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回朝没几日,发布政令数条,派出大将继续向南平叛。
捷报不断从战区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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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朝廷中,便发生了一件怪事。
先是小皇帝请愿,让姨母登基。
而后满朝文武都开始请愿,小皇帝秦宴澈带着头,在萧徇面前下跪,恳请姨母登基,拯救苍生。
文武百官跪在金龙殿的广场上,喊声震天动地,逼迫萧徇登基。
又过了半个月,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开始请愿。
耽搁了许久,整个王朝海晏河清,祥瑞连连,先是金龙殿外的天空,连续七日彩虹降临,随后又是后宫的澈辰殿外清泉涌现。
萧徇推让三次,终于在压力之下加冕称帝。
傍晚,京城外。
林含一身劲装,骑在白马上,眺望前方一望无际的芳草,看着古道延绵向远方,消失在天际。
萧棠扶着秦宴澈上马:“澈儿,等会儿要走的路可不比宫中,你可坐稳了,若是摔下来我可不负责。”
秦宴澈很是高兴,一双凤眼瞪得很大。
萧棠:“去北境的路上,要风餐露宿,很可能会挨饿受冻,你怕不怕?”
秦宴澈笑了笑:“我不怕,只要阿娘能陪着我。”
她高兴极了,像极了农民第一次进城。
而她这个在皇宫中生活了一辈子的皇子,终于有机会看到城外的景象。
她知道,自己原本不姓秦,姓萧。
从今往后,她便不是大楚的秦宴澈,而是萧澈。
萧澈在马上坐稳,萧棠也翻身上马,她策着马来到林含身边,笑了笑:“走吧。”
林含和她对视一眼:“嗯。”
萧澈:“阿娘。”
萧棠:“嗯?”
萧澈:“姨母当了一国之主,以后会很累吧。”
萧棠:“不会的,她可是有人陪着呢。”
-
林琛雪得到萧徇登基称帝的消息,不由得很是高兴。
自古以来,改朝换代,必然伴随着鲜血,但如今萧徇已经登基,改国号为燕,几乎是再没有任何杀戮的情况下便称了帝。
这日,萧徇骑着马,亲自来到林琛雪家中。
林琛雪只穿一身便服,便从府中跑出来。
她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之下,笑吟吟抱住了萧徇,仰头看她,双眸清澈:“那我现在,应该叫娘子陛下了。”
萧徇能够顺利登基,其实早在意料之中。
整个大楚皇室,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萧氏架空,满朝文武都是萧徇的人,再加上萧徇手握军权,又颇得民心,万众归心之下,她登基是顺理成章的事。
萧徇抬手揉着少女柔软的头发:“嘉乾愿意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吧。”
林琛雪看着萧徇,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脑海里蓦然回想起那日上元,她在帐中搂着萧徇时,萧徇和自
己说的话。
萧徇:“若是有朝一日,我登上皇位,便封你为后。”
林琛雪啊了一声,急忙捂住萧徇的嘴:“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恐隔墙有耳。”
萧徇:“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你无论跑到何处,遇到何人,也不会比我给你的更好了,如此,嘉乾便不会想跑了。”
林琛雪失笑,抱着萧徇,在她耳边轻声哄道:“我不跑!我不跑!就算娘子在山林中,做个野人,我也陪在娘子身边,为娘子砍柴挑水,娘子是商人,也便守在旁边打点账本,若娘子是农夫,我便在旁边帮忙拉牛!娘子无论是谁,我都会陪着娘子。”
那晚月光温柔,纱帐摇曳。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画面,都有些吃惊。
林琛雪靠在陛下怀中,笑得很开心:“娘子。”
“夫人。”
“陛下。”
林琛雪抱着萧徇的腰,笑着喊道:“萧徇。”
素来以铁血手腕著称的陛下,在林琛雪面前,却是一点架子也没有。
薛祖母在后面看着这幅画面,险些晕倒过去。
她这些日子忙着给林琛雪择婿,但千挑万选出来的郎君,孙女却没有看得上眼的。
她只当林琛雪眼高于顶,谁知道她居然敢打当今皇帝的主意!
这怎么可能?
