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八章 我有法子
锦儿说着话脚上用力,踩在白三的腿上使白三又痛叫了几声;但是白三却只是大叫他的爹爹不会放过锦儿。
“你不要认为小爷是真得怕你,真是疼死小爷了,小爷告诉你说,你有本事真得杀了小爷,不杀了小爷到时候看小爷怎么收拾金敏儿,小心小爷把她卖到青楼里去……”他是吃定锦儿不会杀了他,所以才会吃痛也不低头。
锦儿伸出一只手:“剪刀。”她要其它的刀可能一时半会到不了她的手上,但是要剪刀那是声音刚落就有一把放到她的手上——七儿带着人出来的时候,有人就把剪刀带到了身上。
“杀你?我不喜欢杀死人,我更喜欢伤人。”锦儿盯着白三,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发现白三穿的极为讲究,衣服上绣的花朵都极为精致;而白三的脸更是白嬾光滑的犹如姑娘家,他的一双手也细嫩的让锦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看你很喜欢桃花,对不对?那我就成全你,在你的脸上刻上几朵桃花;嗯,我个人比较喜欢竹子,君子当如竹嘛,我在你的额头上刻上几竿竹,相信肯定会让你人见人爱的。”
锦儿说着话,用剪刀在白三的脸上比划两下:“我手上有点没有准,又是在白三公子的脸上刻花,怎么也不能让人看到笑话我的技艺不好。七儿,取笔来,我先描个底儿。”
白三被锦儿的话吓得不轻:“你,你敢?!”他还真得拿不准,因为锦儿不同于他以前所熟知的女人们,说要卸他的胳膊就真的卸下了他的胳膊来——他不敢赌锦儿只是吓唬他。
因为那可是他白三少的脸!
白三的随从们都跳了起来:“尔敢!”就要冲过来救他们的少爷。
锦儿头也不抬,手起剪刀就落了下去,刺在了白三的胳膊上:“退下跪好,每个掌自己嘴十下;你们再敢起身,我就直接把剪刀刺进他的咽喉。”
她说到这里缓缓的抬头:“我这人不喜欢说笑。”冷冰冰的小脸上并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神色,更不是那种横肉满布的狰狞,但却让白家的随从心头都打了个冷颤。
锦儿盯着白大勇,手缓缓的抽出剪刀来,然后把剪刀举起来吹了吹,看着血滴落淡淡的道:“你们如果嫌你们白三少的血太多的话,尽可以冲过来。”
“我还真得不会武,但是我会杀人。”她说完低下头看向白三少:“你给我闭嘴,再敢叫得这么难听,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让我耳朵难过。”
白三打个了哆嗦紧紧的闭上了嘴巴,虽然他痛得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可是却不敢再哼出半声来:就算他在他老爹面前都没有如此听话。
白府的随从们不敢再上前,再次缓缓的退回去跪下:白三少在人家的手上,他们这些人有再大的力气也不管用。
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松的收拾锦儿,可是现在他们却不敢妄动:这个女人说了她会杀人的,而且她不是在开玩笑。
白三少更清楚锦儿不是在开玩笑:“是我大哥,我大哥说可以调戏金家的大姑娘,调戏了也是白调戏……”
“谈家大爷和谈家二爷来了。”门房奔过来:“他们听说白府的人在这里,已经带着人进府就要赶过来。”
金有文抬头已经看到谈家的人,他的脸拉的很长,回头看一眼锦儿没有作声。
锦儿淡淡的道:“来的还真是时候。”她给金有文一个眼色:“请他们去谈夫人那里吧,或是请谈夫人过来。”
谈家大爷已经踏进了厅,听到了锦儿的话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他的目光全落在了白三少的身上。
白三少如今身上带了伤,脸上还被画花了,不只是狼狈能形容的。
“你,你!”谈家二爷皱着眉头:“不知所谓。”他淡淡的吩咐带来的从人:“还不扶起白三少来。”
锦儿迎着谈二爷的目光:“这是我们金家的事情,与你们谈家没有相干;你们是来探望谈夫人的吧,有文,你给两位爷引路。”
“金家的事情?你是哪一位,金家上下我们没有不认识的,却不知道今时今日为何由你一个外人为金家的事情做主?而且还把白三少伤到如此地步,你这是想让金府和白府成为死仇吗?”
谈家大爷不屑的很:“妇道人家,嗯,还不退到一边去,这厅上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敏儿要开口被锦儿阻止,她直视着谈家大爷:“你到金府是客,想去看妹妹请自便,不然就请离开。我是谁不用你们谈家的人来指三道四,金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他们的主子!”
