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位卑,不敢奢求其他,若有朝一日,发生了这样的祸事,还望主子娘娘先救佟姐姐,嫔妾命薄,不重要的。”
赫舍里氏甩着锦帕进来,言笑晏晏,特别大方的说着。
苏妩让着叫她进来,一边道:“一道说着玩的,本宫身边,哪可能只有一个太监,那得落魄成什么样。”
佟庶妃面上有些挂不住,见赫舍里氏走出来,不禁红了脸颊。
她有心想解释,却偏偏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真发生了,本宫便叫奴才救赫舍里庶妃上岸。”
听苏妩这么说,佟氏红起来的脸颊登时黑了下来,阴恻恻的盯着赫舍里氏。
“然后再和佟氏一道,有幸出水便罢,出不了水,那便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算孤单。”
苏妩牵着佟氏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这才侧身看向一旁的赫舍里庶妃,笑吟吟道:“许久不见你来,今儿可算是来了。”
这俗话说的好,说曹操曹操到,今儿也是如此,佟氏就在背后说几句,偏偏她就来了。
这个回答,让佟氏红了眼眶,她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小女生,闻言知道是自己钻牛角尖了,她扭着帕子,哭着笑道:“不许您下来。”
赫舍里氏不敢再说相关话题,便顺着皇后的话头道:“就是有些日子没来,便想着过来瞧瞧您。”
若真两人都落水,她定然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主子娘娘愿意说先救她,她就觉得是无上恩德。
她每一次来,都不是空手来,必然带着一堆东西。
此次也不例外,身后奴才恨不得搬着箱子来。
她将自己做的小东西奉上,这才低声羞赧道:“嫔妾没什么好东西,索性会点针线活,给您做的这些手帕袜子,您若是喜欢就多穿穿,若是不喜欢……”
说起不喜欢,她面有难色,显然不愿意面对这个回答。
苏妩一撩裙子,给她看正在穿的袜子,笑吟吟道:“瞧瞧,穿着呢,就是辛苦你了。”
见她穿着,赫舍里氏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意。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佟氏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脚上的白袜,暗自琢磨着,自己也可以安排一通了。
想想自己的针线功夫,她不禁有些牙疼,想要做出赫舍里氏这样的效果,着实不容易。
“嫔妾还有事,先走了。”佟氏起身,笑吟吟道。
她是惯爱拈酸吃醋,但她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赫舍里庶妃过来,显然是有事情说。
“去吧。”苏妩起身送她出去,见她走远了,这才转身回来。
赫舍里氏正在剥瓜子,见她来了,一颗一颗吃掉,这才低声道:“嫔妾这些日子,明里暗里跟张庶妃接触,发现她整日里念叨什么圣母,嫔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想着来跟您说一声。”
她确实不明白,圣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苏妩听完,若有所思。
“这个本宫知道,还有旁的吗?”苏妩问。
赫舍里庶妃摇头,旁的没有了,张庶妃现在变的神神叨叨的,特别难缠,她有时候问点什么,对方就特别的敏感。
“那你再盯着她,不用试探她,就盯着看她跟谁在接触就成。”苏妩道。
商量好之后,赫舍里庶妃便直接告退离去。
临走前,她认真道:“方才嫔妾说的,不必救嫔妾是认真的。”
她望过来,眼神含着濡慕,天知道当初她过来求的时候,有多么难堪有多么绝望,很想转身跳井算了。
可当时还是钮祜禄妃的皇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温柔笑着请她一道用早膳。
固然中间逗着她玩,却让她紧张的心情,变得放松起来。
“行了,正要计较救谁,不若别往水边去。”苏妩含笑挥手,示意她走就是。
等到室内寂静下来,她不禁眸色幽深。
圣母。
这个才词汇背后代表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在后宫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出现,她有些不明白,只能叫人盯紧了。
等到康熙来的时候,她就跟他也提了一嘴。
“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苏妩把玩着他手上的扳指,侧眸望过来,笑吟吟的问。
她其实知道,但是想试探一下,康熙知道多少。
“朕心里有数,你不必沾手。”他道。
