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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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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能应付的。”

宁宵妤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不紧不慢道:“你要相信,挫折使人成长。”

宁轻澜和宁欢笙不仅要应付明天的状况,而且还是主力呢。

薛舒婷略微放下心来,“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问题。”

宁宵妤手机屏幕上弹出通知。

【您已成功兑换「平安符」——】

【当前崩坏值余额:470点。】

按灭手机,宁宵妤拎包起身,“我得先回去了,明天的宴会,还真有一些事需要提前安排一下。你们继续玩着,账已经结过了。”

“行,你快回吧!”薛舒婷挥了挥手。

暖阳高照,晴空万里,都城的天空难得湛蓝如洗,透过窗子往外看都觉得目眩神迷。

“我还是第一次穿成这样参加宴会。”宁欢笙站在镜前,有些不习惯的打量着自己。

宁宵妤单手插兜,正拿着手机愣神,没有接话。

她刚刚视线中弹出了透明悬浮窗,看到那个数字后,她第一时间拿出手机,点开黑洞app又确认了一遍。

【宁轻澜崩坏值:+666】

【当前崩坏值余额:1136点】

这还是宁宵妤穿书以来,头一回攒到破四位数的崩坏值。

宁轻澜今天并没有做什么。

突然一次性这么大数额的崩坏值入账,只能是一个原因了。

嗡——

手机震动。

【1819:恭喜你,穿书者宁宵妤,你成功改变了宁轻澜原本的死亡命运。】

原来,宁轻澜本会死在今天,姜家的寿宴当日啊。

难怪原书中没有姜家寿宴的任何相关内容——原剧情里,姜家也一定是送了请帖的,但由于宁轻澜早被算计着签了离婚协议,陈乘风下手无所顾忌,宁氏的情况只会比如今糟得多。

书中的今天,宁轻澜彻底崩溃,自楼顶一跃而下,老爷子还躺在重症,宁欢笙也受情伤刺激进了医院,姜氏的请帖自然无人顾得上了。

“挺好的。”一身白色的宁轻澜上前凝视大女儿,浅笑道:“耳目一新。”

宁欢笙心神不宁地点头。

她今天,终于要去完成那个很艰巨的系统任务了,此时难免紧张。

宁轻澜也有心事,因而并没看出大女儿与往日的不同。

“时间差不多了,”宁宵妤将手机放入包里,“出发吧。”

宁轻澜、宁欢笙都紧张地应了。

因为她们今天的任务很重要,以防万一,宁宵妤并没有跟两人坐同一辆车,避免路上出什么意外连累她们。

两辆车子平稳驱动,出发。

出发后,宁宵妤的车子中途变道,选了跟宁轻澜她们不同的路线。

在1819的提前预警下,避开所有不安全因素后,周成发挥了十分的开车实力,在临近目的地时与宁轻

澜、宁欢笙的车汇合,最后一同抵达。

喷泉下,着装规整的乐队演奏着悠扬的乐章,长长的红毯由室外一直延伸到大堂内,上面掠过各种华丽的裙摆,衣香鬓影的女士们挽着一个个西装规整的男士,人们在各种香水的气息中寒暄说笑,处处充斥着浮华的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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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郑坤下车,为宁家的二位女士开门。

宁宵妤率先下车,前车上的宁轻澜和宁欢笙紧随其后。

红毯上,众人纷纷回头,目光定在二人身上时,神情中不由露出了然和掩饰不住的兴致。

宁轻澜一身白色女士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修身的腰线勾勒出她纤秾有致的身材。

宁宵妤也是一样的职业女性装扮,只不过是一身黑色缎面西装,一头长卷发披散,气质干练娇美。

倒是宁欢笙,身着淡蓝色西装套裙,束着高马尾,配着那张略带懵懂无措的双眸,妥妥就是职场萌新的模样。

人们的笑谈声并不怎么遮掩。

“宁轻澜这些年轻易不参加宴会,一参加就是超季高定,今儿个倒是破天荒,穿这样就出来了。”