黄昏,林琛雪和萧徇骑着马,来到京郊。
萧徇的双腿在身体恢复后,也逐渐痊愈,但林琛雪仍然是放心不下萧徇,紧张的注视着她,仍然害怕她从马背摔下来。
萧徇的马术很好,策马行驶的很稳。
林琛雪看着女人清瘦的背影,不由得抿了抿唇。
她迟来的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曾经是将门之女,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都是顶尖的。
太喜欢这个人了。
京郊的景色很美,沿途都是整齐的农舍。
两人纵着马,很快来到山下。
今日是萧徇的生日,也是萧家军的忌日,萧徇每年此刻都会来西山祭拜,今年依然如此。
林琛雪跪在坟墓旁,对着梁国公的坟墓一拜再拜。
下山时,林琛雪忽然想起什么,侧头叫道:“陛下。”
现在叫萧徇陛下,林琛雪还有些不习惯,萧徇只穿一袭常服,走在身边,她只当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寒露,她与萧徇穿着斗笠,缓慢行走在山间。
萧徇:“嗯?”
林琛雪:“何为国祚长久之道?”
萧徇:“我父亲曾说,国祚长久之道,便是永不加赋。若是百姓平安喜乐,王朝方能长治久安。”
林琛雪笑了笑,忽然看到萧徇抬起眼,认真的看着她:“嘉乾,可想当皇后啊。”
-
萧徇自那日之后,便把林琛雪接到了宫中居住。
立后一事公布后,便遭到了朝中文武的反对。
武官倒是老实本分,林琛雪简直是没有想
到,那些看似柔弱的文官,居然能把萧徇骂成那个样子。
大楚皇帝喜好奢侈,皇宫也修建的富丽堂皇。
萧徇登基后,将大部分地方给拆了,但围猎场依然在。
皇宫内的围猎场,曾是历代皇帝消遣的地方。
阳光明媚的午后,萧徇和林琛雪骑着马,并肩走在芳草之中。
林琛雪也听说了朝廷上的风浪,想到那些大臣刻薄的言辞,她不由得抿唇,转头看着萧徇:“五娘姐姐。”
“这次,可不能再杀人了。”
萧徇铁腕,若有大臣不服从,她从来不介意杀人,正因为如此,整个朝廷都被制的十分服帖。
但现在海晏河清,天下皆定,林琛雪还是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萧徇的手再沾染上鲜血。
萧徇懒散的坐在马背上,闻言嗯了一声。
“嘉乾放心。”
林琛雪骑着无追,在阳光下跑了几圈,觉得有些累了。
少女身穿白衣,墨发高束,脸上沾了些薄汗,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萧徇一袭红色蟒袍,笑着看她,亲自端上茶汤,递给林琛雪:“休息下吧。”
“陛下。”林琛雪骑在马上,低头看萧徇,嗓音中带着依稀的笑意:“这位猎场好生华丽,你为何要保留它?”
朝中文武都是萧徇心腹,别看以前他们对萧徇忠心耿耿,但萧徇登基后,他们一个二个却像是变了个人,宫中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开骂。
这围猎场是前朝之物,也有不少大臣认为不该留着,指责萧徇贪图享乐。
萧徇:“因为我夫人喜欢啊。”
林琛雪对上萧徇清澈的眼睛,脸不由得红了。
围猎场占地面积广大,其间还让人模拟各处地势,做出高山流水,平原森林等模样。
萧徇登基后,身边服侍的一干人等,都是之前萧府的心腹。
宫中奴才缩减了至少一半,而过去太子身边伺候的江公公,因为在萧徇登基一事上有功,便来到萧徇萧徇身边服侍。
两人骑马累了,便让太监在前面牵着马,慢慢在围猎场中散步。
江术在前面,为林琛雪牵马。
林琛雪看着四周美景,想到近来发生的事,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萧徇要立后,但自古以来,哪有帝后都是女子的道理。
朝中大臣无不是反对,就连祖母还写了一封信寄到宫中劝她。
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林琛雪这辈子是非萧徇不嫁,林琛雪不想让萧徇杀人,但她心里又害怕,害怕萧徇顾全大局,要当这明君,当真不娶她。
萧徇注意到林琛雪的心不在焉,问道:“嘉乾在想什么?”
林琛雪扭捏道:“我在想,若是姐姐不娶我,我便在宫中当一个侍卫。”
自从林含带兵出征北境,京城巾帼之风盛行。
萧徇即位后,更是此种风气大盛,不但女子可以随军
出征,就连入朝为官,都是常有的事。
萧徇觉得好笑,轻声问道:“怎么会不娶你?”
