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让一个企图颠覆世界的人工智能多自由一分钟, 世界就危险一分。得到寻的情报后，复仇者的动作非常快速，隔天就驾着昆式战斗机飞往了索科威亚。
战斗机除了驾驶员有座位, 剩下的空间里并没有组装让人舒适的设施, 人和武器装备都一个待遇。复仇者们平时不是站着, 就是席地而坐。
然而今天, 战斗机内的一角多了好几样与冷硬的军旅风格完全不同的东西。
一个小巧的坐垫一张小小的膝桌，桌上甚至还有一杯咖啡。
托尼斯塔克邀请来的网络专家伏黑寻寻小姐正坐在其中，专注地操作着电脑, 她身后充当靠枕的男人，脑袋正靠在她的肩膀上, 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
班纳博士, 是一个非常具有科学研究精神的学者，当他看到，甚尔凭空掏出坐垫桌子的时候，聪明的脑瓜子里就一直在飞速运转，在终于得到一个像样的理论后，问身边的科技同僚托尼：“是某种量子科技吗？”
托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真希望是。”那个肌肉大猩猩怎么会量子科技？班纳你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学者的研究精神一旦冒出来，就很难收回去，班纳锲而不舍道：“还能是什么, 皮姆粒子？曲率折叠？”
托尼怂恿：“班纳你怎么不去问他？”
班纳有些委屈：“我刚走了两步，就被他瞪了……他的眼神不太友好。”何止是不友好，他胳膊都吓绿了！为了让昆式战斗机能顺利飞到目的地，班纳没敢上前。
托尼咂咂嘴, 出了个主意：“等寻小姐忙完了，你可以问问她。她可比那个脸臭嘴臭的男人好说话多了。”
班纳愣了一下，点头：“啊？哦！好。”
科学家心里却在想：托尼,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论嘴臭，你也不逞多让好吗？
而一边的娜塔莎也在跟鹰眼咬耳朵：“就是他？”
鹰眼点头：“货真价实。”
娜塔莎十分认真：“能招揽吗？队长太老好人了，对付托尼这样的，得来个肯下黑手的。”
身着蓝色战斗服的史蒂夫投来一个无奈眼神：“娜塔莎，我就当是你的夸奖了。”
美艳的红发女人意有所指：“不，这不是夸奖，是批评。我希望你能够更强势一点，你才是我们的领袖，队长！”
史蒂夫明白娜塔莎指的是什么。
托尼坚持要制作人工智能来接替维护世界和平的事情，除了持中立态度的班纳和什么也不懂的托尔，复仇者的其他成员都是反对的。
可托尼是个相当有行动力的人，他一旦将某件事说出来，表明他已经开始这件事了。
在这样的托尼面前，史蒂夫口头的劝阻显得异常苍白，他甚至都没要求过托尼上缴洛基的权杖。
奥创的出现，他也难逃其咎。
史蒂夫沉默了一下，将头盔戴上：“娜塔莎，谢谢你的提醒，这场战斗后，我会和托尼好好谈谈的。关于他的任性。”
鹰眼耸了耸肩，“还是——谈吗？队长。”
全副武装的美国队长将盾牌扣在手背上，握紧拳头：“再加上这个。”
鹰眼和娜塔莎齐齐吹起了口哨。
正和班纳一边聊着待会怎么收拾奥创，一边开飞机的托尼，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小胡子立刻扭头看向同伴：“嘿，你们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三人动作整齐划一，神情无比正经：“怎么会，我们在商量作战方针。”
托尼忿忿回头：“他们一定我坏话了！”
班纳回道：“那很奇怪吗？”你也不想想你什么性格。
托尼：“……班纳，你的研究我要撤资。”
班纳皱着脸：“为什么？托尼，我是无辜的。”
托尼冷酷：“没有谁是无辜的。”
【293】
雷神托尔没有加入任何对话，他好奇得看着新来的黑发中庭人。光看体格，是个跟史蒂夫一样的好汉。
可好汉怎么在睡觉？
让人血脉喷张的战斗马上就要来了，这时候应该兴奋地磨砺着自己的刀剑，或者在开战前来一杯！
托·睡你麻痹起来嗨·尔，朝甚尔肩膀拍去：“嘿，兄弟，没看到你武器啊？还是说，你跟班纳一样，变成绿色的大块头然后用拳头，豁哈豁哈的乱砸一气吗？”
觉得被冒犯的班纳，插了一句话：“嘿！托尔，别叫浩克为绿色的大块头，小心他跑出来。”
托尔伸出去的手被甚尔一把抓住。
因为每晚都出去夜巡的缘故，甚尔的作息已经是昼伏夜出。此时此刻正是他补觉的时间。
甚尔原本以为这群赶去其他国家维护正义和和平的军人（至少里面一半以上都是），会安静地养精蓄锐，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帮被称为复仇者的家伙，一个比一个能说！！
叽里咕噜，呱啦呱啦。从上飞机后就没停过。
仿佛不是去跟机器人开战，而是去郊游。
试图补觉却失败的甚尔：……
他的烦躁一下子就被寻发现了。
寻将自己塞进甚尔怀里，安抚地揉揉郁闷的黑发男人：“靠着我吧，甚尔先生。睡不着，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也是好的。”
甚尔伸手将妻子抱了个满怀，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嗅着她身上说不出名字但就是特别好闻的味道，心中的烦躁慢慢平息下来。
大型犬蹭蹭宿主，满意地合上眼帘。
在老婆的气息包围下，那些烦人的声音似乎也远离了，甚尔昏昏欲睡间，一个如雷声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近距离轰隆隆又轰隆隆。
