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你吗?”洛神道,“你可以陪他们,他们很快能习惯的啊。”
洛神主要不想两个人再回去受苦。
“妈,您不知道的,山里人到城里永远都不会习惯,哪怕有儿女陪着。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的儿女落家在城里,父母却不肯跟过来的真正理由。”沈红殊把理由讲得滴水不漏。
“您放心吧,我会给他们钱,让他们晚年无忧的。”
沈红殊这话不无道理,洛神也多少清楚,她对养父母有些不喜,便没有再勉强。
“那行吧,记着,千万别亏待了他们。”
“知道的。”
“那你去送送他们吧。”
“好。”
洛神和沈红殊一起走出去,叶宁乐也快步走到外头的院子。
那对夫妻就站在院子里。
“时间不早了,上车吧。”沈红殊道。
刚刚在饭桌上,虽然沈红殊给两个人夹过菜却并没有说话交流,叶宁乐到此时才意识到,她竟然跟自己的父母说普通话。
那对夫妻点点头,连看都不敢多看沈红殊一眼。
“对了,还有两件礼物忘了叫他们带上。”
洛神道。
其实之前已经准备了不少礼物,但洛神临时又加了些。
出来时忘了叫人
一起搬上车。
“不用的。”沈父用憋脚的普通话回答,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楚是在说什么。
显然,他们并不擅长用普通话。
“一定要的。”洛神急急忙忙转回屋里,亲自去拿礼物去了。
那对夫妻则被请上了车。
沈红殊不近不远地站着,没有和那对夫妻过多交流。
“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吗?怎么不用家乡话跟他们交流。”叶宁乐走过去,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是她太多想,着实沈红殊前前后后,都表现得不对劲。
好歹是养父母,可她分明疏远着他们。
听到这话,沈红殊不轻不重地“切”了一声,“怎么?又在怀疑什么了?”
叶宁乐不语,只看着那对夫妻。
“有时间追着我不放,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生不出孩子来。”沈红殊斜着眼睛出声,声音里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叶宁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知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沈红殊却并没有回应,扭身朝屋里走去。
洛神刚好提着礼物走出来,她热络地接过。
后头,沈彦殊和沈仕名也各自拎着东西,一起送到车前,放进了后备
箱。
后备箱原本已经塞了不少东西,这一塞,满满当当,一点空间都没有了。
看到沈家人都出来了,叶宁乐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送完了沈红殊的养父母,傅家人也要告别离去。
叶宁乐陪在唐如许身边,傅司南站在叶宁乐身边。
因为唐如许中午喝了点红酒,她酒量奇差,不过喝了一杯,走路便有些歪斜,叶宁乐不得不扶着点她。
她扶了唐如许便没有多余空出来的手,两手空空垂立的傅司南不爽地摸了摸鼻子。
碰上这么不省心的妈,还真是……
叶宁乐一心照顾着唐如许,自然无暇顾及傅司南,也不再去思考沈红殊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唐如许回家就被送上床,很快睡了过去。
叶宁乐才走出来,傅司南一把将她捞到怀里。
原本美好的周末,他只想和亲亲老婆在最私密的空间里度过,却因为沈家的宴会浪费了时间。
“我想你。”他低语着,在她的唇上展转。
唐如许睡觉去了,傅百年不在,没人打扰,正是做些什么的时候。
傅司南一把将她抱起……
然而,才入主题,叶宁乐的手机就响了。
傅司南窝火地将她的手机丢远,铃声却经久不
息。
“可能有什么急事。”
叶宁乐急急推开他。
周末时间,若非急事,一般没有人会这么不依不饶。
她爬过去将手机捡起,看到的是一个座机号码。
“您好。”她试探着接通。
“请问是叶宁乐,叶小姐吗?”那头问。
“是的,请问有事吗?”
“是这样的,您上次不是在我们医院做过医检吗?当时我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将您的血液送去了检测机构做特殊检查,结果出来了,您来医院一趟吗?”
“有什么问题吗?”叶宁乐一怔。
如果没有问题,医院断然不会打电话过来,还让她去医院。
“是这样的,检测的结果显示您的血液有些异常,我们希望您能过来一趟,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的血液异常?”叶宁乐蒙了,“怎么异常了?”
“您要过来才说得清楚。”
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叶宁乐不敢马虎,挂断电话就把这件事转述给了傅司南。
听说她的血液有问题,傅司南自然是重视的,立马爬起来,“我们一起去。”
两人到达医院,按照先前约好的,去了医生办公室找上次接待她的那名医生。
听他们说明来意,医生拿
出一份资料出来,“您再去抽血做化验吧。”
叶宁乐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还是照做。
因为叶宁乐这是个特殊情况,所以医生给做了个加急。
没多久,那边就出了结果,两人被医生重新叫了进去。
“是这样的,我们从您的血液里检出了溶血物质。”
“溶血物质?什么意思?”
医生耐心解释,“上次我们从您的血液里发现了异常,但考虑到不是重点孕检项目,所以没有细究。”
“刚刚你们做了第二次检查,系统分析的结果就是这个。溶血物质细细分析起来十分复杂,我能说的只有:这种情况下,胎儿没办法成形,患者要么无法怀孕,要么就算怀了孕,也会因为溶血而发生胎停。”
医生这些话简直有如一记闷雷,打得叶宁乐晕头转向。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久久不能怀孕的理由竟然是溶血!
“叶小姐有服用过什么物药吗?”医生问。
因为溶血问题不能怀孕,是十分棘手的,她脸上浮着几份同情。
叶宁乐摇摇头,“除了感冒药,没有喝过别的。”
“自然不可能是感冒药,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您服的这个药一定是长期的。您确定自己没有服用过什么长期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