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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毒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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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毒心

到底还是让这小子给认出来了。

莫慌, 如意。

人有相似,已经过去十几年,他不一定能确定你就是高妍华。

再说了, 你是市井出身的如意, 便是撒泼打诨,他又能拿你怎样?更何况如今你有了身孕, 是李昭的地下情妇, 就算捅下了篓子,李昭也会想法子给你处理,再不济还有谢子风呢。

“你说什么华?”

我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毫不畏惧地直面张达亨,学白氏的泼样儿, 劈头盖脸地骂:“哪儿冒出来的王八羔子, 老娘走路走得好好的, 你拦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竟想抢银子?还是想调戏良家妇人?没王法的短命鬼,快回去抱着你娘挺尸去!”

“你……”

张达亨登时愣住, 身子往后闪了下。

我心里冷笑数声。

是啊,高妍华绝不会说粗话的, 过去她若是不喜欢谁,一个字、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我趁热打铁, 用帕子往开挥张达亨, 抓住云雀的腕子, 径直往前走,用南方丹阳话骂骂咧咧:“还是京都长安呢, 真是什么地痞流氓都有, 知道我相公是谁么, 知道我老表是谁么,老娘的便宜都敢占。”

“你给我站住。”

张达亨张开双臂,拦在我面前。

他这回没有放肆,与我保持了半臂距离,眯住双眼,上下打量我,目光被我凸起的肚子吸引住,小声嘟囔:“这世上真有这么像的人?”

转而,这小子眉一挑,笑吟吟地看着我:“高瘸子出现在这酒楼,紧接着爷就在后头的小巷子里碰到你,没这么巧的事,妍华姐姐,什么时候回的长安,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呢,弟好给您接风洗尘哪。”

之前我在左良傅的密档中读到过张达亨的事,不过寥寥数语,这小子科举落榜,靠着家中荫庇得了个官做,这些年一路走到了工部,去年因贪墨被查,张家拉出个小官当替死鬼,他这才全身而退,如今龟缩家中,只等着事淡了后再做打算……

左良傅于最末写了句话评价他:阴损贪婪,张狂歹毒,有小聪明,无大智,当防。

想到此,我瞬间动了杀心,可又联想到八弟方才说的话,罪不及子孙,罢了罢了,全当我倒霉。

“你再不让开我就喊人了。”

我两手叉腰,仍试图混过去:“什么瘸子酒楼的,老娘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东西。”

张达亨用手指搓了下胡须上干涸了的血痂,盯着我,也开始耍无赖:“行,就当爷认错人了,可你红口白牙地说爷调戏你,这不行,爷在长安好歹也有点名号,不能叫你污蔑了去,这么着,你跟爷去趟府衙,咱们分说分说。”

什么府衙,他分明是想把我哄到张家,宁杀错,不放过。

我眉头紧皱,亦盯着张达亨瞧,看了半晌,眼圈一红,泪掉了下来,手捂着心口:“我记起了,你是素卿姐的胞弟。”

我上前一步,抓住张达亨的小臂,忍着恶心摩挲:“都长这么大了,走街上,姐姐都认不出你了。”

张达亨眼里闪过抹狡黠之色,笑道:“妍华姐终于认出愚弟了呀。”

我哎呦地叫唤了声,手捂住小腹,装作痛苦:“实在对不住了,我方才还当是歹人呢,我、我这肚子实在是疼……”

说到这儿,我给云雀使了个眼色。

云雀立马扶住我,焦心地问:“夫人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得赶紧看大夫呀。”

我抱着侥幸,想要立马离去。

他张家迟早会知道我回来了,那又怎样,长安如此大,能找得到我?如今八弟有子风庇佑,四姐有孙御史爱护,盈袖那边李昭派人看着,他们能把我怎样?

我带着云雀,疾步离开小巷,谁知又被张达亨给拦住。

“妍华姐别走呀。”

张达亨坏笑:“既然身子不舒服,那愚弟岂能坐视不理?正巧我家里养着几个不错的大夫,弟这就带您回府医治,太子妃娘娘若是知道您回来,一定特别高兴。”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小子就算再张狂,不至于对我死缠烂打,他把素卿扯出来几个意思,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

“不必去你家了吧。”

我仍保持着微笑,试图套话:“咱们两家的情分不早都断了么,我又不曾欠你家什么,也不曾杀了你家的人。”

“是么。”

张达亨冷笑数声:“我家的那两个侍从王啸、丁晨失踪十多年,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妍华姐是不是得说清楚呀。”

我心里一咯噔,果然。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手护住小腹,浑身登时开始颤抖,生生忍住恨,媚笑:“当着矮子不说低话,达亨,你怎会知道这两个贱奴,难不成张素卿做下的恶事,竟也有你的份儿?”

