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香气像缠绕在脖颈上的锁链, 隐秘而危险。我挑了挑眉,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走向勾起了兴致。
贝尔摩德为我送上了一份邀请函,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喜欢刺-激, 尤其是这种找上门的刺-激。
前往度假村是临时的计划,除非是预知能力的异能力者,否则我确信没有人可以提前知道我的行程——如果组织把珍贵的预言家用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我立刻拔枪篡位。
首领脑残成这样, 这破组织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不如让在下劫富济我。
所以这其实是临时性的一个行为,它当然不是没有逻辑:不要忘记, 贝尔摩德还处于【薛定谔的二五仔】迫害中,她对我拥有全然的信任。
——我接下来应该有一个任务。贝尔摩德没有用手机联系我, 证明她可能离我不太远, 随时可以和我见面。也可能是还不到需要我的时机,得再等一等。
动机不重要, 我享受未知的期待感。
训练有素的侍者还站在原地等待我的回答,我瞥了他两眼,以我在港黑刑讯室练出来的技巧确信他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问不出多余的消息。
“我知道了, 我会准时参加。”接过信封后我没有立刻打开它,反而若无其事地接着和桃井五月聊起了巧克力的话题, 三言两句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今晚大约不太平, 不能把迹部君和赤司君他们牵扯进来。
运动少年好好打球就行了,里世界的事情交给天生恶役来解决。
我安心地拍了拍衣服下的配枪,身处意外频发的东京随身携带武器是每个恶役的自我修养,即使只是来参加期末考试也不例外。
嘛,不过没有枪其实也不碍事。
我伸手捻了捻走廊摆放的盆栽叶子, 欢欣鼓舞的情绪从叶脉中传来,天然的亲近感蓬勃纷发。流连在度假村的鸟雀盘旋在建筑物的上空,靠近海边的潮水起起伏伏,寄居蟹悄悄探头。
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无色之王的领域。
——我擅长一切人与人之间的斗争。
度假村主推的推理剧本杀,在继死神侦探和cia主播之后,二五仔之王应酒厂高层的邀请加入游戏。
单就目前出场的参赛选手来看,几乎注定了这是一场**型剧本杀,狼灭和演员成把抓。不知道名侦探在面对一群影帝的时候还能不能维持他超一流的推理水平,心疼他两秒钟。
桃井五月在我不着痕迹地诱导下与青峰君和黑子君汇合,我之前听到他们今晚要打一场3vs3,作为记分员的桃井五月应该不会再回大厅,即使要回也是和大部队一起,比较安全。
桃井五月回房间换上运动服,我仍是一身浴衣的打扮。
四周无人,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道微光,我一边走向一楼大厅一边低头拆开信封。
红色的信封中只有一张卡片和一张卷起的纸条,我用指腹轻轻展开脆弱的纸条:
【富商辉本太郎家产万贯却年近五十仍未娶妻,在商人的圈子中,他被称为贪婪的白鲨,以敛财迅速猖獗闻名。】
【暗中调查辉本太郎以次充好谋取暴利罪证的女主播及其摄影师男友预备报道他的罪行,两人却收到商人的邀请前来别墅小住。】
【你是辉本太郎的女秘书,也是他的情人。据你所知,辉本太郎以女主播未来的职业生涯威胁她封嘴,并给予了摄影师大笔钱财贿赂他销毁罪证。】
【女主播不愿屈服,但她的男友收下了支票。】
【你与辉本太郎的管家暗生情愫,但奢侈拜金的你不愿意放弃现在富裕的生活,预备蒙骗辉本太郎签下天价保险再杀人骗保。】
【正在你的计划进行时,辉本太郎突然对你求婚,要娶你为妻。】
【豪门富太太的生活在向你招手,你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自己的计划。】
【就在这时,在女主播和摄影师被邀请小住的第二晚,辉本太郎被发现死于自己的卧室床上。他口吐白沫,脸色发紫,心口处有一道致命的刀伤。】
【同样受邀在富商家小住的侦探立刻赶往案发现场,凶手就在你们四人之中。】
