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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后的萧衍之,说来与之前的萧衍之相比, 除了更加温柔一些、更加体贴一些, 也更加亲近一些外,倒是没有其它区别。

穗儿原本对于萧衍之是有些害羞的,她到底年纪小, 脸皮子嫩, 禁不住打趣。

只是,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梦境影响, 她的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浮起了萧衍之在梦里的样子,或是温和而疏远、或是落魄……

她深思恍惚, 心不在焉。

萧衍之只当她昨日是累到了, 见自己与穗儿说话,穗儿都是慢了一拍,也没有见怪, 反倒是笑着刮了刮穗儿的鼻子, 竟是亲自拿了勺子, 喂她用膳。

穗儿回过神来,便见萧衍之饶有兴致的这副样子,不禁闹了一个大红脸, 尤其是看到陆家两兄弟挤眉弄眼的看着自己, 她赶紧想去抢过勺子自己用膳。

萧衍之却是不愿意了,他怕穗儿害羞,还让陆家两兄弟退了下去,穗儿半推半就, 就着萧衍之的伺候用了几口饭,实在也是不习惯与别扭,便是不愿意用了。

萧衍之却是笑嘻嘻逗着穗儿,只是轻笑道:“为夫知晓昨夜是累到你了,今日,为夫便好好伺候你!”

“爷……别闹!”

穗儿红着脸,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我不是……”

“不是什么!”

萧衍之十分有耐心的陪着穗儿说话,或许二人之间有了这一层更加亲密的关系,穗儿倒也不介意与萧衍之说着傻话,讲起了昨夜自己做的梦。

“昨夜,我梦到爷了!”

穗儿轻声说着。

萧衍之闻言,又是笑了:“爷就睡在你边上,你又何必想着爷,还梦到爷呢!”

“不是……”

穗儿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但她还是神色认真开口道,“昨晚的梦,很奇怪,梦到的爷,像是爷,又不像是……”

穗儿犹豫着,又是轻声道:“我梦到爷,待我态度温和,却十分疏远,我不是嫁给爷,却陪在爷的身边,还梦到爷……”

穗儿原本是想说落魄二字,却又觉得晦气。

最终只是含糊道:“爷好像有点事情,我给爷送了饭、回了家里。”

随着穗儿的讲述,萧衍之面上渐渐褪去了先时的逗笑,他的神色也开始认真了。

“你给爷送了饭?”

他问了一句。

穗儿微微皱眉,不知该如何讲述,可又觉得这梦的后面,实在是晦气,梦里萧衍之那副样子,显然是遭了难。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愿意讲述了。

但萧衍之却是轻笑着,开口问道:“爷有点事情,是出了事,遭了难吧,否则怎么会让你给爷送饭?”

穗儿下意识摇了摇头,只是固执道:“不是,梦是相反的,这梦是假的。”

萧衍之见穗儿一脸认真的样子,再次笑了,他摸了摸穗儿的脑袋,轻声安抚道:“是!自然是假的!”

但说完这句话,他却又是故作随意的开口问道:“那你给爷送了饭后,又做了什么梦?”

穗儿张了张嘴,下意识要开口说了,却又戛然而止。

她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仿佛……仿佛之后的梦,有些不太合适说了。

萧衍之见她这副样子,心中也忍不住一紧,但他还是面上装作不在意,只是仿佛有些兴趣般的,笑道:“没事,只是梦,咱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那你……那你听了,不能生气。”

穗儿虽然觉得自己若是将自己做的梦说出来,有些傻,也不太合事宜,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里,却又觉得,就像萧衍之所言,不能够瞒着,还是要说的。

而萧衍之自然也是轻笑着保证自己不会生气,如此,穗儿便又是轻声讲述道:“我梦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成亲了……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那个男人好像只是和我就成亲,便不在了,我……我生了个儿子。”

萧衍之的心,微微一缩。

他目光怔怔的看着穗儿,看的穗儿的心直发毛。

“爷,这只是梦,我真的没有想过别的,就很奇怪做了这个梦,我没有和别的男人说过话。”

穗儿怕萧衍之生气,连忙又是开口保证着。

萧衍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安抚的摸了摸穗儿的脑袋,将穗儿的脑袋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却是闭上眼睛,强忍着心中的情绪,只是温声道:“爷知道你是在做梦,爷没有生气。”

“那你……”

穗儿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着他。

萧衍之清了清嗓子,只是笑道:“爷只是好奇,你怎么会突然梦到自己生了个儿子,莫不是等不及想给爷生儿子了?”

