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俺们家想打一口!”
“俺们家也要!”
“队长这个用俺们掏钱吗?”
底下变得乱哄哄的,越来越多的人想要迫切的了解一下信息。
“咳咳,大家静一静!”李红军摆了摆手, 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村民们见状,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两天有意打井的村民一户派一个过来小杨这里登记, 这个大家是自愿的, 所以这个打井的费用队上是不出的,是各家自己解决。”
说服村委会那帮人, 他已经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才同意村民各家能申请去打水井,但这个费用队上是报销不起的,他也无能为力。
“啥各家自己解决,这打一口井最少要一百多块钱呢!”
“就是!俺家可没那些个钱!”
村民中有些人听到立马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大家议论纷纷。
顾禾沅和颜冬青他们皱了皱眉头, 如果大家不打井的话,今天的收成怕是连以往的三分都没有。
宣布完事情,李红军就退场了, 之前虽说他给村民们分析了打井的利弊,但也要给大家一个考虑的时间。
好在村民们绝大多数都是明事理的,这些天村里岐尾河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 说不准哪天这水就断了, 到时候不说浇庄稼, 就是自家喝水用水都成了问题, 所以当天会议一解散就有不少人家去小杨那里登记了信息。
不过村里也有心怀侥幸的人家, 他们心想着浪费那钱干什么,就算他们家没水了,队上不是还要打着一口井,那口井就是大伙儿的,他们就不信到时候队长就干看着!
河西村打井的这件事是要请专业有经验的人来干,要不谁知道哪块地下出水,哪块地不出水,再说要打多深的井,这件事是个大工程,急不得。
一确定好村里打井人家的名单后,李红军就带着村委会那一帮人到处找人。
村委会的几个干部心里都是苦哈哈的,原本这个责任都被李红军扛走了,如今村民们的支持度这么高,他们也不好置身事外,要不以后咋在村里立威。而赵有根还有另一个考虑,这事虽说是一个让他上位的机会,但他也想把这个便宜要占住,最起码得等自家井打好再去跟上级通通口风,到时候自家便宜也占了,还掌握了证据,一举多得,到时候肯定能将李红军从大队长位置上拉下马!
这几天,村里的气氛也没有往常那么死气沉沉,欢快了很多。许多要打井的人家这几天乐的看不见眼睛,脸上的褶子都变多了许多。
而在临近龙虎山下的小院子内,阿福正在遍地撒欢,今天是颜冬青要带它上山的日子。它似有所知,今天表现的异常兴奋。
阿福的母亲也曾是打猎的好手,在它这一代也不能断下,颜冬青对阿福疼爱是比较疼爱的,但对在它的训练这块称的上是比较严苛了。
阿福一脱离幼犬时期,就时常带着它山上山下的跑,碰上什么小猎物也会让它去锻炼一下。目前为止,阿福已经打过两只兔子,一只山鸡。
顾禾沅给他们两个带好上山的干粮,这次带的是鸡蛋饼,揉成形的面饼摊在抹好油的锅底上,发出滋滋地声音,用筷子挑出一个口再往里面注上两个鸡蛋打成的蛋液,散上胡椒刷上自家用产出的大豆酿制成的大酱,咸香适口。
至于阿福现在已经长大了,倒也不必专门给它准备那时候的幼犬口粮,而是就跟着他们大多吃一样的,只不过有些调味品要注意着少量或者干脆就不放。
“阿福,过来走了!”颜冬青冲着它招招手,阿福迈着四条小短腿跑过来,摇着尾巴汪汪两声,跟在颜冬青后面屁颠颠的走了。
顾禾沅将他们送走后,在家里也没闲着,虽说现在年份大了,但也不好整天在床上躺着,适当的运动可以帮着她以后的生产。
她在家里环视了一圈,院子里唯一的生物也就是鸡圈里面的那两只鸡了,经过了小半年的时间,它们已经由当初毛茸茸的小鸡进化成长得尖尖的喙到处乱啄的成年鸡了,甚至在前段时间还下起了蛋。
也许是营养好的原因,相较于其他人家两三天下一次蛋,这两只简直能称得上为鸡中的战斗鸡了,一天下一个不在话下。
家里的鸡蛋现在都没有在外面买过,除了院子里那两只鸡下的蛋外,还有三哥时不时从上山逮回来的活鸡放到空间里,里面也有不少的母鸡开始下蛋,除了他们的日常消耗外,竟还余下不少,算了算足足攒下了三四十个鸡蛋。
顾禾沅独自在家里,她将篮子里贮藏的鸡蛋拿出来一多半,打算像腌咸鸭蛋一样将它们腌制一下,平时当个下饭菜倒也不错。
腌鸡蛋这门手艺还是她在大元朝尚食局里当差时和那里一个小太监学的。他家里就是做这个的,腌鸡蛋很是有一手,听说做完后献给贵人们还讨得了赏。
原本这个手艺应该是不外传的,但她曾经救过那个小太监,他为了报恩硬是将这门手艺教给了她,说是以后能讨得贵人们的欢喜,在宫里可以过的好一些。
腌鸡蛋先将表面洗净后,将它们放入盛满白酒的容器里腌制起来,这一步是为了杀菌,时间不宜过长,过上个十多分钟就差不多了。然后将他们从容器拿出放到阳光下暴晒几个小时,这个时间不一定得根据具体情况自己把握,但腌鸡蛋的关键就在于这一步了,晒得好不好关系到以后鸡蛋出油的情况。最后晒完鸡蛋就将它们用盐包裹起来放入容器内密封起来,大概半个月就可以打开吃了。