我:emmmmmm这个人设,虽然ooc过头了,但坏女人什么的还蛮带感。
我怀疑贝尔摩德是故意的,“奢侈拜金女”是她对我无情的嘲讽吗?可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才不会做这么没品味的事情。
前景提要已经说得很详细了,我拿出自己的身份卡看了一眼:
身份:富商的秘书
人际关系:情人——辉本太郎、真爱——管家
线索:能打开富商房间的钥匙有两把,分别在你和管家手中,你的钥匙在案发当晚神秘消失;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辉本太郎有在睡觉前喝一杯红酒的习惯
已知:你不是凶手
“游戏胜利要求:配合侦探洗脱自身嫌疑,并在卡片上写上你认定的凶手人选。最先写下正确答案的客人即为本场赢家(扮演凶手的客人另有其他的获胜要求)。”
“这个有意思耶统统。”我对我的系统说,“凶手在女主播、摄影师和管家之中。我可以排除我自己,但在工藤少年眼中我扮演的秘书动机也很充足,干扰项很多啊。”
【侦探想要获胜比普通客人难一些更公平吧。】系统说,【崽崽有思路吗?】
“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轻快地哼着小曲,“再稍微求证一下就好。”
毕竟只是度假村安排的一次游戏而已,也不会烧脑到哪里去,理清人物关系很简单就可以得出结论。
但是,贝尔摩德亲自策划的游戏,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在进入大厅之前,我找前台姐姐借了笔,一笔一划地在答题框中写下某个名字。
“不管怎么说,能赚一次夏威夷旅游也不亏,可以带家属一起去吗?”我咬着笔杆说,“身为未成年人的我连护照都拿不到,好歹让我带上我的监护人。”
将答案给主办方公示作证,我踩着木屐走向大厅,缀在浴衣上的系带一晃一晃。
一楼大厅此时只零零散散聚集了一些凑热闹的客人,本来围观人群会更多的,但大多数人都被运动场上的超能力篮球和杀人网球吸引了注意力,热血永不过时。
身为参赛选手,我淡然地顶着一众打量的目光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抽出一份度假村宣传指南翻看。
“那个,请问我们是不是见过?”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我放空的思绪,我从指南中抬起头。
和工藤新一站在一起的毛利兰见我抬头,高兴又迟疑地打招呼,“是在商场里……”
在商场里无缘无故被人搭讪邀约殉情是吧?我懂,我明白你为什么印象深刻。
“是的,可爱的小姐,我们见过。”我先是对小姐姐露出温柔的笑容,接着画风一转,用工藤少年同款半月眼和侦探boy对视,“工藤少年,how old are you?”
怎么老是你?怎么又是你?
“这是我的台词吧?”工藤新一用正宗的半月眼和我互瞪,“我被邀请来参加活动,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虽然我明白身为名侦探的你会答应活动邀约肯定是存着一点点和小青梅增进感情的小心思,但是很抱歉,在我们一起出现在同一个片场的时候,管它文艺片还是爱情片,最后统统都会变成恐怖片。
惨,工藤新一,惨。
“很不凑巧,我今晚是你的嫌疑人。”我举起红色的信封对他晃了晃,“加油哦大侦探,不要冤枉无辜的吃瓜群众。”
“我愿意直接指认你为真凶。”工藤新一吐槽一句,瞬间进入状态,“你的角色是哪一个?女主播还是秘书?”
“秘书。”我一边低头摆弄浴衣的系带一边随口说,“女主播这么典型的角色显然是量身定做,你不认识水无怜奈小姐吗?”
“我还以为她只是来采访,ok,我明白了……但你为什么穿着浴衣?”工藤新一提出疑问。
“因为我在度假,实际上你的小青梅也换上浴衣了,只有你一个人傻傻地穿西装。”我无言以对地看他一眼,“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吗,大侦探?”
“你别骗我,兰刚刚还穿着正装……”工藤新一一边说话一边回头试图找出毛利兰站在自己这边的证据,“对吧,兰——欸!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就在刚刚啊,因为大家都穿着浴衣嘛。”毛利兰奇怪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新一,你不换衣服吗?”
