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醒来, 看着还睡着的四爷,她忍不住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却不知他早就醒了,正等着鱼儿上钩呢。她的主动上钩正给了他机会好生折腾了她一番, 摸着自己酸痛的腰,实在有些后悔呀,可方才睁开眼看到他, 就是想亲他一下。
等她和四爷洗漱罢, 小姑娘也正好来了,小姑娘先是规规矩矩的请安问礼, 才落了座。
“昨儿睡得可好?”四爷对着自家闺女问道。
小姑娘笑着道:“宁儿睡得很好呀, 闻着丹桂树的香气,宁儿睡得可好了,好像是吃到了桂花蜜。”
“你这个小馋猫,阿玛这就叫人去拿桂花蜜,给你加进汤羹里好不好?”
“好!阿玛最好了!”
瞧着这父女俩, 她真是有些无奈,都是甜食爱好者,幸好蜂蜜对人体多有裨益, 用一些也无妨。
“那可要记着膳后漱口,晚上仔细刷牙,不然会有虫子蛀了你的牙。”
“嗯,我知道了,额娘。”
早膳用到一半, 小福宜也醒了。乳母把他抱过来放在小床上,小家伙像是施展拳法一样手脚乱晃动着,手脚上带着小镯子上的铃铛跟着叮铃作响。
小姑娘大口喝完碗里的甜羹,就跑到小床边儿找弟弟玩儿去了,身子探进去冲着弟弟的脑门“叭”的亲了一下,小福宜“哼哼”了两声,倒也没太介意。
“额娘,弟弟是不是也该用早膳了?”
“现在不用,额娘一早起来就问了他乳母,一个时辰前刚喂过了,他现在还不饿。”
“嗯,宁儿知道了。”既然弟弟现在不饿,那她就可以继续逗弟弟玩儿了。
“吃了——吃了——知道了——知道了——”
这略有些怪异的语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来是挂在廊下的那只玄凤鹦鹉。
“哈哈哈,你这只笨鹦鹉,难怪说是‘鹦鹉学舌’呢?”小姑娘笑着开口道。
“笨——笨蛋——你是笨蛋——”
鹦鹉开始了自己的反击,误打误撞意思居然还算对,弄的人哭笑不得。
“啊,你这只坏鹦鹉,居然敢骂我?”小姑娘跺脚道。
“坏——你坏——”
小姑娘简直是非常生气了,下令道:“今儿不许喂它吃的,臭鹦鹉!”
那鹦鹉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招惹小姑娘,开始背诵起了《鹅鹅鹅》,实在是叫人无语凝噎。
用罢膳正喝着茶,小姑娘是不大爱喝茶的,毕竟是小孩子,不爱喝也属正常。就叫人给她弄了碗葡萄汁,小姑娘安静喝着,不似往日的活泼。
“阿玛的四格格生气了?”
“才没有,一只臭鹦鹉才不会叫我生气呢。”四格格气鼓鼓道。
“要不阿玛叫人把这鹦鹉给你弘时哥哥送过去?再把他叫来骂一顿好不好?他这是送的什么破鹦鹉!”
她简直快要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四爷这是什么逻辑?弘时阿哥也忒惨了点儿吧,这鹦鹉也不是他教的啊。
“不要不要,这坏鹦鹉我要把它教好。阿玛也不要骂弘时哥哥还不好?”
