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终究耐不住,低笑着倾身。
却见苏妩复又睁开眼睛,笑盈盈的用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康熙唇瓣,这才轻笑着旋身离去。
看着她那蜻蜓点水一样的暧昧眼神,康熙也跟着笑出声来。
“皮。”他笑骂。
负手立在一旁,他盯着外头的阳光发呆。
自古以来,都是男耕女织,钮祜禄妃的法子,怕是有些不大行,但瞧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到底不好驳斥她。
“您尝一口?”苏妩端着一个小碗出来,粉色的水晶碗,放着晶体剔透的花酱。
康熙抿了一口,侧眸望过来,浅声道:“这是桃花酱?”
苏妩点头,解释道:“这桃花酱是臣妾一点点做的,只用花瓣和花蕊,放入蜂蜜捣出汁水来,闷上三天,差不多就成了。”
可惜她在孕期,不能尝。
“唔,好吃。”他夸赞道。
苏妩将水晶碗递给初桃,示意她泡茶去给康熙喝,这才转过脸,看向一旁的康熙,美滋滋道:“等到时候,臣妾赚钱了,就给你上供。”
康熙挑眉:“多少?”
“一个大子吧,不能更多了。”她一本正经道。
康熙没忍住,含笑捏了捏她的脸颊,侧眸望过来,软声道:“你呀。”
“一成吧。”苏妩这下真的认真了。
康熙狐疑的看着她:“这么多?”
苏妩点头:“现在的问题是,需要万岁爷小小的帮个忙。”
话是这么说,但人是康熙出的,原材料是康熙找的,甚至就连流程图纸都是康熙来的,而苏妩就动了动嘴皮子,告诉他流水线怎么操作。
“所以,就给朕分一成?”
康熙将她搂到怀里,捏着她的脸颊,威胁问。
苏妩被捏着双颊,说话都有些含糊,她吸溜一下口水,这才昂着头,双眸水润润的望着他:“一成,不少了,其实,臣妾真的只想给一个大子。”
□□自古以来都是小农营业,她打算进攻纺织业,也是因为牵扯比较广泛,更多的是想起个带头作用。
以国人的智慧,只要提个引子,发展就变的特别迅速。
再加上这成衣需要的技术并不高,这家家户户的农妇,谁不会绣个花做个衣裳的。
“那就一成吧。”康熙随口道。
苏妩笑眯眯的扑到他身上,乐呵呵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软声道:“万岁爷真棒。”
她夸完就下去了,康熙却捉住她的手,将她固定在身上,又往怀里搂了搂,这才闭目养神。
两人搂在一处,都不再说话。
半晌康熙才捋着她后背,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拍子。
苏妩被拍睡着了。
她睡的很熟,在清宫的日子,总是焦躁而又不安的,生怕自己行差走错,连一集都活不下去。
好在她活过一天又一天,如今怀了身孕,一圈人盯着她,她又担心被人暗算了,一尸两命。
问题这不是康熙的错,也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后宫诸人的错。
只不过这个环境,酝酿出这样的处理方式。
她在心里这样劝自己,才算是轻松些。
苏妩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没有经世治国之才,也不敢胡乱的提什么意见,生怕因为这个,做出错误决定来,反而不如原本的发展。
康熙搂着她,心中也得到片刻安宁。
打从登上帝位起,就没有一日是好过的,唯有在她身边,会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服。
舒服,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可太难了。
两人都阖眸不语,梁九功躬身上前,将毯子盖好,这才侍立在一旁,看着帝妃二人发呆。
等到他们睡醒,才过去片刻功夫。
苏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康熙还睡着,她噘噘嘴亲在他下颌上,把人闹醒,才蔫哒哒道:“臣妾要更衣。”
仙女怎么会更衣,也太不雅了。
可这孕期,着实控制不住。
康熙迷蒙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搭着苏妩伸出来的手,浅笑着道:“朕带你去。”
她有些害羞,娇嗔的横了他一眼,这就扶着初桃走了。
就算再亲密的夫妻,也得留点私人空间。
等回来之后,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斜倚在软榻上,单手虚虚的扣在小腹上,垂眸低笑问:“您说,这孩子现在多大了?”
她掐出一点点手指头尖,蹙着细细的眉尖:“这么大?”
