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儿,傅司南的脸色微微不好看,但还是道:“找了个厉害角色,他查人的本事一流。”
如果不是傅未颜从中作梗,他能更早点到达。
一想到叶宁乐说自己被方中原押方手术台,差点就整容成丑八怪丢去做乞丐,胸口就一阵起伏,心脏拧着发痛!
“对了,你知道方中原的儿子是谁吗?”叶宁乐立马想到了这件事,“是白腾!”
“白腾?”傅司南的眸子微微一扬,显然也是意外的。
叶宁乐点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白腾不仅是方中原的儿子,更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他逼着白腾假装孤儿,让傅家领走,就是想借白腾把你害死,好帮他侵占你家的财产!”
哪怕事过境迁,叶宁乐此时开口依旧义愤填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恶毒又无耻!”
“对了,他还说就算白腾死了也没关系,他找到了新的武器对付傅家。”
对于方中原的话她不敢多信,但又不得不提醒傅司南。
方中原太可怕了,无论如何都要防着的。
傅司南的长指伸过来,抚在她的发顶,“别担心,他不会有机会的。”
他的眼里波光柔软,有着对她的安
慰,既而将她收在怀里,搂住。
叶宁乐点点头,愁绪却依旧没有散去,因为想着事也没有注意到傅司南搂住了自己。
她一味地表达着自己的担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的整容术。据说他能改变身高体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试想一下,街上陌生人那么多,他只要稍做改变就可以轻松地以陌生人身份接近想要接近的人,这简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啊。
“方中原改变身高体型的方法无非是把脖子拉长一点或是弯起一些,亦或是腰收缩一点,肩膀歪斜一些,不过雕虫小技。”旁边一直没怎么敢出声的助理发了声,“他最最厉害的,要属换脸。他手头有好多张人皮面具,可以换成不同的形象,随意化成男女。而他又善于伪装,所以很难认出来。”
听助理说方中原的变身法简单粗劣,叶宁乐正要开心,结果他却又提起了人皮面具,她才放松的表情又收紧了起来。
以前就知道方中原有人皮面具,但没有见过效果,如今被他助理这么一描述,冷汗不由得从脊背滚下。
她更担心了,甚至不安地看向四周,觉得每一个经过的和方中原身高差不多的人都可能是他。
傅司南看出了她的心思
,轻拍她的背,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江雨鹭醒了。”
“她醒了?”
这一路上,叶宁乐一直在想着方中原的事,还没来得及管江雨鹭,听说她醒了,自然是要去看的。
尽管傅司南建议她回家休息,明天再去看江雨鹭,叶宁乐还是倔强地跑去了医院。
傅司南知道她和江雨鹭之间的感情,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到底没拦。
车子,一个折转,驶向了医院方向。
到达后,傅司南让人把方中原的助理送回别墅去,牵着叶宁乐的手就走进医院。
他才走到拐角处,手机就响了,许冲打来的。
叶宁乐也看到了,忙推了他一把,“许哥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你先接电话,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傅司南略迟疑,还是点点头。但还是直到目送她进了电梯才去接电话,“喂……”
叶宁乐上楼后问了护士,才知道江雨鹭住在十二号病房。
“她的身体……怎样?”心里没底,她问护士。
护士翻了翻她的病历,“送来得及时,身体没有大碍,不过孩子没保住。”
“孩子没保住?”
听到这话,叶宁乐的心咚地一下,跌入了谷底。
她清楚江雨鹭对那个孩子抱有怎样的期盼,现在却……
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过。叶宁乐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才走到十二号病房门口,里头就传来了声音。
“现在孩子没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任凭你一张嘴了。”
“我就说了吧,这种女人心术不正,是不能娶的。麟哥儿啊,就是倔强,偏不听!”
“唉,祸水啊。”
“也不知道麟哥儿到底怎么了,就看上了这种祸水,还有傅少那个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两个人狼狈为奸,什么损失都做得出来!”
屋里说话的人还不少,你一言我一嘴的。
江雨鹭还生着病,就有这么多人来找她麻烦,叶宁乐哪里看得过去,一步跨了进去。
屋子里,果然站了不少人,全是些女人。她们围在江雨鹭的床前,丝毫不顾及她刚刚受过伤身体还虚,不客气地发表着言论。
而在人群最C位,俨然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那女人打扮得十分雍容华贵,清丽的一张脸上浮着天生的优越感,五官与陆逸麟有七分像。
叶宁乐没有见过陆逸麟的父母,但也很快猜到,这人可能就是他的母亲了。
陆母一直立在那里,姿态高贵优雅,下巴抬起,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阻止那些人对江雨鹭的攻击。
显然,那些人的立场也代表着她的立场。
江雨鹭虽然白着一张脸,但脸上浮起一片执拗,“你们想怎么抹黑我都可以,但有件事要说清楚。我和宁乐没有谋划过什么,我也不是叶宁乐推下楼的,另有其人!”
“你一张嘴可真会编啊,人家视频都放出来了,证据确凿,你竟然还敢说这件事跟叶宁乐无关!”陆母身旁一个长相十分刻薄的女人出了声,声音尖利难听。
“那只是视频角度的问题,真正推我的人在窗外,当时她只是想拉我。监控探头看不到外面,而她正好伸手,造成了误会。”
“哟哟哟,还在编呢,你们明明商定好了一起弄掉孩子,如今却搞出这么些谎言来,简直不要脸!”
“你就算没有良心也要讲求证据,好不咧。咱们看到的视频可不是一条,是两条,两条都在说你们两个干了坏事,在证据面前还不敢认账,简直……”
那女人狂枉得很,哪怕陆母在身旁都敢没完没了地怼江雨鹭。
其他人多少有些忌讳,说一两句也就算了,她却越说越来劲儿。
偏偏陆母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