“好,听你的,快把葡萄汁喝了,一会儿就不新鲜了。”
“好。”小姑娘捧起小碗很快就喝完了。
今儿的日头出的格外早,阳光也毒辣的很。还没等她开口说要走,四爷就说外头太热叫她带着孩子去后殿呆着,他去处理些事儿,午膳叫她做主安排。
那就等晚上凉爽些再带着孩子们走吧。
小姑娘知道这九洲清宴是她阿玛的地儿,不会有别的人来,因此一点儿也不认生,向来把这儿当第二个四宜堂。难为她还记着昨日的字还没写,就直接跟着四爷去书房取了文房用具,叫人在内殿的紫檀木桌上摆放好,开始日常练字外加补齐昨天的。
她在旁做着针线,小福宜在塌上自己玩儿着,白生生的小脚丫悠哉悠哉晃着,她为什么觉着自家儿子的脚丫子都可爱的很?许是因为是她亲生的,怎么看都觉着好吧。小姑娘有回说着弟弟的脚好像小白猪蹄,说完还咬了一下,惹得小福宜赠送了姐姐皱眉外加嫌弃的眼神。
她手里做的是给小福宜的袜子,前几日发现小家伙脚背上被叮了,红了一片。乳母跪着认错求饶,她嘴上说着不许有下回,可乳母也是人,都会有犯懒的时候,那蚊虫又无孔不入,还是给他做几双细棉布的轻薄袜子比较妥帖。
她和小姑娘各做各的事,小福宜向来安静,一时间后殿里静谧的很,不过抬眼就能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也实在安心的很。
过了大半个时辰,小姑娘依然在奋笔疾书,她主动叫小姑娘歇会儿,这孩子玩的时候投入,幸好写字读书的时候也都认真,一专注起来有时候就忘了时间。
小姑娘伸了个懒腰跑到她身边坐下,问:“额娘你在做什么呀?”
“是给你弟弟的小袜子,穿上后就不容易被蚊虫叮咬了。”
“那我也要。”
“小淘气,你睡觉又不爱穿袜子,难道额娘不知道吗?额娘给你做了贴身的小衣,等回到四宜堂就拿给你。”这孩子见弟弟有的,不管用不用得上她也想要一样的,小孩子也是爱吃醋的嘛。
“好呀,谢谢额娘。”
“不用谢。”
“那我也要学女红吗额娘?”
“你喜欢就学,不喜欢就不学,除了读书知礼,旁的东西额娘都不会强求你。”小姑娘一辈子也少不了锦衣玉食,她只希望孩子过的快乐。
“嗯,额娘最好了。”她听乳母说现在许多旗人家的女孩也从小开始学习女红,可她还不想学呢,既然额娘说不强求,那就以后再说吧。
这时小家伙咿咿呀呀了几句,大概是饿了吧,她伸手抱过孩子喂了他吃母乳,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吃了,又给他拍出了奶嗝才轻轻放下。
“额娘我的眼睛有些酸。”好想像弟弟一样躺在额娘怀里呦。
“所以得注意休息啊,不要一次写那么长时间,过来躺下额娘帮你按一按。”
“好呀!”
躺在额娘腿上好舒服喔,身边是胖乎乎的弟弟,眼睛也好像舒缓了许多,她渐渐有些困了。
等给小姑娘做完了一整套眼保健操,她正想拍拍小姑娘起来,却发现居然是睡着了,那就睡吧,看来是昨儿玩的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吩咐人看着俩孩子,她便打算去看孩子们的爹爹,这人一忙起来才是废寝忘食呢,亏得她一直注意着,他的视力才没像那一世一样变坏,也是个不叫她省心的。
“四爷,年侧福晋过来了。”
“还不快请进来?”
“是。”这俩主子也真是的,说起来除了年侧福晋就连福晋也没住过这九洲清晏,他方才想请年侧福晋直接进来,可年侧福晋还是叫他先去通报,这是怎么突然客气上了?
四爷见着来人面上带着款款笑意,他心里也舒坦许多。
“这又是你弄出来的?”
“是,叫蜂蜜柠檬茶,用的是你喜欢的桂花蜜。有经热解毒和润燥的功效,很适合这个时节喝,没有加冰块,只在冰盆前放了会儿,喝起来更爽口,也不至于伤胃。一会儿就该用午膳了,这茶也有开胃的功效,午膳叫膳房做了你爱吃的,待会儿多用些吧。”
“好。孩子们呢?”
“方才喂了回咱们小福宜,你知道的,他一个人也能玩儿的开心,不哭也不闹。福宁刚刚把昨儿落下的字补上,说眼睛有些酸,我给她按摩了会儿,结果把她弄睡着了。孩子们有人看着呢,所以我就来看看你,怕你做事起来不知道歇。眼睛疼不疼?我也给你按按吧。”
“好,那就劳驾娘子了。”
“那麻烦爷快躺好了。”
“好嘞!”
