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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琉璃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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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行咬牙, 将目光投在正在排长队的暗九身上,扶额,他若真把那灯取下, 以他的容貌, 这青楼女子怕是一颗心都投他身上了。

暗九依旧还在状况外, 他不懂什么好坏,只知道那灯挂那么高,惹的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定是最好,虽然配不上主人,但也足够当做礼物送给他了。

他在报名处写下名字“暗九”,闻久安这个名字他只想捂着让主人一人叫,所有人都不晓得才好。

之后又交了一个金元宝才得以允许进去。

就这唯一一个元宝还是闻景行出门前非让他带的,说什么男人出门在外必须要有私房钱, 他听得一头雾水,但仍是听话的收下了想着看到什么精巧的东西可以赠给主人。

被当做报名费交了时还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这灯值不值得, 若不值得, 等取了之后能不能还给他们,换回我的金元宝。

都不知道能买多少糖人、粽子糖和拨浪鼓。

领了乌金木牌, 暗九由人带着到了候场厅, 等着叫号。

他前面是位衣着蓝衫的小公子,腰间挂着玉佩, 大冷的甜手持纸扇摇啊摇,看暗九戴着小半个面具,虽看不清整体面貌,但仍有一瞬间被美色直击, 呼吸凝滞。

他巴巴凑上去:“这位小公子,透露一下,你打算怎么取那灯?”

对着美人那张冰山脸也没指望能得到回复,自顾自,颇为懊恼的继续说:“我去年就来过一趟了,当年来的早,塔上的灯还多,那也费尽力气才取了六层的灯,今年被我娘缠住,来晚了,没想到竟然只剩下六盏。”

暗九有些疑惑:“这很难取吗?”

“哇,兄弟你是第一次来吗?塔顶的那盏琉璃灯可是前朝皇帝赠与宠冠后宫柳贵妃的,这世上只有那么一盏,二层三层的灯也各有其来历,一层比一层名贵,花灯会已经举行了五年,也就前年有位江湖人取下了二层的一盏,赠给了当年的花魁。”

取灯的方式无外乎两种,轻功和射箭。

若用轻功的话,塔高装饰品多又脆弱,简直让人无从下脚,稍微用的力气大些就会将那些繁复的饰品弄坏掉下来。

即使灯取下来了那也是违反规定,

并不作数。

塔下也放着弓箭以供人使用,弓和箭都是极好的,但夜色茫茫,塔高,今日的风又大,时不时有烟花在空中散开,很是干扰视线。

蓝衫小公子给面前的美人科普完,把扇子合上敲了下暗九削瘦的肩膀,只以为是哪家不谙世事的小公子,道:“红霓一舞倾天下,今年不知多少人为她而来,别说顶层了,二层竟然都有人取走两盏,更没有我的份了……”

他失落了没一秒,看到暗九又觉得没什么了,红霓见不到,面前的美人也足以抵得上那金元宝了,他呵呵笑笑,重新拿起扇子摇啊摇:“红霓最爱美人,你生的如此俊美,我想就算不用取得那顶灯,红霓也定愿意见你一面。”

暗九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并不言语。

他不知道什么红霓姑娘,只想着怎么才能把那盏灯取下送给主人。

很快轮到了那蓝衫小公子,半柱香时间未到他就铩羽而归,别说去取上层的六盏了,他这一年疏于锻炼,又吃的有些多,刚飞上一层就把人家上面嵌着的红宝石给踩了下来,灰溜溜的被负责人领着去赔钱了。

回来看到暗九,耷着的脸立刻喜笑颜开,还有功夫安慰面前的美人,顺便给自己挽尊:“不用给自己多大压力,这塔实在脆弱的很,去年有人一脚上去踩了个洞是被人拽下来的,别提多丢人了,差点赔了个倾家荡产。那边有箭,可以射着玩玩,中不了也没人笑话。”

叫了号,轮到了暗九。

侯府的影卫每十人一组,刺杀、追踪、谍报侦查等,各司其职,每年还要对他们各项进行考核,暗九虽排名第九属追踪处,但各项都精湛,不论是综合还是单项年年都名列榜首,拉出去在整个大兴都少有敌手。

