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 付小期待地着自家大姨，小眼神里写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大姨，我说的对吗？”
大姨柳云溪得庆幸自己现在坐着的这个马桶盖是盖上的, 不的，她现在估计已经震惊得掉进马桶里了, 后水冲走了。
她无奈极了。
“小为什么会觉得大姨夫是奥特曼呢？”
付小把自己对奥特曼许愿后有了读心术的事情说了出来。
柳云溪这才明白付小的逻辑。
她揉了揉付小的脑袋。
小朋友总是异想天开。至少在柳云溪的认知了, 她是遇到过哪位大仙叫这个名字的。
柳云溪虽过奥特曼系列作品，但是她作为一名老师，还是略懂语文的。奥特曼母听起来就像是奥特曼妈的样子。要这么说的, 这个辈完全就乱掉了呀。
柳云溪拉着付小的手, “小, 你大姨夫如果是奥特曼的, 我怎么也不该是奥特曼母呀？”
付小歪着头想了想, 那样子, 像是在待机重启一样。
有道理哦。
“大姨夫是你老。不是你儿子。”付小自我肯定地说完这段以后, 瞥了一眼柳云溪, 显是有些犹豫的, “我说得错吧，大姨？”
“当是大姨的丈夫啦。”
柳云溪真是头一回听这么个说法，想哭想笑的, 真是想不通啊。
“小怎么会觉得是大姨的儿子呢？”
付小毫不留情地把柳眉枝卖了。
她大大咧咧地说：“婆说大姨夫就像你儿子呢！”
付小偷听八卦的能力可是一流的，要大人说的事情，她几乎都能够记得。
所以，在柳眉枝每次念念叨叨说起柳云溪和付盛渊的事情的时候，她都抱着自己的小奶瓶，安安地听着，其小耳朵竖得高高的, 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往心里呢！嗨呀呀，大人们可不能随便小瞧小孩子的偷听能力哦。
付小掰着自己的小指头，模仿着柳眉枝的模样，每每数落一句，她就掰一根小指头。
“婆说，大姨夫工作。”
“还要跟你姓。”
“不像是个靠谱的，什么都不会，都要靠你养。”
“这不是你儿子是什么呢？”
柳云溪一向都知道亲妈对付盛渊是有些意见的，但是有些，她是办法对柳眉枝解释清楚的。
柳云溪是她的妈妈，当是一心往她这里拐。别人都是丈母娘女婿越越顺眼，柳眉枝偏偏要走反方向，她可是这么多年了，怎么付盛渊怎么都不顺眼。
偏偏付盛渊也怕她，而且也不是个长袖善舞会说的家伙。
两人的关系也就那样了。
这件事柳云溪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柳云溪着付小，问她：“那小觉得大姨夫是这样的人吗？”
付小摇了摇头，她像是说悄悄一样，对着柳云溪说着超级小声的语。
“大姨夫可是奥特曼呢。”
“奥特曼怎么会呢？”
付小的小手画了一个超级超级大的圆。
“奥特曼是最勇敢！最厉害的人！”
柳云溪揉了揉付小的脑袋：“谢谢你小。”
“那这件事，就是我们的小秘密。好不好？”
柳云溪朝着付小竖起小拇指。
付小毫不犹豫地朝着柳云溪勾起自己的手指：“好呀。”
“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不过——付小想了想，“我可以告诉婆这件事吗？”
“这样她就会喜欢大姨夫了。”
柳云溪抱着付小亲了一口，“谢谢你小，不过关系。”
“大姨夫要知道小有这个心就会很开心了。”
两个人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柳眉枝喷嚏连连。
她瞧着她们出来，打趣：“小，跟你大姨说什么了？”
付小小脑袋一昂，特别得意：“秘密。是秘密哦。”
“婆也不能知道吗？”
“嗯！”付小力点了点头，这个秘密可是婆一定不能知道的秘密哦。
“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在卫生间里说我坏呢？”柳眉枝扫了一眼柳云溪。
柳云溪笑着应：“妈，你疑心病怎么就这么严重了？我和小能说你什么坏。”
柳眉枝揉了揉鼻子，“那我刚刚怎么会打那么多喷嚏。”
付盛渊出声：“妈，打喷嚏是一种天的人为反应。这跟别人说不说你有关系。”
柳眉枝横了付盛渊一眼，付盛渊闭嘴了。
这种戏码付朵朵在是见得太多了。