《关于我的青梅竹马什么时候突然掌握了一键换衣技能还习以为常这件事》,工藤新一艰难地摇摇头,“不,我觉得西装很适合我。”
我啧啧啧地看着眼前这对还没成的小情侣,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对“情侣”。
和我同为嫌疑人的水无怜奈小姐,她与脚踏不知道几条船的渣男赤井秀一是塑料情侣的关系。
酒厂独播狗血虐恋大戏,出场人物极多、人物关系极端复杂、分分合合合合分分难辨真假。他们的恋爱食物链中夹杂着大量生草文学,随便拎出一段都令人瞠目结舌,直呼好家伙。
这场恋爱战争中站在顶端的男人居然是我可靠的波本哥,不愧是我的师父,深得海王傲立群雄的精髓。
联想到剧本中“女主播的摄影师男友”这个角色,不祥的预感逐渐加深。
随着游戏开始时间的临近,两个我眼熟无比的人影逐步走进,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我捂住了眼睛。
如果只有水无怜奈一个人,我还能勉强相信她只是过来普普通通地打个工,是维持女主播人设的正常工作,这个注定不眠的夜晚兴许还有得救。
但当我看到辣个眼熟的男人的时候,我知道一切不祥的预感都会成真。
晚上好,黑麦威士忌。
贝尔摩德、基尔、黑麦威士忌,再加上西娜尔我本人,总共一瓶真酒三瓶假酒。
我数着手指算了又算,能与迹部大爷pk的数学水平突然下线,真正的酒精含量究竟是百分之几十来着?我们四个加在一起的酒精浓度能比米酒高吗?我觉得悬。
“晚上好。”穿着藏蓝色浴衣的男人走来,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一边,一副和在场人员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晚、晚上好……我用余光对那张脸看了又看,连他其实是整容的外星人这个可能都想出来了。但脸可以骗人,【薛定谔的二五仔】不会骗人。
苏格兰,公安驻黑衣组织卧底,诸伏景光。
收回我之前对度假村的同情,你们才不是什么纯情小白花,分明是狼窝啊。
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
我不常和苏格兰见面,虽然他时不时会来训练场看被波本哥苦训的我,但我们很少在酒厂的任务上有所交集。
虽然酒厂没有固定组队一说,但就像伏特加是琴酒的开车小弟因此他们形影不离、基安蒂和科恩两个狙-击-手天天黏在一起一样,酒厂出任务的组合有自己的潜在规则。
苏格兰和波本哥通常一起行动,基尔和黑麦威士忌一组。我作为一块哪里需要往哪搬的砖随缘机动,被琴酒和贝尔摩德拎来拎去。
拆开苏格兰和波本哥的组合让他插足基尔和黑麦威士忌的任务,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打破常规意味着出现了变动,有什么意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现在决不是认亲的时候。附近围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人气主播、高中生和社会人士怎么看也不会是旧相识,急吼吼地冲上去认亲简直等于把“我们有问题”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不就是谍报战嘛,我最擅长了。
“西娜尔为什么会在这里?”同样的疑惑出现在其余三人心中,他们是在收到贝尔摩德任务要求之后才会前来度假村,为什么贝尔摩德没有告诉他们西娜尔也来了?
我:……我只是单纯过来度假而已,打乱你们的计划真是对不起啊。
无论他们脑子里有多少阴谋论,作为我的异能受害者,基尔和黑麦威士忌都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怀疑的想法,唯独被我放生的苏格兰心中的疑惑如同惊涛骇浪般将他淹没。
“客人们都已经到齐,我们的游戏可以开始了。”拍掌的清脆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一位体态圆润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在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侦探先生可以任意提问,在问答期间大家要努力洗刷自己的嫌疑并找出真凶。所有人都是竞争对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被害者辉本太郎。”中年男人坦然地一人独占了大半沙发,“如你们所见,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复仇的幽灵。”
不要随随便便说出自己死了这种槽多无口的台词啊,复仇的幽灵又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应该带着一身血浆在地上乖乖躺好,而不是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快拿出你的演技!