这些别说那蓝衫公子不知道,就连闻景行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暗卫。

闻景行也在这儿看了一会,当时里面没有暗九他也不感兴趣,但现在他可感兴趣极了。

和旁边一个纨绔小王爷很快打成一片,也知晓了这塔的厉害之处,想着暗九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侯府的一个影卫,也就是少年玩心,并没指望他能取到灯。

闻景行微笑:很好,他闻二爷头上的绿帽飞了。

仅如此,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要把侯夫人送来的珠宝全部卖掉的准备,以此来赔偿烟雨楼的损失。

塔下,暗九一手挽弓,一手拿箭。

拉弓上弦,近乎让整张弓拉成了满月。

闻景行的心也随之绷起,有种暗暗的兴奋,甚至有点想抓着那纨绔小王爷说这是他夫人的冲动,那种由心而生的喜悦不亚于追星的小姑娘,想昭告全世界我的男人真他妈帅。

九十九的激动和喜悦中,混入了一丝丝的庆幸,他要射箭了。

家里的一匣子珠宝保住了。

暗九并不知道闻景行的心理变化,他手一松,只听嗡的一声,箭矢飞一般划破天际,直直向着塔顶那盏琉璃灯射去。

为了让观众更能看清,烟雨楼特意在箭矢上涂抹了在夜色中可以发光的材料。

但即便如此,那箭射的太快,众人只能看到流星瞬间划过,然隐于夜色。

墨黑的夜空,繁星点点,正巧姹紫嫣红的烟花在半空“轰”地一声绽开,火树银花,照亮大半天空,绚丽之后散开点点星火坠落,一时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竟分不清到底是烟花落,还是灯落。

但他们很快就知晓了答案。

那盏琉璃灯。

宠冠六宫的柳贵妃最爱的琉璃灯,烛火之下流光溢彩,正从天上往下落,慢慢从看不清的星子,逐渐放大展现出它原有的样貌。

一众围观人瞪大了眼,呼吸都仿佛在瞬间凝滞了,呆滞的看着那灯。

忽然,不知哪儿刮来了一阵风,卷的琉璃灯摇摇晃晃,眼看险些撞在那塔檐上,惊得围观群众都倒吸了口冷气,就见一位着红衣,戴面具的少年,足尖轻点,衣衫飞扬,犹如翩然的蝶,一阶一阶的探上。

屏息之间,少年已经稳稳的拿到了灯,动作凌厉潇洒,用蝶这种相对脆弱美丽的生物来形容他好像又不大好,他身形瘦削有力,束着的高马尾随着凌冽寒风猎猎而动,犹如夜色中傲视一切的鹰。

暗九提着缀满了奢华宝石,巧夺天工的琉璃灯,一袭红衣站在楼阁之上,笑的肆意,隔着层层灯火与闻景行遥遥相望,一时间竟分不清是人美还是灯美。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闻景行此时已经完全呆滞了。

他从

未见过这样的暗九。

但他想,他的久安原本就应该是这幅模样。

没有唯唯诺诺,没有惶恐不安。

只有一身少年意气,神采风扬,如森森千丈松,似濯濯春月柳。

“当!”

一声清脆的锣声意味着本次花魁赛已然结束。

寂静几秒后,忽然掌声如雷,喝彩声几欲冲破天际,几乎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位取下琉璃灯的少年是谁。

锣声的余音如水中涟漪在闻景行心头扩大消散,自认为沉熟稳重的一条老狗后知后觉被戳中了苏点,他心跳如鼓,像个十七八岁少女春心萌动。

暗九手里捧着灯,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闻景行,恰好与他对视,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

找到目标,暗九走的快了些,他心里到现在还有些慌张,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灯,他并不懂得品鉴,只觉得这灯流光溢彩还算好看,应该抵的上他的一个金元宝。