康熙不知道。
“会慢慢长大的。”但这也太小了。
两人隔着软乎乎的肚皮摸了摸,内里孩子的大小,着实无从探究。
“你喜欢公主还是阿哥?”苏妩平静的问。
一说这个话题,康熙就精神了,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摸着下巴沉思半晌。
他想要一个像钮祜禄妃这样的小公主,但也像要一个乖巧的小阿哥。
“公主阿哥一起生吧。”他一脸深沉道。
苏妩横了他一眼,没忍住笑了:“想得美。”
确实想得美,大清并没有双胎记录,总不能她天赋异禀。
但想到钮祜禄妃英年早逝,她又不禁心头一颤,若对方确实是因为双胎,才出现问题的呢。
这也是说不好的事,毕竟双胎才更容易出问题。
“您别胡说。”她娇嗔的斜睨他一眼,转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冷笑道:“您就是贪心,什么都想要。”
这话康熙不认,他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你这让人怎么选?”
苏妩柔软的小手糊在他脸上,挡了他想要说话的嘴。
“反正大清有储君,那就公主吧,免得起争端。”她温柔道。
听到钮祜禄妃这么说,康熙是真的有点感动,愿意为他退让到这一步,可见心里是真的有他的。
她和这后宫中的女人,都不一样。
“随你。”康熙笑容柔和,一脸宠溺的望着她。
那眼神,看的苏妩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只轻笑着道:“那,用膳吧。”
吃吃喝喝睡睡的小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
苏妩吃着香椿炸小鱼,突然就想吃荠菜饺子了。赶紧吩咐下去,康熙便瞧着她笑,这般想一出是一出的,着实可爱的紧。
等用过膳,康熙便直接离去。
休息这么久,他要回去接着处理政务了。
有时候都羡慕钮祜禄妃,吃吃喝喝睡睡,凡事都不往心里搁,但是要处理事情的时候,果断又聪慧,像是没什么能难住她一样。
苏妩却没觉得,她这会儿正在扒拉算盘。
将工厂所有事物都交给康熙,是有一定风险的,但他疑心重,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的疑心,让他知道真的简单做实业罢了。
要不然到时候她辛辛苦苦奋斗出来,结果被他一票否决了,那也太惨了。
可如此一来,她对员工的影响力就弱于康熙。
想着他是帝王,就算她是直接决策人,只要康熙出现,对方还是得听康熙的,又觉得让他找人挺好的。
她心中转了又转,后宫妃嫔不管你怎么避,都会和政事挂钩,特别是她马上要生孩子了,这孩子生下来之后,还有党争的问题。
揉了揉眉心,苏妩捧着杯子喝茶,细细的将这些又过一遍。
让康熙来,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想把这种成熟的工厂模式直接交给他,万一她活不过明年,好歹能留下来点东西,证明她曾经来过。
等写完折子,已是深夜。
她拢了拢披风,被春夜冷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冷。
“下雨了?”她问。
初桃笑眯眯的点头,软声道:“是,下了好一会儿。”
苏妩推开窗子,就见霖铃清宵,寒气逼人。
“罢了,睡吧。”今年春日雨水多,等到下个月的时候太阳再毒辣些,今年麦子的收成就不会差。
倒也算是好事一桩。
听她这么说,初桃便赶紧撩开被子,从里头拿出汤婆子,让她钻进热乎乎的被窝。
瓜瓞绵绵的芙蓉帐被放下,仔细的掖在被下,这一处空间登时变暗,苏妩跟着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被叫了起来,今儿该到妃嫔们请安的时间。
她还未收拾好,佟庶妃便来求见,听见她说传,便直接撩着帘子进来。
“你有孕了?”她眉头皱在一起。
苏妩正在戴镯子,闻言微怔,侧眸望过来,浅笑着道:“问这个做什么?”
佟庶妃看着她淡然以对,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您知道外头说多难听吗?”她道。
她光是听一听,就气的跟什么似得,难受的恨不得冲出去跟他们拼杀。
但钮祜禄妃坐在这里,淡然一笑。
“你知道了?”佟庶妃上前,拿着乳脂在她手上涂着,一边问。
苏妩伸着手,由着她伺候,眼风斜过来,也跟着笑:“你是在心疼我?”
她这般淡然以对,佟庶妃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了,她担心的火急火燎,对方却还有心跟她打嘴仗。
“若是万岁爷听到流言,心生误会,该如何是好?”