基尔:“我是受邀来别墅做客的女主播。”
赤井秀一:“摄影师。”
苏格兰:“我是为辉本先生服务多年的管家,也是第一目击证人。”
我:“我是辉本先生的秘书。”
自我介绍完毕,我端起一杯橙汁把舞台交给工藤少年。
“咳,辉本先生的幽灵,你最后见到的人是谁?在临死前你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不妥?”作为一流的名侦探,工藤新一迅速进入角色。
“我最后见到的是主播小姐,与她友好交流后我独自一人返回了房间,关灯睡觉。”辉本太郎简略地说,“睡前我喝了一小杯红酒,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有睡前喝酒的习惯。”
辉本太郎身上的致命伤有两处,一是中毒,二是刀伤。
“那杯酒是事先准备好的吗?”工藤新一问。
辉本太郎:“是的,我最近一直在喝新拍卖下的那瓶红酒,它就放在我的房间。”
新一:“你房间的钥匙有几把,分别在什么人身上?”
辉本太郎:“两把,一把在管家身上,一把在秘书身上——我知道了!绝对是秘书的错!管家跟了我那么多年,他对我的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里,一定是秘书试图谋杀我!”
工藤少年把目光转向我,意示现在是我的陈述时间。
我:“那把钥匙在案发当天的晚上失踪了,我晚上和主播小姐、摄影师先生聊了很久,聊天的时候放钥匙的大衣挂在他们的衣架上。”
基尔:“秘书小姐是怀疑我偷了钥匙吗?我有什么动机做这件事?”
我:“主播小姐不要自欺欺人——辉本先生最近在打通关系,收买了你的上司想要对方把你炒鱿鱼。能做到今天的成就很不容易啊,再追查下去职业生涯都要被毁了,辉本先生是这样威胁主播小姐的吧?你的动机比我充足很多哦。”
基尔:“我有早睡的习惯,而且睡得很沉——我的男友可以作证。”
赤井秀一:“没错。”
我:“情侣自证不算吧?”
基尔:“那么秘书小姐的证词也不能算数,你和管家先生是地下情人的关系吧?想拿到他的那把钥匙不也很正常吗?何况没有人能证实你真的把钥匙弄丢了。”
辉本太郎:“什么?!秘书,你竟然背着我脚踏两条船?”
我:……靠,贝尔摩德给我这个角色一定是故意的,我虽然海王但我不渣啊,不要随随便便ooc我。
我深吸一口气,不就是飙演技吗?我会怕你们吗?!
我:“没错,既然你死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如果不是为了钱,谁会跟你这样的老男人?我和管家先生两情相悦,感情超级好,可不像那边的塑料情侣。”
赤井秀一:“……”不是,他们怎么又塑料了?
基尔:“……”西娜尔接戏接的好快,怎么感觉她好融入角色?
“是吧,管家先生?”我看了缄口不言的苏格兰一眼,作为我的“奸夫”,你倒是说句话呀。
苏格兰有些无奈地笑笑,“没错,我和秘书小姐两情相悦。”
得到肯定,我战力全开:“主播小姐最好擦亮眼睛,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友。你辛苦收集的辉本先生的罪证都存在摄影师先生的相机里吧?很遗憾,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剩了。摄影师先生收下了辉本先生的支票,完全背叛了你呢。”
基尔:“什么?”
情侣吵架时间,也是中场休息时间,旁听了半天的工藤新一拿着小本子记下了几人吵架的内容,画出一个简略的关系图。
四位嫌疑人中被威胁职业生涯的女主播目前嫌疑最大,摄影师貌似被受害者收买,秘书和管家都有投毒的机会,目前没有证据能判断秘书是否真的丢失了钥匙。
我喝了一大口橙汁润嗓子,在毛利兰敬佩的目光中淡定地和工藤少年搭话,“我的演技怎么样?”
“真实到让人怀疑你被秘书灵魂附体。”工藤新一咬着笔头问我,“你的钥匙真的丢了?”
“骗你干嘛。”我耸耸肩,迎着他怀疑的目光继续说,“还在怀疑我吗?我确实没有动机——辉本先生在前段时间向秘书求婚了。”
“求婚?”工藤新一愣住,“他们不是单纯的情人关系吗?”
情人关系就不要用“单纯”这个词来形容了吧?