却不知这灯当时嵌了近百种珍贵宝石,做工细致入微,多少匠人精雕细琢一月有余才制成。

配是肯定配不上主人的……

暗九想:主人能看他一眼,笑一笑,就已经值得他跑这一趟了。

五年都没人能取下的灯突然被人摘下,不仅是看客,就连帷幔中的三位绝色女子都被惊动,透过一层白纱往外看。

红衫女子只看了一眼,惊鸿一瞥让她恍然看到了画本中勾人魂魄的妖精。

她从秋千上跃下,一撩纱幔快步走了出来,她赤足从那金玉搭的台上走下,和着曲调款款走来,足踝上的金玲悦耳动听,柳腰长腿摇曳生姿,额间一点朱砂,本就是倾国倾城的容貌,看向暗九时更是眼波流转,盛满痴痴的女儿情态。

红霓的出现看痴了一众看客,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在空气中响起,就连讨论的声音都小了不少,生怕唐突美人。

“你们猜,这小公子要把灯赠与谁?”

“应是红霓姑娘吧,红霓向来只穿红衣,若不是对她有意,又怎么会特意穿与之相配的红色——哦豁!红霓姑娘出来了……”

呸!

暗九比这红什么东西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闻景行气的嚼了一块粽子糖,甜的发酸,什么伪劣仿冒产品!

“呀!雪兰姑娘

也出来了!可惜离得太远,看不清啊!”

“雪兰姑娘原是官家女,才情出众,轻易不会抛头露面,这小子倒是好福气,尽享齐人之福啊。”

闻景行“嘎嘣”一声咬碎糖:他敢。

除了闻景行和状况外的暗九,怕是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红霓更是如此。

一向热情张扬的姑娘双颊微微有些泛红,多了几分小姑娘的羞涩,她都想好了,等这人把灯送给他,她便将他的面具摘掉,抱他吻他,以后只给他跳舞。

没想到暗九却目不斜视的从三位姑娘面前路过,停在围观的群众面前,绷着的脸有些慌乱,顿了一瞬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到了闻景行才镇定下来。

竟然不是红霓?

众人惊讶,呆滞了一秒后齐齐散开。

一是为了看清琉璃灯的模样,二是想看看这位小公子到底会把这灯赠与哪位比红霓还美的佳人。

更有人在心中幸灾乐祸,就算长得俊美,武力高强又如何,这不还是个呆子!

把琉璃灯赠给青楼女子是一段佳话,若是要赠与普通心仪女子,怕不是会把人当场气哭,大好姻缘就此断了。

这人也不是胡说,琉璃灯的寓意确实不好,特别是对心仪的女子。

前朝皇帝昏庸无道,专宠贵妃,废后废嫡,在位期间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柳贵妃爱灯,便在其生日这天令全城举办花灯会,与民同庆,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为她打造了诸多例如琉璃灯这样的稀世珍宝。

新朝建立后,这花灯会已经流传近二十年。

当今天子觉得前朝亡国是因为国君昏庸,并非女子误国,花灯会也并未明令禁止,便流传了下来,在百姓欢庆的同时也对当朝官员们起了警醒作用。

战火中,皇宫中各式各样的灯不计其数,几乎全被人毁坏,唯一留着的这一盏琉璃灯不知怎么被偷运出宫,流传到了烟雨楼,进而变成了花魁大赛上的一个彩头,规矩是取下即可赠与爱慕的佳人。

但这灯到底寓意不佳,前主人柳贵妃更是被无数文人指着脊梁骨骂红颜祸水,所以寻常姑娘并不愿意收。

反倒是深受青楼姑娘们的追捧,都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女儿家,既然已经沦落烟花之地,谁

不想像当年的柳贵妃一样,即便被称作祸水,也情愿有一张倾城貌,得君王宠爱三千宠爱在一身。

暗九并不知晓这灯还有这些来意,他离闻景行越近,心跳的越厉害,像个毛头小子见到心仪姑娘一样,眼里盛着,心中放着,嘴里念着的都是那人。

闻景行也抬头看他,唇角微微勾起,透过那面具上的眼睛,故作稳重,眼神中却根本抑制不住喜悦。

却忽闻人群一阵喧哗,闻景行目光移去,却是那红霓姑娘径直向暗九走来,美目怒瞪,从腰间拿出一根长鞭直直向暗九扫去。

“这灯你为何不赠本姑娘?”

