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集团如今的当家人阮仁义五十五岁大寿在即,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脸上堆笑的恭喜恭喜,偏偏阮仁义的脸色越来越差,到了最后,他只能戴副眼镜遮一遮了。
可又有什么用呢?那浓黑的黑眼圈,铁青的脸色,还有时不时恍惚的精神状态,整个人消瘦了好几圈的模样,是个人都知道这位阮总是遇上事情了。
难道是那位星月集团的继承人要回来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当年那位继承人是受了伤消失的,说是送去国外治疗了。那继承人那时候才16岁吧?一个平常就是个纨绔少女,对英语还停留在口语阶段的小姑娘,在国外还不是任由阮总的人摆布?
别说那小姑娘那会子的精神状态不好,就是是个健康聪明的小姑娘,在阮总不愿意她健康的活到18岁,继承星月集团的情况下,那小姑娘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她只能有严重的精神问题。
只是,他们倒也奇怪,阮总怎么没趁着小姑娘还小的时候就动手……别说他们没心,实在是财帛动人心。原先那位丛总留下了这么大一笔遗产给那小姑娘,就是怀璧其罪。阮仁义为了财帛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倒也不奇怪了。
这些看客们将事情看得很清楚明白,只是不知道的是,阮仁义天生弱精,他最初以为自己只有丛总生得一个女儿,这辈子恐怕也就这一个了,不能打不能杀的,弄成神经病也不知道以后遗不遗传——他不想要女儿继承家业,但却是愿意和他相隔了好几十岁的孙子继承家业的——所以,阮仁义最初对于这个女儿,采取的是将她养成纨绔的策略。
只是后来阮颜诺带着母亲找上门来,阮仁义心里的下线一下子就破了,更是有了一种恶劣的想法——他知道丛总一直是看不上他的,当初之所以同意他爬床,只是因为他这张脸长得还算好看,人也讨巧会说话,做事情上也有一定的能力,就放任了他的爬床。只是没想到,阮仁义自己天生弱精,丛总在床|事上也一直要求避|孕,丛总竟然还是怀了孕。
阮仁义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弱精,在签署了婚前协议后,二人正式结婚。这个婚姻,在丛总看来,只是为了给自己女儿一个婚生女的名分和一个“完整”的家。而对阮仁义来说,这场婚姻从最开始就带着侮辱。
哪怕丛总后来给阮仁义的家人都安排了好的工作,在京城这个超一线城市里,给他的至亲买了房。亲戚有人生病,丛总也会吩咐助理安排住院事宜,就是平日里在外面,阮仁义刷的也是丛总的卡……
然而就算是这样,阮仁义内心还是说不出的自卑、屈辱和憋屈。
丛总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如果不是英年早逝,现在的成就指不定如何了。之前,阮仁义以为自己不会有别的孩子,所以能容忍丛夏,等到阮颜诺找来,阮仁义心底压制的恶意终于开始冒头——他容不下阮颜诺了。
他想要把前妻所有的东西,将来都留给前妻看不起的小三的后代。
他要那个高高在上的前妻,死了都只能看着她留下的孩子过得普普通通,永远无法真正继承她留下来的东西。
原本阮仁义是想着,先放任阮颜诺动手,阮颜诺要把人给处置了,他就帮忙善后;阮颜诺若是处置的不够狠,那他就将丛夏给先“安置”一下,只要丛夏不恢复记忆,来抢财产,他就能容得下这个女儿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但如果丛夏有恢复记忆的可能……那些该做的事情,阮仁义也不是不能做。
但前提是,阮仁义得知道丛夏在哪里啊!