“宁家今时不同往日,这回的跟头栽得太大,私产都变卖了堵窟窿,哪儿还有钱买高定。”

“怨不得别人,要不是宁轻澜自己早年自视清高,瞧不上商业联姻,非得选一个一穷二白的泥腿子,哪儿能走到今天这地步呢。宁老爷子也是湖涂,要是我爸,绝对打死我都不会接受陈乘风这种家伙。”

宁宵妤环顾四周,那些嬉笑讥嘲的表情尽收眼底。

大堂前,正接待来宾的姜奕承注意到不远处的骚动,目光仿佛被牵引般,不由自主在成为焦点的宁家母女二人身上定住。

时隔二十多年再见到宁轻澜,昔日光阴曾对她的偏宠显得无法忽视,她还是曾经的模样。以至于这一刻,他的心绪也一刹那被拉回二十多年前,如过往每次见她时那般热忱。

听到那些毫无遮拦的嘲讽,姜奕承眉间拧出深痕。

她的处境真的很糟糕。

“奕承,看什么呢?”

一声打趣声中断了他的出神。

姜奕承转头看了眼,他旁边站着位衣着干练,满头华发却精神矍铄的妇人。

“没什么。”姜奕承随口应道。

老妇人名叫姜平乐,是姜奕承的亲姑姑。

姜平乐睇了他一眼,也不拆穿,只是打量着宁轻澜那身白色西装,自言自语道:“宁家这姑娘啊,长到四十多岁,总算有些稳重模样了。”

姜奕承没吭声。

心里却想的是,如果稳重需要这么大代价,他宁愿她清高一辈子。

“姜家能有今天这鼎盛局面,宁老爷子功不可没,这个圈子里,像宁家那么干净实在的讲究人不多了。”姜平乐笑吟吟的继续在他身后念叨:“你是不是还存着以前的心思?如果你爸清醒,我约摸着还是不会反对。”

姜平乐年少时夫妻恩爱,感受过家庭和

谐的幸福,只是命运跟她搞了个恶作剧,二十多岁时,丈夫意外身故,家庭和公司的重担毫无预兆地砸在了她身上。

她从那时候过来,深知那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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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轻澜如今面临的状况比她惨烈百倍,她本以为宁家这姑娘那宁折不弯的犟种脾性会,定然承受不来这种打击,拖着宁家日薄西山,跌入泥里。

但没想到,宁轻澜倒是生了个有气魄女儿,连她自己也仿佛一夜间大彻大悟,今天出现,看着是彻底改头换面了。

“姑姑,你说什么呢,”姜奕承脸绷着,“宁家如今这境况,宁轻澜怎么可能有心思考虑这种事?”

姜平乐眼底精光一闪,“那你考虑过?”

“您也知道,我早歇了成家的心思了。”姜奕承硬邦邦道。

他这么说着,却仍望着宁轻澜出神,连有宾客上前打招呼都没看到。

姜平乐主动迎上去寒暄两句,替姜奕承周全了礼数,觑了眼发怔的侄子,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奕承都四十多了,婚事一直是他姑姑和他爸爸的心病。

宁轻澜结婚后,也没少有人牵线介绍,可头几年他就跟封心绝爱了似的,没一个愿意好好处的。

十多年前倒是有一回转机,听说好像是哪场宴会上碰到了带着孙女的宁老爷子,小姑娘都长得亭亭玉立了,跟宁轻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那次,姜奕承消沉了几天,头一回说要找个人结婚生女,全凭家里安排,只要是活的、女的就行。

然而姜家运气实在不怎么好。

老爷子屁颠颠儿的打探了一圈,挑了个容貌出身都不错,艺术专业的海归姑娘,结果,那女孩私下里跟在长辈前装出来性情完全不一样,跟姜奕承碰过几次面后,见他客气有礼却并不热情,自以为揣摩透了他心思,就大胆提出大家商业联姻后各玩各的,只要不闹出人命,双方互不干涉。

