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三章 也是你弟
皇甫说出要教训到他面前说锦儿非金家沐氏本人之人后,见锦儿停下脚步才真的松了口气:能把沐锦儿在老虎背上拉下来,不容易啊。
他已经是一后背的汗水了。堂堂大男人在一个妇人手上吃了如此大亏,他能想到的就是:离开金府就把今天跟在他身边的几个长随发卖到南蛮之地去,让他们永生永世无法再回来。
锦儿站是站住了却没有转身更不曾回头:“皇甫捕头,不勉强的。”
“不勉强。”皇甫恨的心都滴血了,却还要答的有那么一两分心甘情愿的模样。
锦儿侧过身子来:“捕头大人真的不再存疑?我认为您还是继续追查下去的好,免的被人听到再说是我逼迫捕头不能追查,仿佛是我心虚一样。您查下去予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甫现在心里是十二分的想追查下去,恨不得能置眼前这个沐锦儿于死地才能解心头之恨;但是他只能说:“夫人说的哪里话,您如果不是沐氏本人,就算能骗的过天下人也瞒不过金府之人;不说其它,金大人是和您朝夕相处之人,岂会认不出他的发妻是何人?”
“岂能有假,全是小人做祟。以后再有这等心怀恶念的人,在下定不会放过他,定要让他们知道王法是何物。”他说到这里又欠欠身子:“原就是在下应该做的事情,捕头嘛就是要护一方平安,不能让那些恶人欺负好人。”
锦儿点点头:“皇甫捕头真的是肺腑之言?”
“在下之心对天可表。”皇甫就差赌咒发誓了:“在下知错,再也不会误信他人对夫人的污蔑之言。这天下间岂会有两个沐氏?您当然就是……”
“皇甫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什么人到你面前说了什么——是什么人说了沐氏什么话,怎么就让皇甫认为沐氏不是原本的沐氏呢?”说话之人正是谈家大爷。
他身前是金敬一,而他身后当然就是其弟谈家二爷。
皇甫抬头看到谈家的人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看向锦儿;就如他所想锦儿正瞧着他,那目光里的意思明明白白:你不是会教训那些诬蔑我的人吗,现在就有机会了。
他的嘴巴里泛苦:“金大人,谈大人。”称呼是两声,但是行礼却是三次,因为谈大人有两位嘛。
谈家二爷瞧一眼锦儿,眼里的恨意化成无形之刀刺过去:“刚刚听到几句话,皇甫捕头怎么不为我们解惑?”
金敬一没有想到他接了谈家人,不过是和谈家人说了几句话,希望可以让谈家人不要见到谈秋音后再生出误会来——厅上的众人都站到了院子里,还听到了皇甫说出那样的话来。
谈家人听到后迫不及待的开口,更让他心生不快;难道谈家的人没有听到是皇甫在向锦儿赔罪吗?谈家人这是什么意思,在此时还认为赶走了锦儿就能让秋音成为他的妻室吗?
不管锦儿是不是留在金府里,秋音都已经不再是妻室了:在她成亲那日算起便不是,因为他有锦儿这个发妻在人世。
也因此他对谈秋音是极为愧疚的,越是对锦儿感情深重,他就对谈秋音越为愧疚;也使得他待谈家人更为客气,更为委曲求全。
但,他不能让谈家人欺负锦儿,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就算现在他们两府之间的关系可真得紧张的可以,也不能。是他对不住秋音不是锦儿对不住秋音,谈家人有什么样的怒火都可以对他来,打也好骂也罢,哪怕是他跪在地上认罪他都可以应下来。
谈家人只能向他发泄一腔的怒火,却不能对锦儿发泄。
“去看秋音吧。”因为谈家人也只是发问,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锦儿,所以金敬一只是把话题带开,并没有对谈家人放下脸来。
谈家大爷却站定不走了:“皇甫捕头?”
皇甫舔舔唇,心中有多少的苦此时也不能不答话:“是卑职一时不察误信人言,不敢耽搁谈大人的时间。”
“误信人言?以皇甫神捕的能耐岂会误信,事情是如何说出来大家参详一番有何不可?”谈家二爷马上接口,自然是不肯移动脚步。
锦儿没有作声,她只是看着皇甫。
皇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进黄莲里了。他自然对谈家没有好感,因为他的主子正好和谈家背后的那人是对头,但是无奈他只是个捕头而谈家哥俩可是正经的朝廷命官,岂是他能正面对抗的?
今天出门他忘了看一眼黄历啊,实实在在是不宜出门。如果他今天老实的呆在房里多好,哪里会牵扯进谈金两府的麻烦里呢?