她轻叹一声，拍了拍自己亲爸的肩膀。
自从自己是打爸爸肚子里蹦出来的崽，付朵朵亲爸都觉得怜悯了。
以前总觉得时常不在家里，不陪在和妈妈的身边，后来才知道。
原来有些人爸爸不在家里是因为出女票了。
而有些人的爸爸不在家里，是因为真的要拯救世界。
付小听着付家人一肚子的秘密，吓了一跳。
“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吗？”付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一说这，付盛渊猛一声咳嗽，喝水都呛到。
柳眉枝更为嫌弃地了一眼。
付朵朵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有读心术这件事，她转头惊讶地着付小。
柳云溪拉了拉付小的手，暗示她要遵守约定，不能把她们俩个的秘密说出来。
付小心里有数。
可是她就是好奇嘛！
一个小孩子在面对自己好奇的事情的时候是不能克制的。
付小的大眼睛扑闪扑闪，里面盛满了真切的困惑。
“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吗？”
柳眉枝哈哈大笑：“小，你从哪里听说这种事情的？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这个世界上，有女人才可以生小娃娃。”
柳眉枝说的是错，一般情况下来说，按照人类的身体构造来说，事确是这样的。
是
“那为什么女人才能生小娃娃？”付小皱着眉头，“生小娃娃那么痛，为什么男人不生？”
柳眉枝绞尽脑汁，不知如何解释。
薛凤姿潇洒回答：“小，听奶奶的，那是因为男人都是胆小鬼，都不敢生孩子。”
付小听了，陷入了沉思。
“既男人是胆小鬼，那为什么女人还要们生孩子？”
啊这
逻辑闭环啊！
楚战北出马了。
作为在场最有文化的老年人，决定知识的力量来解决小孩子这么一个有道理的困惑。
“小，那是因为人类的构造就是这样的呀。从人类出现以来，女人就负责生孩子，男人就负责打猎。女人的肚子里有个器官，叫做子宫，那里就是小孩子最开始待着的地方。”
“那女人也可以打猎呀。”付小叉着腰，“老天爷有问题嘛。”
“应该每个人都发一个紫什么什么东东，后这样，每个人都可以生孩子了。谁想生谁生。”
楚战北也有点迷糊了。
“可是如果按的这样做的，世界上都是女人了。”
付小也有点晕了，但是她对于自己的逻辑还是很清楚的。
“为什么？难道有了那个东东就叫女人了吗？”
“好了好了！”薛凤姿是真的听不下了。她对着付，“小，过来，奶奶你个好东。”
付小伸出自己的小手掌，五指并拢，对着薛凤姿作出如来神掌一般的手势，她严肃地说：“不！”
她是一个有非常专业的研究素养的小朋友。
她转过头问徐宁川：“小川哥哥，你想生孩子吗？”
徐宁川摇了摇头。
【小想要生孩子吗？】
付小赶忙说：“才不要呢。”
她怕疼呀！
而且她洗澡的时候有到妈妈的肚子上那长长的一道伤疤，就像是蛇一样，就长在妈妈的腹部。好吓人哦。妈妈说，你那是当初生她的时候开了刀留下的痕迹。付小很害怕。她以后才不要为了一个小娃娃就在她白白净净美丽好的肚子上留下这样丑丑的伤痕呢。
“生小娃娃很痛的。”她为了徐宁川描述清楚这种疼痛，就连五官都在力表述，“超级痛的。”
徐宁川着付小坚决的样子，改了口：“那我想生。”
“我帮小生。”
这下刚刚举起纸杯子好不容易喝一口茶水的徐怀山是真的喷了。
喷了坐在对面的邵南齐一身。
邵南齐茫地抬手呼了一把脸，脸上湿漉漉的，让有些无措。
想堂堂当红偶像，怎么现在就这么个待遇？睡沙发就算了，现在坐在屋子里的边边角落里，都还要遭受茶水兼口水的攻击吗？
付小赶紧贴心地扯了几张卫生纸。
“小齐哥哥，你，擦干净哦。”
好吧。
小女孩关切的目光一下就抚慰了邵南齐悲痛的内心。
接过纸张，把湿漉漉的脸都抹干。
算了，想，别的偶像哪里能够遇到小这么可爱的妹妹，哪里可以从小手上接过卫生纸呢？有，有邵南齐有这个机会。
徐怀山邵南齐道歉，邵南齐忙说事。
解决了这一个小插曲，徐怀山才跟徐宁川解释：“小川，你为什么要帮小生孩子？以后不要这么说了哦。”
儿子，你这听着真的不妙啊。