我清清嗓子,“是这样的。秘书小姐的人设是拜金女,她原本想骗辉本太郎签下受益人是她的保险然后杀人骗保,和真情人远走高飞。但在计划处在雏形的阶段时突然收到了辉本太郎的求婚,于是搁浅了计划。”
“如果秘书要下手,必然会等到保险合同签订或者结婚后再动手,辉本太郎现在死去对她没有半分钱好处。”
“你……你怎么那么懂?”工藤新一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仿佛在看即将走入歧途的失足少女,“就算缺钱也不能干出这种事。”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谢谢关心,您多虑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想要钱还不容易,我的异能分分钟能把人骗得倾家荡产。
我不屑于此。
“我明白了。”工藤新一用笔尖点了点自己的小本本,转头看向赤井秀一,“摄影师先生,秘书小姐的证词属实吗?你收下了辉本先生的贿赂,删除了主播小姐收集的证据?”
赤井秀一:“属实。”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渣男的人设,一脸看破红尘。
工藤新一:“管家先生,你为辉本先生工作了多少年?”
苏格兰:“很有些年头,我差不多比秘书小姐早来四五年。”
工藤新一:“那么你与秘书小姐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苏格兰:“大概是秘书小姐来这里半年后吧,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因为线索基本都给出于是在一旁吃瓜的我茫然眨眼,你认真的吗?秘书小姐虽然对你是真爱,但辉本先生的求婚她完全没有拒绝啦。
钱和男人相比,钱更重要,这位小姐姐看得门清。
“我差不多知道真相了。”工藤新一啪得一声阖上小本子,神色笃定,“真相只有一个——犯人就是你,管家先生!”
虚拟的大门轰然关闭,又轰然开启,在名侦探的bgm中,他的话语即是真理。
“虽然乍一看主播小姐和秘书小姐的嫌疑最大,但这些都是干扰项。”工藤新一指着辉本太郎说,“被害者身上有两处致命伤:毒药和刀伤,但辉本先生明确表示,他有在睡前喝一杯红酒的习惯。”
“既然毒药被下在红酒里,那为什么辉本先生身上还会有一道刀伤?显而易见,因为那晚试图谋杀辉本先生的是两个人。”
工藤新一把目光转向赤井秀一,“四位嫌疑人按照情感联系可以分为两个组别,主播摄影组和管家秘书组,其中只有后者具备下毒的条件。前者作为客人,即使知道辉本先生喝酒的习惯也无法准确下毒——因此,如果前者想要复仇,只能使用普通的武器手段。”
“当晚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秘书小姐应辉本先生的要求和主播小姐、摄影师先生谈判黑料报道的事宜,在她离开你们的房间后她的钥匙的确失踪了。拿走钥匙的是摄影师先生,在主播小姐入睡后,你离开你们的房间,利用偷来的钥匙进入辉本先生的房间。”
“因为是夜晚,也没有开灯,直接一刀砍上去的摄影师先生并不知道辉本先生已经被管家一杯毒酒毒死了。”工藤新一说,“至于为什么是管家先生投毒,理由很简单,在秘书小姐杀人动机不充足的情况下,你是唯一一个既有动机又有作案条件的人选。”
“管家的动机是什么?”安静听着的辉本太郎问,“按照人设,他不是对我忠心耿耿的管家吗?”
“或许曾经是吧,但在辉本先生向他心爱的女友求婚后就不是了。”工藤新一拿出我的证词,“秘书小姐曾试图杀人骗保,管家先生作为她的地下情人,毫无疑问是她的共犯。对于他而言,这本该是十分美满的计划:女友拿到钱、摆脱辉本先生和自己在一起。”
“但在辉本先生求婚后,秘书小姐动摇了。对于管家先生来说,没有什么比心爱的女友变成自己服侍的太太更令他绝望的。”
“虽然试图谋杀辉本先生的是两个人,但在摄影师先生下手之前辉本先生已经死于管家先生的毒药,所以最终的凶手是管家先生。”
作为补充,工藤新一简单地说了说一些推理的细节:
“主播小姐刚刚说自己有早睡和睡沉的现象,身为男友的摄影师先生对此非常清楚。”
“我也有考虑会不会是主播小姐动手或是你们合伙作案。但主播小姐不知道摄影师先生收下贿赂毁灭证据的事情,如果她想要报复,直接用黑料让辉本身败名裂是更优的选择。”
“至于摄影师先生的作案动机,我只是有所猜测——可能是后悔了吧,因为收下贿赂而背叛女友,心生愧疚。”工藤新一做出总结,“但这不重要,无论理由为何,杀人的事实不容狡辩。”
“精彩。”辉本太郎站起身大力鼓掌,“不愧是高中生名侦探,你的答案完全正确——如果对细节感兴趣,可以看看客人们的身份卡。”
“多谢您的好意。”工藤新一矜持地点点头,等着主持人宣布他的胜利。
“那么,我宣布,这次活动的获胜者是——安和小姐!”