甚尔：……
他抬首，黑着脸抓住托尔的手腕，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
“噢！这力道！”
托尔感受到手腕传来的巨大力量，面上一喜，像是发现毛毛虫的孩子一般，像同伴们大声宣告着他的发现：“史蒂夫，这小子的力气比你大！”
甚·这小子·尔：……
莫名被戳的史蒂夫诚实地回答道：“啊？是的。伏，库拉先生一拳可以将地面打出一个坑，我做不到。”
这一下，除了上次的当事人，其他人都惊讶了。
托尔更乐了：“兄弟！你一定是个不错的战士！待会让我们一起战斗，战胜那个邪恶的机器人！能和阿斯加德的王子并肩作战，是你的荣幸！”
甚尔：……
感到身后男人的坏心情又跟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寻扭过头，飞快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安抚：“乖。”
气球蔫了。
甚尔给了托尔一根中指，又没精打采地埋进寻的肩头，像是刚才的安抚还不够一样，在她颈窝蹭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留了个后脑勺给托尔。
所有人：……
好像。
被秀了。
就在气氛迷之尴尬时。
寻的声音重新响起。
“可以了。”
从登机开始就一直在忙碌的寻，敲下了最后的回车键。
在常人无法看到的数字世界，昆式战机下方这座方圆十多公里的城市，成为了——
“数据孤岛。”
“是从物理上和逻辑上双管齐下，绝对万无一失。”
寻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在此情况下，奥创只能在索科威亚这块区域活动，无法离开。”
“我会根据各位的战斗进度，将孤岛缩小，直至最后将它捕获。剩下的就交给各位了。”
娜塔莎对托尼邀请来的这位网络专家的能力不是很了解，她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奥创就是从防护度极高的托尼研究室逃走的，缜密的特工对所谓的数据孤岛，很难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寻：“请放心，奥创是人工智能，我同样也有两位人工智能作为帮手。”
像是回应寻的话语，昆式战机的智能语音突然说话了，舱室内先后响起一个男士的声音和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是特工史密斯。”
“我是红后。”
“很高兴为复仇者服务。”
娜塔莎扬起嘴角：“两打一啊，那我们赢定了。”
很快，战机开启了隐形装置，停在了索科威亚附近的密林中。
队长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任务，复仇者们就准备分散行动。
托尔将头盔戴好，就看到黑发的男人还窝在飞机上，高声提醒道：“嘿，伙计，出发了。”
战甲穿戴完毕的托尼走了过来：“那家伙是我请来的网络专家的保镖，不是战士。”
“噹。”
钢铁面罩落下。
钢铁侠挑衅地朝雷神看了一眼。
“托尔，你是对自己没信心吗？还需要外援？”
“哈，我可是奥丁之子雷神托尔！托尼，看我把奥创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两个会飞的最后出发，却一马当先，率先冲进不远处的城堡之中。
“这就是作战计划？”还在往前跑的鹰眼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放烟花的城堡，无比淡定地说道。
“这就是作战计划。”娜塔莎习以为常。
“……”
队长面罩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决定将谈话对象的再加一个。
【294】
眨眼功夫，机舱内就安静下来。
寻伸了个懒腰，扭过身看向身后的男人：“甚尔先生，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
甚尔从金属地板上站起身，坐到驾驶位的座椅上，两条长腿往操纵台上一搁，拉过寻将她抱到腿上，然后按在胸口上。
“你也睡会，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的。”
靠在厚实有弹性的胸肌里，寻没忍住又滚了滚。
甚尔警告地拍了拍挺翘的屁、股。
“睡觉。”
寻：“哦。”
规矩了。
半晌，她又冷不丁冒出一句：“好软……”
甚尔：……
寻很有求生欲的加了一句：“我只是感概一下！没别的意思！睡觉睡觉！”
将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眼。
甚尔将女人黑发拨到耳后，然后轻柔地抚过她的背脊，放松着她保持着同一个坐姿略有些僵硬的背部。
森林不远处的破旧城堡，爆发了巨大的动静，爆炸，轰鸣。
战斗似乎非常激烈。
而这一切，都与像只大鸟一样栖息在森林阴影处的战机无关。
只是作为随行人员家属而来的男人，抱着认真赚钱的老婆，在不远处不绝于耳的战斗轰鸣声中，慢慢睡去。
【295】
一个战前小插曲。
托尼邀请寻的事，当晚就被史蒂夫知道了。史蒂夫并不赞同托尼邀请一位普通人来到战场。战场瞬息万变，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太危险了。哪怕那个普通人拥有非常卓越的，他们需要的才能。