姜奕承沉默片刻,转身离开,又一次断了成家的念头。

后来他爸脑袋逐渐湖涂,管不了他了,姜奕承便彻底放飞,一直单到现在,都四十多了还没个着落。

依姜平乐看啊,侄子都耽搁到这时候了,要真能在这把岁数得偿所愿,那也是好事儿,总比他晚年孤独终老来得好。

宁宵妤对周围声音置若罔闻,陪着宁轻澜、宁欢笙往大堂里面走。

宴会厅门口,宁宵妤终于见到了在原书中跑龙套的姜奕承。

他一身黑色正装,个头很高,五官是带着锋锐感的那种英俊。

比起陈乘风蛰伏时期装出的斯文儒雅气质,姜奕承就像是从不掩饰野性的不羁烈风,目光沉沉的,落在人身上时带着无形的力量。

宁宵妤一打眼儿就明白他跟宁轻澜年轻时为何没走到一起了。

宁轻澜和姜奕承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小姐、少爷,温柔也好,爱慕也好,那些表象都掩盖不了他们骨子里的主见和个性。

两个强势的人很容易被对方的锐角

磨痛。

姜奕承哪怕按捺着性子低头追她,也都带着别扭和迁就的意味,对于一贯顺风顺水的宁家大小姐来说,哪儿比得上费尽心思低眉顺眼,甘心伏低做小的陈乘风顺眼?

只是,看似是宁轻澜喜欢上了陈乘风,其实是陈乘风苦心织了一张温柔大网,等着她撞进去,再一点点收缚紧,敲骨吸髓。

事到如今,任谁都能看得明白,明明已生在罗马,却不惜违背自己本性也要去迁就她的人,感情远比为了利益对她曲意逢迎的人来得真挚。

宁轻澜似有些犹豫,快到门口时就放慢了脚步,迟疑磨蹭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般朝他点了下头,“姜总。”

姜奕承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姜奕承看似没什么表情,可曾经预览过他心声的宁宵妤可是清晰的注意到,从宁轻澜下车起,直到走过来,甚至是磨蹭犹豫的时间里,姜奕承视线可都没从她身上离开。

宁轻澜得了回话,尴尬地低着头,就急着要走进大厅。

宁宵妤看不下去了,笑着扬手打招呼,“姜叔叔好,我是宁宵妤,您可以叫我笑笑。”

面对热情的少女,姜奕承面色也变得自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好,笑笑。”

他甚至以长辈的姿态拍了拍宁宵妤的肩,夸赞道:“叔叔知道你,最近有经常看到你的新闻,很不错。”

一看他这态度,宁宵妤原本就有八九分把握的计划,在心里更有底气了。

“姜叔叔,我可没少听姥爷提起您的事呢,”宁宵妤笑道:“一会儿寿宴结束,我能不能私下跟您说几句话?”

宁老爷子提起他?

姜奕承心口微动……老爷子提他做什么?总不能是往年那些丢人事吧。

他好奇难捺,但这会儿人来人往,确实不方便说话,只好点头,“可以,寿宴结束后到二楼找我。”

宁宵妤这才心满意足地给后面人让路,往大厅内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宁欢笙好奇问道:“笑笑,你要在寿宴结束后跟姜叔叔说什么呀?”

宁轻澜也微微侧耳,留神听她的回应。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即拍想跟姜氏合作。”宁宵妤轻描淡写道。

宁欢笙顿时有种‘就这’的感觉,“哦……原来是这样,你先提起姥爷,又说得那么神秘,还以为是跟妈妈有关呢……”

前面的宁轻澜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我故意的啊。”宁宵妤笑道:“总得让对方感兴趣,才能有机会聊合作嘛。”

宁欢笙:……

那种感觉又来了。

明明是亲姐妹,笑笑的脑子怎么就那么好使?