这话一出,苏妩就知道,他对后宫的掌控,远比她想象中更多。
“成。”她应了一声,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将自己知道的信息汇总告诉他。
包括圣母和投影仪之间的联系。
“到时候若是捉到人,先别弄死了,而是直接拘起来,好生的问问,他是怎么会这小东西的,不行了,终身服役呗。”
苏妩笑眯眯道,这样的着实是个人才。
她之前第一反应觉得对方是个穿越者,后来看到王莽的事迹,想起来网络上那些调侃,突然明白过来,许多土著,原本就天资卓越,明明是个土著,偏偏活的像个穿越者。
那么这弄出投影仪的人,也是类似情况,逻辑也是通的。
“唔,朕知道了。”康熙应了一声,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轻笑着道:“最近养的挺好,瞧着有些肉了。”
之前瘦骨嶙峋的,清减的厉害。
“哪有?”她不服气。
这少女就算再怎么瘦,那也是有婴儿肥在的。
瘦骨嶙峋那得瘦成什么样了。
“嗯嗯,没有。”他敷衍的应和一声,这才浅笑着又捏了捏她的脸,这肉呼呼的,确实挺舒服的。
但她皮比较嫩,他的手又稍显粗粝,不过片刻功夫,便红彤彤一片。
康熙原先没注意,垂眸一看,她正红着眼眶望着他。
有些心虚的松开手,康熙顾左右而言他:“朕从南方弄了些樱桃过来,你若要吃,朕差人给你送过来。”
苏妩摇头,这樱桃不好存放,这样一来,到京城后,必然蔫巴巴的,再说也没什么肉,着实没什么吃头。
“说是连树都给挖来了,专门弄当地的土,和当地的水来浇。”
康熙道:“臣子说了,那个个都饱满红润,跟指甲盖那么大呢。”
看着他不遗余力的推销,苏妩轻笑一笑,这才点点头。
谁知道第二日的时候,那樱桃树直接就扛进坤宁宫了。
苏妩看着低矮的樱桃树,不禁有些懵。
确实很饱满红润,硕果累累。
她上前摘了一碟子,让初桃拿去洗,洗完之后她随意的拈了一颗来吃,发现果然是香甜可口,果肉特别丰润。
“好吃。”她吃了一碟子,这才放下,转身问初桃:“旁人可有”
毕竟好不容易运树过来,总不能只运这一棵树。
“就这一棵。”初桃美滋滋道,其他树确实有,但是上头果子的品相不好。
仅有的这一棵瞧着差不多的,万岁爷直接赏了坤宁宫。
说是念着她有孕辛苦,人瘦的不成样子,赶紧吃点进补一下。
苏妩听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瞧着摘吧,往慈宁宫、寿康宫、乾清宫、承乾宫各送一份去。”
康熙做的出吃独食这样的事,她作为皇后却不能。
这样运过来,就算是一颗小草,也变得珍贵起来,更别提是轻易吃不到的樱桃。
初桃赶紧来摘,又收拾了精美的小篮子来装。
“这样一来,您就没多少了。”初桃有些惋惜。
这宫里头说起来富贵,但像这些东西,真是不常见。
“无妨。”吃水果,吃什么不是吃。
苏妩随意的说了一句,叫人直接去送。
康熙接到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他吃了一颗,忍不住笑了:“皇后呀,还是念着朕。”
梁九功深深的垂眸,没敢说,这各宫也都送了。
等他珍惜的吃完,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就见老祖宗的桌上,也摆着一盘樱桃。
“这是……”他怔忡问。
“皇后送来的,真是个好孩子。”太皇太后眯着眼笑,乐滋滋的夸。
她吃不吃是一码事,但孩子孝顺,她这心里就舒坦。
“好不容易有一碟子鲜物,老婆子哪舍得吃,你拿去吃吧。”太皇太后道。
“朕那里也有。”康熙坐在老祖宗身边,笑着给她揉肩,一边道:“哪里就能缺了朕的。”
太皇太后点头,确实少不了他的,也就没再劝。
打从慈宁宫出来,康熙这一颗心,就觉得五味陈杂。
一方面觉得皇后做的好,知道往慈宁宫送东西,知道孝顺,知道做面,就不用他操心了。
一边又心里不痛快,原以为是独一份的,不曾想谁都有。
他得找她算账去。
等他大踏步的走进坤宁宫,就见苏妩穿着薄衫,正绕着院子里头跑圈。
时下比较热,她又在运动,这身上的薄衫都快湿透了,隐隐被汗浸湿。
脸颊上更是淌满了汗水,瞧着就辛苦。
“做什么呢?”康熙上前问。
苏妩瞧了他一眼,一边放慢速度,一边道:“嬷嬷说了,这身体结实,才好生孩子,所以想着能多跑跑,这样到生的时候,肌肉也有劲。”
确实是这个道理,之前担心胎儿不稳,故而一直以散步为准。
但这个月份,基本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根据身体情况跑步了,只要身体够结实,生孩子确实能够使得上力。
康熙懂这个道理,但瞧着她这般辛苦,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满屋子的奴才都看你一个人跑?成何体统,都给朕在外头跑。”康熙道。
也在院子里跑,担心会碍了她的路,在外头一道陪跑,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苏妩无言以对,想着以她孕妇的体格,其他人定然没问题,这才没说什么。
“您陪臣妾一道。”她浅笑着道。