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得不说,钮祜禄妃这手,柔若无骨,肌肤嫩滑,佟氏涂完乳脂,忍不住又摩挲几下。
心里酸酸的想,她也想有这么嫩的手。
“行了,本宫知道了。”苏妩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将唇脂抿开,这才低笑着道:“一个个的,呵。”
都不能安生些。
佟氏瞧着她唇角勾起的冷笑,无端的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这不声不响,才最可怕。
正出神,就见钮祜禄妃眉眼盈盈的望过来,软声道:“倒是谢谢你来告知了。”
这么说着,她骄矜的伸出手,佟氏条件反射的伸出胳膊让她扶。
等走了一截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对,这算是什么事,竟然叫她当奴才使唤。
偏偏她还心甘情愿,等进了正殿,看着别人那艳羡的眼神,她不禁挺了挺胸膛,很是自豪。
就她和钮祜禄妃最要好,你们都比不得。
“嫔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
例行行礼问安后,苏妩便坐在主位上,而佟氏就坐在她下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她俩说话,旁人都不敢说,静静的听着。
“时下流行三层袖了,这纱绢蒙在上头好看,下次试试铺在下头,露出影影绰绰一截纱裙来,必然也好看。”
“娘娘这心,怕不是上古的七窍玲珑心。”赫舍里庶妃知机的上前夸赞,成功的插\\入话题。
佟庶妃不高兴的斜睨她一眼,大有我说话你插什么嘴的味道在。
赫舍里氏有点害怕,她瑟缩一下,抿了抿嘴,不敢说话了。
“是不是七窍玲珑心不知道,但你这小嘴,定然是喝了蜜才来的。”苏妩笑盈盈的接了一句话,登时将僵硬的气氛打破。
佟庶妃有些不高兴,她觉得钮祜禄妃应当是向着她的,但这会儿却没向着她,向着外人去了。
众人瞧着几人的眉眼官司,一时间都有些闹不明白,若上头坐着的是皇上,她们还是理解的,这为钮祜禄妃,就有些难以理解。
隐者这个,原本要在请安时发难的众人,都选择消音。
等到请安散了,佟庶妃这才气势汹汹的伸出胳膊,示意她来搭,等走远了,瞧不见后头众人,这才委屈巴巴道:“您方才……”
她话尚未出来,就被钮祜禄妃拍了拍胳膊。
“本宫以为,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佟庶妃一抬眸,就见苏妩眉眼温柔,宠溺的看着她。
“倒也是。”她弱弱发言。
可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总觉得这逻辑有点对,又有点不对。
苏妩捏了捏她的脸,软声道:“本宫对你的一片心意,你竟还不知道?”
佟庶妃红了脸,软声道:“这不是……”吃醋了。
她视钮祜禄妃为知己,当对方没有反馈的时候,便显得有些患得患失。
宫里头孤寂难言,能够握住星点温暖,她着实舍不得放开。
她太寂寞了,寂寞的就算是火烛,也想握在手里。
苏妩搭着她的胳膊,顾左右而言他:“那你想过方才你问的问题吗?”
佟庶妃有些茫然,在脑子里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真有喜了?”她还以为,是底下人的攻讦。
一时间,觉得那双柔软的小手,着实烫的紧。
她结结巴巴道:“你双身子的人,懂不懂道理,哪里能让后妃近身呢,还让后妃扶着,方才还夸你七窍玲珑心,嫔妾看您没长心。”
佟庶妃有些懵,她小嘴叭叭的一通,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快来扶着你主子。”在她眼里,温柔笑着的钮祜禄妃,这会儿就是脆弱的瓷器娃娃。
看着她这个反应,苏妩不禁轻笑出声,侧眸望过来,捏着她的脸颊道:“还小性吃醋呢,倒叫人不知怎么爱你才好了。”
佟庶妃红着脸不说话,把人送回内室,也不离开,就捧着脸看她。
看一会儿,自己又傻笑。
“嫔妾要当干娘。”她决定提前预定。
“可以啊。”她是贵妃,就算不认干娘,孩子也要叫一声贵母妃的。
一听这话,佟氏就精神了,她取掉护甲,小心翼翼的问:“能摸摸吗?”
