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过这里几次,可我这次才知道一江隔开三个垒人头骨墙的天葬台。
那是从多多卡天葬师口中得知,他说:“在整个西藏,过去曾保留死者头骨的有三座寺庙,除达摩寺的多多卡天葬台外,还有其对面的日丹寺天葬台和附近的缺代寺天葬台。”
后来我们又向当地的群众了解后才知道,由于这三个天葬台均在比如县境内,也使比如名声大震。
最可惜的是,天灾人祸使三处天葬台内骷髅头大多被毁。
直至80年代初期,即便落实了宗教政策,但缺代寺的天葬台却再也没有继续保留死者头骨。
陈思佳一双好看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说:“云天,听说日丹寺原保留着部分死者头骨,七八十年代有一部分曾被当地人偷偷埋入地下,所以至今在那里仍保存着部分骷髅墙,但规模远不如多多卡天葬台骷髅墙的宏大。可惜时间不够,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一样的景点看一个地方就够了,知道是那么回事就行,没必要看得太多,反正也就那么回事呗。”我被陈思佳深深的目光所吸引。
万胜男扫视了一下周围,接着我们的话说:“听说在之前骷髅墙没有被发现的时候,几乎没有几个人有缘走近西藏骷髅墙。西藏著名作家马丽华在《藏北图库游历》一书中肯定地说西藏有骷髅墙,于是,在藏北的“多多卡”便成为全西藏唯一保存头骨的天葬台了。”
这也应该是万胜男听别人介绍的时候记住的。
在这里,我看见肃穆的天葬台,盘旋飞翔的鹰鹫,想象这举世无双的天葬场面形成一个神秘世界,吸引着无数有缘或无缘走上西藏高原的人。
“云天,关于这西藏的骷髅墙,我听说有两种主要传说。”老太太看着骷髅墙若有所思地说,“一种传说认为早在80多年前,在青海的某个部落里有个小男孩,他在8岁那年目睹了3个百姓被杀,吓得他一口气跑到比如县的五世达布活佛跟前。达布活佛任他为达摩寺天葬院的天葬师。于是,他把所有死者的尸首取下丢在天葬院的东南墙角里,直到成了骷髅时,再把它们一个个拾起码好。他从天葬院的东北角开始顺序摆放,到他50多岁归天时,基本上摆放到了西南角上了。据说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怕那个杀人狂死后混入天葬队伍中。”
我们都认真地听着老太太说。
当她说完第一个传说的时候,陈思佳笑了笑:“那第二个传说那?我觉得这第一个不是太真实,因为这些人头远不止80多年的历史,应该时间更早一些。”
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说:“另外一种说法是这样的:保留死者头骨是在十三世期间,由比如县香曲乡缺代寺的打普活佛丹巴图库乌珠(又名白玛白扎)定下的寺规,具体动机至今尚不清楚。子文在书里写道:天葬师阿旺丹增说,把骷髅头留下来,砌成墙,无非是告诫活着的人,要多行善,少有俗念,无论什么人,死了不过如此。俱往矣,如今达摩寺多多卡天葬台被美术家们命名为‘骷髅金字塔’,考古学家意识到这对人类学研究将有重大的意义;文学家则被它高深莫测的哲学和传奇色彩所感染和震惊。因日丹寺与达摩寺仅怒江一江之隔,日丹寺位北岸,达摩寺于南岸,加之两寺天葬台均由一名德高望重的天葬师管理,平时乘牛皮船就可往返于两岸庄严肃穆的天葬台。虽说天葬在当今世人眼里是一种奇特的葬俗,但是藏族人通过天葬将人与自然的关系更加紧密起来,就像当地人特有的生活方式与青藏高原独特的自然环境相适应一样,天葬也是藏族人与自然处于对协调发展的一种特有的生存方式。”
老太太对骷髅墙应该是经过一番研究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文化确实很吸引人,不管是考古学家,人类学家,还是文学家哲学家,见到这骷髅墙都会为它的存在所感染,滋生出许多想法也应该。
而老太太说的这些传说,也是为了增添骷髅强的神秘而已。
在这里,我忽然在想,生命是值得我们敬畏的,我们仿佛是一片静静的洁白的柔弱的羽毛,是风让我有了追逐有了美丽的梦,是水让我看清了自己更懂得了羞涩,是浩瀚的世界让我学会敬畏自然敬畏生命。
是的,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我们才会慢慢明白每个人的生活都并不是表面看的那样光鲜,人生来就是经受世间的磨难和坎坷,每个人都过的并不容易,可还是努力微笑面对一切,哪怕是强颜欢笑,也是尊重生活,敬畏生命。
逝者已也,看着这些骷髅墙,我相信我们就算真的消失了,我们我们每个人都并没有走远,只是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在其他人的身边;我相信世间万物皆有轮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生命中,我们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也许都将成为驿站、成为过客,一向喜欢追忆,喜欢回顾,喜欢不忘记;真正看了骷髅墙后却发现,深刻在心里的那些东西,早已在我们的时间里化成遗忘;不要让心太累,不要追想太多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因为生活就如同平静地水面一样,随风漂泊,自由自在,可在这平静的背后却还有波涛汹浪,它会在不经意间让你承受所有的痛与苦,没有路可以选择,一切都逃避不了,只能选择承受,品味煎熬。
参观完骷髅墙,吃过午饭,我们就沿着558国道前行,经过差不多四个小时,我们就到了萨普神山。
一路上,看着茫茫的大草原,陈思佳和王艳都很兴奋。
看着陈思佳和王艳兴奋的表情,我突然想,生命究竟是什么?它应该就是我现在所在的青藏高原上这辽远的天穹,是峡谷中那激荡的江水,是一望无际的绿色。
生命是一次性的筷子,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是徐徐升起的风筝,只能高飞岂能停滞,生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只能走下去,尽管你会摔倒……
反正我想到了很多。
【作者题外话】:尊敬的读者朋友,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感谢的鞭策和鼓舞,请你对我的书提出宝贵意见和建议吧,你的每一条建议都是我写好这本书的无限动力,你阅读的每一个字都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一定会努力把这本书写好,写出自己的思想!请赐予我金票和银票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