暗九回头,握住凌空扬来的鞭子,皱眉不耐烦道:“为何给你?”

他回头那一瞬,红霓一双多情目就移不开了。

她本就是异国一小国的公主,亡国之后流落中原,生的明艳动人,性格张扬热情,一舞倾城不知吸引了天下多少王侯将相,风流才子。

烟雨楼里的姑娘多少有都几分不得已,但她却是自愿的,她没什么爱好,只喜欢美人,将来的丈夫也定要选天下最俊美的男子。

原本以为还要不知等多久,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了。

只是惊鸿一瞥,怕是再难忘了。

“这琉璃灯有规则,你取了,便要赠给在场最美的女子。”

红霓微抬下巴,晲了在场人一圈,将目光重新停在暗九的身上,噙着笑说:“你不妨让我把你面具摘掉?若比我容貌更甚,那这灯本姑娘就不要了。”

说罢,她拽着鞭子,双足轻点,如高贵的波斯猫一样像暗九走来,身姿摇曳,身上金铃清脆,不知酥了在场多少男人的心。

暗九也有些耳红,却不是为了红霓,而是为了闻景行。

原来这灯是要赠给最美的女子……

也不知道主人肯不肯收。

闻景行眼不瞎,自然看到他羞红的脸,气的咬牙,手里的糖人都被他捏碎,偏偏那纨绔小王爷还要在他旁边多嘴:“嘿,刚发现,你和那位美人竟然戴了同款面具,可是兄弟?能否把你弟弟介绍给本王认识认识?定不干别的,就喝喝酒,赏赏月哈哈哈哈。”

闻景行冷着脸:“不是。”

小王爷也不失落:“那本王等会亲自去问问。”

闻景行冷哼一声:“是夫妻。”

“……”

纨绔小王爷看他脸都黑了,立马识趣的闭嘴。

几句话间,红霓已经走到了暗九旁边,伸出纤纤玉手就要接过琉璃灯。

暗九这才反应过来,蹙眉,将攥着鞭子的手一松,红霓本就大半力气都放在绳上,绷劲的绳子突然松开,让她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红霓从小练武,她一个旋身,红纱扬起金波,稳稳站住才避免了当面出洋相。

暗九退后好几步,“你别过来,这灯不是给你的,你要再抢,我可就还手了。”

说完怕她不信,绷着脸补充道:“你打不过我的。”

红霓没想到会被人如此下脸,瞳孔一缩,被人捧出的高傲性子不允许她再上去第二次,抿唇抱胸站在暗九身后,不服气的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才能入了他的眼。

就见这人穿过人群,走向一个同样带着黑色面具的公子,一袭象牙白锦缎长袍,衣袂飘飘,露出的五官眉目柔和,恍若谪仙。

手中不仅拿着糖人,还有拨浪鼓,以及一些小零碎物件,这才有了些许被红尘沾染的真实感。

红霓抿唇,对她冷厉的小公子面对这人连步子都小心翼翼的放缓放轻,提灯的手微微颤抖,剖开那看似平静的外表,内心不知道该有多滚烫炙热。

哼。

红霓自有她的傲气,一腔少女心被摔得稀碎,却也无意纠缠,甩袖踏着铃音快步离开,惹得不少人争相追去。

闻景行之前体弱多病,轻易不会在人前露面,即便才冠京城,也只用文景公子这一称呼,至于他是什么人,多大年纪,是哪家公子,都无一人知晓,也正因如此,人群中才没引起更多喧哗。

不过……

这风头确实也出够了,闻景行现在莫名有种被当众求婚的羞耻感,特别是红霓的出现将这一幕推向了**。

他总觉得下一秒围观的吃瓜群众就会如鼓掌机器一样重复:“嫁给他,嫁给他……”

啊。

这他妈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闻景行闭了下眼,暗九已经将琉璃灯捧到了他面前。

他微微喘息着,满天星斗从天空坠入他的眼中,抿抿唇,小声道:“送你。”

他手上还缠着白色绷带

,微微蜷着,不想让闻景行看到。

闻景行将汤婆子重新放到他手中,一根手指挑起那盏琉璃灯,似笑非笑:“为什么送我?”