“哪有……”

穗儿弱弱争辩,当然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和萧衍之成亲那会儿,她心里也的确是有想过成亲以后,生孩子的事情。

“那你……生了儿子后,还梦到什么了?”

萧衍之还想追问。

穗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她抿着嘴,轻声道:“没有了,我只记得那个孩子长得可像爷了,特别好看,但后面,我就醒了,后来爷让我再睡会儿,我就没有再做梦了!”

穗儿轻声说着。

萧衍之听到穗儿如此说着,心里倒不知是失望,还是希望,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过了搁在边上的一盆鱼,替穗儿慢慢挑着鱼刺,轻笑道:“看样子还是个美梦,至少咱们穗儿给爷生了个大胖儿子。那爷就奖励穗儿吃鱼,多吃点鱼,将来给爷生个聪明儿子!”

“爷净胡说,这梦,怎么能跟现实扯为一谈呢!”

穗儿轻笑着,却也是拿起勺子,接过了萧衍之给她挑好的鱼肉,送入了嘴里。

鱼肉滋味鲜美,吃在嘴里,更是甜在心里。

然而专心用着膳食的穗儿却是没有见到,萧衍之眼里一闪而过的惆怅。

萧衍之自然猜到穗儿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个梦,或许是启示,这梦,其实便是穗儿的前世。

前世的穗儿,果真聪颖,只怕也是猜想到他不是无缘无故遭了难,即使在不知真情的情况下,为了保全孩子,怕是找了个人成亲,为他生下那个孩子,也给孩子一个能够生存于世的光明正大的身份。

即使穗儿没有再梦到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梦到孩子有没有长大成人……但萧衍之觉得,穗儿如此聪慧,应是能够将孩子好好抚育成人。

他心中酸酸涩涩,想到前世自己本该好好保护穗儿母子,反倒是成了她们担惊受怕的缘由,心头便是悲痛难忍,这一世,不管如何,他都要将穗儿和她在乎的人,都护得好好的。

虽然因为新婚之夜的那场梦,于二人心头平添了一份别样的滋味,但这新婚三日,二人过得异常甜蜜与亲密。

三日之后回门,萧衍之自是又备下好一番礼物,带着穗儿回了苏家。

不过,与礼物和新婚夫妻回苏家同时,萧衍之与苏家人,提了一个请求。

他请求苏家人能够跟着他们夫妻二人回庄子里住着,陪伴穗儿住上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他要回京里办些事情。

这个请求十分突然,而萧衍之要回京的事情,也同样突然。

不仅仅是苏家人觉得惊诧,连穗儿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她忍不住看向了萧衍之,其实,萧衍之要回去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的,毕竟他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住在庄子里,可是,他要一个人回去,不带上自己……

穗儿不知怎么的,想到了之前陆家兄弟与她所说的事情,宫里出事了,而且这事儿与萧衍之有关系。

穗儿下意识便是想要与萧衍之一道儿回去,但她还未开口,萧衍之便是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京里的事情繁杂,我怕一回去就忙了,顾不上你,所以这段时日,你和岳父岳母他们一起住在庄上,等我在京里办好事情,便回来接你!”