一进门,宁宵妤就看到一个被人群围住的身影艰难踮脚朝她挥手。

定睛一看,是薛舒婷。

宁宵妤笑着抬手招呼了下,并没有往她跟前凑。

投资圈儿向来见风使舵,即拍最近风头正盛,她持有最大股权的事尚

未公开,薛舒婷就是众人眼里的即拍掌控者,自然会被带着目的寻求合作的人围住。

正好她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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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如今境况不好,但还没彻底倒下,因此也不至于无人问津。

也有各种零售业的人凑上来,一脸关怀地跟宁轻澜寒暄。

他们表面上是关心宁氏,实际上是看中宁氏商业近来的热度,绕几句之后,就会以支持的名义,试探着看能不能临时入驻商场,想要分一杯羹。

宁轻澜曾经最不喜欢这种应酬,但今天,她已经能够耐着性子跟人虚与委蛇,交换一些联系方式,等回去后再让公司斟酌。

【宁轻澜崩坏值:+30】

宁宵妤后退躲开这些应酬,拿了杯香槟慢慢啜。

不多时,宾客到了个七七八八,侍应生引领着众人到长桌前,在各自安排好的位置上就坐。

姜奕承明摆着在帮宁家,宁宵妤她们被安置在主桌,同桌的一眼望去,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企业家们,跟老爷子一个岁数。

宁宵妤知道,这是姜奕承在人为隔开对宁家怀揣恶意的人,这些上了年纪又久居高位的人,自然不屑于欺负宁家这些晚辈。

但宁宵妤更清楚的知道,该来的逃不掉。

快要开席的时候,另一边的长桌上传来压低的兴奋呼声。

宁宵妤回头望去,一眼看到冯庸七人进来了。

冯庸显然是带着目的来得,一进来目光便四处梭巡寻找目标,却被侍应生引领着,以宴席快要开始为由,安排到另一条长桌的末尾去了。

很快,姜奕承推着姜老爷子在主桌坐下,宣布宴席开始。

悠扬的音乐中,几轮推杯换盏后,主桌上众人纷纷上前跟姜老爷子打招呼。

姜老爷子只顾呵呵笑着,回答得张冠李戴。

等那些老一辈们都寒暄结束,宁轻澜起身过去,拉着姜老爷子的手,轻声问:“姜叔叔,我是宁轻澜,您还记得我吗?”

姜老爷子目光在她面前飘忽着,落不到实处。

“老宁头?”姜老爷子握着她的手晃了晃,“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宁轻澜长睫颤动,想起老爷子曾经的生龙活虎,表情就有些绷不住。

“我是宁铮远的女儿。”宁轻澜说道。

姜老爷子摇头喘气,“女儿?老宁头你那个女儿啊,可真让我遗憾呐。”

宁轻澜顿时僵在原地。

姜奕承敛目,“爸,你该休息了。”

他朝身后招了招手,就有人上来,将老寿星哄着推走照顾。

“呦,这不是轻澜吗?”

这时,一道声音在宁轻澜背后响起。

宁宵妤转头,看到一名身着玫红色高定礼裙,打扮精致的中年贵妇。

宁轻澜心头一沉,转头后扯出一丝笑容,“申明歌。”

申家?

宁宵妤依稀想起来,那是全国出名的建筑板材商,跟宁家有过一些不

多的合作,按理说,不该有矛盾才是。

“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场合看到你。”

申明歌单手支着下巴,眉梢高高挑起,唇角带着不怎么令人愉快的笑意,“我记得你年轻那会儿斩钉截铁地说过,这辈子最讨厌这种带着铜臭味儿的虚伪社交,更厌恶句句离不开利益的应酬交际,怎么刚刚我进来时,好像看到你在跟卖袜子的贾总交谈?你现在都到这地步了?”

