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温阮简直比墨逸辰还要忙,整日里待在军医处,制药,医病,顺便还负责指导一下其他人的医术,这行程可谓是安排的满满当当,充实又忙碌。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在临近年关之际,温阮终于把军医处这摊子事忙得差不多了,而墨逸辰这边也有了消息,赫连决已经登基!
当日雁门关两军对决,墨逸辰退兵,最大的受益者非赫连决莫属,他未费一兵一卒击退敌军,收回沦陷的三座城池,破城灭国危机解除,东临朝堂一片哗然,民间更是普天同庆,而赫连决也顺利入住东宫。
此时,朝堂内各夺嫡派系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怕一开始便是赫连决的一个局,趁机掌握了兵权,又名正言顺入住了东宫,但此时明显已经为时晚矣,他们还未来得及想到对策,便却被赫连决的势力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毫无反击之力。
然后,东临皇上驾崩,赫连决率兵进入洛城,强势登基,并一举灭了意图造反的三皇子一派,更是手刃了赫连斜,顺利成为东临新帝。
温阮听完整件事后,不免有些唏嘘,当日赫连决说是要找赫连斜报仇,温阮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做事竟这般干净利落,真的手刃了赫连斜,替他自己报仇,也顺便……替她报了仇。
从那日雪凌山救了她开始,这一步一步,不惜整整布了三年的局,这个赫连决果然老谋深算,也够狠!
而且,东临皇上突然驾崩这事也很是蹊跷,难道也是赫连决所为?温阮不禁有些疑惑。
“逸辰哥哥,东临皇上突然驾崩,是不是与赫连决有关系?”温阮问道。
墨逸辰点了点头,“嗯,我这边探到的消息,赫连决当上太子后,东临皇上对他很是忌惮,欲找个由头再废了他,然后,没出几日,东临皇上便暴毙了。”
要说此事与赫连决没有关系,怕是三岁的孩子都不相信吧。
可是,赫连决却以铁血手段直接压下了朝堂上质疑的声音,顺利登上了皇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弑父、杀害兄弟、怒斩朝臣,这一桩桩,一件件,听着都骇人听闻。
但这种事情,谁是谁非从来就说不清楚,温阮也从来不去评判这些,自然也不会为此费心思,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关于两国缔结盟约之事,赫连决是否说话算话。
不过,这件事也没有让温阮担心很久,几日之后,东临使者便带来了赫连决亲笔的盟约书,上面赫然盖着东临玉玺。
然后,这封盟约书和东临使者便于第二日,由温浩杰亲自护送回了京都府,若无意外,两国缔结盟约之事便是板上钉钉了,边境安稳,军民得以休养生息,军营中自是一片喜气洋洋。
温浩杰离开后,最高兴的是非墨逸辰莫属,没有人整日盯着他和小丫头,用温阮的话说,他颇有些为所欲为的趋势!
其实,当时温浩杰是说什么也要带温阮一起离开的,理由很简单,不放心墨逸辰这头猪!
可不巧的是,温阮当时正和吴军医一起规整军营里的医疗秩序,暂时还不能离开,无法,温浩杰只能自己先离开,而温阮,则稍后和墨逸辰一起回去。
转眼间,温浩杰和东临使者已经离开半月有余,也迎来年关。
年三十这天,温阮是同墨逸辰在军营里的过的,当然,影一他们也过来了,同西北军军营的将士们一起,吃了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
而这顿年夜饭便是在篝火旁烤肉,酒肉的香气混在一起,惹得人垂涎欲滴。
而将士们则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吃着肉,更有后厨准备的饺子,但军营重地,酒却是不能大口喝的,只能稍微喝点暖暖身子,也算徒增些过年的喜气了。
吃到一半,天空中慢慢飘起了雪花,雪并不大,将士们都未当回事,仍围在火堆旁,勾肩搭背甚是熟稔地侃着大山,天南海北的扯着,而这漫天的雪花,似只是老天也在为这新年庆祝。
酒过三巡后,墨逸辰拉着温阮悄悄离开了人群,两人来到了军营里一处少有人来的坡上,他把随身的披风铺在地上,拉着温阮顺势坐了下来。
然后,又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暖手炉,塞到了她的手里。
温阮似是觉得还不够,挪着小屁股又往墨逸辰怀里靠了靠,然后,仰着小脑袋看向墨逸辰,笑得像个小狐狸,“嘻嘻,这样能挡点风。”
墨逸辰失笑,伸手把温阮抱到自己腿上,双手把小小人儿整个圈在怀中,“这样,才能挡得住。”
温阮的头靠在墨逸辰胸前,眼睛微微一抬,他的喉结就近在眼前。
于是,温阮没忍住,伸出小手戳了戳,墨逸辰身子蓦地一僵,喉结轻微滚动,呼吸明显有些起伏。
温阮觉得很新鲜,讨好地说道:“逸辰哥哥,我能摸一摸吗?”