“可是……”

穗儿抿了抿嘴,对视上萧衍之的目光时,她却又有些说不出来。

其实她也是怕的,怕自己变成萧衍之的负担,而她,向来是懂事乖巧,便是心中忍不住担心,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萧衍之其实又何尝不知穗儿的担忧,也知道留她在庄上,或许会让她一个人更加瞎担心,可比起瞎担心,他更不敢将穗儿带在身边,至少这一回。

即使他心中已是把握十足,可他也怕万一。

夫妻二人都压抑着心底里的担忧,在庄上过了分别前的最后一夜,而这一夜,二人都没有睡好。

一大早,穗儿便是睁开了眼睛,开始亲自替萧衍之收拾起行装来。

萧衍之也没有阻止,只是坐在床边,看着穗儿替他忙碌,直到他带着陆家两兄弟出门时,他回身抱了抱穗儿,轻声安抚着:“安心,为了你,我也会保重自己的。”

穗儿点了点头,目送着萧衍之离开。

宫中,的确是是出事了。

而且出的不是小事,是大事。

这自然不是无缘无故便出的事情,不过是顾贵妃的一场报复罢了。

原本,这场报复不会来的这么快,说来,还是顾衍之逼了她。

萧言律新婚之日,出了那样的丑事,即使皇帝顾念萧言律是自己的儿子,也愿意装聋作哑相信了他,可事实上,皇帝对于萧言律,心中有了芥蒂。

而那一日,瞧见萧言律丑事的达官显贵又何止一人,想要封口,也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

皇帝的态度明显疏远,而京城上层显贵之中,也传起了萧言律的荒唐事情,顾贵妃既是恼恨萧言律的不争气,但真正痛恨的,却还是萧衍之。

既是萧衍之从头至尾都表现的分外无辜,可顾贵妃还是一种天然的厌恶与痛恨,让她将这件事情全部都怪到了萧衍之的头上。

尤其是皇帝心气不顺,到她宫中将她好一顿斥责,言语之中,又多番提起萧衍之,更是让顾贵妃气的抓狂。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慨,只觉得自己母子与萧衍之实在是不和,只盼望着萧衍之能够越快消失越好。

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顾贵妃鬼使神差之下,干脆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只想赶紧除掉顾衍之。

而她手上,的确是有萧衍之的要害抓着。

萧衍之能够得到皇帝的重视、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固然由他与皇帝之间的父子情谊,自小相处之下的亲情,还有舍身救命的情义……但这所有的一切,又是基于什么呢!

更多的还是皇帝对于萧衍之、对于萧衍之的生身母亲顾瑾芙的愧疚。

顾瑾芙在皇帝心中,或许是因为情浓之时,乍然天人相隔,又有皇帝亏欠太多,所以顾瑾芙的一切,在皇帝心中都是那般的美好。

可若是皇帝乍然发现,自己心目中的白月光,其实并不是那般纯洁美好,甚至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世俗至极的女子,那么萧衍之的处境,自然会变得分外的尴尬。

而要揭开这一切,顾贵妃只是做了一件事情,将顾瑾芙生前留下的一本小扎,递给了皇帝。

里边记录了顾瑾芙怀孕之后,被送到山上庵里后的一切心境,更是记录了当初皇帝与顾瑾芙二人从相遇相知再到相恋的一切,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女子精心设下的圈套罢了。

这一本小小的札记,所引起的震荡,自是不言而喻。

皇帝得知真相后,差点气得昏了过去,他不敢置信自己心头挂念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会是这么一副丑恶的嘴脸,可是札记上的字迹,那隽秀的簪花小楷,切切实实,是顾瑾芙的字迹,他是记得的。

顾贵妃目的达成,自是做了一副温良面孔,只是劝说安抚皇帝,又是替自己洗脱着:“姐姐当年亡故后,臣妾去收拾了姐姐的遗物,这札记,便是那时候留下的,只是臣妾一直不敢去看,觉得姐姐那段时间,太过于痛苦,不忍翻看,只将这札记留在箱笼之中,留作纪念。这段时日,臣妾一直觉得自己愧对姐姐和衍之,鬼使神差翻看了这本札记,却是……却是……”

“臣妾也想过替姐姐隐瞒下这一切,可又觉得如此,实在对不起皇上,皇上被瞒了一辈子,有权利知晓真相,所以臣妾才斗胆将这本札记呈到皇上跟前,皇上,您莫生气了,保重身体啊……”

皇帝如何能不生气!他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是麻木的。

他想要将这本札记扔入火里,烧的一干二净,假装没有这一回事情,可是他想到了自己这些年来受到的欺骗,更是怒火中烧。

顾瑾芙,她怎么敢算计自己至此!