苏培盛在外头候着听到这对话,也有些想发笑。这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年轻女人!不光容貌上好看,也能叫人觉着自己都年轻了不少。难怪主子爷每回跟年侧福晋在一块,就有些失了平日里的分寸。
用罢了午膳,四爷还有事儿要忙就回了圆明园殿。她正午歇着却突然听见刺耳的巨大响声,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下人。
她刚想叫小满去问问,就听到孩子尖锐的哭声,是福宜。顾不得整理好衣服,只踩上绣鞋,她就冲了出去。刚出了正殿,就看到小姑娘迎面跑过来,哭喊着说“弟弟被吓到了。”
她顾不得理会小姑娘,东配殿里福宜的哭声那么惨烈,她快步走进去,就看见被乳母抱着号啕大哭的孩子。她颤抖着手从乳母怀里接过孩子哄着,她的小福宜却没和以前那般好哄了,不知道他这么小小的身子是怎么发出这样惊人的哭声。
“乖乖,不怕了,额娘在呢。”
“弟弟别怕,姐姐也在呢。”小姑娘哽咽着道。
四爷在前殿书房里,正和门下几个得力的交代着往后的安排,也听到有孩子的哭声传过来。他的七阿哥是个不爱哭的,这是怎么了?
这时正有小太监匆忙跑过来,苏培盛知道是要报给他信儿的,正要出去。却听主子爷道:“叫他直接说,那边七阿哥是怎么了?”
那小太监哆嗦着声音道:“回主子爷,七阿哥是被吓着了。说是一个侍女抱着个半人高的花瓶打扫着,七阿哥就在床榻上熟睡着,那侍女失手把花瓶摔碎了。
“什么?”
苏培盛看着立时站起来的四爷,也有些心惊。他说方才怎么好像听到后边有声响传来,动静还挺大,紧接着就传来七阿哥的哭声。七阿哥那么大丁点个小人儿,那弄不好是会被吓出什么好歹的。
这打扫的侍女必死无疑了,只是不知道她背后有没有人。年侧福晋风头太盛了,许是有人忍不住了?那胆子也够大的。
四爷起身向外走去,苏培盛紧跟着上去,剩下的几个人对视了眼,也都打算下回再来。最近的形势对他们算是有利,怎么主子爷府上出了这种事儿?那七阿哥的满月宴他们也都来参加过,是个胖乎乎的小子。
四爷还未到东配殿,就听到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声,他心里也拧成一团。
“福宜,不哭不哭,额娘在呢。”
“福宜,不哭不哭,额娘在呢。”
......
他进了殿内,就看着岚儿面色惨白着抱着孩子,嘴里反反复复只念叨着这一句话,心更是像被人捏紧了一般。
这时府医也匆匆赶来,听说是七阿哥被吓着了,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他们做大夫的最怕就是遇上这种事儿,除了开些安神的药也没别的法子。要是大点的会说话的还能开导开导,可这么个小娃娃真是要五分看天意喽。
“岚儿,把孩子放下,叫府医看看。”
“哦,好。”
她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轻轻把孩子放在床榻上,看着孩子的目光很是温柔,仿佛孩子就是她的全部。
“岚儿,咱们的小福宜会没事的。”这个孩子是他和岚儿盼了许久才来到的,他一定得留住他们的七阿哥。
“嗯,一定会没事的,我的小福宜生下来就乖,不会舍得再离开我。”要是她的每个孩子都非要经受磨难,那就让她一并受了吧,哪怕用她的寿数相抵,她也再也不要母子分离。
府医反复诊了几回,心中大致有了底。
“王爷,年侧福晋,七阿哥这是被惊着了,开些安神的药便可,但七阿哥还太小,怕喝不大进去。最好能哄着他停下哭,不然咽喉和肺都会受不住。”万一再引发了别的病,还是这么小的孩子,那可就难救了。
“小满,你去叫人抬了浴桶来,里边放金银花煮的水。”
殿内的人闻言都有些惊讶,年侧福晋怎么这个时候还要洗浴?
