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噔噔噔绕过去,问:“我们骑这个走?”
“嗯。”
施索指着便携折叠款滑板车:“两个人怎么骑?”
“就是两个人骑的,”代驾突然钻出车窗,指点他们,“那个座位,就是坐两个人的。”
施索又仔细看了看滑板车,回头问代驾:“你确定?”
“当然,我带我儿子上街,成天骑这个。”
“你儿子几岁了?”施索问。
“刚过五岁生日。”
所以你在逗我吧……
施索没把心声说出来。
代驾为爱车说话:“我没唬你们,别看这就是辆滑板车,你看看这杠多结实,这轮子多宽!我这车承重两百公斤,前一阵我还带我老婆坐过,完全没问题,最多就是坐着辛苦了点。”
又打量施索:“小姑娘你挺瘦,在前面挤挤那绝对妥妥的。”
屁股得多小巧才能挤在这么个座椅上,施索看向舍严,严肃认真地说:“我不干。”
舍严一笑:“嗯,不挤,你一个人骑。”
“啊?那你呢?”
“我走。”
“我骑车,你走路?”
“你骑慢点。”舍严道。
施索想了想,说:“还是算了,我们走到地铁站吧,也不会太远。”
“骑到地铁站吧,”舍严说,“走过去也要二十几分钟,出了地铁走到公寓路也远。”
施索今天确实有那么几分烦躁,不想堵在马路上,也真的不太想费半天劲走路。
施索接受了骑滑板车到地铁站再回家的方式:“行吧。”
舍严调了下车头方向,问:“你会骑吗?”
“我还真没试过滑板车,应该跟电瓶车差不多吧?”
“对,操作差不多。”舍严替她拿包,扶着车把说,“你先试试。”
施索坐了上去。
滑板车的座椅类似一个扁塌塌的“Z”字,前矮后高,矮的那截是坐小孩的,前端有根“T”字型护栏,防止孩子掉下去。
施索坐在高的那半边座椅,坐上去的感觉跟坐电瓶车完全不同。滑板车小巧,没有稳重感,施索觉得空荡荡的,虽然知道车子肯定结实,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定,就像走玻璃栈桥,知道玻璃一定不会裂,但该恐高还是恐高。
不过这毕竟只是辆滑板车,没这么夸张,不定的感觉轻飘飘地掠过,施索发动车子。
舍严一直扶着车把手,叮嘱说:“慢点。”
“嗯嗯。”
车轮转动,施索起步很慢,舍严一直没撒手,亦步亦趋跟着她走。
但电动车再慢也慢不到哪去,施索怕把他撞了,说:“你放开吧,我没问题。”
“稳点。”舍严又叮嘱了一句,把手放开。
施索挺喜欢骑车的感觉,舍严一松手,她嗖一下加速冲了过去。
舍严一愣,这速度超过了他的可控范围,他疾步朝她追去,没一会,前面的滑板车又忽然调了个头,骑在车上的人潇潇洒洒回来,绕着他慢慢转了一圈,兴致勃勃地说:“这车太容易了,你看我灵活不?”
双目熠熠,神采飞扬。
舍严弯唇,老实站在原地,等她转够了圈,他才重新握住车把手。
施索制止:“诶你放开,待会儿我把你带摔跤了。”
舍严说:“马路上别玩。”
施索好笑:“你当我小孩啊。”
施索把车速放到最慢,原本还以为要开一会停一下等舍严,谁知舍严的行走速度基本能跟得上她的车速,施索扫了眼他的大长腿,脑中比划了一下她跟他的差距,她咂了咂嘴,问:“累吗?换你骑?”
走这点路算不上什么,舍严说:“不累。”
施索看见一家港式小吃,抬了抬下巴说:“有鸡蛋仔,你吃吗?”
“我去买。”
施索把车骑到港式小吃店门口,看了看招牌,点了一份冰激凌鸡蛋仔。舍严想了想,又加一杯金桔柚子茶,可以适当帮她解腻。
鸡蛋仔要现做,施索发现边上还有家女装店,想到上回只买了鞋,还没买喝喜酒要穿的新衣服,她下车说:“我去隔壁看看衣服。”让舍严看着车。
走进女装店,施索快速扫了一圈,挑了两款衣服,问过尺码后去了试衣间。
没一会,鸡蛋仔做好了,舍严拿着吃的走进服装店,施索也刚好换了一件裙子走出来。
“怎么样?”她站在穿衣镜前问。
导购先一步评价:“不是我吹什么彩虹屁,实话实说,小姐你身材实在太好了,这件裙子根本就是为你量身打造!”