申明歌对宁轻澜的态度显然算不上友好。

宁宵妤余光中,留意到宁欢笙蹭地站起来,就要冲到宁轻澜那边去。

宁宵妤一把拽住她,“别冲动,跟我说说这个申明歌的情况。”

宁欢笙按捺着焦灼,低声道:“申明歌跟妈妈一个岁数,年轻时候闹过别扭,后来见面都不怎么说话了。我以前听妈妈提过,说她为了利益选择商业联姻,嫁了个不喜欢的人,觉得她很可悲。”

宁宵妤明白了,“她们二观不合,互相看不上。”

“对,申明歌以前是妈妈眼里的反面教材。”宁欢笙小声道。

“那得了,你别过去。”

宁宵妤心下暗喜,将宁欢笙按坐回座位上:“两家又没有深仇大恨,妈妈现在观念也变了,她们吵不起来。”

相反,完全是一直在等待的机会来了。

宁欢笙神情迷惑。

但出于对宁宵妤的信任,只好忍着焦虑继续观望。

宁宵妤早料到今天会有人忍不住当面给宁轻澜难堪。

刚刚外面那些不加掩饰的恶意,到这会儿终于摆到了明面上。

“宁太太何止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啊,宁太太年轻时那是对咱们整个圈子的人都瞧不上!”又几名中年贵妇上前,站到申明歌身旁,对着宁轻澜笑道:“我可也记得二十多年前宁太太的爱情宣言,那可是如雷贯耳啊,说什么来着?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把自己都卖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是这么说的吧?”

“是啊,”又有贵妇接口讥嘲:“宁太太你当初是出了名的清高自傲,圈儿里有好些个小门户的男人觉得你阳春白雪、无可替代呢,我这么多年还真以为你淡泊名利,谁知道今儿个却看你转了性子,一时还真有些失望。”

宁宵妤一一看过她们的着装和座次。

这几名贵妇家世非同小可,都是宁家即便鼎盛时期,她们也绝对不虚的豪门阶层。

宁轻澜早年间是重情不重利、不在乎男方出身、甘心付出一切的择偶观,这种单纯透明的性子,哪个男的不想被她青睐?说她是当年圈子里许多人的白月光也不为过。

但是,宁轻澜这种各方面条件优越却偏要恋爱脑的例子,圈子里现实清醒的女性当然看不惯,双方又都自视甚高,一遇上互不相让,不吵闹才怪。

姜奕承脸色一沉,正要起身阻拦,肩膀上却偏偏压上一只手。

他回头,便见姜平乐嘴角不动,声如蚊蚋,“急什么,你这时候出头,人家只会更烦她。”

姜奕承的反应被宁宵妤尽收眼底。

哈,想来多年前,宁轻澜跟圈内其他女孩子们争执时,偏帮宁轻澜的可不止姜奕承吧。

也不外乎宁轻澜当初那些语录被她们记了这么多年,实在是气不过啊。

宁轻澜垂眸。

她知道,自己该完成任务了。

到这一刻,听着自己曾经那些幼稚的宣言,宁轻澜此时甚至有些感谢系统推了她一把,让她有勇气打破自己。

她平静的转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宁轻澜接受任务跟姜奕承致电求助之后,系统再次出现,给她颁布的新任务是:【姜家寿宴上,遇圈子里过往不对付的人当面嘲讽挑衅时,需谦逊低头认错,酌情表达以下台词……】

‘系统’给她的台词,不需刻意去回忆,早已经融入骨血,带着真情实感脱口而出:“没错,你们说得那些表态都是我做出来的,事实证明,我当初那些观念确实蠢得离谱。”

这话一出,贵妇团便是一愣。

宁轻澜继续道:“我识人不清,以至于家产被偷,孩子被弃,自己被蒙在鼓里骗了这么多年,也因为我当年的荒诞偏激,给大家带去过许多不愉快。在这里,我给大家陪个罪,对不住了。”

宁轻澜举杯,仰首一饮而尽。

嗡——

【宁轻澜崩坏值:+100】

申明歌笑意凝滞。

自宁家出事以来,她就想找宁轻澜出气很久了,但她还秉持着固有印象,以为宁轻澜会如以往一般嘴硬来着,谁知道……这就低头了?