可四爷却是明白了。
浴桶抬来后他脱下衣物进去,又接过岚儿手里哭的嘶哑的胖娃娃,双手架着他的胳膊,小家伙的腿像先前一样划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了哭。
看到孩子终于不再大哭,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原先一直哄着,可孩子根本听不懂她的话。猛然间才想起,她家小福宜最喜欢在水里泡着玩儿,泡澡本身也能叫人放松下来,她早该想到的。
玩儿了不多时小家伙就打了几个哈欠,这是累了。抱过孩子给他擦拭干净,放在床榻上,过了好一会儿小家伙的眼睛还睁着。
“乖乖,怎么还不睡?额娘陪着你睡会儿好不好?”她在床榻上躺下,把胖娃娃搂进怀里,小家伙“咿呀”了两声,打了个小哈欠,却是看着她还不睡。
她亲了亲小家伙的眼睛,他的长睫毛抖了抖又睁开了。最后只得用手掌遮盖住他的眼睛,给他唱着儿歌,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算是睡着了。
四爷看着床榻上的母子俩,欣慰之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升腾起来。只是那个梦十分的不吉利:半岁的孩子病殇,女子把他护在怀里不许任何人抱走,硬撑着一天一夜,终于在她累的体力不支的时候,已经变冷的孩子才被抱去火化。
他总觉得那女子和岚儿有几分像,可怎么可能呢?他和岚儿的一儿一女皆是好的,小福宜虽然受了点惊吓,但仔细照看着,孩子总会好起来的。
只是今儿这事儿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他必须弄个清楚,给孩子、岚儿和他自己一个交代。
苏培盛看见四爷出来,心里止不住的叹息,四爷定是要那人问罪的,可那侍女已经死了,说是惊扰到小主子后害怕,惊慌之下失足落了河。这九洲清宴四周都是水,想投水死那还真是容易。
“这侍女家是哪个佐领分管的?”
“回主子爷,这侍女是钮祜禄格格的堂妹。”
“爷怎么不知钮祜禄氏的堂妹在这圆明园伺候?”
“主子爷,这,钮祜禄格格毕竟生了个阿哥,多少也有些颜面。”
“颜面?吩咐下去,把凌柱的职给缷了,把钮祜禄氏送到庄子上去,叫她给七阿哥抄经祈福,直到七阿哥全好了为止。还有那侍女,丢到乱葬岗去。”
“是,奴才这就去办。”
这钮祜禄格格老实了这么些年,真能做出这事儿?可管她真假呢,主子爷要寻个人给七阿哥出气,给年侧福晋个交代。偏偏是她表妹,人又死了,也就活该她倒霉!
九洲清晏里这一出闹得动静极大,天地一家春这边自然也都得了消息。
淑哲看着跪着的钮祜禄氏,心中莫名舒坦不少。
钮祜禄氏长得一副老实相,可是骗了不少人。可她知道这钮祜禄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卑躬屈膝为的不过是叫人对她放松警惕。
“钮祜禄格格,你还是回去吧,这事儿主子爷自会处置,我不便插手。”
“福晋,求求您,奴婢那妹妹定是被人陷害的。奴婢只想给她留个全尸,求您跟主子爷求求情。”
“钮祜禄格格,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该去求的是年侧福晋,不是我。”年氏平日里看起来是个性子温顺的,可一旦牵涉到孩子,只怕比乡间的泼妇好不到哪去。
“福晋,奴婢——。”
这时外边传来动静,淑哲向外看去,正是苏培盛。
“奴才苏培盛给福晋请安。”
“苏公公免礼。是主子爷有什么吩咐?”