身材前凸后翘,长相也够娇够俏,导购一个劲地夸赞。
“好看。”裙子性感,后背露着蝴蝶骨,前胸白皙,深沟醒目。
舍严看着镜子里的人,走到她背后,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抬起来,想了下说,“不过中旬可能会冷,不太适合。”
老家气温比这里高,黎州现在已经要穿厚外套,老家白天还可以穿短袖,十月中旬的婚宴,穿裙子再搭一件小外套恰到好处。这家服装店正好有几件夏季清仓款,施索刚才一眼看中了这件深V礼服裙。
不过天气最难琢磨,到时说不定真会降温,施索决定放弃身上这件,但最重要的理由是另一个。
她掐着自己的腰,歪头看着镜子,说:“我不能喧宾夺主,还是穿得稍微朴素点吧。”佳宝长得好看,但身材跟她没法比。
舍严扯了下嘴角,压住眼底的笑意:“嗯。”
施索最后买了另一款。
走出服装店,舍严替她拿购物袋。施索咬了一口鸡蛋仔,看向璀璨街景。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看过夜景,平常下班不是开车就是地铁,路上全是车来车往,空气里也都是汽油味。
那天周五和舍严看演唱会,算是她难得一次休闲了。
换了种交通工具,路上看见的景致也变多了,施索闲散地逛着,边走边吃,舍严在她身旁推着滑板车。
施索说:“前几天爱找茬找我聊天,他问我他当记者合不合适,他说他也知道自己喜欢给人找茬,想来想去做记者最适合他。”
“你怎么说?”舍严问。
“我当时听了就想到《围城》里那句话,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原来工作跟婚姻差不多。”施索看向舍严,“我觉得我领悟到了生活的真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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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严含着笑,静静地听她说。
施索道:“其实所有的工作都是这样,只有经历过才会有体会,而所有人的体会都是千篇一律的,没一个不吐槽的。”
“嗯。”
“你还记得王洲川给的那本书吗?”
“《波湾战争不曾发生》。”舍严答。
“里面那句话?”
施索说得简单,但舍严一听就明白了。
“我们越迫近事件的真相,就越陷入虚拟的假象之中。”
“嗯。”施索点头,咬了口鸡蛋仔,似乎又在想着什么事。
她舀了勺冰激凌问舍严:“吃不吃?”
舍严没客气,头靠过来,把这勺吃了。
施索愣了愣。
舍严含着冰激凌停下脚,看了眼右边。右边绕进去就是小路,没什么车,他把着车头拐进去,说:“我带你。”
“嗯?”
他松开一头车把,说:“你坐前面。”
施索低眸看了看滑板车,道:“太难了。”
说完,她跨了上去,使劲往前面挤了挤,再转头看一旁。
舍严笑了下,跟着骑上去。
虽然是双人座椅,但椅子还是小,舍严只坐了一半,他问:“好了?”
施索把最后两勺冰激凌吃了,点头说:“嗯。”
舍严把她圈在怀里,发动滑板车。
小小的一辆车,载着两个成年人,在这条小路上慢悠悠地跟着月亮的方向。
施索握着身前的护栏,眼眸朝上,看了眼贴着她后背骑车的人。
贴得太近,她已经没法再往前了。
施索缠了缠自己的大拇指,说:“我想查一下曹荣。”
“嗯。”舍严道,“我已经让康友宝去查了。”
施索又一次抬眸。
舍严轻轻把下巴搁在她头顶。
施索发现他特别爱做这个动作,最近她脑袋都变重了。
额头一热。
施索也发现,自从周五他咬了她一口开始,这三天,他已经亲了她好多次。
手突然被人拉起,按到车把上,施索腰间一紧,多了一双大手,她胳膊抖了抖,车头跟着晃。
“小心。”舍严嘴唇贴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网,网,,...: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