林琛雪桃花眼眯了下,仰头看着天。
萧徇眉眼弯起,眼中也染上细碎的笑意。
很少看到林琛雪对自己提什么要求的。
如今她夫人提起了,她又怎么忍心让夫人多等片刻?
江术走在两人前面,帮林琛雪牵着马,用眼角的余光不怀好意的看着林琛雪。
太监都有种奴性在身上,以前江术在太子身边时,尽心帮太子办事。
现在在萧徇身边了,那便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萧徇身上。
萧徇的恩宠,让江术整个人都有点飘。
这个林七娘,又算个什么东西?
人家皇帝很明显就是不耐烦你,你还不知廉耻的让皇帝纳你为后呢,也不知在矫情个什么劲。
朝中谁都知道,陛下唯我独尊,利益至上。
纳个女人当皇后,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已经踩到了她的底线!
这林家七娘是活腻了吧!还不是垂涎陛下的身份?
江术这样想,看着林琛雪的眼神,不由得带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种狗苟蝇营之辈,下场不得而知。
……
关于皇帝选后的事,朝中大臣也是各怀鬼胎。
除了二凤呈祥之事太过于荒谬,谁人不想让皇帝纳了自家儿郎为夫?
江术与户部谭大人关系很好,而谭大人的儿子早已经到了适婚年龄。
若是谭郎君为后,将来谭筠飞黄腾达,好处少不了江术。
林琛雪的注意力全在萧徇身上,没看到面前经过的大树,冷不防啪的一声,头撞在了树枝上。
林琛雪急忙抬手捂住额头,差点摔下马。
江术急忙跪下来,自扇两个耳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没看到……”
江术自诩为陛下登基的助力,当年若不是他潜伏在太子身边不断提供情报,事情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陛下讨厌这等恬不知耻之人,不如他就帮陛下稍作教训……
江术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着萧徇,只见女人面若寒霜跳下马,又把林琛雪扶了下来。
林琛雪的皮肤本来就嫩,被树枝划了下,便擦破了皮,其余地方有些红了。
萧徇一面帮林琛雪吹着,一面冷冷道:“江公公的年龄是大了。”
江术一愣。
萧徇抬眼,漫不经心看着他:“眼睛既然看不清楚,那日后便不要在我跟前伺候,收拾好东西,明日便出宫吧。”
如同惊雷再耳边炸响,江术呆了半晌。
他不过是小惩大诫,实在没想到,萧徇会因为这马小小一件事,迁怒于自己。
江术反应过来后,脸色刹那间惨白,他泪流满面,磕头道:“陛下,奴才一时不察,伤了七娘子,奴才该死。可是、可是……”
萧徇微微眯眼,狭长的凤眼中满是不耐。
江术垂着头,声如蚊呐:“望陛下不望旧情。”
萧徇:“你是在威胁我么。?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江术汗如雨下,翕动着嘴唇什么也不敢说,便有几个侍卫上前,将他拖了下去。
江术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陛下!奴才冤枉啊!”
林琛雪靠在萧徇怀里,感受到女人冰凉的手贴在额间,不由得低声道:“其实我这伤,也没什么。”
“七娘仁慈,但今日他们敢欺你,明日就敢来杀你。”萧徇抬头,静静的看着那棵大树。
大树枝叶茂密,几条树枝垂落下来。
方才就是这些树枝,把林琛雪的额头给打到了。
萧徇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狠意,大声喝道:“把这棵树给砍了!”
砍了?