他所认为二人之间美好的相遇,不过是顾瑾芙在得知他会出现在那里,故意换上与皇后一样颜色的衣衫与他故意制造的巧遇罢了,而之后的相遇相知,更是她刻意谋划。

甚至连她的主动献身,也不过是她所下的赌注罢了,她想要赌他会愿意娶她,只是她赌输了,被送入庵里。

她气急败坏,拼命生下孩子,也不过是想让他一辈子记住对她的亏欠,记住他对不起她的事情,让他一辈子不得安宁。

“皇上,稚子无辜,便是姐姐……可衍之到底还是您的亲生子!”

顾贵妃面上一片慈悲,语气动容的劝说着皇帝。

皇帝只是冷笑,抬起头时,满是红血丝的充血眼睛几乎是吓了顾贵妃一跳:“这本札记,还有谁知晓?”

顾贵妃心头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情绪,只是抚着脸,一脸悲伤道:“这事儿,其实……之前伺候姐姐的那个婢女明月也是知晓的,只是如今臣妾不知明月在何处。或许问问娘亲,能知晓……娘,她其实也是有些知晓的。”

皇帝冷着脸,直接撇下了顾贵妃,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而顾贵妃看着皇帝离去的身影,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胸有成竹,也只等着看萧衍之的下场。

只是,出人意料,皇帝当天回来后,却并没有下达任何对于萧衍之的处置,平静无波,仿佛她根本没有拿出过这份手札一般。

顾贵妃心中忐忑不安,可想到自己布置的□□无缝的计划,却又觉得心中安定。

事实上,顾贵妃的筹谋,的确是得逞了,皇帝从明月那边回来后,虽然没有下达任何旨意,却是直接让人催着萧衍之回来。

皇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般迫切,只想见到萧衍之一面,其实,萧衍之回不回来的意义,并不大,毕竟萧衍之对于他出身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便是连自己的身世,都是近日才知晓。

萧衍之回来的不快,足足拖了六日,方才出现在京城里。

他入京后,也没有如同皇帝的吩咐,立刻进宫去见皇帝,而是来到了晋国公府,径直走到了顾老太君的院子里。

顾老太君躺在榻上,一脸病容。

她看到走入自己屋内的萧衍之时,心头一颤,心中更是百般滋味。

萧衍之只是微笑的走到了顾老太君身边,屏退了伺候在顾老太君身边的婢女,亲自弯下腰,替顾老太君揉着额头,又是温声道:“祖母怎么病了?”

“无事,年纪大了,总会生病。”

顾老太君有些不敢去面对萧衍之的目光,萧衍之面上依然挂着和煦的微笑,只是继续用手,轻轻的揉着顾老太君的额头,嘴里却是意有所指:“祖母,年纪大了,便该好好休养,莫再操心什么,这般,才能够好好颐养天年才是啊!”

顾老太君的眼皮微微一颤,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话。

她没有说话,但萧衍之却是继续说着:“祖母,衍之自小念着您对我的养育之恩,待您向来是孝顺的,也不愿意见您如此受苦,只是,您怎么从来不知向着衍之呢?”

顾老太君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良久之后,她睁开眼睛,坐起了身,目光直视着萧衍之,只是轻声道:“衍之,你莫怪祖母,祖母也是迫不得己!”

“迫不得己!”

萧衍之笑了起来,他坐在了顾老太君边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轻笑道:“衍之只怕,祖母的迫不得已,却是迫不及待呢!”

“你是我一手抚养长大,我如何会不盼望着你好,可是,祖母不能这般自私,偌大的晋国公府,这许多的人,祖母不能不对他们负责任!”顾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祖母知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贵妃娘娘和五皇子殿下,是晋国公府的依靠,你会理解祖母的,对吧!”

“依靠?”

萧衍之再次轻笑了起来,他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摘了下来,不轻不重搁在了桌面上,抬头看向顾老太君温声道,“祖母为什么只认为顾瑾蓉与萧言律,才能是府里的依靠呢?”