“哈?”工藤新一差点平地摔,我端着杯子像一个老大爷一样坐在旁边,淡定举手,“是的,安和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
“为什么啊?”工藤新一回头看我,满脸不敢置信。
“因为我是第一个填上答案的人啊。”我不明所以地歪歪头,“在游戏开始前就提交答案了哦,这种一目了然的谜题还需要推理?不是直接填答案就好了么?”
我拿出自己的身份卡给怀疑人生的侦探少年看,“喏,这么详细的资料我还解不出答案,怎么有资格和你竞争世界第一名侦探的地位。”
三选一还能选错,我直接回老家回炉重造算了。
“不要那么沮丧嘛少年,”我试图安慰他,“夏威夷而已,你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何苦如此执着?”
“这不是夏威夷的问题,是名侦探尊严的问题。”工藤新一握住我的肩膀,拼命摇晃,“再比一次!这场比赛双方信息量不同,我绝不承认是你赢了!”
“我没说我赢了啊。”谈起这个我瞬间委屈,“那句台词!我眼馋好久的台词!结果还是被你说出来了,我这次又没成功抢走它!我也不服,我们再比一次!”
“你们两个都冷静点啦。”毛利兰试图拉架,“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哼唧。”我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橙汁,和特意来接我的桃井五月站在一起,“明天再战,等着瞧吧。”
“这位客人,能跟我来一下吗?”辉本太郎对苏格兰比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让您拿到凶手牌压力很大吧,请允许我款待您以赔礼致歉。”
“不必了。”苏格兰摇头,“很有趣的游戏。”
“不要推辞,我们准备了非常好的酒和美食,请收下这份心意。”辉本太郎执意说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拒绝他,苏格兰最终跟随辉本太郎离开。
累积了一天的困意终于在游戏结束的时候爆发,我摊在桃井五月肩上,被她拖回房间,啪唧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千夜酱真是的……”桃井五月小心地给我盖上被子,我迷迷糊糊地感谢她一声,失去直觉。
半夜,一片黑暗的寂静中,绿藤的叶子从床头柜上垂下,轻轻搔了搔我的鼻尖。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困倦地伸手揪住这片调皮的叶子,小声呢喃:“坏孩子,大半夜的吵我做什么?”
【殿下,死人了。】叶片中传来稚嫩的童音,【一只海鸥在海边发现的尸体,您要去看看吗?】
“谁死了?怎么死的?”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道,太晚了,大家都睡了。如果是白天,我们能给殿下提供的线索会更多。】绿藤自责地说,【请您等一等,我再去问问其他叶子。】
“不用了,别小看人类的智慧呀。”我翻身起床,“有现成的名侦探做苦力,我和工藤少年的对决还没出结果呢。”
“你还没告诉我,谁死了?”我问。
【是个商人,他叫辉本太郎。】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不拖情节我爆字数了(吐血)。
这场推理游戏和酒厂的后续行动有关,基尔、秀一和苏格兰接到的任务就是完成这场游戏,新一也是提前被邀请来的“演员”。全场只有千夜的出现在酒厂的预料之外,她拿的是临时演员工资,导演是贝尔摩德。
至于死者辉本太郎emmmm每一个被我取名的原创角色总是杀青的如此之快,一定不是我的错(心虚)。
以及,本章贝姐出场了哦,她在哪呢~
下章解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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