她们只讨论过宁轻澜会如何反驳,她们又要如何回嘴,趁此机会好好占一回上风,可从没做过对方会道歉的心理准备啊。

贵妇团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宁轻澜拎起酒瓶,又给自己来了个满杯,“你们的看法没错,是我自作自受。如果以我以前的性子,我会认为,但凡还有些傲骨,就该认命自食其果……但是呢,我活该,我两个家道中落、从云端跌入泥里女儿却无辜,我父亲奋斗一生,晚年面临产业被人掏空分割,他更无辜,我无法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家人被豺狼虎豹虎视眈眈地窥伺,所以,我必须得换个活法才是。”

宁轻澜再次仰头一饮而尽,眼角一滴泪盈不住砸落,渗入鬓发中。

她脑海中不停回响着笑笑之前说过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哭闹,可以发疯,可以为达目的极尽手段,这些都不影响我们挺过难关后活得漂亮。

这些,比起以后灿烈的人生岁月,都不算什么。

宁轻澜唇角扯出一抹似哭似笑的弧度,“以后,我会接替宁家掌权人的位置,如果有合作共赢的机会,还希望大家别在意我年轻不懂事时那些话,尽管上门。”

嗡——

【宁轻澜崩坏值:+100】

宁宵妤目光掠过宁轻澜,落在姜奕承身上。

他黑着脸,显然已隐忍到极点,如果贵妇团再

不收敛,他姑姑肯定就按不住他了。

不过……

申明歌等人心情复杂起来。

她们也知道宁轻澜如今日子不好过,但本身也只是气不过早年间的事,幸灾乐祸过来嘲笑几句出口气而已,也没打算真正上纲上线。

她们虽然关系不好,可说白了,双方年轻时候的冲突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这些年,也没影响家里合作愉快不是?

现在看她被一个渣男逼到这步田地,曾经圈子里最特立独行的人,变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模样,一时心里竟也挺唏嘘难受的。

宁宵妤缓缓啜了口酒。

越是曾经清高自傲的人,为现实示弱低头时,给人带来的触动和冲击就越大。

鲜花盛放在荆棘丛中时,人们想要它低头被采撷,但它若被踩进泥泞中,零落满地伤痕,那人们会愤怒于摧花者的残忍。

申明歌那表情别扭的,明显有些后悔了。

“你这转变也太大了,简直两极反转,”申明歌讷讷道:“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儿,忽然要撸起袖子拾掇家业,也亏你能俯得下身段。”

“嗐,我们也就开个玩笑,毕竟也认识这么多年的老熟人了,”另一名贵妇找补道:“这些年我们也不是没羡慕过你,向来都是自在随心,什么都不在意,我们呢,这些年天天为了家事操劳,为了公司营收应酬这个应酬那个的,表面光鲜,实际上可没你快活。”

“就是啊,咱们不过是说话直白了点,”贵妇团第二人也道:“而且,轻澜你这些年也没白过啊,活的快活,眼下状态还跟二十多岁小姑娘似的,哪儿像我,整天保养都拦不住皱纹往外窜。”

宁轻澜为她们的态度转变而心头微颤,苦笑道:“我过往逃避的责任,现在都会补回的。”

随着宁轻澜的回头,气氛很快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从针锋相对变得……诡异的尴尬中带着和睦。

姜奕承意外地望着宁轻澜。

她这回,是真的看透彻了。

曾经圈子里那个最特别的女孩子,花了二十多年时间试错,坠入低谷后开始打磨自己的棱角,重新出发。

倒是跟以前坚定选择陈乘风时,有着如出一辙的倔强。

只不过这次,她的立场似乎转向了他……

姜平乐意味深长地在他肩头拍了两下。

不错不错。

宁宵妤心里很是满意。

这次任务的目标,就是让宁轻澜改变圈里人对她的印象,疏通曾经堵塞的人脉。

上流圈子排外,跟这些贵妇的交情可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宁氏作为跟她们家族同一时期发展起来的老牌企业,天然受她们认可,日后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不该随意交恶。