“好,好。我就看你如何处置,到时候敬一来了,不要说我们没有伸手相助,是你这个女人恶言相向。”谈家二爷气呼呼的开口后没有离开,反而坐到了大厅上。
金敏也知道事情不太对劲儿了,可是祖母还晕迷不醒而父亲又不在府中,只凭她们母女可以吗?她上前两步立在锦儿的身后,就算她不能做其它,至少她要让所有的人知道,锦儿是她的母亲是她不会离弃之人。
“是谁,是谁敢欺我的儿子?!”一声大吼传进厅中,真正的如雷贯耳。
白三少便如同被杀的猪般嚎起来:“爹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金家的疯女人要杀了儿子,她要杀了儿子,爹爹救命啊。”
一个高大的人带着风就冲进厅中,看到白三的样子他就挥舞起双手来:“敢伤我的儿子,居然敢伤我的儿子……,啊——!呃,你、你……”
他的大吼中断了,因为他手中的刀子在锦儿的胳膊上。
锦儿一脚踏着白三少,抬头看着高大的白伯爷:“白伯爷?”
白伯爷看看刀子点头:“是。”他经常挥刀子不假,但是伤在他手上的人满打满算连一只手都不够啊,更不要说是女子了。
锦儿看着他:“白伯爷带着刀带着人上门,是要灭了我们金家满门?”
白伯爷吓了一跳:“你休得胡说!”他们家和金家不和是真,倒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政见不同所以见面就要掐。
动手当然不在话下了,但是两府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要灭对方满门,就连杀了对方的心思也没有啊。
锦儿指指自己胳膊上的刀子:“那伯爷您进来二话不说就给我一刀,是什么意思?你带了这么多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白伯爷看一眼身后的随从们,他真得什么意思也没有啊,苍天可鉴:只是他想来看金家丢人嘛,只不过是带一些人来壮声势——从前他也是这样做得啊,却没有人指责过他。
金敬一到他府上看笑话的时候,也不是独身一人前来:大家都是彼此彼此嘛。
可是现在白伯爷忽然发现在有点说不清楚了:他刚刚冲进金府的,把金家门房的人打了,如今好像是伤了金家的妇人;嗯,身后有二十来个随从还个个牛高马大的。
白伯爷摸了摸下巴,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到桌子上:“这是一百两银票,给你医伤用得。我们白家不掺合你们金家和谈家的事情了,有什么事情也要讲个冤有头债有主,对吧?”
“你就是沐……,那个金沐氏了,对吧?我和你夫婿是有点过节,但是绝对到不了动刀动枪的地步;你也是个聪明人,这次我认栽了。”
他拱手:“金夫人,来日方长我们后会有期。”他还真得干脆,输了嘛就直接认输,还把谈家也拉下水。
锦儿看着他:“伯爷,您想这样就离开?你不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儿,两条人命就摆在你的面前,如果您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母女两人说不得只好死到白家祠堂前,向老天要个公道了。”
想走?真那么容易的话,她沐锦儿三个字倒过来写!
白伯爷看向儿子:“你做了什么?!”
白三少想不到自己的老爹来了没有几句话就认输,还掏出银子来给对方,他的眼泪那是哗哗的往下直流,因为他感觉自己可能会要吃大亏:吃亏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要看在什么人手上吃亏。
想到刚刚锦儿动手时的干净利落,白三少悔得肠子都青了:在这个女人手上吃大亏,怕是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毁人家女儿的名节是多么重的事情,之前他认为只是小小的报复一下金家。
听完儿子的话,白伯爷的脸都青了,恨不得把这个儿子塞回他娘的肚皮:此事绝不是可以用银子了结的。
想到刚刚锦儿的话,他真想给儿子一刀:此事怎么解?根本无解,因为他儿子已经把人家姑娘的名声毁了——就算是他想娶人家金家的女儿,那也无法弥补人家的清白。
如果金家夫人和大姑娘真得在白家祠堂自尽了,不要说是金敬一的怒火,就是白家人的唾沫都能把他们一家人活活的淹死。
“小畜生!”他跺跺脚,脑浆子绞的一滴不剩也没有想到弥补的法子。
锦儿看着他也不作声:她是绝不会就此放过白家的,因为白三少太过份了,那是活活要逼死敏儿啊。谈家大爷咳了一声:“事情我也听明白了,嗯,此事的确是白伯爷的不是——我们是客人,但是我们也是金府的亲家,我不过是想到个法子罢了,听听何妨?”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