“你猜。”

张达亨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隐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攥住,笑着问:“当年这两个贱奴在牢里做手脚,毒死了丽华,你参与了没。”

“呵。”

张达亨双臂环抱住,看了圈四周,眼里有得意、还有杀意:“那瓶鹤顶红还是我想法子弄到的呢,当年我们要毒死的是你,怨就怨你妹妹命不好,在你前头吃了那盘子菜,给你当了替死鬼。我姐到底还是心软,说既然你没中毒,那说明你命不该绝,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把你送去越国,由着你自生自灭罢。”

我连退了数步,背贴在墙上,浑身冰冷。

这十几年来,我从未忘记丽华死在我怀里时的样子,她口鼻里流着黑血,虚弱地笑,说:“姐姐,我就先走一步,去找父亲祖母了,下辈子咱们还当姐妹,还在一起下棋。”

不论是我、还是丽华,那时候都才十六岁,从未做过错事,未害过人,他们好狠的心。

“那两个贱奴久久不回来复命,肯定是出事了。”

张达亨朝我走来,狞笑:“瞧妍华姐而今穿金戴银的样子,日子过得不错吧,你回长安准备做什么,你和谢子风什么关系……多问一句,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说过,杀心一起,就无法回头了。

可我从未滥杀无辜过。

王啸、丁晨轮.奸我,羞辱我,该杀;

刘玉儿妄想染指盈袖,踩到我的底线,该杀;

陆令容设计害死柔光小师父、下毒害我的“女儿”,该杀;

我抬眼,看着面前这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他和素卿联手毒害我和丽华,多年来暗中打压我高家人,苦苦相逼,更该杀。

我佯装腹痛,弯下腰,从靴筒里偷偷抽出匕首,咬咬牙,朝张达亨的心口扎去,哪知这畜生防备着,抓住我的腕子,与我争夺匕首。

我身子孱弱,加上有孕,实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一旁的云雀忠心护主,从髻上拔下发簪,猛地朝张达亨的胳膊扎去,连踢带打。

张达亨喝骂了声,将我用力一推,我连退了数步,没站稳,差点摔倒,更要命的是,匕首也被甩了出去。

我看见这畜生抓住云雀的头发,将这丫头的头用力朝墙砸去,咚地一声闷响,云雀额头登时就见了血,软乎乎地晕过去。

“云雀!”

我顾不上自己,忍住小腹的疼痛,踉跄着起身,喝道:“有什么找老娘,别伤及无辜!”

“忙什么,马上就轮你了。”

张达亨挽起袖子,从地上捡起匕首,准备先料理了云雀,大抵他觉得我才是更要紧的,径直朝我走来。

我紧张的要命,不行,我决不能这么窝囊地死了,大不了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而就在此时,我看见巷子口出现了辆马车,是大福子!

我心里一喜,登时松了口气,手肘撑着墙站起来,站直了,整理着有些松散的发髻,努了努下巴,挑眉一笑:“来人了,你还敢行凶?”

张达亨顺着我的目光瞧去,看见高大俊朗的大福子,显然有些畏惧,但他发现大福子面无表现地往这边走,还当是个陌生人,于是镇定地行到我跟前,匕首抵在我的腹部,低声道:“把嘴闭紧些,否则爷一刀两个,懂么?”

“行。”

我笑着点点头。

看着大福子一步步走近,这小子也是个会装的,“疑惑”地瞅了眼晕乎乎的云雀,好奇地看了眼我和张达亨,轻咳了声,假装不想惹事,立马把头扭过去,脚底生风地往前走,而在路过张达亨的瞬间,他使了个小擒拿手,扯走张达亨,眨眼的功夫,就夺走了匕首,并且掐住了那畜生的脖子。

“夫人,你没事吧。”

大福子皱眉,担忧地看着我。

“还没死呢。”

我冷笑了声,蹲下身,环抱住云雀,忙将帕子按在云雀出血的额头上。

此时暮色将近,周遭乌漆漆的。

我给大福子使了个眼色,大福子跟了我许久,立马会意。

他紧紧掐住张达亨的脖子,将这畜生提起来,脚尖离地寸许。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伤她。”

大福子手背上的青筋直冒,眸中煞气甚浓,低声质问:“你那个随从呢?”

张达亨此时喘不过气,血色上涌,手脚直扑腾,他被掐得无法说话,连连冲大福子眨眼。

大福子将他放到地上,手松开些,喝道:“说。”

“就、就爷一个人。”

张达亨的声音都变嘶哑了,忙从怀里掏出块翡翠,递给大福子:“放了我,求求你了。”

“不说实话,好得很。”

大福子看都不看那个翡翠,他将张达亨拉近,狞笑着说了句:“怕是张爷不知道小人从前在哪里混的,我只说三个字,羽林卫。”

一听见羽林卫,张达亨瞬间就萎了,他还未来得及搬出他那在朝为官的父兄,东宫里的姐姐,就被大福子抓住食指,生生给撅折了。

“再问一遍,你的那个随从去哪儿了。”

大福子抓住张达亨的中指和无名指,冷声质问:“说!”