墨逸辰眸色一深,顿了一下,说道:“好。”
得到准许,温阮坐直了些身子,小手轻轻摸了摸,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了几番,她觉得还挺有意思。
然后,她的手沿着墨逸辰的喉结处慢慢往上划去,抚过他轻抿的嘴唇、挺拔的鼻梁、微微发颤的眼睑,还有长的让她都羡慕的睫毛。
温阮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起墨逸辰的五官,真的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觉得不禁在心里暗喜,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只是,当她的视线划过墨逸辰的耳垂时,不禁一愣,哇,这红成这样,墨逸辰不会是害羞了吧,这么纯情?
温阮戏谑地看向墨逸辰,刚想打趣他两句,谁知他直接俯身堵住了她的嘴,趁她怔神之际,轻启牙关,重咬细舔,攻城略地。
这个吻与以往不同,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唇舌一寸寸的深入,两人的气息渐渐紊乱。
不知何时,温阮换了个姿势,跨坐在墨逸辰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而墨逸辰的手,亦不知何时伸进了温阮的披风内,情势俨然有些失控。
终于,一吻结束,温阮无力地瘫在墨逸辰的怀里,两人呼吸急促,已然动了情。
可能觉得这样坐着有些不舒服,温阮动了动,想要换个姿势,可是她刚动了一下,头上便传来一声闷哼声,“别动!”
温阮一怔,突然意识到什么,小脸蓦地一红,再也不敢乱动了。
许久,墨逸辰的胸口起伏频率明显平缓后,温阮才敢稍稍吐出一口浊气,真的是年纪大的男人惹不得啊。
不过,想想也是,墨逸辰如今都二十六了,这与他同龄的人,孩子怕是都会打酱油了吧,而他至今却没成亲,也真是难为他了。
不知想到什么,温阮小脸皱成一团,颇为担心地看了看墨逸辰身下,欲言又止几次后,才不缺定地问了句:“那个,你这样,不会憋坏吧?”
墨逸辰身子一僵,眉头微微皱了皱,“你都从哪里懂得这些?”
“我是医者!”所以,人体的生理结构怎么会不懂啊。
“再说了,话本子里也有讲啊。”温阮又补充了一句。
墨逸辰半信半疑,“话本子里还有这些,我怎么没看到过?”
温阮看得那些话本子,无事时他也翻看过几次,可从来没看到过这些,不然,早都给她没收了。
“当然有,你没看到只能说明你没挑对。”温阮说完还挑了挑眉,当然,那书就是顶着话本子的封皮,里面可是春宫图!
哎,此事说来话长,有一次买话本时拿错了,那次她也是开了眼界了,刚看到时也是吓了好一跳呢。
只是,这种丢脸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吧,温阮眼珠子转了转,果断转移话题。
“对了,逸辰哥哥,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京都府了啊?”
墨逸辰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顺着她的话,回道:“嗯,年后咱们就启程。”
召他回京的诏书已经下了,他们很快就能会京都府了,回去后,成亲的事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阮阮,回去后咱们便成亲吧。”墨逸辰低声说道。
温阮一愣,“这么快?”
她还没准备好啊,这认真算起来,两人从互通心意到现在也没多少日子吧。
墨逸辰低着头,脸埋在温阮的脖颈间,微哑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阮阮,会憋坏的……”
*
过完年不久,京都便传来消息,夏祁与东临缔结盟约之事成了,边境暂时安稳,所以,天气开始转暖后,墨逸辰安排完军营中的一概军务后,便同温阮启程回京都府。
这回程可比温阮三年前去时轻松多了,不用着急赶路,一路优哉游哉的,颇有些游山玩水的意思,终于,在春暖花开之际,他们一行人回来了。
温阮看着不远处的城门,和特地过来接她的三位哥哥,还有,陪在她身边的墨逸辰,心里突然有些感慨,这般情景,和当年她初回京都府时,是何其相像。
十一年过去了,一切都未变,却似乎又有些变了。
她的三位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爱她,墨逸辰依然陪在她身边,只是这次同十一年前相比,她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这温宁侯府的众人成了她割舍不下的亲人,亦会成为她一生的牵挂,而墨逸辰,若无意外的话,他将是她共度余生之人。
而且,温阮看向正朝着她走过来的萧泽,这里还有着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师兄。
温阮一个失神,差点从马车上踩空了,幸好一旁的墨逸辰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顺势拉着她的手,将她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待众人走近后,墨逸辰却并未放开温阮的手,而是明目张胆地又握紧了几分,惹得温家三兄弟脸色骤然一黑。
萧泽脸色一白,目光停留在温阮和墨逸辰十指交握的手上,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那抹因惊讶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虚无缥缈。
温阮自然注意到萧泽的异样,忙关心道:“师兄,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两人一起长大,这些年萧泽既是温阮的师兄,也是她的病人,所以,温阮看到萧泽脸色不对,条件反射便去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萧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突然城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众人便直接被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一个宫中侍卫装扮的男子正匆匆朝他们走来,待走近后温阮才发现,这人竟是她皇上表哥身边的人。
“温小姐,皇后娘娘难产,皇上急召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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