“主人……”对美人冰山脸的小公子此时耳朵通红,声音又低又软,嗫嚅道,“我刚刚听到他们说这灯要赠给在场最好看的人。”

闻景行一愣,捏了捏他的脸,繁复精美的面具中露出的一双眼笑意横生:“久安,这时候你其实可以说些更好听的。”

暗九耳尖脸颊悄悄窜了红。

他不敢说,但是知道的。

他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让人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来。

还有,他心悦主人……

闻景行没有逼他,总有一天会让他乖乖把这些话全都说出口,日日说,夜夜说,没有顾虑,没有惶恐,就和今日为他取灯的少年一样勇敢。

两人热闹看够了,五年都没人取到的灯也被拿到了手,心满意足的打算离开。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且慢。”

闻景行偏头看,原是那位白衣姑娘雪兰抱着琵琶带着丫鬟小厮走了过来,在离两人两步远的地方行了礼,浅笑:

“两位公子且慢,烟雨楼有规定,这每盏灯里都有一则灯谜,公子若是想要带走,只有猜出谜底才可。”

也是,暗九轻而易举的就将烟雨楼的镇楼之宝轻飘飘取走,要是没人来找麻烦,闻景行都觉得不对劲。

暗九不通文墨,一听这话,身子一僵,生怕送出去的灯又要因为自己不争气再收回去,这也太丢主人的脸了。

反倒是闻景行脸皮厚的很,为了阻止人把灯拿走,这题肯定很难,他想的通透,灯拿不到就拿不到,反正两人都戴了面具,就算被笑话也笑不到他侯府二公子的头上。

更何况……

今日他收到最好的礼物原本就不是那盏灯。

闻景行从琉璃灯中取出一张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桃花笺,翻开,笑了。

看来这灯真的和他有缘,若是诗词歌赋之类的闻景行还真不一定能猜出来。

但没想到竟然是道数学题。

闻景行没怎么思索就计算了出来,牵着暗九的手,指尖滑动,轻轻在他手心写了个数字。

暗九手指微蜷,眼尾泛红,有些委

屈的看了闻景行一眼。

闻景行微微勾唇,他的久安肯定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他只好重新在他手背上轻划了几笔,暗九才终于恍然,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报出了答案。

“……正确。”

雪兰愣神片刻,这题曾经难了她老师多年,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少年如此轻易的解出……

她一直自认为才情出众,特别是当今陛下特允许女子参加科考时,一心笃定自己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但没想到祸事竟突然降临,一腔抱负全部化为灰烬。

雪兰长叹一声,多年来的自怨自艾,恃才傲物,早已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的是被俗人吹捧多了,竟忘了自己的斤两。

想通之后,雪兰在两人身后轻轻喊了声,波光流转中满是情意:“公子大才,不知雪兰能否有此荣幸,得知公子姓名。”

他的小动作并未逃过这姑娘的眼,闻景行也知道这话问的应该是自己,他眯了迷眼尾,嘴角勾起,反倒是捏暗九腰一把:“问你呢。”

暗九被他揉软了腰,脸上的红晕就未下去过,头也未回,轻声说:“我的名字是主人赐予的,不告诉外人。”

久安啊……

闻景行一颗心掉在了糖罐里,甜的冒泡,什么醋意都被泡没了。

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暗九耳边低声说:“我想吻你,就现在。”

“……好。”