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这再别人闺女家里说不得啊！
徐宁川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亲爹的良苦心。
“因为小怕疼。”徐宁川很经，“我不怕。”
徐怀山现在觉得当年商场上遇到的难题都不及现在的困境的万一。
好在当事人付小很坚定。
“己说不鱼勿死鱼人。”
付小囫囵地说了这么一句。
柳云溪听了，纠：“小，应该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对对。”付小力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不生的小娃娃，她才不别人帮她生呢！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薛凤姿的面前。
“奶奶，你刚刚要我什么好东啊。”
薛凤姿头一回付小主动“光顾”，脸上的喜悦已经不能言辞来形容，那灿烂的模样，就算是太阳见了都会自惭形秽。比不得，比不得呀。
薛凤姿把手往自己的挎包里一摸，后抽出来一个红闪闪的东。
是一个红包！
红包上面还有可爱的小老虎的样子。
“这个小。”
薛凤姿把红包递过来。
付小收，她有些茫了。
“奶奶，现在不是过年呀。”
“现在虽不是过年，但是奶奶的心里比过年还高兴呀。”
薛凤姿两手拿着红包，坚持地递在付小的面前。
“小，收下吧。”
付小虽爱财，但是柳眉枝曾经教过她，可不能随便拿别人的钱。
于是她摇了摇头。
“奶奶，我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的。”
别人薛凤姿心口中枪了。
“奶奶不是别人呀。”
薛凤姿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和蔼的笑容。
“奶奶是奶奶呀。”
付小刀重出江湖。
她茫不懂，“大街上的奶奶都是奶奶呀。”
ko。
薛凤姿抓着楚战北的手，伤到了，是真的伤到了。
柳眉枝瞧见她的模样，心中叹气，一把将付小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耐心地跟她说：“小，不可以这样哦。”
“薛奶奶是你楚叔叔的妈妈，所以，她是你的奶奶。有血缘关系，而且很重要的那种奶奶，知道吗？”
付小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就能够让薛凤姿这么伤心。
这位着非常精致的老奶奶，此刻心中的小人在偷偷摸摸地抱着玩偶哭呢。
哎。
付小拉着薛凤姿的手跟她认真地道歉：“奶奶，对不起。”
小女孩的手掌软软呼呼的，还有一些暖绵绵的感觉。
薛凤姿一颗年衰的心脏都要重新恢复青春了。
她摇了摇头，“关系的小。”
“以前是奶奶不知道有小，有能够陪在小的身边，小不认识奶奶，觉得奶奶是别人，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对不对？”
“所以奶奶不会生小的气。”
“小可以把这个红包收下吗？”
付小着红包，了眼柳眉枝。
柳眉枝点了点头，付小才动摇了。
她说：“奶奶，我要是拿了这个红包，我的婆要你的小孩还一个红包吗？”
付小年纪这么小，都已经清楚，每年她收到的红包，都有婆送出的一份力。
她瞧着，现在奶奶手里的这个红包大满，像个砖头！
哎呀呀。
付小真是担心，她要是收了这个红包，婆有钱还别人的小孩子怎么办？
她这句一出，都把在场的大人都逗笑了。
柳云溪笑骂：“小，你年纪小小心眼还不少。”
薛凤姿也哭笑不得。
“小，奶奶有别的小孩。”
“小孩你发的红包，你的婆也不还别的小孩子哦。”
付小眼睛一亮：“真的啊？”
“当啦。”薛凤姿朝着付小挤了挤眼，“怎么样，净赚的红包，要不要？”
付小这下高兴了。
脸一下就笑开花了。
“我要我要！”
“谢谢奶奶！”付小嘴甜的时候那是真的甜。“奶奶真好！”
薛凤姿逗得呵呵笑。
付小抱着自己的红包小砖头，悄悄摸摸地打开了一个缝隙，就里面红灿灿的一片。
哇。
她一副捡了大便宜的表情，回头了眼柳眉枝。
后她警惕了起来。
“婆，这个不是过年，不收税吧？”