她最梦寐以求的,却是旁人轻而易举能得到的。
生命的诞生,总是让人感动。
她笑吟吟的凑过来,在钮祜禄妃示意上,轻轻的扣上那平坦的小腹。
半晌美够了,才像个恶婆婆一样叮嘱:“不成,你太瘦了,要多吃些,现下风声已经传出来,想必你这日子也不短了。”
但小腹仍旧平平,不见丝毫凸起。
“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到底要顾惜着自己点,多吃用些,省的坏了身子。”
这自古以来,女人产子,都是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
多少之前身体好的不得了的姑娘,生完孩子不是腰疼就是体虚,有的伤了身子,往后都缠绵病榻。
她越想越害怕,霍然起身:“不成。”
说着就风风火火道:“嫔妾那有些好东西,等会儿给您送来,先告退了。”
说完人就没影了,苏妩挥起的手,甚至还没有放下。
“佟庶妃,这般纯稚?”她有些懵。
犹记得头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可看她跟乌鸡眼似得,恨不得直接跟她掐起来。
片刻功夫,佟庶妃去而复返,身后洋洋洒洒跟着一串的奴才。
从吃穿日用到药材,应有尽有,她能想到的,库房里头有的,她都给捧过来了。
“您瞧瞧,用得上的就用,用不上就堆库房。”
送完东西,她心里的忧愁,仍旧填补不上。
半晌才凑到苏妩耳边,小小声的说话:“嫔妾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万岁爷是指望不住的,他爱新鲜,今儿爱这个,明儿爱那个,趁现在还爱着您,能要的好处尽管要。”
她环视着坤宁宫,更觉得肝疼。
“可愁死臣妾了。”她整张小脸都皱巴在一起。
苏妩瞧着她这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她温声道:“本宫都知道,放心吧。”
她一片赤诚之心,倒叫人心下感动。
佟庶妃这才羞涩一笑:“真真生怕您受星点伤害。”
可在这宫里头,就算你修的金刚不坏之身,也有人能够钻到空子咬你一口。
她犹豫的叹了口气,惆怅道:“还是不要相信嫔妾了,免得乱了您的判断。”
光是想一想钮祜禄妃不相信她,她就觉得有些难过。
“好。”苏妩温柔轻笑,将点心盘子往她跟前推了推,低笑着道:“可你我姐妹,又如何不信你。”
佟庶妃一颗心凉了热,热了凉。
“罢了罢了。”她愈加惆怅了。
苏妩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快别皱着小脸了,活像个老妈子。”
正说笑着,就听外头有奴才禀报:“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音,佟庶妃一下立起身来,直接就要告退离去。
苏妩压压手,示意不必,她却执意要去。
和康熙迎面撞上,也不过行了个礼,便走了。
“佟氏来做什么?”康熙随口问。
“前儿赫舍里庶妃过来,跟臣妾说,外头有传言,说是臣妾有喜,没几日就发酵成这孩子是旁人的了。”
“今儿佟庶妃也来,告诉臣妾说这事儿。”
“后宫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她怕的跟什么似得,生怕您跟臣妾生分了。”
苏妩一口气将话给说全了,完全不藏着掖着,不给任何人闹误会的机会。
康熙听完就忍不住笑了,柔声道:“行了,朕知道。”
“您也知道?”她这真意外了。
以目前的程度,不应该被他知道才是。
“有人在假山的地方大声说,生怕朕听不到。”说着他笑眯眯的压过来,单手支在她身侧,意味深长道:“倒有一句话说对了。”
幕后主使对钮祜禄妃的行踪有一定了解,能够说出具体地方来。
“上次在小树林那,被人瞧见了。”康熙低低的笑开了。
“定然是你叫出声了。”他道。
大猪蹄子!
苏妩在心里骂一声,她蹙了蹙细细的眉尖,低声道:“怎么说?”
康熙眸色幽深,细细的跟她将事情说完。
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那日明面上说祈福,实则带着钮祜禄妃在逛御花园,兴致浓了,便叫奴才都离远些,荒唐了一遭。
不曾想,被人瞧见了。
只对方发现钮祜禄妃,并没有发现他。
故而编造的也算有鼻子有眼,从事发地点到事发时间,都是有迹可循的样子。
苏妩捂着自己通红的脸,羞赧的抬不起头来。
“臣妾就说不成的,你偏要,如今该如何是好。”
她那日闷着声,又软又娇,越是如此,便越想让她露出点不一样的。
“是是是,朕的错。”康熙痛快认错,这才接着说道。
“再就是和你怀孕的事挂钩,整个事件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他冷笑一声,这是将他当傻子糊弄呢,许是那日没瞧见他,就瞧见钮祜禄妃了,这才中伤起来。
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再去查,依然模糊不清。
只要在坤宁宫出现点其他男人的衣物鞋袜之类,这事儿便洗不干净了。
苏妩摸了摸下颌,环视着坤宁宫,若有所思道:“如果说最说不清的地方,一是箱笼,二就是床上了。”
皇帝是不可能容忍自己女人的床上,出现其他男人的东西。
“是。”康熙磨了磨后槽牙,觉得这后宫也太不省心了。
“这俗话说的好,仓禀实而知礼节,既然大家都吃饱了撑的好闲的样子,不若给她们派点活计。”
苏妩勾唇冷笑,眉眼恣意又邪气。
将康熙要说的话,尽数都堵在喉头,只望着她精致昳丽的眉眼,再也别不开脸。
她娇也喜欢,媚也喜欢,诱也喜欢,笑也喜欢。
这坏,他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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