托尼当时就反驳了队长：“拜托，队长，你以为寻小姐会一个人来？她家那只肌肉大猩猩看得可紧了。”
史蒂夫：“那位伏库拉先生会陪同吗？那还行。等等，托尼，你不能这样称呼伏库拉先生。”
托尼瞄了一眼队长的胸：“那叫日本甜心吧。”
史蒂夫扶额：“没有男人愿意被称为甜心的。”
【296】
奥创很烦。
从确定清除人类这个计划后，它开始按照计划行事，逃离托尼，干掉斯特拉克，接手了这个九头蛇位于索科威亚的先进机械研究室，然后找到振金。
计划到这一步都是非常完美非常顺利的。
可是，到了打造身体这一步，计划开始不对劲。
先是再生摇篮坏了——这个人类的最高科技怎么回事啊，刚完善就坏？幸好自己没用，否则还不知道造出来的身体会是什么货色。
然后权杖不见了——那可是它控制人类的最佳武器，丢掉了简直就是一大损失！与之相比，不见的那一点振金完全不算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奥创顺着网络回到了索科威亚，完美的身体没了没关系，权杖没了也没关心。
只要它能来盘大的，人类迟早都是要死光光的。
就在奥创蛰伏起来，准备养点小兵，再勾引几个人类手下时。
复仇者从天而降。
犹如不要脸的强盗，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冲进了它的家，对它造出来的兵团进行了毁灭的打击。
奥创：？？？
你们怎么来这么快？？
自信自己对网络拥有足够掌控力的奥创，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复仇者为什么能这么快找上门。
很明显，有人，或者说，有跟它一样的人工智能，拥有比它更强的网络掌控力。
奥创第一时间跑到网络转了一圈。
瞬间明白自己被数据孤岛给困住了。
奥创尝试解析，然后发现失败了。
外围对立的逻辑演算，要么是跨时代，要么是外星科技。
但——
这个数据孤岛是仓促完成，并不是那么完美无瑕。
“皮特罗，旺达。”
“在。”
从网络世界中回归的奥创招来了斯特拉克实验室的两个人类实验者。
“我被关在笼子里了，你们去帮我把钥匙找来。”
【297】
拥有高速移动速度的皮特罗，是最佳的搜找手。银发的青年在城堡周围，漫山遍野地跑了几个来回，就发现了一架藏在森林深处的昆式战机。
他将妹妹旺达接了过来，旺达的能力，拥有强大的魔法力量，感知一下飞机内部是否有人，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两个，在睡觉。可能是复仇者们的后勤。”
皮特罗耸耸肩：“那应该不是奥创要找的人。我再去附近看看。”说着，一抬脚就要跑。
“等等！”
旺达却发现了一点线索，她那散发着红色魔法力量的眼瞳，看到了机舱内部的地面上，有一台正在运行的便携式电脑。
那电脑上的画面，赫然正是城堡的三维结构图，城堡在电脑上不断被分解，露出而里头的红色光点。
莫名的，旺达想到奥创的话——
它在一个无法逃脱的笼子里。
旺达惊喜：“这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奥创要找的钥匙！”
皮特罗无所谓道：“也不知道是谁，那就都带回去好了。”
旺达点点头：“行，还是老方法。”
两兄妹配合默契，一个吸引注意力，一个用魔法控制。
旺达使用魔法，将舱门打开，皮特罗像一道捕捉不到的影子一样，飞速窜了进去。
敌人都找上门了，居然还在睡？复仇者也不过如此。
皮特罗嗤笑了一声，伸手打算先将上方的女人带走。
在他伸手即将触到寻的瞬间，一只同样快如闪电的手横过来，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
刚还闭着眼的黑发男人此时正阴恻恻的盯着他。
那双狭长的绿眸中闪着冷光，就跟小时候，他偷跑进森林玩耍，不小心撞上的狼一样。
早在超能兄妹接近战机的时候，听到动静和脑海中警铃作响的甚尔和寻就醒了过来，两人谁也没动，就等着这两人进门。
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寻在甚尔动作的同时，就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迅速操作控制台，要关上舱门。
站在外面的旺达眼见哥哥中了埋伏，急得大喊一声。
“放开他！”
混沌魔法脱指而出，正中机舱内的两人。
寻被击中，倒飞撞到舱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滚落在地，半天没能爬起来。
甚尔倒是躲开了，可他看到寻挣扎的模样，瞬间炸了。
他收紧卡着皮特罗脖子的手，直接将银发的青年拎了起来。
重力加上脖间的钳制，皮特罗此刻像是上吊一般，几乎窒息，整张脸都憋成了红色。
黑发的男人冷酷地对着舱门外的红发少女说道。
“你再攻击，我就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甚尔：外国佬的着装太奇怪了。
寻：怎么说？
甚尔：都喜欢穿紧身衣。
寻：甚尔先生也是啊。（看着甚尔的黑体恤）
甚尔：……但是我没穿紧身裤。
寻：你想穿吗？
甚尔：？你想看？
寻：？想穿什么是甚尔先生的自由吧，怎么问我？
甚尔：你喜欢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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