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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云顶小区外,倪优跟着导航来到江时洲的住址。
江时洲是江湛研发新能源的领军人物。
倪优记得从前江湛曾和自己聊过,说公司可以没有他,但不能没有江时洲。
对于江时洲这个四年的同窗兼好友,江湛给予了最大程度的信任和支持,毫无保留,也从未有过任何的埋怨与指责。
站在倪优的角度上来看,江湛做得已经够好了,江时洲没有任何离职的理由。
站在门外,倪优敲响了江时洲的家门。
敲了一会不见人来开门,她翻出赵启明的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后才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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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的瞬间酒气扑鼻而来,倪优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皱眉穿着睡衣的男人。
或许是宿醉未醒,江时洲疲惫不堪的脸上写满了醉酒后的惺忪,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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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核心人员突然要离职,我作为老板不应该来找你谈谈吗?不请我进去?还是说,你想就在这谈?”
江时洲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撑着门框,对峙了良久无奈侧身让开了门,“进来吧。”
倪优走进屋内,客厅窗帘紧闭,屋内充斥着空气不流通的烦闷和浓烈酒精的气味,餐桌上酒瓶乱晃,客厅沙发前也扔满了空酒瓶,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难以想象江时洲这几天闷在家里喝了多少酒。
江时洲一进屋便从一众空酒瓶里掂量出一瓶酒,用牙齿轻易撬开后,仰靠在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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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洲冷笑一声,“我为什么离职你难道不清楚吗?离职报告单上有,你可以回公司好好看看。”
“看了,赵启明也说,你们觉得我不在乎这个公司,不喜欢这个行业,创办公司七年,我只是在玩,是吗?”
“不是吗?”江时洲闷头一大口,喝得太急太猛,酒精上头瞬间染红了眼睛,他看着倪优,恶狠狠说道:“江湛,这七年你没有在玩吗?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们的研究成果?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往水里砸钱让我们陪着你玩而已,我们陪你玩了七年,现在我幡然醒悟,觉得这一切无聊透顶我不想陪你玩了,可以吗?”
倪优静静地等着他说完,而后走到窗边,将屋内紧闭的窗帘拉开。
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室内,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在阳光下如同被绞碎的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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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七年研发,我在公司投了多少钱吗?”
江时洲没有说话。
“其实具体多少我也忘了,但每年几千万是有的,再加上七年的时间成本,公司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规模,你觉得我在拿这么多钱和时间在玩?因为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整天不务正业,拿钱砸着听水花的花花公子富二代,是这样吗?”
江时洲沉默咬牙,不说话。
“如果你说是,我现在就走。”
这话仿佛深深刺激了江时洲,他突然朝倪优吼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自己不想干了可以吗?我想放弃,想转行,我在工作了七年后才发现,我自己根本就不适合这个行业,是我不想玩了,可以吗?”
失控的吼声响彻整个房间,但江时洲内心的积火却仿佛因此而消弭,他颓唐地靠坐在沙发上,低声道:“我累了,真的,不想再玩下去了。”
“你不是想放弃你的研究,放弃你的事业,放弃我们的公司,你是想放弃你自己。”
颓唐的背影僵在原地。
“江时洲,你是觉得对不起我吗?”坐在沙发上,倪优兀自说道:“也是,七年来研究一无所获,可每年依然砸下巨款支持你的研究,让我猜猜,每次我毫无保留信任你支持你的时候,你其实没有看上去的那样风平浪静吧,你应该比谁都煎熬。”
倪优曾经和江湛参加过他的一次大学同学聚会,聚会上有江湛他们同寝室的室友说过江湛和江时洲之间的一件事。
江时洲来自农村,单亲家庭长大,母亲含辛茹苦才将他供上大学,上大学的第一天全身最贵的就是脚上那双路边摊买的白球鞋,也是他唯一的一双鞋,和江湛脚上那双名牌价值六位数的球鞋长得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两双一模一样又是相同码数的鞋子,很容易就混淆。
直到有一天他穿错了江湛的鞋,打篮球时不小心被铁丝扎破了鞋面,事后他找到江湛,说他穿错了鞋,还划破了,要赔给他鞋钱。
江湛看着自己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鞋,问他的鞋多少钱。
江时洲说118。
江湛愣了一下,说既然你穿坏了我的鞋,我们鞋又长一样,就别提钱了,你的这双鞋就赔给我,我那双被你穿坏的鞋你将就穿。
于是江湛的那双鞋江时洲穿了整整四年,而江时洲的那双鞋,江湛也穿了整整四年。
同学聚会时,同寝室的室友问江时洲,你知道江湛那双鞋多少钱吗?十一万八!