顾老太君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没有说出来,因为这话说出来,却是太过于离心。

之前,自然是因为萧衍之的身份不够光明正大,她也不觉得萧衍之有被认回的希望,而如今,即使被认回了……但萧衍之却是记在皇后名下,严格说来,与他们晋国公府真没什么牵绊。

两相相较,她的内心自然更愿意偏向那头。

但顾老太君不说,萧衍之还是能够猜到的。

他对此,早有预料,也不愤怒,只是又捡起了搁在桌面上的玉扳指,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祖母,您可知我手中的玉扳指,价值几何?”

顾老太君心中虽然惊诧萧衍之会问这个问题,但她这个时候愿意哄着萧衍之,便也是顺着他的话,轻声回道:“这个玉扳指,通体剔透,玉面散发着荧光,自是价值不菲,怕是少有的珍品。”

萧衍之闻言,笑了:“祖母的眼界,确实不凡,这的确是珍品,是父皇赏赐于我,而的私库之中,多是这等物件。”

“衍之,皇上之所以会宠爱你,不过是觉得对不起你的生母,愧疚了你,可是日后……”

顾老太君也不愿意将话说的太难听,但她还是想让萧衍之认清事实。

萧衍之对此,只是轻轻一笑,他没有接顾老太君这个话头,只是又道:“祖母可知,如今萧言律的私库比之我的私库,又如何?”

“言律虽有他母妃补贴,但他是比不上你的。”

顾老太君虽然没有有意探听,但对于这等事情,只是稍稍一想,便是一清二楚。

但她这一回,真是猜错了。

萧衍之轻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笑道:“祖母,你想岔了,萧言律如今的私库,可是丝毫不逊色于我,毕竟他领了工部这个肥缺,短短数月,只怕积累下了不少的财富,您说这些珍宝,藏在他的私库里,不见天日,会不会有些太可惜了!”

顾老太君听出了萧衍之的言外之意,心头忍不住一跳,下意识看向了萧衍之。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只是道:“不可能,言律那孩子是不够沉稳,但不是这样的人……”

毕竟,萧言律是个有大抱负的孩子,不可能就着眼前这点绳头小利。

萧衍之再次笑了,他看着顾老太君,眼里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惋惜:“祖母,说到底,你还不够了解我与萧言律!对您来说,晋国公府大过天,您想为晋国公府寻找依靠的心情,我了解,但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我没有什么好下场,定然也要拉个垫背的!”

“如今的我,虽记名皇后娘娘名下,但外人瞧着,我与晋国公府到底还有着不少的牵扯,是为晋国公府的一道依靠,而萧言律,当然比我更是名正言顺,但若是晋国公府一下子倒了这两个依靠,哎,也不知道那个位置,最后便宜了谁,而晋国公府日后又待如何?”

“衍之……”

顾老太君愣住了,她听出了威胁,也知晓,顾衍之不可能无缘无故会来做这一份威胁,显然……他手上的确是有足够的证据,只要他一倒,便立刻要拉着萧言律一起死。

“你们是最亲的兄弟啊!”

顾老太君最终,只讷讷说出这句话。

萧衍之听着,心中只觉得嘲讽的好笑。

是啊,最亲的兄弟,但也是最大的敌人。

“如何选择,祖母想清楚。”

萧衍之没有再多说废话,只对顾老太君下了最后的通牒。

顾老太君面上犹豫,最终只是神色灰败道:“便是我想保你,也无法,贵妃娘娘她,不是只找了我……”

“祖母,衍之说过,我是孝顺您的,自然不会让您为衍之操劳,您不必多想,只需父皇在问您的时候,您告诉父皇,从不知有这本札记之事,更不知您的女儿对皇上心怀怨怼。当然,衍之若是没有记错,贵妃娘娘仿佛与母亲的书法老师是一人,都学的簪花小楷,自小,贵妃娘娘便崇拜母亲,事事模仿母亲,连一手字,都与母亲有九成相似!”