柳眉枝每年过年的时候要付小收孙女税，美名其曰是为了让付小她发这一年照顾她的工资。付小也很舍得，每次一过年，小手一挥，那大把大把的钞票就往柳眉枝的兜兜里了。
可是今天不是过年呢。
付小抱着自己的红包砖头，期盼地着婆。
柳眉枝金口玉言：“不收。”
付小这才高兴了。
她大大方方地把红包打开，好多好多钱，付小都要抱不住了。她真真是个小财迷。现在抱着钱的样子，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心肝宝贝。
小女孩一高兴了，那张嘴就惯会哄大人了。
“谢谢奶奶。”
“奶奶你真好。”
哦吼吼。
就这么简单单的几句，薛凤姿乐得都要升天了。眼睛尾巴笑得都要飞到额头上了。
要是付小现在开口问她要全部家当，估计薛凤姿也会拱手相让自己的宝贝孙女。
她忍不住，薅了一把付小软软的小脸蛋。
“我们小可真是小财迷呀。”
付小这么小，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钱的喜欢。
她可瞧不上每次逢年过节，要拿压岁钱的时候，有些小朋友明明都想要钱，却还是推推拖拖，非要她婆把钱塞那些小朋友的怀里，们才会收到。
付小还偷听到，这些小朋友还会跟家长一起讨论这个红包里的钱多不多呢。
哼哼，她才不这样呢！
每次别人要她红包，她就甜甜地笑着说谢谢，后接过来，揣到自己的小包包里，一点也不害臊！
左右她婆都要别人拿钱的！
徐宁川瞧着付小抱着钱开心的样子，心中一动，后向徐怀山。
徐怀山的小眼神盯得有点害怕。
后，就听到徐宁川破天荒地喊了一声：“爸。”
就这么一个字，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这样说出来，却让徐怀山傻了眼。
不敢置信，一向清醒无比的脑子现在都有点卡壳了。
就跟电脑强烈的电流刺激得忽卡机一样。
徐怀山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
“小川，你在叫我吗？”
徐宁川点了点头，很肯定。
徐怀山虽搞不懂为什么孩子的认可来得如此突，但还是有几感动。
而，这份感动有维持多久，就徐宁川的下一个动作弄得有点茫了。
徐宁川朝着伸手，摊开的手掌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放上来。
？
徐怀山茫了。
徐宁川惜字如金。
“钱。”
好家伙，这小孩直接是无师自通顿悟了什么叫改口费。
徐怀山无奈。
可总不能让小孩子失望，也不能叫小川落了面子。伸手，拿了一张卡出来。
徐宁川认识这是银行卡。
说了声谢谢，后问：“密码。”
徐怀山真是这孩子搞得辙了。
哪里有当着这么多人说秘密的道理啊！
付小赶紧替徐叔叔解围：“小川哥哥，现在这么多人呢，你让徐叔叔说了密码，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对哦。徐宁川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后在徐怀山错愕的目光中，把卡了小。
“小拿着。”
【小喜欢钱，所以把钱小。】
【一会知道了密码就告诉小！】
付小才不要这张银行卡呢。
把车从幼儿园开回来付云佳和楚歧东回来的时候就到这一幕。
两个小孩子，就跟大人一样，在推拉一张银行卡。这不对劲啊，现在也有需要们抢着结账的时候啊。
付云佳在知道情况以后，帮小把卡还了徐宁川。
而楚歧东着这一幕，当爸的危机感再次顿而起。
“小，不要哥哥的银行卡，拿爸爸的银行卡。”
伸手要把卡递出，付云佳就横了一眼，“楚先生，小孩子要什么银行卡？”
这付小就不乐意听了。
“妈妈，小也有银行卡的。”
她二不说从啪嗒啪嗒跑起来，放玩具的地方翻腾了半天，后抱着一个玩具收银台走了出来。她拉开收银台存放钱的小柜子，后拿出来一张卡通的粉色银行，大人们炫耀，“这就是小的银行卡哦。”
大家她面子，陪她玩了一会超市买菜的游戏。
结果就是这么一玩，小的钱包里进账几百块。
她拿着那几张红票子，感慨：“劳动真快乐啊。”
“摆摊真赚钱啊。”