“去、去盯着谢子风了。”

张达亨满头是汗,瞅准机会,想要高声呼救,谁知大福子一耳光扇过去,登时把他打得口鼻鲜血直流,他咳嗽了声,吐出两个碎牙。

“还有谁知道你在跟踪我家夫人。”

大福子拍打着张达亨的脸,问。

“没了。”

张达亨晓得羽林卫的手段,忙实话实说:“我就是好奇和高瘸子见面的女人是谁,就想看一眼。”

“好、好得很。”

大福子点头微笑,忽然掐住张达亨的脖子,手上发力,朝左一拧,只听咯嘣一声脆响,生生把张达亨的脖子给拧断了。

“没人可以在我跟前伤她。”

大福子朝张达亨脸上吐了口,当机立断,将尸首拎起扔到了车里。

他大步跑到我跟前,蹲下身,担忧地看着我,手不敢碰我,来回搓着,柔声问:“小人方才全都听见了,夫人……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不。”

我忙摇头,泪如雨下:“我得谢谢你替我和丽华报仇。”

“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大福子搀起晕晕乎乎的云雀,一边朝马车走,一边对我道:“那个随从也不能留了,左右长安这么大,每日都有人消失,小人先送您和云雀回去,然后处理尸首,放心,一定干干净净的。”

“等等。”

我抓住大福子腕子,咬牙道:“别伤及无辜,张达亨罪有应得,那个随从罪不至死,暗中把他送去云州,让陈砚松替我看着。”

“这、这……”

大福子眼里的杀气还是浓,最终妥协,道:“小人都听夫人的。”

说话间,他抓住云雀的衣衫,想拎小鸡似的将云雀提起,送进车里,随后,他往旁边让了几步,低下头,等着我上马车。

骤然发生如此多的事,加上我又被张达亨伤了,脚有些软,爬了好几次都没法上车。

而就在此时,大福子走过来,低声说了句“冒犯了”,他一把将我横抱起,头扭到一边,没敢看我,轻轻地将我抱进车里,柔声道:“委屈夫人和那畜生同坐一车,小人尽量快些,先把您送回家。”

车内坐了两个人,一只畜生,多少有些挤。

其实我也是后怕得很,一眼都不敢看张达亨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忽然,我听见一阵嘤嘤哭泣声,扭头一瞧,重伤的云雀蜷缩着身子,泪眼盈盈地看着我。

“怎么了?”

我忙问。

“夫人,奴、奴害怕。”

“没事的。”

我将云雀环抱住,轻抚着她的背,将她的头按在我的胸口,就像十六岁时抱着丽华那样,柔声宽慰她:“人不是你杀的,莫要怕。日后去了阎王殿,我一力承担就是。”

我斜眼看向张达亨,恨得狠踹了那畜生几脚,咒骂:“死肥猪!”

虽说报了仇,可我并不高兴。

我紧紧地抱住云雀,给她安全感,亦贪着她身上的暖,哽咽道:“不怕的,那畜生是罪有应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罢这话,我推开车窗,看着外头阴沉下来的天,此时,一滴雨水落在我手背上,很凉,像人的泪似的。

我知道,是丽华哭了,我也哭了,轻轻把那滴雨水吮去,哽咽说了句:“丽华,莫要哭,姐姐一直都在你身边。”

……

夜色已至,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大福子将我和云雀送回家后,连口水都没喝,就赶着处理后事去了。

我借口动了胎气,让下人去喊了个郎中来,分别帮我和云雀瞧了伤,万幸,都没事。

云雀到底年轻,虽说帮李昭暗中做事,但生死之事还是头一遭,她不敢一个人待在屋里,可也不敢对我说,傻孩子似的紧紧陪在我跟前,说是要伺候我。

我也没戳破,带着她去了小厨房。

我让她坐在炉灶跟前烤火,别动弹,今儿我亲自动手做菜给她吃。

其实,我也是惴惴不安,心里乱得很,张达亨身份高贵,骤然失踪,张家铁定要把长安掀翻了找,万一大福子处理后事的时候被发现,可怎么好?万一这事让李昭知道,可怎么好?

我要不要先带着大福子和云雀离开长安,避避风头吧。

乱想间,手指被菜刀割破了,血瞬间流了出来,我正在切辣椒,汁水渗了进去,疼得要命。

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负责洒扫的嬷嬷就小跑着进来,颇有些慌乱道:“夫人,殿下来了,他、他好像很生气,大福子被打了个半死,现躺在小院里,殿下还让奴将云雀姑娘押出去。”

我一愣,心里凉了半截。

李昭这么快就知道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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