“你……”

顾老太君听到这里,面色怔松,她若是还不明白这件事情的缘由,便枉活这些年了。

这孩子,是她一手抚养,她向来觉得这孩子纯善且又有些单纯的过分了,但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看走了眼。

可这孩子有这份心计,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在萧衍之走入晋国公府大门之时,宫中皇帝手中,却是收到了一封信,一封血书。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个消息,明月自缢了。

血书之上,字字罄竹难书的控诉着顾贵妃的恶行,以明月家人作为要挟,让她污蔑已逝的主子。明月迫不得已依言撒谎,可到底愧对主子,日夜难安,最终选择到地下与顾瑾芙赔罪,同时留下血书,向皇帝证明自己主子的清白。

皇帝一双手,攥的紧紧,咬牙啮齿冲着宫人开口吩咐:“把顾瑾蓉给朕叫过来!”

与此同时,却是又有宫人来报,萧衍之回来了,此刻在门外求见。

皇帝心绪起伏,面上满是复杂,最终让宫人请了萧衍之进来。

萧衍之似乎是刚从外头赶路回来,他本就是身体虚弱,大伤除愈,又赶了这么多的路,风尘仆仆,神色之间难掩疲色。

皇帝看到,原本还有一颗动摇的心,也软了,他吩咐宫人搬了椅子过来,与萧衍之坐下,然后又是温声开口道:“朕虽然让你回来,但也没催你,可是没歇好!”

“无事,只是刚赶回来便来见父皇,还没梳洗过,却是儿臣失礼了!”

萧衍之说的一脸诚恳,也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皇帝心中更是柔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萧衍之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但萧衍之却是轻声开口问道:“父皇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皇帝闻言,面上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却是拿出了顾贵妃给他的那本札记。

萧衍之神色疑惑接过,看了一眼皇帝,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翻开了那本札记。

他一目十行,速度飞快的看完了那本札记后,面上神色越来越难看,他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跪倒在了地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想和朕说什么吗?”

皇帝声音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

萧衍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讷讷道了一句:“儿臣无话可说。”

皇帝似乎也没有料到萧衍之竟然会是这个回答,他疑惑的看了一眼萧衍之,最终只是开口问了一句:“你……不替你母亲辩解几句?”

“儿臣无话可说。”

萧衍之冲着皇帝磕了一个头,而后却是轻声道:“儿臣……儿臣自小没有见过母亲,也不知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臣对于母亲的认知,只是从父皇和祖母处得知,儿臣一直以为母亲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顾衍之的声音,显然变得十分的艰涩。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冲着皇帝磕了个头,轻声道:“若这本札记……儿臣代母亲与父皇请罪。”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伸手扶起了萧衍之。

而在这个时候,宫外,却是宫人禀告,顾贵妃到了。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宫人将顾贵妃请了进来。

而顾贵妃在走入的时候,也是没有料到会看到萧衍之。

她神色微微一怔,很快扬起了笑容,只冲着萧衍之温声道:“衍之回来了!”

说完这话,她还似乎是担忧的看了一眼皇帝,仿佛是怕皇帝对萧衍之做点什么。

看着顾贵妃的神态,皇帝心中却是不知什么滋味。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冷声道:“贵妃,你可知,朕今日收到一封信!”

“信?”

顾贵妃面上疑惑。

皇帝依然冷声道:“对,一封信,一份绝笔信,一封血书,你要不要看看?”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不太懂。”

顾贵妃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面上仍然撑着勉强的温柔笑容,故作懵懂。

皇帝直接将那份血书,砸在了顾贵妃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怒声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顾贵妃被皇帝突然的举动给弄懵了,她好半晌才回过头来,弯腰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份血书。

刚刚展开,便是被浓重的血腥味儿弄得皱了眉头,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速度飞快的看过了那份信,面上青白交加。

“皇上……臣妾……,这是污蔑!”

顾贵妃急急辩解,“臣妾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臣妾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臣妾与皇上所言,都是真的,没有半分虚言!”

“是吗?”

皇帝冷笑看着顾贵妃,只是咄咄逼人问道:“那这封东西,你如何解释!”

顾贵妃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萧衍之,却是没有说出,只是讷讷开口道:“臣妾也不知,但皇上便是不信臣妾,也该相信那份札记,上面的字迹,皇上该是记得,是姐姐的!”