薛凤姿在玩的时候就指使楚战北下楼车里拿东，等楚战北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挂满了袋子。
薛凤姿就跟献宝一样，跟付小享。
她买了好多玩具，好多衣服。
付云佳认得出来，都是些不便宜的。
楚歧东瞧见薛凤姿这样，都无奈了，“妈，你不是说不买吗？”
薛凤姿咳了两下，“那从机场出来那忍不住呀。”
们是坐飞机过来，后租的车开过来的。
“小喜欢吗？”
薛凤姿就像是所有对孙女孙子满怀期待以至于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爱意的长辈一样，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砸钱。
付小着好多好多的东，眼睛都有些花了。
“小喜欢。”她还很高兴的。
可是，小也有些担心。
“奶奶，这些东是不是很贵呀？”她叮嘱奶奶，“奶奶要节约钱哦，不可以为了小乱花钱。”
薛凤姿揉了揉付小软软的头发。
“放心吧小，奶奶很有钱的。以后你想要什么，你就告诉奶奶，奶奶你买。”
“小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奶奶也能你找人捞下来。”
“以后呀，我们小就是拥有全世界的小主啦！”
柳眉枝在是不下了。
“亲”一开口想叫亲家，后刚刚蹦出来一个字，恍大悟，这楚歧东跟付云佳一点感情都有，更是结婚，哪里来的亲家？可是不叫亲家，她叫别人什么呢？
“亲爱的薛奶奶。”
还是付小贴心，读心术察觉到了柳眉枝的尴尬，替她解了围。
“对，薛奶奶。”柳眉枝顺着付小的说，“孩子现在还小，是树立她各种三观的时候。现在就她灌输这种可以索取无度，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的金钱观不好。”
薛凤姿柳眉枝这么一说，有些尴尬。
她刚刚的确是想这么多。
小这么乖的小孩子也不至于会因为她这样做就变坏吧？
楚歧东也说：“妈，柳阿姨说的对。”
妈当年教的时候可不这样的，可是勒紧裤腰带过了的少儿时代的。这叫什么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更亲？
薛凤姿本来多羞恼，可是见楚歧东站在柳眉枝那边，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刚要发火呛回挣挣面子，不想两位都爱她的人吵起来的付小赶紧一把抱住薛凤姿。
“奶奶，你放心吧。”
“奶奶小买的这些玩具，小都可以玩好久好久了！”
嗯。
虽她是有一点点喜新厌旧的小毛病的，但是有些玩具，虽不玩，她也会好好请婆帮忙一起好好收拾的，哪天想起来了，还是会临幸一下这些玩具。就像今天玩那个银行超市的玩具一样。所以，从某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可以玩好久好久了。
嘻嘻，小才有撒谎哦。
付小踮脚亲了亲薛凤姿的脸，“谢谢奶奶。”
哄完这个，付小忙跑到柳眉枝的面前，对着婆撒娇：“婆，你放心吧，小不会随便乱钱的。”
她抠着呢！
有了小孩子这个润滑剂，两个老人前的气氛才缓和了些许。
其她们都是爱孩子的，是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方式不。
柳眉枝拿得起放得下。
“抱歉，薛奶奶，刚刚是我太着急了。”
“对不起。”
薛凤姿这式的道歉打了个措手不及。
“事事。”
她赶忙摆手。
“我就是见了小，太激动了。”从她以前楚歧东穿女装就知道，别人是重男轻女，薛凤姿好反着来。也不能说她重女轻男，是她更喜欢贴心小棉袄，而不是她那个会气她的臭儿子。
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
薛凤姿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小，这样，等小长大以后，才不会像今天这样，人家小男孩拿出来的一张卡都骗到感动。
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柳眉枝的气来得快，也退得快。
