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把他带上楼吧。”
终究傅未央腿脚也不方便,让她照顾孩子还是有诸多不好的。
叶宁乐用一双巴巴地眼看着傅司南,可怜兮兮地请求。
“也用不了多久的,一会儿未颜就会把他带走的。”
虽然不是那么乐意,但傅司南到底没说什么。叶宁乐喜滋滋地把小奶娃抱起来。
小家伙舒服地伸展了下两只小短手,头一歪,把脸贴在了叶宁乐的胸口。
傅司南:“……”
混小子,竟然碰他的女人!
回房后,叶宁乐小心翼翼地把娃放在两人的大床上。
有了小奶娃,她都没心情看自家老公,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老公,要是咱们也能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傅司南走过来将她环住,唇在她的发顶吻了吻,“会有的。”
叶宁乐身上有一股香香的味道,虽然清淡,却是傅司南最喜欢的。他不由得将她拉离了些,捧着脸吻了起来。
“哇,哇,哇!”
床上,突然传来高亢的哭声。
叶宁乐吓得迅速从他怀里退出来,忙来检查小家伙的情况。
她的手才抱上他,他就止住了哭声。
这娃……
小家伙翻身抱住叶宁乐的手臂,把小脸贴在她有腕部,又睡了过去
。
他呼呼地吹着气,偶尔吐出一两个小口水泡泡来,实在可爱得紧。
叶宁乐再次把他放到了床上。
“哇……”
才沾床,又哭了。
混小子!
傅司南脸黑得不行。
多大一点儿,就知道跟他抢女人了?
叶宁乐没办法,只能重新抱他抱起来。
似乎感受到了傅司南的怒火,小奶娃睁开了眼,迷迷蒙蒙地看向傅司南,不忘朝他吐几个泡泡。
傅司南:“……”
挑衅意味十分明显啊。
小娃娃不肯落床睡,叶宁乐只能抱着他坐上床。
傅司南看着某个占着自己老婆怀抱耀武扬威的小坏蛋,心里堵得慌。他要把老婆抢回来。
这么想着,他的手伸过来,环住叶宁乐的身子将混小子的脸从她的胸口隔开。
“哇……”
小东西又扯起了喉咙。
叶宁乐:“……”
这一次,叶宁乐哄了半天都没好。直到他抓松一颗扣子,将小手伸进去,摸到她的皮肤才委屈地打着哭腔安静下来。
傅司南:“……”
看着那只肆无忌惮伸进衣服里的手,他很想……把这混蛋给丢下楼去!
这哪里是孩子,绝对的妖魔!
傅司南不爽地去打傅未颜的电
话,要她立马把这烦人的混东西给抱走。
奈何,傅未颜没接电话。
佣人说,傅未颜不久之前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不清楚。
傅司南:“……”
“把他抱到妈那边去吧。”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混小子丢得远远的。
“还是不要了吧。”叶宁乐摇摇头,“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们管着比较好。”
傅司南板着脸不肯点头。
有这混小子在,他今晚就别想抱自己老婆!
“唉呀,用不了多久的啦,未颜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咱们就先给她看着嘛,好不好嘛。”叶宁乐不得不使出刹手锏,软绵绵地冲他撒娇。
撒完娇,不忘往他唇上轻一下。
“……好吧。”
他绝对不是因为老婆撒娇才没有了立场的,只是身为舅舅,有义务给妹妹带一会儿娃。
叶宁乐试着把小家伙再次放在床上,这次,放在二人中间。
小娃娃醒了过来,却没有哭。
他在床上踢腾着小短腿,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看到被自己隔成牛郎织女的二人,咯咯笑个不停。
傅司南:“……”
算了,忍忍吧,反正这混小子顶多隔离他们一两个小时。
一两个小时,他还是熬得住的。
傅司南带着这
样的想法,整整熬了一晚上。
傅未颜一整晚都没有来领自己的儿子!
因为没能抱着老婆睡觉,傅司南起床气特别重,尤其看到滚进老婆怀里,又靠上了老婆最最柔的属于他的专属地带的某娃,火气……直线飙升!
他憋着一股气去了公司。
傅未颜直到九点钟才出现在叶宁乐的房间。
“不好意思啊,嫂子,让你们带了一晚孩子。”她歉意地道,自然没忘记楼下碰到傅司南时,他那张黑得六亲不认的脸。
“没事的,小家伙挺乖的。”叶宁乐倒没有太多计较。
她从内心里喜欢这个小娃娃。
“咦,你脖子怎么了?”
傅未颜低头抱娃时,叶宁乐看到了她脖子上红红的印子。
“没什么,过敏了。”傅未颜反应迅速地遮住,道。
“过敏了吗?”叶宁乐凝视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更觉得,她脖子上的痕迹像某种事情后留下的印子。
这终究是她的私事,叶宁乐没有过多追问,吃完早餐便去了学校。
才走到学校里头,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叶宁乐还是接下,“您好。”
“您好,可以见个面吗?”那头是个男音。
“见面吗?请问您是谁?有什么事吗?”叶宁乐不由得问
。
“有什么事,见了面不就知道了吗?”那头并不说。
他越这么说,叶宁乐越觉得是无聊的电话,不客气地回绝,挂断。
这小插曲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做什么。
课很快上完。
她抱着课本走出来,打算去图书馆查资料。
图书馆门口,站着一个人。
穿着米色西装,两手插在袋子里,戴着一幅金丝眼镜,一副斯文形象。
“怎么,这么不愿意跟我见面?”对方道。
叶宁乐一度以为他跟别人说话,可整个门口只有自己。
“你是……”
很快,她认了出来,面前站的男人竟是傅未央的堂哥!
昨天傅未央已经告诉她,这位堂哥叫傅靳泽。
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人来,是因为傅靳泽戴了眼镜。
尽管带了眼镜,但骨子里的阴郁之气过于浓重,将斯文之气削减大半,依旧让人很不舒服。
“是你打电话给我?”她恍然明白。
傅靳泽点点头,唇上依旧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堂弟把你保护得可真好,若不是以捐赠者身份进入,还真没办法见你。”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因为傅司南和傅未央都提醒过她,加上傅靳泽本身气质阴沉,叶宁乐分外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