周围太监俱是一惊。
小太监跪在地上,额头冒起冷汗:“这棵树是大楚高祖皇后栽下,也算是几百年的古树。”
萧徇:“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太监们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这棵树砍掉。
周围的随从大气也不敢出。
林琛雪被萧徇抱在怀中,忍不住直冒冷汗。
其实她只是被树枝打了一下,并没什么事,谁知道萧徇生这么大的气。
林琛雪忽然想到什么,瞳孔微微一缩。
萧徇未必是生气。
林琛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萧徇,愈发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今日萧徇身穿黑色蟒袍,长身玉立,容颜威仪无比。
她搂着林琛雪,双眸中带着霜雪般的寒意:“日后谁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凭你如何叶大根深,就和这棵树一样。”
-
自从那日后,这个消息就被传了出去,朝中上下无人敢说一句话。
谁人都知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毋庸置疑,林七娘便是陛下的逆鳞。
帝后大婚之日,很快就定了下来。
林琛雪听说后,又是开心,又是紧张,准确来说,这是她第二次“出嫁”,但她第一次出嫁时,一心只想着如何逃跑,一点都不把婚姻当回事。
萧徇为了立她为后,顶住了许多压力。
林琛雪想到上次逃婚,又想到这一次,萧徇仍然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内心的愧疚感铺天盖地涌来。
林琛雪心中暗暗发誓,日后要对萧徇好一些。
成亲的日子将近,林琛雪懒在床上,低头看着手中的葫芦。
葫芦揭开,里面是十多枚色泽火红的香丸,这香丸是许月辞给她的。
若是行房事时,将其含于口中,则会散发出异香,让对方欲罢不能。
而自己也会沉沦于此。
林琛雪摆弄着红色香丸,思绪逐渐飘远。
从南方回来后,林琛雪又查过许多书。
这香丸固然有滋长兴致的
作用,但若是天长日久的服用,则会让人对情郎产生依赖。因为此药能让人的嗅觉变得极度敏锐,也能让人极度的虚弱。
人在最虚弱的时候,所闻到的味道,所感知到的东西,往往也会永远的铭记在心中。
若是服用的多了,甚至得要情郎日日陪在身边,嗅着对方的味道,才能安稳入睡。
林琛雪正想着,忽然听见走廊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六幺走进来,恭敬道:“七娘,宫里的孟秋姐姐来了。”
孟秋和立春如今都成了萧徇身边的红人。
孟秋站在林府门口,手中捧着一个木盒,笑看着林琛雪:“七娘子,这是陛下给你的。”
林琛雪愣了愣,指尖抚摸木盒,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就像是新婚前忽然收到心上人表达情思的礼物般开心。
木盒揭开,其中放置着一套头面,从顶簪到花钿无一不具备,用上好的黄金打造,镶嵌着红宝石和珍珠,却并不觉得如何俗气,林琛雪拿起一支步摇,上面雕刻凤凰,做工精致,在阳光下纹理细密,无比漂亮。
孟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林七娘,喜欢吗。”
林琛雪颔首:“去告诉陛下,我很喜欢”
孟秋心里真是又酸又高兴,酸的是萧徇对林七娘是真的好,高兴的是娘子终于将这套头面送了出去。
要知道,这头面可是萧徇亲自设计,又请了江南著名工匠润色、打造一年才出来的,那日萧府大婚,萧徇原本就想送给林琛雪做礼物,只可惜林琛雪跑了罢。
林琛雪对这套头面很是喜欢,拿回房间便取出一根金簪,戴在头上。
薛祖母有些不放心,站在林琛雪身边问道:“嘉乾,你可知道新婚之夜要做什么?”
林琛雪爱不释手的摆弄着凤钗:“我知道!”
薛祖母担忧的看着她。
要知道,林琛雪从小就没有阿娘,这种事情也没人教她的,到时候若是触怒龙颜,如何是好。
林琛雪:“就算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萧徇也会教我的。”
薛祖母:“……不是不是!那是要司寝嬷嬷教导的。”
林琛雪懒洋洋道:“我就要萧徇教,不想让别人教。”
薛祖母:“……”
-
新婚之夜,林琛雪坐在房中,脊背笔挺,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夜色。
虽然她与萧徇已经很熟悉,但在这新婚之夜,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林琛雪垂下眸,指尖捏了捏衣摆,按捺不住过快的心跳。
忽然只听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孟秋走过来,恭敬道:“七娘,时辰到了。”
林琛雪身穿凤袍,被人扶着从林府走出。
林府门口,萧徇立在马前,静静的看着她。
明亮的灯火下,女人一袭红艳礼服,手持玉带,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中倒映出她的模样。
她
的身后人马众多,欢庆无比,薛祖母在后面看着,险些晕倒过去。
萧徇身为皇帝,因为是林府送林琛雪去宫中才是,怎地亲自跑过来了?