“一个孩子来哭诉,我一时心软便过来看看,实在是误会一场。”他说到这里看向金宝笑了笑:“孩子的话,哪里能信得过。他刚刚也说了是他说了谎,根本不敢见官,唉。”
他的话让锦儿的眼睛眯了眯——皇甫这几句话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但何尝不是在引得谈家人介入此事,想借谈家人给锦儿教训,以便他能脱身?
锦儿淡淡的开口:“谈大人不用过多操心,我和皇甫捕头正要带着这个孩子去见官说个分明。”
金敬一大怒:“皇甫——!”他也是朝廷的命官,他的女眷岂能抛头露面的去过堂?可见此人在刚刚是如何逼迫锦儿的。
皇甫本来听到锦儿的话心头就是一颤,再听到金敬一的怒斥,他感觉自己的心就是黄莲做的:他真是要冤死了!
他什么时候想要去见官了,自头到尾叫嚷着要见官的人是他的夫人沐氏。但是这事儿说不清楚,见金大人护妻心切的模样他也知道,就算说出实情来到时候金大人也要问他一个逼迫之过。
在金大人的眼中,如果不是他的逼迫沐氏岂会要见官?左右都是他的错,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低头吧:“金大人恕罪。卑职已经知错向夫人请罪了,事情就是个误会,是卑职误信人言。”
“岂敢劳动夫人去见老父母?”他弯下腰去:“卑……”
“就是这个小孩?”谈家二爷已经走到金宝面前:“你对捕头说了什么?来,有什么对我们说就是,不用怕,有我们在没有人动你半根头发。”
金敬一皱起眉头来:“兄长这话小弟不懂,可是兄长看到我府上有人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不然的话还请兄长,慎言,免得让人对我们金家生出误会来。”
谈家大爷淡淡的道:“敬一,你的话才是真得容易让人生出误会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家已经反目,慎言,嘿。”
谈家二爷不管那么多只管对金宝说话。
金宝眨着眼睛,然后用小孩子一贯的纯真道:“我知道错了,不应该说夫人是我的姐姐;我也只是偷偷听我父亲和母亲说话知道的,不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我已经知错了。”
“我不要去过堂,我真的错了,我不要被打板子。”他说着话往谈家二爷身边缩——他直觉认为眼前的人能救得了他,可能还会救他的父母。
谈家二爷闻言抬头:“敬一,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虽然他话说不清楚,但是不会空穴来风,你不认为……”
锦儿咳了一声:“我们正要去见官,谈大人要不要一起?”
皇甫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知道今天不开罪谈家的人不可能了:“谈大人,这孩子没有一句真话。卑职已经查实,金夫人就是金夫人,五年之后大难不死能够安然归来,就是老天保佑金大人能一家团聚。”
谈家二爷皱起眉头来:“你查过了?什么时候查的,又是……”
“谈大人,卑职做事自会向刑部交待,如何做事也自有刑部的大人指点卑职;金夫人的事情,卑职说查清楚了自然就是查清楚了。”
好在谈家和他不是一个主子,得罪也就得罪了。
谈家哥俩对视一眼,交换了什么后还是由谈家二爷开口:“姐姐?沐氏你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弟弟,怎么就由他流落在外吃苦,也不让敬一把其接到府中来呢?”
他干脆不理会皇甫的话,因为他也很清楚皇甫是什么人。
金敬一淡淡道:“刑部的神捕都说了,两位兄长还有什么疑虑?再说这也是我们金家的家事,虽然小弟不才,不敢说修身齐家的大话,但是家中的事情还是能料理清楚,就不劳两位兄长操心了。”
“秋音就在屋里,兄长请。”他伸手相请,根本就不想和谈家的人谈什么锦儿是真是假——他的妻子他会认不出真假来?再说一个小孩子的话也能当真的话,那真就是笑话了。
至于皇甫为什么会前倨后恭,忽然间为锦儿说话了,回头他自会问锦儿;眼下还是打发谈家兄弟进屋和谈秋音说话为好,此时少问一句就少一件麻烦。
锦儿看着金宝:“谈大人说的对,他既然说是我的弟弟,我岂能不好好的着人照顾?七儿,你们还不把他带下去给他好好的洗一洗换身衣服,记住,要好好的照顾于他。”
她在“好好的”的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金宝的脸色大变,看看锦儿再看看身边的谈大人,他有些拿不准自己会不会落在锦儿的手上。
谈家二爷讥笑:“沐氏你承认了他是你的弟弟?”
“他说是。至于是与不是自有父母官过问,谈大人不在刑部当差,也不是天元城的父母官,管的还真不是一般宽呢?他说是我弟弟,那自然要留在金府之中,自然要留在我的身边才对。”“谈大人不同意的话,莫不是认为这个孩子也是你弟弟?”锦儿不紧不慢的说话,可是七儿等人手脚却快的很,已经伸手捉到金宝。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