当然,宁宵妤不可能早早料到宁轻澜今天要面对的人是谁,她只是清楚宁轻澜在圈子里的形象,又确定在这种狗血文里必然会发生类似事件,于是要求搞事业的宁轻澜趁此机会完成蜕变而已。

伸手不打笑脸人,宁轻澜自己都先骂自己过往蠢了,别人哪里还讥讽得出口?就算有人到这时仍然看不惯宁轻澜,那也只能是一部分。

而最重要的目标是,宁宵妤确定,姜奕承看着宁轻澜在他面前一再委曲求全,会更加在意宁家,再加上宁轻澜这回表态增加的崩坏值,这一波稳赚不赔。

宁轻澜转了性子,对贵妇团来说,就等于敌军大彻大悟,弃暗投明。

她们既有自己这些年选择了正确道路的成就感,又有对宁轻澜的同情怜悯,再想到宁家处事向来厚道,有自己的经营坚持,是很理想的合作对象,哪儿还有不化干戈为玉帛的理由?

申明歌心情畅快,就也忍不住劝劝宁轻澜,“你也别太担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近宁氏商业热火成那样,只要能死死撑住挺个一年半载,肯定就逐渐缓过来了,陈乘风那作风你看圈子里谁看得上?你女儿也争气,把那家伙的冬风网购都给搞臭了,之后有他求你的时候呢!”

宁轻澜事发后还是头一回听到外人的劝解,不禁眼眶发热,“嗯,希望能借你吉言。”

“嗨,你如今想通了是好事,再说,当年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咱又不是没有重新开始的底气,大不了再找个更好的,气死陈乘风……”申明歌说着,眼神瞥到姜奕承,脑中忽然想起旧事,当场点名:“诶,姜奕承?刚刚坐在轻澜身后怎么都不见你出声劝几句?好歹当年姜、宁两家关系那么好,不念旧情啊你!”

姜奕承:……

申明歌那最后一句话一语双关,宁轻澜大惊,连忙拽她,“别别别,不用不用……”

看宁轻澜这别扭样子,申明歌更来劲儿了,“什么不用啊,姜奕承,不是我说你,轻澜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是个能主动的性子,现在正是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你不说有什么大动作了,至少态度得到位吧……”

姜奕承扯了下唇角,好脾气道:“你说的是,我疏忽了。”

宁宵妤看着宁轻澜在两人间艰难社交,心里暗笑。

宁欢笙不忍直视地捂脸:“我感觉妈妈好尴尬。”

“没事,尬着尬着就习惯了。”宁宵妤毫无同情心。

她视线微转,忽然就瞥见几道人影放下酒杯,乌泱泱赶了过来。

是冯庸他们七个。

宁轻澜在主桌上这么大动静,终于引起他们注意了。

“宁总,总算是见着您了啊。”冯庸人还未走到,就拖着长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宁轻澜转头看见几人,瞳孔微缩,表情一下子黯淡下来。

旁人一见这气势汹汹的七人,心中明了。

这七个,摆明了是要找事儿的了。

宁宵妤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

从宴会开始起,她就坐在这儿不动了。

这宴会场布置得很安全,她不动,世界意志好像都没空子钻了。

宁宵妤刻意从位子上走出来。

正巧,一个侍应生开始端着礼盒往宽阔廊道中走来。

途径宁宵妤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个礼盒毫无征兆地往她这边跌落。

来了!

宁宵妤心头危机感拉响警铃,在感应到的一刹那,她毫不犹豫后退二步,避开自己的位子。

嘭!