不能代替生孩子,总得有其他付出才是。
康熙犹豫了一瞬,刚想说这般仪容不整,成何体统,到底想要陪着她,便什么都没有说。
挥挥手示意奴才们围着坤宁宫跑,而他和皇后绕着内圈跑。
“万岁爷不觉得臣妾仪容不整便好。”御前失仪,说起来也是一项大罪。
“无事。”康熙随口道。
等她跑累了停下来,康熙也有些累,但他不好意思说,只慢慢走着缓气息,一边道:“你这耐力不错。”
确实不错,他来的时候,她应该都跑很久了,不曾想,竟然还能给他跑累。
苏妩看着他的神色,揣摩着,半晌才缓缓道:“臣妾其实也累的很。”她没说,她其实不觉得累,并且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
但是瞧着康熙的神色,这样说,好像是有些不大对。
“还请您见谅,为了孩子好生,这您要是撞见了粗鲁的臣妾,可是要……”
“嗯。”不等她说完,康熙直接应下。
看着他这么好说话,苏妩微微一笑,觑了他一眼,这才轻笑着往内室去。
这跑步结束,浑身都是臭汗。
康熙想着她方才的眼神,又想着她马上就要沐浴,也跟着往内室走。
“一道吧。”
两人进了内室,却没有奴才进来送水,苏妩有些疑惑,撩开门帘出去一看,外头的奴才东倒西歪的,一个个都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进来。
苏妩:……
康熙:……
他都觉得累,这些奴才,整日里也是身娇肉贵,怕是也累到不成。
偏偏奴才又不像主子,这累了敢说一声。
“无事。”苏妩忍不住抿嘴轻笑,自己端着盆子就要去打水,康熙哪里能让她做这个活计,赶紧抢过来,自己打水去了。
梁九功看着一国帝王打水给皇后洗漱,深深的低下了头。
他也想起身,给主子伺候的好好的,但是他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酸软的就跟面条一样。
康熙端着盆子路过,看着自己的奴才这幅情形,遂嗤笑一声:“你这身体,怕是有些不太行。”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连个孕妇都比不过,着实有些惨。
梁九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假装没有看见万岁爷端着盆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看向一旁静静摊着的初桃,低声问:“初桃姑娘,您可还好?”
“劳驾,好。”初桃随意的回了一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妩看着奴才们都摊成这样,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侧眸望过来,柔声道:“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如今看来,你们着实缺乏锻炼,往后陪着本宫一道跑步吧。”
想了想,在宫里头到底不好看,她侧眸看向一旁的康熙,软声询问:“骑射营,可成?”
“成。”康熙道。
骑射营如今也就他在用,那么大一片地,给皇后用用也不打紧。
“那边有舒宇轩,朕叫奴才休整一二,你跑完步,可以在里头洗漱。”
他考虑的很是周全,一时间将缺的东西都给补上了。
“谢万岁爷,你真好。”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上一个甜甜的亲吻,才又浅笑着道:“幸好遇见您,要不然臣妾的日子肯定难过。”
康熙懂她这是客套话,以她这性子,换个寻常夫君,更是会被她迷的团团转。
“你呀。”但听了之后,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能够被自己的女人夸好,谁不高兴呢。
“臣妾好喜欢你。”她道。
苏妩不停的跟他灌迷魂汤,嘴里说着爱他的话,这爱他的事,一件都不带做的。
“嗯。”康熙随意的应了一下,唇角却压抑不住的翘起。
等到奴才们缓过来,苏妩这才又重新洗漱过,躺在软榻上,将手中的软巾递给康熙,她道:“帮爱你的臣妾擦一擦。”
康熙听话的给她擦拭着柔顺的头发,过了一会儿,才察觉不对劲。
“若是你爱朕,不应该是给朕做事么?”他挑眉问。
这个问题,有些刁钻了。
苏妩却懒洋洋的捉过来他的手,轻轻的亲了一下,看着那白皙的手背印上唇印,这才轻笑着道:“阿妩爱您,这换句话说,就是准您接触臣妾了。”
康熙品着,这接触两个字,用的着实含蓄,应当是伺候才对。
他被气笑了,却还是认真的给她擦拭着发丝上的水珠。
苏妩有些累,他的动作太轻柔,没一会儿功夫,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看着她甜睡的模样,康熙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脸,看着那白里透红有气色的模样,心里就觉得高兴。