林琛雪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走进宫门。
宫内规矩繁琐,但林琛雪偶然间看见萧徇站在自己身边,便觉得欣喜,又看见萧徇如今身体已经恢复的与常人无异,更是开心。
她支着耳朵,倾听身边的动静,睁大眼睛,希望能将身穿喜袍的萧徇深深的印刻在脑中,只希望这一切都过得慢些,她能够永远记住这一幕。而这一切,她曾经错过一次,她不会再错过了。
太监细长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一拜天地——”
一袭红衣明艳如火,墨发步摇晃荡。
拜堂时,林琛雪抬起眸,深深的看着萧徇,对方也正看着她,虽然没有交流,但她却从萧徇的眼中,读出了和自己相同的意思。
所有人伺候林琛雪的动作无不是小心翼翼,因为他们知道,这是被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不能有半点闪失。
礼毕,两人回到啸凤宫。
帝后新房也是十分喜庆,床帐放下,上面刺绣着百子图。桌上放着枣栗等物。
金盏中满溢合卺酒。
又是一系列礼仪结束,总算是安静下来,林琛雪踢掉鞋子,已经是站也站不稳,她来到萧徇身边,撒娇道:“姐姐——”
她忽然发现什么,微微一怔。
萧徇身穿一袭红裙,支着下巴倚在桌前,狭长的凤眸微阖,眼角依然微微泛起红。
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有心事。
林琛雪十分敏锐的觉察到,萧徇的状态不太对劲。
林琛雪皱眉:“姐姐,你怎么了?”
萧徇:“我经常会梦到那夜的场景,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方才大婚时,就像做梦一样。”
萧徇睁开眼,看着林琛雪:“嘉乾,明日我醒来,你会不会又不在了?”
萧徇对上林琛雪的目光,看到女孩双眸中泛了些委屈,心不由得一沉。
萧徇垂眸,紧紧握住林琛雪的手:“嘉乾,我并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害怕。”
林琛雪眼眶微红,忽然再萧徇身边跪了下来:“姐姐,不要怕。”
她之前伤害过萧徇,但她现在不会了,她会永远陪在萧徇身边。
林琛雪这样想,只觉得滚烫的热意涌上大脑,腿忍不住软下来,全身都开始发抖,站也站不稳了。
萧徇觉察到林琛雪的异样:“你吃了什么?”
林琛雪:“香丸。”
萧徇愣了愣,嗓音微哑:“是谁给你的?”
林琛雪:“是许月辞给我的。”
四周的空气逐渐升温,林琛雪看着萧徇,全身绵软无力,双眸逐渐被欲望填满。
萧徇:“这种东西,吃了会产生很大的依赖感的。”
若是长期服用,服用者闻不到伴侣的味道,都会失魂落
魄。
林琛雪:“没事。”
林琛雪忽然上前一步,抱住萧徇,她仰头看她,双眸中荡漾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我今生在娘子身边,再也不离开,就算吃与不吃,我都不会离开。只是不知这样,能否让娘子觉得安心些呢。”
她话音落下,房内陷入一阵短暂的安静。
萧徇对上林琛雪的眼睛,忽然迟来的意识到,林琛雪是在竭尽所能的,让自己安心。
这样一想,心中那点冲动,再也忍不住。
萧徇低下头,细细的啄吻着女孩的唇角。
萧徇摩挲着她发烫的眼角,低声道:“从今以后,你便是皇后,只要我在一日,让你无忧一日,你若是喜欢穿大喜凤袍,每日都能穿,若是那些大臣阻拦,我杀了那些大臣。若是你想,我便让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林琛雪将头埋进萧徇柔软的衣料间,呢喃道:“日后陛下的事,都是我的事,若是有人妄图挑拨离间,让陛下厌弃我。我必然不会放过他。”
萧徇双眸冰凉:“若是有人敢如此,当受车裂之刑。”
林琛雪:“但若是姐姐自己厌弃我,我日后,真的不知该去往何处了。”
她们这样一调侃,原本有些郁闷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萧徇忍不住失笑,凑到林琛雪耳边:“嘉乾,我有没有说过……”
林琛雪:“嗯?”
“你好可爱。”
林琛雪趴在萧徇腿上,抬头看她,眼神中的期待放肆而明显。
女人垂着头,温柔的解开她的腰带。
三更已过,龙凤红烛熄灭,床榻红纱扬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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