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登时哑口无言。
吕老头亦是沉默不语。
中年妇女见此,立马爽声大笑而起。
“屁都不懂,就敢胡乱质疑尊贵无双的文渊将。”
“就凭这质疑战神战将之罪。”
“我一揭发出去,你俩就得人头搬家。”
吕老头与吕玲绮顿时脸色大变。
却见中年妇女肥手一挥。
“老娘我今天死了个儿子。”
“能到宫家,领一百颗祖能晶石的安家费。”
“心情大好。”
“就放你们俩一马。”
“不过,老叫花,小叫花,外面的时代变了。”
“你们还是滚回山里,继续愚昧无知去吧!”
说罢,她转动臃肿之身,要钻出雨伞而去。
吕玲绮见此,咬了咬银牙,还不死心的道:
“孟浩然有白色小狗吗?”
“现在还不信孟先生是大英雄?”中年妇女驻足。
吕玲绮避而不答的道:
“如果孟浩然只碰巧背了纯钧剑鞘,没有白色小狗。”
“他就不是拯救前线近百万幸存战士的英雄。”
“是冒充……”
啪!
吕老头的巴掌,突然拍在吕玲绮后脑勺上。
吕玲绮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她还没来得及向吕老头表达不满。
就见中年妇女回身。
眼露威胁之意的向她盯来。
“你这小叫花,是真不想活了吧?”
“我吼一嗓子,告诉大家,你质疑文渊将。”
“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吕老头心中一凛。
后果……
吕玲绮轻则被众人的口水活活淹死。
重则被大家捉起来,虐-待的生不如死,然后献给孟浩然,邀功请赏攀关系。
就算一千个一万个他,都护不住吕玲绮。
毕竟,孟浩然身属九州镇国战神萧天策麾下。
乃是货真价实的战神三十六战将之一的文渊将。
背靠庞然大物——战神殿。
如此身份,如此背景。
自身又得萧战神指点,实力深不可测。
前途无可限量。
想捧其臭脚之徒,大有人在。
欲攀上战神一系这棵横压九州国的参天巨树之人,更是多不胜数。
凛然间,他忙不迭伸手。
一把将吕玲绮拉到近前护住。
旋即硬着头皮,低声下气的向中年妇女解释。
“孩子不懂事,只是好奇而已。”
“没有质疑的意思,请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有冲撞你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赔不是。”
“哼!”中年妇女毫不领情的冷哼一声。
瞥眼看向满脸不服气的吕玲绮。
“小叫花,你既然这么想死,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孟先生没有白色小狗!”
吕老头与吕玲绮爷孙俩顿时面面相觑。
不容他们多想。
又听中年妇女话锋一转。
“不对!”
“应该说,那不是一条狗!”
“而是一只狐狸!小狐狸!”
“小狐狸?”吕老头与吕玲绮双双讶然。
“对!
就是小狐狸!”
中年妇女满脸笃定。
“据我那活着的儿子说。”
“孟先生所带那只小狐狸,可不是普通狐狸。”
“乃是一只灵性十足的灵狐幼崽!”
“有可能是具备超级异种异兽九尾狐血脉之狐。”
“成年后,返祖得当,最终成为九尾天狐,也不是不可能。”
“孟先生在灵墟山脉,碰巧遇到。”
“顺手抓了,准备送给他未婚妻伊梦曦,作为宠物。”
“却被那些残兵败将瞎传,说成像狐狸的狗,”
“真实情况,是有些许像狗的狐狸。”
“现在,你个小叫花,死心了吗?”
吕玲绮如若未闻,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无剑之鞘!
似狐似狗的白色小动物!
孟浩然竟然都有!
这……
无语间,她抬头。
望向处于沉吟状态的吕老头。
悄声问道:
“爷爷,你信吗?”
吕老头张了张嘴,似有很多话要说。
但最终,仅低声吐出四个字。
“祸从口出!”
吕玲绮顿时心领神会。
她爷爷吕老头,与她一样。
都不相信孟浩然是拯救战区近百万幸存战士之人。
心照不宣之余,爷孙俩不约而同的转头。
望向漫步于疾风骤雨中。
即将经过他们附近,撑黑伞的白衣少年。
她们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挂于少年迈动的裤腿。
那条白毛凌乱,似狐似狗的小动物上。
“一条
杂交狗而已!”
中年妇女,同样注意到了白衣少年裤腿上挂着的白色小狗。
她肆意评价了一声。
又满脸鄙夷的提高声音,向白衣少年道:
“你这傻小子!”
“竟然在Cosplay以一人之力拯救灵州战区百万残兵败将的大英雄——孟浩然!”
“想趁孟先生没回城,鱼目混珠的以英雄归来之姿,在城内狠捞一笔吧?”
“真不要脸!”
“人家孟先生是何等存在?”
“你这傻小子不撒泡尿照照,你模仿得像吗?”
“诶?别走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任她如何说。
撑着黑伞的白衣少年,仿佛聋了一样。
径直自她们附近,丝毫不停的迈步而过。
中年妇女顿觉无趣。
转头向眼神古怪的吕老头与吕玲绮吐槽道:
“那傻小子被我戳穿,不敢在这待下去了!哈哈……”
“等等!我得命令他脱掉那身皮!”
“Cosplay大英雄文渊将孟浩然,他,不配!”
“我这就去……”
“你的身体,裂了!”吕老头突然出言提醒了一声。
旋即飞速伸手,一把抄起吕玲绮。
同时猛的一脚跺在废墟间。
砰!
他与吕玲绮,轰然暴退。
他们爷孙刚一离开废墟堆。
“啊!!!”
中年妇女便发出惊骇欲绝的惨嚎。
“我……我要裂开了……不!!!”
唰!
吕老头带着吕玲绮,
落在一潭齐膝深的雨水间。
始一站定。
爷孙俩就忙不迭抬头。
望向原先所立的废墟堆。
恰见浑身龟裂的中年妇女,骤然炸裂,爆成一团血雾。
疾风暴雨冲唰而下,血雾瞬间就无影无踪。
老街上的无数人,见到这一幕,都又惊又懵。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吕玲绮惊愕满脸。
“祸从口出!”吕老头回了四个字。
“什么意思?”吕玲绮不明所以。
“知道那少年有多危险了吧?”吕老头不答反问。
“什么?”吕玲绮恍然大悟,哆哆嗦嗦的道,“是……是那个……”
“嘘!”吕老头慌忙伸手,紧捂住吕玲绮的嘴。
吕玲绮识趣的将口中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旋即随着吕老头微微转头。
小心翼翼的望向通往内城深处之路。
雨幕成帘的老街间。
一把黑伞,孤零零的撑在泥水中。
伞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去哪了?”
吕玲绮嘘声问了一句。
“携搅动风雨雷电的恐怖杀气,还能去哪儿呢?”吕老头不答反问。
吕玲绮娇躯一紧:“他去杀……人了?”
吕老头犹豫了下,艰难点头。
吕玲绮立马抬手,紧捂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呼吸急催的追问道:
“去哪儿杀?”
“杀谁?”
吕老头张了张嘴,最终神色莫名的告诫了一句。
“知道了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