“回福晋的话,奴才不过是来传主子爷的口令,正好钮祜禄格格在呢,也省的叫人去找了。”
“苏公公轻便。”
听完苏培盛的传话,淑哲确有些心惊,看着瘫软的钮祜禄氏,心中只想冷笑。
四爷向来顾及孩子们的颜面,这回却是一巴掌打到了钮祜禄氏母子脸上,果然年氏是他的心头肉,谁碰都不行。
听九洲清宴传来的消息,那七阿哥似乎被吓得不轻,说是哭的肝肠寸断的,这弘时眼看着要大婚,要真是七阿哥活不了,四爷也没什么心情看他成婚了吧。
钮祜禄氏这辈子本就是要被她踩在泥里的,四爷的这番处置正好合了她的意。就算钮祜禄氏有恨,头一个也不是她。
九洲清宴殿。
窗外已是暮色降临,小家伙依然还睡着,只是时不时的身子会一阵发抖,看的她心里难受。
她知道四爷已经去查了,不知会是什么结果,可不管有意无意那人都必须受到惩处。
“咿呀——”
是小家伙醒了。
“乖乖,额娘在呢!饿不饿呀?”
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小家伙还没吃过奶呢,她抱起孩子喂着,小家伙吃了一会儿就不吃了,大约只有平日里一半的量。
这时门刚好被推开,她抬眼看见是四爷。
“都醒了?”
“嗯。”
“那怎么还哭丧着脸?”
“孩子吃的比平日里少上许多,还是被吓着了。一会儿还要给他喂药,那怎么喝的下去?”
“一会儿你抱着,爷来喂他。”
“好。”
药熬好了端过来,小家伙果然不愿意喝,眼见着又要哭起来,他们也只得作罢。半夜的时候起了热,不停的喂水加帕子敷着,总算没烧的太厉害。
小家伙从受惊后,神色就有些厌厌的,食量也减了不少,每日里更爱黏着她和四爷。为了安抚孩子,每日晚上小家伙就躺在他们中间,一边是阿玛,一边是额娘,小家伙也睡得安稳许多。
一日她正和小家伙说着话儿,就见四爷进来,身后还跟着只小狗,看起来一岁大小的样子,眼滚滚的憨态可掬。
“爷,你来了。”
“嗯,给爷抱抱咱们的七阿哥。”
小家伙乖乖的被阿玛抱着,眼睛却看着那只小狗。
“福宜喜不喜欢?这是阿玛送你的小狗。”
小家伙没有回答阿玛,看到那小狗在地上打滚儿居然笑出声来。
她和四爷都有些高兴,小家伙自从受了惊吓脸上就没了笑意,今儿这小狗倒逗的他笑了。
“岚儿,咱们小福宜是喜欢这狗啊。”
“是,看来咱们小福宜跟爷一样,都是喜欢狗的。这狗叫什么名字?”
“爷给它起名叫‘百福’,狗这东西忠心,有时候也能替主子挡灾,带来福气,这狗从今后就是咱们小福宜的了。”
“好,额娘的七阿哥听见了吗?这只小狗阿玛送给你了。”
四爷从养狗太监手里接过一个小球,放在小福宜手里,然后握住他的手扔出去,那小狗反应灵敏的用嘴接住送了过来。
这下惹得孩子更开心了,还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小狗,“咿咿呀呀”的和四爷说着什么。四爷这招总算是管用喽,她这几日都没见小福宜这么开心过了。
按原来的打算,本该三日前就回王府了,可为着小福宜四爷推了几日,现在孩子情况转好,他们也是该回京去了。
回程的路上还算天公作美,不算太热。说起来这还是小福宜头一回来王府的家,到的时候天色还不算黑,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趴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
进到厅堂她才发现这儿居然被弄成了和圆明园一样,所有桌椅都包了角,虽然不到冬日,但全部铺上了厚毯子,这样即使有重物落地声响也不会很大,是四爷前几日就叫人特意来传话的,可真是个细心的爹爹。
回到府里好生调养了大半月,小家伙总算是恢复过来了。那“百福”被□□的很是听话,也不会胡乱叫,每日里做出许多憨态可掬的动作,逗的孩子愈发爱笑。
只是“雪球”对“百福”好像有些敌意,猫狗似乎本就不大对付?再加上又多了只玄凤鹦鹉,小姑娘给它起名叫“旋风”,她这春棠院当真是热闹的不行。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