他将软巾递给奴才,自己轻手轻脚的上了软榻,窝在苏妩身侧,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到怀里,看着她乖巧的找了个角度,自发的窝进他怀里,唇角的笑意,便怎么也下不去。
两人搂在一处,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等苏妩睡醒,就见康熙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睫微眨,睡的特别乖巧。
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觉得有些不早了,她索性直接作怪,用手指在他脸颊上戳来戳去。
“别闹。”他闭着眼睛捉住她的手。
苏妩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起床了。”
时下天色不早,再睡下去,等到晚间的时候,怕是睡不着了。
听她这么说,康熙笑的意味深长。
在她有些疑惑的眼神中,闭着眼睛勾起唇角:“夜里要忙的事也很多,不睡也无妨。”
说着就揽着她的腰,让她躺下来,将人好生的护在怀里,小心避开她凸起的肚腹。
“你说孩子起个什么名字?”苏妩问。
临产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琢磨了。
康熙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朕已经想好了,若是个公主,就叫保社;若是个阿哥,就叫保仓。”
苏妩听完,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保社?保仓?”这简直就像是给要扔的孩子起名,随便起一个就成。
“不够唯美,不行。”她不能接受这个名字。
“那朕再想想。”康熙道。
苏妩点头,她没跟康熙抢,当今和现代的时候不一样,不是说谁起名字就好,能让帝王干的事,就不能亲自干。
要不然出去说的时候,不好听。
你说自己受宠,那没人信,但是你要说,我孩子名是皇上起的,那不用说,谁都知道你受宠。
对她好,对孩子也好。
“那您好好想想,要寓意深刻,要优雅,要有褒义。”她道。
“不行贱名好养活啊。”他起这些名字,就是有贱名好养活的味道在。
康熙被她这一串的要求砸下来,不禁摇头,不高兴道:“起个名字而已,哪里有这么多的要求,他们要是不高兴,以后想怎么给自己的孩子起,就怎么给自己的孩子起。”
苏妩歪头,眨巴着眼睛看他,将脸颊埋进他颈窝,软乎乎的撒娇。
“万岁爷,您就从了臣妾,好不好嘛?”
她若是来硬的,康熙还真不怕。
但她软乎乎的撒娇,又软又甜,他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成。”康熙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叫朕回去好好想想。”
苏妩在他下颌上亲了一口,这才笑眯眯道:“万岁爷真好。”
两人腻歪了片刻,康熙便起身,要去乾清宫处理政务,苏妩乖巧的放他走。
“你们互相捶捶肩捶捶腿,松散松散。”苏妩看着大家面有菜色,笑吟吟道。
“这几日瞧着您跑,看着挺轻松的样子,不曾想,竟这般难。”初桃一脸难以置信。
苏妩含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随便跑跑,竟然把坤宁宫的奴才都给打倒了。
“多运动运动,不算什么坏事。”这身体好,才有以后。
两人随口说着小话,就听初酒禀报道:“储秀宫小阿哥说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请御医去诊治,求您给个恩典。”
“叫御医去。”苏妩随口道,又问:“哪里不舒服?”
“说是烧了三五日还不见下去,富察庶妃有些耐不住,便赶紧过来禀报。”
听到初酒这么回,苏妩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小儿烧三五日,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能烧傻了。
“先前怎么没说?”拖到这时候,着实难。
又是几个月的小儿,就算是灌药也难。
“太医一轮一轮的换,但这温度就是下不去。”初酒也是叹气。
“成,叫御医赶紧去。”苏妩挥挥手。
她皱了皱眉,富察庶妃的小阿哥是足月生的,养的又好,怎么会突然病了好几日还不见好。
小孩子是脆弱的紧,但正常健康的孩子,也没那么容易生病。
特别是半岁以内,身上还带着母体的免疫力,一般情况下,抵抗力还挺好的。
“小福子你去瞧瞧,具体是怎么回事?”苏妩吩咐过,这才又坐下来。
初桃上前来给她捏肩,一边道:“您也别太着急了,这孩子啊都是有福气的,不会有事。”
正说着,就见张氏一脸苍白的冲了过来,她面色太过不好,众人赶紧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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