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了一口气,今晚也热闹得过分了吧!
怎么事儿都凑在一块了呢!
被抬进来的也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看起来跟之前那几个也差不多大,穿得一身花里胡哨的,一身香水混合着酒精的味道。
大腿上和手臂上扎着几块碎瓷片,更要命的是腹部也有一块大的,而且看起来扎得还不轻,鲜血湮了出来,把附近的衣物都染红了一大圈。
这花里胡哨的年轻男人抖着嗓子:“医生,救命啊,快救救我!”
医生放下手里的拖把,慢条斯理地去洗手:“不急,还挺有中气的嘛,死不了。”
看这群人的样子,穿着镶满亮片的紧身服装,头发也是五颜六色的,一进来整个屋子都酒气冲天,说不是在酒吧里玩疯了过来的都没人相信。
弄成这样,肯定是打架斗殴了,这些人,就该让他们吃点儿苦头,不然长不了记性。
取瓷片的时候,医生突然冒出一句:“哟,这瓷片看起来挺眼熟的。”
不久之前,他才刚从那个叫做许诗韵的女孩子大腿上取下来过一片。
这女孩子也真是对自己够狠的,为了让自己能保持清醒,硬生生地把一块碎瓷片扎进自己大腿里好深。
救她的那两个女孩,还有安保人员都不敢去碰,后来还给她缝了好几针。
后来夏景淮脚底下的伤口,看起来也是这样的碎瓷片弄伤的。
医生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个该不会也是在顶层套房弄的吧?”
那油头粉面的小青年奇怪地“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这人自然就是宋宇齐了。
之前冯媛媛跟他说今晚一定会把许诗韵弄到他的房间里,其实他根本就没当真。
那冯媛媛说的话,有几次是算数了的。
许诗韵那么清高,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让她屈服的话,还至于让他追了那么久都没追上嘛!
所以今天晚上宋宇齐在party上是敞开了玩,压根儿就没惦记着楼上的事。
后来冯媛媛真的把许诗韵弄上去了,打电话给宋宇齐的时候,他跟几个投怀送抱的女生玩得正嗨呢,根本就没顾得上接听电话。
冯媛媛也是个怂的,她没敢去找宋宇齐,直接就回去了。
反正给她药的那个人说,这药的效果能持续好几个小时呢,也不怕许诗韵会跑掉。
至于事情发生之后,许诗韵会怎么样,她倒是没怎么担心过。
发生了这种事,一般女孩子遮掩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自己把事情闹大呢,就算她真要闹也不怕,宋少总有办法可以压得下去的。
所以宋宇齐是真的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他的顶楼套房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等他终于玩够了,搂着在party上新看对眼的女伴上楼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他根本就没看见房间地上的碎瓷片,跌跌撞撞地走过去。
恰好就有那么倒霉,偏偏在那里拌了一下,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个狗吃屎,正好摔到了碎瓷片最多的地方。
尖锐的瓷片边角戳进肉里,疼得他“哇哇”乱叫。
跟他一起上来的那女的吓坏了,她大概是hei帮电影看多了,以为遇上了什么火拼斗殴报复之类的事,竟然直接就给吓跑了。
其他的小弟们为了不打扰宋少,都没有跟上来。
可怜的宋宇齐,自个儿拖着一身的碎瓷片,艰难地爬到外面的客厅,找到自己随手扔到沙发上的手机,才总算找到人来救他。
从房间到客厅的地毯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简直像是凶杀案现场。
“他妈的谁那么缺德,打碎了花瓶又不收拾!”宋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唉哟唉哟”地痛呼起来。
“那你又是跟住在顶层的宋少有什么仇怨啊?”医生好笑地问了一句。
还真的就有那么巧,这个人也是在顶层受伤的,据他所知,好像今晚出事的人都跟那个宋少脱不了关系。
“去你妈的仇怨,老子就是宋少!唉哟,轻点,你轻点儿啊!”
听见他就是宋宇齐,医生想到今晚那两个可怜的女生,下手不由自主地就狠了一些。
“查,赶紧去给我查一下监控,到底是谁干的,妈的,想谋杀老子吗?”宋宇齐吩咐手下。
想想都觉得晦气,万一要是他一不小心摔歪了一点,那碎瓷片扎进喉咙或者眼睛里呢,那他这条小命不是就交待在这里了嘛!