顾贵妃脑子一灵光,立刻抓住了最有利自己的一点,立刻与皇帝强调着。

而事实上,顾贵妃也难得脑子灵光,皇帝听了她这个话,原本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态度一滞,的确,这札记上面的字迹,都是顾瑾芙的,这一点,根本无法辩解。

而顾贵妃见皇帝面上神色松动,又连忙开口道:“这明月为何会如此,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臣妾待姐姐向来敬重,又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呢!皇上……皇上若是不信臣妾的话,也尽可找臣妾的母亲,她是臣妾和姐姐的生身母亲,是不会说谎的!”

顾贵妃此言一出,皇帝看了一眼萧衍之,又看了一眼顾贵妃,最终面色沉重,点了点头。

原本皇帝一直不愿去寻顾老太君,一方面,是敬重顾老太君是长辈,又年事已高,不愿寻这等事情来烦她,另一方面则是,就像顾贵妃所言,顾老太君所言的话语,份量极重,几乎就是盖棺论定的真相了,无论顾老太君说什么,他心中都有些难以接受。

但到了如今这一步,事情闹得如此,真相究竟是何,必须得有一个交代。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让宫人去宫外请了顾老太君进宫。

顾老太君进宫,自然不会这般快。

而等在御书房里的三人,显得异常沉默。

顾贵妃面上只做着委屈,而萧衍之,则是沉默。

皇帝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故而也只是坐着,等着……

时间慢慢流逝,终于,门外宫人回禀,顾老太君来了。

皇帝起身,也算是迎接了。

顾老太君面带病容,走入御书房的时候,眼神飞快的看了一眼顾贵妃与萧衍之,而后则是恭恭敬敬的跪下身子,与皇帝行了一礼。

皇帝连忙伸手扶起,他看着顾老太君面上的憔悴的神色,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嘴里只是道:“老太君身子可是不适,朕此番,劳累老太君了!”

“皇上严重了,老身只是年纪大了,并没有什么关系。”

顾老太君被皇帝扶着坐在了椅子上,面上完全是一副诚惶诚恐的神色。

而后,她又是看向皇帝,温声问道:“不知皇上匆忙召唤臣妇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确有一事,需询问老太君。”

皇帝沉声开口说着,却是将两个物件都递给了顾老太君,等着顾老太君面色难堪的看完那两个物件后,他开口问道:“老太君可否告诉朕,朕该相信哪个物件?”

顾老太君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萧衍之,又看了一眼显然已经是志得意满的顾贵妃。

最终她只是闭上眼睛,面上满是悲哀道:“造孽啊!”

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逼问。

但顾老太君在悲叹过后,只是沉声道:“臣妇……臣妇有罪,没有教导好女儿!”

说着,她跪倒在了地上。

“老太君不必如此,朕没有怪罪您的意思!”

皇帝叹了一口气,示意萧衍之上前搀扶。

顾老太君却是没有让萧衍之搀扶,只是冲着皇帝磕了一个响头,轻声道:“芙儿自小懂事听话,又是乖巧善良,臣妇万万不敢想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时候,她与皇上相恋之时,臣妇察觉到了那孩子的不同,可她对皇上的爱恋,绝对是真真切切的,臣妇不敢想象她会有这样的心思!”

“娘……”

顾贵妃没料到顾老太君会说这么一番话,心中有些忐忑不定,不觉出声叫了下。

顾老太君没有看她,皇帝却是警告的看了一眼她。

顾老太君继续阐述道:“两个孩子,都是从臣妇肚子里爬出来,由臣妇一手养大,臣妇自认对她们了解,却不知,人心易变,竟是变得如此可怕,贵妃娘娘自小便仰慕长姐,臣妾……”

顾老太君有些说不出话来,最终只是趴在地上,痛哭着说出了一句话:“芙儿与蓉儿自小跟随同一位大师学习簪花小楷,蓉儿事事爱模仿芙儿,臣妇记得,蓉儿曾与臣妇炫耀,说自己能够将芙儿的字迹,模仿的一模一样!”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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