再加上付小乖巧，她也知道，小绝对不会娇纵成不可控的样子。
薛凤姿性子也好，她着刁蛮，但是能够在楚战北的身边宠了这么多年的小女人，跟人相处，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瞧见了柳眉枝家里的干花，以此为契机，跟柳眉枝聊天，倒也算是打开了一个口子。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发现在除了小的教育问题上，其她们挺合得来的。
见到这样的情况，付小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她咸鱼瘫躺在沙发上。
当孙女难，当两个有主见有脾气的老太太的孙女更难。
今天的闹剧最终收了场。
晚上睡觉的时候，付小抱着婆，很敏感地问：“婆不喜欢薛奶奶吗？”
柳眉枝想到付小会这样说，她搂着小姑娘，掐了掐她肉肉的小胳膊，胳膊上可是有痒痒肉的，付小弄得好痒好痒，她咯咯笑起来，跟柳眉枝求饶。
唧唧哇哇的声音听着，有点像在哭。
付云佳听见动静，赶忙过来，担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推开门才发现，付小根本不是在哭，是因为笑得太开心，受不了，声音有些尖锐，啊呀呀的，这才有点像哭的声音。
要说哭，付小还是真真掉了一两滴眼泪。
“妈妈，妈妈，救命呀。”
付小朝着付云佳喊。
“来啦来啦。”
付云佳着是要来帮忙的，可是真的来了，那手可有对付小施以援手，反而也“助纣为虐”，跟着挠起她的痒痒肉了。
付小哭笑。
睡在客房里的付朵朵默默多拿了一个耳塞。
快乐都是别人的，和她关系。
主卧里，付小终于得以摆脱魔手，她可怜巴巴地喘着气。
柳眉枝她擦掉眼角的小泪珠。
“小，婆有不喜欢薛奶奶。”
“婆是有点担心小。”
付小窝在柳眉枝的怀里，暖暖的，就像是贴了一个毛茸茸的小球在她的身边。
“担心什么呀？”
“不管发生什么，小都会很喜欢婆呀！”
付云佳凑过来，“那妈妈呢？”
“小也喜欢妈妈哦。”付小心里可有数呢。她翘着自己的小手指，在付云佳的面前晃了晃，“但是差一点点，一点点。”
“你个小屁孩！”
一家三口闹了一会，付云佳起身要走，付小留她，“妈妈也一起睡觉吧。”
付云佳可想到还有这么个发展。
她已经很多年，跟柳眉枝床共枕过了。
“不了吧小。”付云佳推却，“你今天就好好和婆一起睡觉，乖乖听婆的哦。”
付小撒娇，“留下来嘛妈妈。”
柳眉枝躺在床上，扫了付云佳一眼。
“怎么？跟我睡你很不爽？”
亲妈都把说到这个份上了，付云佳还能干满呢？她脱了鞋子，爬上床，睡在最里面。柳眉枝的床三面都围了儿童围栏，付云佳贴着围栏睡，付小睡在中间，柳眉枝靠在边上。
付小可高兴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婆妈妈一起睡觉呢。
她在窝里摸到婆和妈妈的手，一边牵着一个。
“我们是一家人哦。”
付云佳和柳眉枝都愣了愣。
“婆，你的身体会好的吧？”
柳眉枝亲了亲付小的脑袋。
“当啦，婆还要小长大呢，陪小好多好多年呢。当会好的呀。”
付小高兴地说：“小也要快快长大，照顾婆！”
付小把玩着妈妈的手，问她：“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呀？”
她可全都听见了。
付云佳知道小是个敏感的孩子，却不知道她这么敏感。
她叹了口气，把心里的打算告诉小。
“小，是这样的哦。”
“婆生病了，妈妈不能也不放心再像以前一样，把你和婆留在这里，一个人出工作了。所以，妈妈想问问小，愿不愿意跟婆一起到妈妈身边的来生活呢？”
“愿意呀。”付小还觉得这件事有什么，“我喜欢婆，也喜欢妈妈。”
“小还是小孩子，也不能一个人照顾婆。”
付小煞有介事地说：“的确要妈妈帮忙呢！”
眼情况比付云佳预想得要好，付云佳松了口气，把剩下的情况也都告诉了付小。
她不想瞒着孩子。
既有事情，那就要真的和孩子商量，讨论清楚。
总不能真的要转了，后一把将人抱走，上了飞机，才告诉别人真相吧？
“小，如果你和婆到妈妈那里住，那你就要换一个幼儿园了。”
“换一个幼儿园？”付小一听这，都有点不困了。