“我还要投诉,这游轮上怎么管理的,收了我那么多钱的船票,居然还发生这种事,我要找律师,要投诉到你们破产为止!”宋宇齐又喊了起来。
医生手底一个用力,手里的棉签直接戳进了伤口里。
整个医务室所在的那层舱房都能听到宋宇齐杀猪般的叫声。
宋宇齐的手下去查监控的时候,夏景淮已经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看了不少监控视频了。
听说是顶层的人来了,安保说:“巧了,正想去找你们呢,宋宇齐呢,有些事情要他交待一下。”
手下都懵逼了,他是来找事的啊,怎么好像是他们摊上事儿了一样?
监控视频里还真看出了不少东西。
从监控里可以看到,冯媛媛和许诗韵从大剧场里出来的时候,许诗韵确实是有点儿不对劲,浑身软趴趴地靠在冯媛媛的身上。
冯媛媛带着许诗韵上了电梯,然后从顶层的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还可以看出许诗韵试图挣扎着想离开,看似很无力的样子,最终还是被冯媛媛强硬地拖进了房间。
过了不久之后,视频里又拍到一个全身黑色,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楚面容的女人拖着浑身无力的何夕也出了电梯。
进门的时候,还恰好与出门的冯媛媛打了个照面,双方说了几句话,冯媛媛就离开了,而那个黑衣女人则拖着何夕进了去。
再过一会儿,黑衣女人带着许诗韵从里面出来,进了安全通道。
最后就是夏景淮冲出电梯,从屋里抱出何夕了。
整个过程跟笔录里说的一样。
冯媛媛陷害许诗韵的罪名的没得跑的了,证据确凿,她根本就逃不掉。
给她提供药粉的小混混也找到了,对此供认不讳,并且在他身上还搜到了同样的粉末,人证物证俱在。
可带何夕上去的女人是谁,却还是完全没有头绪,所有与宋宇齐相关的人,都表示完全不认识何夕和另外那个女人。
夏景淮又查了一楼电梯口的视频。
他确实看见自己了,可是跟他说话的那个女孩却刚好被人挡住了,没有被拍清楚。
只隐约看得出来是个高高瘦瘦,长头发的女孩子,穿着这船上大半数的女人都在穿的热带风情度假风长裙。
这样打扮的女人这船上到处都是,只拍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根本就认不出来究竟是谁。
夏景淮记得,当时那女孩子给他一种很眼熟的感觉,好像他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但仔细去想时,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夏景淮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非常沉重的感觉,眼皮上也像是坠了铅块,总是往下垂。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吃了晕车药的缘故,副作用十分明显。
可是,这件事不查清楚,他怎么可能安心去睡觉。
夏景淮客气地请安保中心的人给他泡了一杯浓茶,喝完以后,继续强打精神查看着数量繁多的各处监控。
宋宇齐身上绑满了绷带,僵尸一样坐在轮椅上被推到了安保中心。
一路上他还直嚷嚷:“干什么干什么,我才是受害人,我要找律师!”
正漂在大海中央的,哪来的律师!
听说这就是住在顶层的宋宇齐,夏景淮站起身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站在宋宇齐的面前,冷冷说道:“你就是宋宇齐?”
眼前的男生虽然看起来很瘦,身上穿的也只是一件洗得已经发白的旧衣服,但用这样冰冷的目光俯视着宋宇齐,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感到背后一阵飕飕的凉意。
为了不露怯,宋宇齐梗着脖子,翻了个白眼:“没错,是老子,你是什么人?”
夏景淮淡淡地说:“我是何夕的男朋友,今晚的事,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宋宇齐莫名其妙:“何夕又是哪根葱?”
夏景淮却不再理他,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继续查看监控视频。
宋宇齐朝安保人员发起火来:“你们干的这是什么事,我的房间进贼了,不给我好好查,把我带到这里搞什么鬼,我警告你们,我还是伤号呢,等我找了律师来告你们啊!”
安保人员把之前他房间门口的监控视频放给他看:“你先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卧槽!”宋宇齐眼睛都睁大了,“冯媛媛这臭婆娘在搞什么鬼?妈的,她这样干,许诗韵以后还能再理我吗?老子被她给害死了!”
“现在这两位受害的女孩都提出要追究你的责任,你要找律师没问题,但先把这个问题给说清楚了吧,为什么冯媛媛和另外这个黑衣女人会把这两位受害者送到你的房间里?”
“两个女人?”宋宇齐懵逼了,“等等,冯媛媛我知道,但另外这个是谁,我完全不认识啊!”
“找到了!”夏景淮那边有些兴奋地低呼了一声。
终于有找到了一段有黑衣女人的视频,从视频上看,她是在何夕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就悄悄地从暗处出来,然后跟了上去。
何夕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往五楼去的。
到了五楼走道末端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何夕低下头,伸手到包包里找东西,这时,那黑衣女人从背后拿出一根木棍,快步上前,一棍敲在了何夕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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