暗九脸红,揽起主人的腰,运起轻功,眨眼间就将这繁华灯火全部抛在了身后。

静谧黑暗的小巷中,尽头便是灯火通明。

暗九被闻景行抵在墙上,脊背靠着冰冷的墙,肆意亲吻,脖颈绷成一道直线,他耳力比寻常人要好太多,隔着一堵墙,都能清晰的听清小巷外的喧哗。

是谁家姑娘与哪位公子互诉情肠,路上遇到的那位大喇叭大婶,又在和谁自卖自夸摊位上堪比贵妃娘娘头上戴的发钗。

几位有幸看了花魁大会全场的人,正唾沫横飞的和同伴大谈特谈那红衣小公子多俊俏,武功多强;白衣公子恍若仙人,当真般配。

但很快他就什么都听不清了,闻景行这次吻得比昨日更为凶狠,他只能被迫承受,嘴唇被吮的发麻,两人如鼓的心跳纠缠在

一起,震耳欲聋。

外界的喧哗一切都沦为了背影,寂静黑暗的小巷中唇齿交缠的水声被无限放大,仿佛催情的药,浓密的眼睫颤抖着垂下挡住那双充满爱意的眼。

“红霓姑娘热情奔放,倾国倾城,主人去为她赎身好不好?”

暗九被他松开后微微喘着气,丝毫听不出闻景行语气里的醋意,低着头挡住那双低落的眸,轻轻道:“红霓姑娘艳冠京城,能惹得主人喜欢也是自然……但她并非良家子,侯夫人不会允许她进府的,不过主人若真的喜欢,在外面另置一间宅子金屋藏娇,也未尝不可。”

可你大爷!

还并非良家子,不能进府?你不还是个下人,老子照样把你当夫人疼!暗九啊暗九,你特么就这么想给自己戴顶绿帽子?

听了这话,闻景行气“腾”的就上来了,仅存的一丝理智没让他把“下人”这种话秃噜出来,但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很气,也不管这是在外面,巷口就是人潮。

用了些力气将暗九的外衫错开,在他锁骨下印下一个齿痕,唇慢慢移向他的喉结,不再是调\\情,而是惩罚般啃噬,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腰间揉按。

暗九起初还因为害臊在挣扎,感觉到他的怒火之后,就任由他发泄。

不说舒服也不说疼,只是咬着手背,隐忍的受着,一声不吭。

又可爱又可怜。

还可恨。

其实闻景行也想要好好对他,不让他难受,但听听,这人说的是什么狗屁话。

闻景行手指按压他的眼尾,慢慢移到他嘴角,将那一片湿润擦掉,故意嘲笑:“久安是小孩子吗?怎么这里流泪,这里也在流水?可比那红霓姑娘……多了。”

暗九被臊的从脖子红到脸,讨好的用舌尖轻轻舔了下闻景行的手指,乖巧的把它含在口中,那双如鹿水润般的眼睛璀璨的比今日赢得那灯还要美。

“……”

勾引人的动作被他做的实在纯情,闻景行没欺负他,任由他含了一会儿,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暗九拿出锦帕将它擦净,细细的脖颈垂着,认真的像是在擦拭什么珍宝。

“久安啊……”闻景行低低的叹了口气,“你别气我了成不成……”

抬起的双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将暗九拢在怀里,这人气是真的气,让他想当场把他日个清楚明白,让他知道谁是他老公,谁又是他老婆。

但这人好又是太好,好的让自己似中了魔障,只想给他更好的,一点点抹去那些不堪的过去,让他心甘情愿的在自己面前绽放。

一刹那,闻景行竟然与前朝那亡国之君心意相通,身边有这么一人,便是亡国给她举世宠爱也心甘情愿。

“喝!再来一杯……呕……”跌跌撞撞的酒鬼拎着酒瓶走进巷中,脚步虚浮的被石头绊倒,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咕噜咕噜的”像墙边纠缠的两具暗影滚来。

乍一听到人声,衣衫不整的暗九浑身一僵,闻景行偏过身,将他整个挡在怀里,随手从腰间摸出一个银锭子,砸到酒鬼头上,第二个又砸过去,看着酒鬼奔着银锭子走了才松了口气。

“不怕,不让旁人看到我的久安。”

暗九紧紧抓着他衣襟的手才慢慢松开,抵在闻景行的肩头:“主人……我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

“是。”

“那您现在还生气吗?”