阮颜诺在这件事上颇为守口如瓶,饶是阮仁义也打探不出来。只知道丛夏脑袋里的血块好像还有增加的趋势,非世界名医不能治疗,这才安心。
但是,阮仁义不担心他这个前妻生的女儿了,却整日整夜的沉浸在可能“有鬼”的生活里。
他还想着等过了生日后再找位大师来帮忙,可他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着实有些受不住了,只好吩咐人找位大师过来。
新换上的秘书建议道:“您不如去按摩一下|身体,那些会所里还有熏香,也有助睡眠。”
阮仁义想了想,就答应了。
然后,按摩没能让他睡着,按摩后泡澡,他在浴缸里倒是睡着了半个小时。
只是刚睁开眼,就发现他竟然泡在了一缸血水之中!
阮仁义:“!!!啊啊啊!”
饶是他是个功成名就的中年男人,此刻竟也惊叫出声,瞳孔放大,充满了恐惧。
最邪门的还在后面,会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发现那缸血水竟真的是人血后,只能报警。
阮仁义就这样进了局子。
*
阮仁义不好过,阮颜诺就只有更不好过的。
颜虹霞哭着劝阮颜诺,她真的是被当年那位丛总给吓破了胆子,如今又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竟然大胆成了阮仁义的妻子,住在了丛总曾经住的房间里;她的女儿则是为了不被丛家的千金小姐每天骂是贱种、小三生的祸害,就把丛总的女儿给坑的不知所踪……
在没有发生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前,颜虹霞还能表示,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的。那些小三上|位的人还少吗?私生女比婚生女|优秀的也比比皆是。
要怪只能怪那些富家女,非要扶贫,扶贫还找不到好对象。
可现在……
颜虹霞红着眼睛道:“小诺,这真的是报应啊。妈妈问过大师了,大师说,这应该只是试探,如果咱们改过自新了,一切都好说,如果继续下去……小诺啊,咱们娘俩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阮颜诺捂着心口,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却是倔强的不肯答应颜虹霞。
凭什么呢?凭什么她不能过上好日子?凭什么她都重生了,那个本该千娇百宠着长大的纨绔少女,还有“人”护着?
阮颜诺定了定心神,才道:“妈,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将她找回来了。我早就说过,如果是人,找到她,就什么都解决了;如果是鬼……找到她,不是也能将事情解决了吗?”
虽然,她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有关丛夏和谢微明的消息,但这不妨碍她用这件事安抚颜虹霞。
颜虹霞果然安定了下来。
而进了局子的阮仁义丢了一次大脸,上了社会新闻版块,但是因为找不到尸体,也没人报警说那一浴缸的血究竟是哪个人的,警局也没有调查到,因此只能将阮仁义放了。
可这也足够丢人了!
越是丢人,阮仁义越是要将他的五十五岁的大寿,办的风光体面!
*
眨眼间,就到了阮仁义生辰这一日。
宴会是晚上举办的,谢微明带了十来身礼服回家,就看到造型师给丛夏设计发型和化妆。
丛夏很漂亮,造型师的发型和化妆技术也很好,任是他怎么动手,都不会让丛夏在宴会上黯然失色。
但造型师还是先问了一句:“谢小姐今晚会穿哪一件礼服?配合着礼服设计妆容和发型,这更能让谢小姐在宴会上惊艳众人。”
丛夏站起身,就去看挂好的那十几件颜色不同的礼服,果断从里面挑出了一件纯黑色的礼服。
“就它了。”丛夏道,“还有,我想有个能插小花的发髻。”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
但是,等到丛夏换好了衣服,造型完毕,丛夏将造型师给她戴的珍珠花的首饰给摘了下来,招了招手,看向谢微明。
谢微明极其无奈:“真的要这样?”
丛夏不说话。
于是,谢微明只好亲自在丛夏的发髻上,簪了一朵白色的小雏菊。
惊得造型师想,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还是他想的那个意思?慌忙告辞。
等到六点钟,丛夏又在自己的胸前,用别针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如此,意思显而易见。
谢微明有些无奈。同样穿了黑色西装,胸前佩戴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丛夏这才满意的挽着谢微明的臂膀,仰头微笑道:“哥哥,走罢。”
亲戚一场,去送他们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明天来捉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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