因为一双球鞋,江湛给了他四年的体面和尊严。
既然话被倪优挑破,江时洲破罐子破摔,平静了许多,“是,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离职的原因。”
“江湛,当初毕业的时候你说让我去帮你,我答应了,可惜你看错了人,我是个废物,我努力了七年,花了你无数的金钱和时间依然一事无成,你真的重视自己的公司吗?如果你重视,怎么会容忍像我这样的人继续留在公司?你不应该再毫无保留的信任我,我宁愿你骂我两句,或者一脚把我踢出公司,找一个真正能帮你实现梦想的人,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倪优蹲下去夺过江时洲手里的酒瓶,定定地望着他,“听着,我不是不重视我的公司,也不是不看重这份事业,我之所以毫无保留的信任你,是因为我坚信我的朋友能帮我实现梦想,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能力,从未。”
“江时洲,我没有想过抛下你,也请你不要轻易地抛下我们,别让我和赵启明成为一个笑话。”
从江时洲的家里出来,倪优坐在车上微微出神。
“喂,请问是江湛江先生吗?是这样的,倪小姐在我们这喝醉了,特意交代让我们给您打个电话,让您来接她回去。”
“你们是夫妻,应该比我更清楚小优姐走到今天有多难,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捆着她,在国外,小优姐努力了那么多年才走到现在的位置,你难道愿意看到她因为怀孕生子就让一切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吗?”
对于深陷泥潭的人来说,外人的每一次拉扯,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报答。
“你有多久没去公司了?”
“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此刻思南公馆中的生日party已接近尾声,倪优跟着侍者进入酒店后,在酒店的房间里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江湛,身边卜薇正悉心照顾着他。
她知道江时洲不会再提离职了,可她依然心绪难平。
说完,她叫醒床上醉酒的江湛,搀扶着人朝外走去。
“他和你说的?”倪优意味深长看着床上的江湛,装醉的江湛如芒在背,冷汗直冒。
“媳妇,那天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我没……我真的没有那么想过!都怪宋秉杨,就是他怂恿的我!”
“别胡说,薇薇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次回国,我本来就是准备和你离婚的。”
可当他发现,自己竭尽全力都无法报答的时候,就会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而愧疚。
“好,我知道了,怀孕的事我会再和他商量的,多谢今天的邀请,生日快乐。”
“她都大学毕业了,还小孩?我是可以不和她计较,可不能容忍她总是这样抹黑我,你知道她今天说什么吗?她竟然说我不够关心你,不体谅你,还说你怎么会嫁给我这样的男人,劝我离婚,你说说看,有这样劝人离婚的人吗?。”
不等江湛说话,倪优替卜薇解释道:“她还是个小孩,心思单纯,真说了些什么也没有恶意,你别放心上。”
扶上车,看着昏迷在副驾驶上的江湛,“还装不够?”
“好,我知道了。”
车内静了一静。
“但如果你一定要走,我也尊重你的决定,把那双球鞋还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倪优懒得戳穿他,脚踩油门离开思南公馆。
“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呢,没捅出什么篓子吧?”
倪优疑惑看了他一眼,“她今天说你坏话了?”
车内酒气有些大,江湛将车窗摇下,企图吹散车内刺鼻的味道,倪优顺手把车窗关上。
车缓缓停在斑马线前。
“什么?”
“媳妇,真的,我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倪优欲言又止。
准备了一肚子话的卜薇没想到没派上用场,生气地看着倪优和江湛的背影,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没一点反应。
“我说,你要的,我给不了你。”
“江湛,对不起,我们还是离婚吧,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如果她从江湛身上感受到的是百分百的爱意,那江湛在她身上获取到的,或许只有百分之三十。
“你想要孩子,可我……没有生育能力。”
“恋爱时,我给不了你恋爱的甜蜜,结婚后这七年,我也没给你婚姻的陪伴,不曾履行过妻子的责任和义务,更别提一个温馨的家庭。”
早知道倪优智商过人,情商感人,但每次听到倪优说这话他就忍不住地心梗。
装醉的江湛尴尬地醒来,却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媳妇,你来了?”
见倪优来了,她上下打量着,眼神极为挑剔与厌恶,“你就是小优姐的丈夫?”
“给了离婚的理由你就会答应和我离婚?”
手机铃声响起,是江湛打来的。
卜薇对倪优伸过来的手置若罔闻,她双手交叉抱胸,昂头一脸骄矜地望着倪优,“我还以为是什么高富帅能让小优姐这么死心塌地,没想到也就这样,小优姐看男人的眼光可真不行。”
倪优把持着方向盘,想起江时洲说的那番话,沉默片刻。
挂断电话,倪优踩下油门,朝思南公馆开去。
“你连个离婚的理由都不给我,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你好,我是江湛。”
倪优挑眉看向床上的江湛,一言不发。
—
“我办事,你放心,没人怀疑,”想起宴会的主角卜薇,江湛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似的糟心,他试探问倪优,“媳妇,你那个朋友卜薇,她平时也总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吗?”
江湛愣了,“我向你要什么了你给不了我?”
一提到离婚,江湛的心情就像跳楼机一般直线下降。
他憋气看向车窗外,又满脸怨气看向倪优,“你总说离婚离婚,那你总得给我一个离婚的理由吧!”
江湛一脸茫然,“怎么了?公司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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