的名字惊慑了不知多少届的学院后辈。

人体对于傅斯岸来说,毫无秘密可言。

真正精微深妙,魅力染人的。

是舒白秋本身。

是漂亮的少年在傅斯岸的唇齿之下,被招惹出的所有可爱反应。

傅斯岸一直抬着眼睛,自下向上在看少年的脸。

他从开始就没戴自己的那幅薄冷眼镜。

没有任何的约束限制、镜片阻隔。

所以男人也清晰地,分毫无损地定格捕捉了少年的全数反应。

虽然在梦中早有,还妄念凶想过不只一次。

但傅斯岸终究发现。

真实的醇美滋味,幻象根本无可比及万分之一。

无论是真切的触感,还是少年的回应,都同是如此。

傅斯岸动作时,视线一瞬不瞬。

他沉沉地盯凝着舒白秋卷长的眼睫,看着少年引颈扬起的皙白下颌,和宛若雪白飞鸟般浮跃划过的瘦削喉结。

午夜的山崖海岸,涛浪惊天骇恶。

白日里平静无波的湛蓝海面,终于展露出了其下隐藏太深的汹涌诡谲。

在傅斯岸所说的最后。

他是生生如这凛冬夜晚的凶浪。

将一切悉数吞尽。

才让早已失声的少年,终于得以结束。

夜空之下,深海幽邃莫测。

骤雨疾风,骇浪怒潮激荡。

傅斯岸是真的把人欺负得太狠了。

才会提前说。

不想你怕我。

就是现在,傅斯岸再提起,也重复了两遍“抱歉”,和“对不起”。

还被他按在床铺间的少年已经垂下了视线,长睫也更明显地透出了水色。

“……”

傅斯岸看到少年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尖,似乎想要忍下什么。

可是被重新唤醒了前一晚记忆的舒白秋,好像到底还是没能做到。

在这个晨光未醒的清早,少年瑟然地低眸,无声地垂泪。

为之间的遭遇,似乎饱含了太多的委屈。

傅斯岸看着他,沉涩的喉结微滚。

在行驶的车辆上那场初次的梦中,傅斯岸第一回把人亲哭,就曾梦到过这一幕。

少年被欺负得太委屈,可怜巴巴地掉起了眼泪。

他低眸,抿着唇不说话,只无声地用手背去擦眼泪。

而等到这一幕真正发生在眼前,垂泪的少年似乎比梦中更为酸心可怜。

大滴的泪珠从少年的微红眼廓泫然掉落,划过他清瘦的薄白颊侧。

傅斯岸很低地吸了口气,心口生出了一片涩软。

他启唇,正欲要向人安抚道歉。

但身下没能好生睡醒、又被惊吓过的少年,却比傅斯岸更早地开了口。

傅斯岸也又一次地完全没有想到。

一丁点都没能猜出——

舒白秋的泫然垂泪,并不是因为前一晚的被欺负到吞浸。

少年失落不解的、想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在傅斯岸的身下眼前,少年弱声啜泣,连纤挺的鼻尖都泛起了薄红。

他哭着,哽咽地问。

“可是,先生都给我做过……”

“为什么、我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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