她将鸡蛋表面洗净,倒入在供销社里买来白酒,进行浸泡消毒,然后将它们晒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保证表面有充足的阳光。
忙完这些,她才坐下来,手里拿着些碎菜叶和馒头渣,打算喂鸡。
“砰砰砰!砰砰砰!”外面似有人在敲门。
原来院门大多数都是开着的,但今天由于颜冬青不在家,所以特意将院门锁住了。毕竟这里算村子的边缘,家里就她一个孕妇,还是为了安全着想。
“谁啊?”顾禾沅开口问道,可是外面的人没有开口,反而继续砰砰砰大力敲着门。
顾禾沅一瞬间心生警惕,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的不是没有人,谢凤琴就经常过来找她,但要是真的是她怎么会在她张口询问的时候反而不出声。
她并没有选择开门,而是打开了旁边墙上的一个小小的暗格,这个设计是当初三哥特意在建围墙的时候加上的,一直没有用过,没想到反而在现在用上了。
门外的来人让她吃惊,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年轻的女人搀着一位年迈的婆婆站在门外,看起来特别像是逃荒的,那个敲门的人正是那个年轻的女人。
敲了半天,手都快敲痛了,但这家的主人还是没有出来开门。
“有人在吗?”门外的女人喊道。
“是谁啊!”
里面有人,为啥不开哩!那个年轻女人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客气的说道“姑娘,俺和俺婆婆是从西边过来的,路过这个村子,想上门讨口水喝!能麻烦开下门吗。”
门外的女人眼珠骨碌碌的转着,一看不知在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她老身在在的等着外面的门开。
但她没想到刚才她翻白眼的举动和不屑的额神态都被门内的主人看在眼里。
虽说门外只有两个人,但顾禾沅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们,先从刚才那个年轻女人的表现看出,那个人不像个善茬,何况她虽说旁边那个年迈的老人是她的婆婆,但对她的动作来看,里面并没有半丝的尊重,总感觉两人...两人有些假。她一个人大着肚子在家,难免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那个年轻女人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被拒绝了,神情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嘴上还是恳求道:“姑娘俺们就是想进去讨口水喝。”
她嘴上恳求了许久,屋主人都没有答应,那个年轻女人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搀着旁边的老婆婆,而是朝着门呸了一口,迈着大步就往回走。
那个老婆婆腿脚也利落的很,小跑着追了上去,一点都看不出是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们没走多远,从旁边看不到的方向还跳出来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和她们汇合在一起,在院子里瞧着的顾禾沅心里一惊,顿时后怕起来,虽说离得远看不太清楚,但他们这几个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外形外貌都不像是村里的人。
这要是开了门他们起了坏心,在村里边缘住着的他们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心里慌乱的很,等到三哥带着阿福从山上满载而归后,才将一颗悬来悬去的心落到地上。
她将刚才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颜冬青,颜冬青回来后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好,原本以为她是有些不舒服,结果一听居然是这个事。
他顿时也有些后怕,原本以为这个地方安全的很,但现在看来也不是。他安抚好旁边心里慌慌的顾禾沅,为她煎了一副当初蒋老爷子走前留下的安胎药。
晚上,夜深人静,旁边的妻子因药效发作,沉沉的睡去,颜冬青反而有些失眠。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将这件事跟队长汇报一下,让大家提防一下,不过他还是希望那帮人没有坏心。
旁边的顾禾沅无意中翻了个身,颜冬青顺手将她的被角掖了掖,顺手搂住她,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过去。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