“气。”

“……那久安怎么做您才能消气啊。”

闻景行冷哼一声,挑眉看他:“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自己想去。既然出来玩了,今日我也不破坏你的好心情,我先把这气攒着,等哪次你再犯,我就一并好好罚你。”

暗九脸有些白,低头嗯了声。

威胁完人,闻景行才往后退开一步,把暗九被扯开的领子整理好,手掌摩挲着他的腰,有些懊恼:“是不是又青了?疼不疼?”

暗九抿抿唇,有些小意讨好:“喜欢的。”

“行了,疼就是疼,不用在这种事上哄我。”闻景行揉了揉他的发顶,“夫妻间亲密的事情两人要都舒服到才好,你舒服了,我也高兴。”

暗九眼睛亮了亮,主动碰了碰他的唇:“真的喜欢。”

从人烟稀少的小巷中出来后,两人行过一座拱桥,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随着人流行到清水岸边。

河水微波荡漾,映出孤月疏星,点点孔明灯时高时低,时缓时快,随着风轻飘飘的飞向天际,离得近了,还能看到灯上写的祝福。

耳畔是旁人的欢声笑语,或是哪盏灯被风刮到了湖中

,即便是抱怨也是带着笑意的,天神听不到,海神收了去,不管如何,这写在灯上的祝愿都是绝对能实现的。

卖灯的小贩舌灿莲花,远处隐隐能看的见侯府的灯笼,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陪主人出来的机会,暗九停了脚步,眼中满满的不舍:“主人,我们也放一盏吧。”

“好。”闻景行从小贩手里买了一盏,向旁边的人借了只笔递给他,“想写什么?”

暗九看着薄薄的纸灯有些犹豫,一时间涌上大脑的全部都是和主人有关的妄想,想想就让他心尖发甜发苦。

他连落笔的勇气都没有,最后只央求闻景行:“我可以把主人的名字写在上面吗?”

闻景行被他郑重其事的神情逗笑:“可以。”

暗九松了口气,他识字不多,会写的字更是少之又少,就连纸墨笔砚都是闻景行手把手教的,乍一拿起笔,手都有些微微发烫。

因为手有冻疮的缘故,字写得歪歪扭扭,笔停的那一瞬间就不想放了。

闻景行看暗九一脸难过,问:“这是怎么了?”

暗九有点难以启齿:“字也写得太丑了,我怕老天爷认不出来,把给您的福气都给了别人……”

“……暗九。”闻景行有些语塞,一时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暗九手中接过笔,字迹工整,一笔一划的在他旁边写下“闻久安”三个字。

“现在好了,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如果认不出旁边我闻景行的名字,就把本该给我的福气全都转移到旁边人身上吧,反正我二人夫妻一体,别便宜了外人就好。”

闻景行边说边笑,觉得暗九这些小心思越发的可爱,看着旁边那人臊的脸红,这才问:“还放不放了?”

“放,放。”

两人看着孔明灯晃晃悠悠的飞上天,逐渐变成一个小光点,闲适的在地上坐了会儿,眼看人群渐渐散去,闻景行这才锤了锤发麻的腿,站了起来。

暗九还有些呆,闻景行掐了一下他的脸:“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暗九笑笑,轻轻说:“在想……”

或许您忘了,因您病重,我全程都是和一头公鸡拜的天地,拜的高堂,拜的夫妻,在场来宾甚至都没人知晓我们的夫妻关系。

暗九幸运,被您以夫人相称,并赐了姓名,就连侯夫人的媳妇茶都喝了。

但您越好,我就越贪心……

我在想……今天这灯上写了我们两人的名字,能不能算是“闻久安”和“闻景行”成亲之事已经敬告天神,能得到些许祝福呢。

但这些暗九都没说,最后只剩了几个字:“没什么,就是很高兴。”