“是的。”付云佳说，“到时候，你会在新的幼儿园里认识新朋友，也会遇到新的老师，新的。”
“可是我就有心蕊了。”付小有些不高兴，“也不能见到波波了。”
“是呀。不过小可以经常和们打电，每次放假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回来找们玩，小也可以让心蕊和波波来找你玩。”
“总，妈妈觉得，如果小愿意的，就算大家不能在一起了，也可以好好维持感情的。”
付小撅了撅嘴，“妈妈，我舍不得。”
“为什么妈妈不能回来呢？”
“因为妈妈的工作在地呀。妈妈必须在面赚钱，小才可以喝牛奶，好好上。所以妈妈不能一直回来待在聿城。”
“聿城不能工作嘛？”
柳眉枝出声付云佳解围：“小，聿城的工作有适合妈妈的，也有妈妈的喜欢。”
“唔——”
付小有点不乐意，可是觉得按照妈妈这样做是最好的。
她还留了几余地。
“妈妈，我可以明天和心蕊商量以后再说这件事吗？”
“当可以啦。”
付小想，她明天要和心蕊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在是太困啦，付小挤在妈妈和婆的中间，眼睛一闭，沉沉睡了。
柳眉枝和付云佳两个人都说。
过了好久，柳眉枝取了眼镜，关了手机。
黑暗中传来付云佳一声轻轻的谢谢。
“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母女，有什么好谢的。”
柳眉枝翻个身，“睡觉吧。”
这对于付云佳来说是一个太难得的时刻，她的身边躺着她的女儿和她的母亲。
她何德何能。
能够拥有这么好的家人。
月亮也困了，渐渐躲在云后。
窗帘微微拂动，这夜的风里，飘来几夜来香的味道。
付云佳睡着了。
难得做了个好梦。
第二天上，付小几乎是急迫地来到了幼儿园，找到了心蕊。
她一见到心蕊，想到要和她离，眼泪就哇哇地掉。
“心蕊～～”
心蕊也不知道怎么了，也哭丧着一张脸，喊了一声“小”。
围观的郑波波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包子，啃也不是，不啃也不是。
爸爸命令要来找付小交朋友的苏子望心里别扭，书包里装了一个要付小的芭比娃娃，不乐意拿出来，站得远远的，着这一幕。
“心蕊，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心蕊也说：“小，我也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怎么都有大事啊？
付小很谦让，“那心蕊，你先说吧。”
她觉得，她的事情应该要比心蕊的事情大多了。
心蕊哭兮兮地说：“小，我要搬家了。”
“诶？！”
付小傻了。
心蕊还在哭诉，“我妈妈说，叔叔的工作调动了，要a城，本来想晚一点走的。但是想到我昨天在幼儿园打架了，她就想让我早点走，早点换校。”
“呜哇哇，小，我不想和你开呀！”
付小本来有些悲伤的心情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忽就不怎么悲伤了。
“心蕊，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付小深呼吸，“我也要搬家了。”
“啊？”心蕊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我要和婆一起找妈妈。”
“我也要换幼儿园了。”
“我妈妈也在a城。”
心蕊一听，眼泪都悬半空中了。
“小，你的意思是，是——”
“我们还是可以一个幼儿园上哦！”付小高兴地说。
“耶！”心蕊抱着付小亲了一口，可怜巴巴地说，“那我昨天真是白哭了。”
她可是在家里大吵大闹了一晚上。
今天早上来上的时候还不高兴呢。
这两个小女孩解决了自己的困惑，另一边，郑波波的肉包子都不香了。仿佛晴天霹雳，吓得包子都掉地上了。
原来昨天晚上做噩梦，梦到心蕊要走了，光着屁股追心蕊的车这件事居是真的。
呜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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