礼盒落地的刹那忽然爆裂开来,火花中,几根尖锐的零件弹射出来,直插进宁宵妤刚才所站位置的椅背上。

同时,一股烧焦的气息在现场弥散开来。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申明歌惊叫起来。

跟宁宵妤同桌的人慌忙起身,震惊闪避。

冯庸七人顿时止住步子,感觉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姜奕承连忙排开众人上前,绷着脸让人拆开包装查看。

等侍应生做好防护,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便见一个零散的器械露了出来。

看着像是什么仪器,只是如今坑坑洼洼,外壳扭曲,像是被摔坏了。

姜奕承眉心微皱,打量片刻,目光中浮现了然,“抱歉,这是姜家某位合作商从国外寄回来的寿礼,是医疗器械,大概运输过程中没做好保护,被挤压后发生了爆裂。”

他歉然看向宁宵妤,“笑笑,让你受惊了。”

宁宵妤摆手,“没事的,只是意外而已。”

众人这才恢复镇定,念叨着坐回位置上。

“这是哪家厂商的东西啊,运输不好就这么危险啊。”

“东西坏了不要紧,可怎么能跟暗器似的,零件往外迸呢?”

“就是,这要是人没避开,射到眼睛上怎么办?”

冯庸目光恍惚了下。

他不知道身后其他几人有没有想起风大师说的——宁宵妤将扭亏为盈,福运当头,最近小灾小祸不断,但定然都能逢凶化吉。

但旋即,他咬牙继续上前。

不,只是个意外而已。

走到这一步,七家品牌的生意都被毁了大半,如果不能咬下宁家一块肉来,他们的损失怎么算?

“宁太太!”

冯庸上前几步,打断了正上下打量女儿的宁轻澜,“正好今天有缘遇见,你看,宁家拖欠我们七家货款的事,是不是也该给个交代了啊?”

宁轻澜指尖扎入掌心。

“对啊,宁家卖了我们的货,结清货款天经地义,结果你们不仅不配合,还纵容你女儿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导致我们库存积压,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这就是你们宁家所谓的处事之道吗?”葛大峰大嗓门嚷嚷起来。

“各位叔叔,你们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宁宵妤快步来到宁轻澜身旁,笑吟吟道:“全网都知道我邀请你们几位坐下来谈谈,是你们不给机会,怎么这会儿反而质问我妈妈要交代啊?”

冯庸看到宁宵妤就恨得牙痒痒,当即怒喝道:“你一个晚辈当得了宁氏的家吗?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没有笑笑说话的份

儿,就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姜奕承再也坐不住,几步走到宁轻澜身前,冷冷盯着冯庸:“在家父的寿宴上闹事,这就是你们的礼数吗?”

冯庸本就矮了姜奕承一个头,且不管是财力还是企业规模都无法跟姜家相提并论,被这么一喝,当时就是一窒。

什么情况,当初陈乘风和祁宴怀不是都说过,姜家不可能管宁家的事儿么!

冯庸再开口,气势上就先弱了几分,“姜总,我只是想跟宁总交流几句,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没有什么过分的?啊,你只不过是觉得我妈妈好欺负,针对我妈妈而已。”宁宵妤笑盈盈的上前,站到姜奕承的身边。

两个人一往前,宁轻澜就被他们挡在身后,隔绝了冯庸的视线。

冯庸脑袋又是嗡地一声。

他确实是在针对宁轻澜,因为……这是陈乘风的指使,他说,以宁轻澜的性格,绝对做不出当众赖账的事,再加上宁轻澜这些年自命清高,在这种场合几乎没有朋友,别人只会看热闹而不会插手,只要在众人面前逼她签下承诺书,有了具体条款,那么宁家被强制执行的进度就会被立刻提上日程。

姜奕承声音更沉了,“冯先生,如果你真是好好交流,我不会插手,但如果你打着借姜家的场子威逼胁迫宾客的话,那就别怪我让人把你们请出去了。”

冯庸:……

真他妈见了鬼了。

姜奕承早年不是因为宁轻澜丢尽了脸面,这些年对宁家讳莫如深,提都不能提吗?

这会儿宁轻澜落毛的凤凰不如鸡,都是生了俩孩子四十多的女人了,他怎么还护着?!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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