花灯会即将结束,街上的人慢慢散去,两人提着琉璃灯和一些小零碎物件回府,本想直接回钟离苑休息,却被海棠告知侯夫人在主院等着。

这大晚上的侯夫人还没睡,一看就是有大事,闻景行没有多磨蹭,稍微整理了下仪表,带着暗九就赶了过去。

原本就稀疏的星,从侯府的天望去更是少的可怜,为数不多的被参天的大树挡了个结结实实,深沉的夜色压在他的心口上,不知为什么突然猛烈跳动起来。

闻景行发觉他笑的有些勉强,将他额前的碎发拂去:“怎么了?困了,要不你先去睡,别等我了。”

暗九唇有些发白,紧紧的攥住他的手,倔强的摇了摇头。

闻景行也没强迫他,打了个哈欠,由着小厮打着灯笼带去了主院。

刚一踏进,闻景行就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就连一向带笑好脾气的侯爷都绷着张脸,看的他不由得也有些心慌。

他迅速把面前的情形扫了一遍,主院不仅坐着侯爷侯夫人,四周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形魁梧的男人,面色严肃,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跪着人。

看身形,跪在地上的应该是个女人,扎着乱蓬蓬的妇人髻,上面斜插着一根不值钱的银簪子。身上穿着白色纱裙,身形削瘦,应该是跪了不少时间,有些摇摇欲坠。

闻景行只觉得熟悉,暗九却是心头一惊,那颗吊着的心直直的落入了寒冰之中。

是颜清欢。

闻景行求了谕旨,陛下赐的婚,真正的二夫人。

厅内灯火通明,瞬间将他这个冒牌货照的无所遁形,暗九只觉得刺骨的寒意,若不是主人紧紧攥着他的手,他怕是早就隐在了阴影之中,各归各位。

手里的温度突然就变得冰凉,闻景行当着侯夫人的面秀恩爱秀惯了,一点不讲究的

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双手间捂着。

“怎么了,是不是冷?”抬头看他脸也是煞白,语气也有些急,“出门让你穿披风你不穿,让你拿汤婆子你也忘,冻坏了活该,我可不照顾你。”

暗九任由他说,身体回暖了些,悄悄往他旁边靠了靠。

闻景行话说的厉害,但自家老婆自己疼,瞪了他一眼后和旁边候着的丫鬟吩咐了一句,把暖炉拿的离暗九近些。

侯夫人看他只是进来看了颜清欢一眼,心里松了口气,又是自豪,又是难受。

自豪的是儿子可算有了点鼓气,不在为这个不守妇德的女人要死要活了,闻家的脸面可算是抱住了。

难受的是看儿子和那男儿媳如胶似漆的样子,想要分是真的难……

她对着颜清欢的脸色并不好看,稍稍挤出个笑对闻景行说:“景行,这么晚叫你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尚书府送来个好东西,想让你看看留还是不留。”

府中的庶女被侯夫人直接贬低成“东西”,坐在下首的男人虽气又没办法,这事本来就是自家没理,若不是闻景行还有几分情意在放了他们一马。

这未出阁的女子和外男私奔的事情要是被传出去,往小了说是他们尚书府家教不好,徒添笑柄,直接影响其他几位姑娘的婚配,往大了说这是奉旨不遵,搞不好还要被一贬再贬,之后再难出头。

想到这里,那男子对着地上跪着的庶妹又气又恨,巴不得闻景行对她没了丝毫情意,为了平息侯府的怒火,直接悄无声息的把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浸了猪笼。

闻景行不明所以的朝侯夫人走去,刚刚走到大厅中间,那跪着的女子额间布满了冷汗,直直的倒了下来,手一直捂着小腹,朝他投来一个求救的目光。

电光火石之间,原主无数有关这女子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

颜清欢?

剧情里他妈的没这段啊!

姑娘你跑倒是跑远点,跪在我家里这是在闹哪样?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要发刀了。

主要是暗九现在对闻景行一直是属于被给予状态,就又封建又自卑吧,时刻处于主人一定不喜欢我,就算喜欢我也不会一直喜欢我,他肯定还是喜欢女孩子,和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当 时生病时的下下策诸如此类的话。

啊,忽略上面的屁话……我就是单纯觉得暗九不用来欺负真的可惜了,我要让他主动爬床被搞哭……我真是个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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