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颜菱决定先不动，她可以等狗蛋走了再装，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你回去睡觉。”决定好怎么办,颜菱开始催促贺文炎离开。
“嗯？”贺文炎看着她,不想走,今天才待了一小会，“不走,过会睡觉。”
“明天就去。”颜菱推了他一下，“给你带糖吃。”
贺文炎犹豫了一下,明天的话睡一觉乖乖就来了，微微点头：“那你快点来。”
“好。”颜菱点头,“大哥说很快就到了。”
“嗯。”贺文炎还是有点舍不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一步一回头，可惜每次看的时候颜菱都没看他。
等他离开了，颜菱偷偷看了眼地上的甘蔗,唔，装起来。
甘蔗很大，但是小房子更大,看到装好了，颜菱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打算等有空再给大哥看，到时候去找狗蛋吃。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颜家已经起来做饭了,因为几个孩子要早早的去坐车。
颜菱打着哈欠被大哥抱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
“等会到车上再睡。”颜峥哄了妹妹一下，现在不吃东西不行，中午在车上吃不好,到地方都下午了，所以就算他心疼妹妹也得狠心叫起来。
“好。”颜菱揉揉眼，然后从大哥身上挣扎着下来自己走。
虽然只有三个人坐车，但是全家都起来了。
吃完饭就要开始出发了，颜爱国昨天在大队借了牛车过来，现在就在院子里拴着，爷几个把东西装上车的时候，颜菱还在安慰两个姐姐。
“乖乖过几天就回来。”颜菱拍拍大姐的肩膀，在心里叹了口口气，觉得大姐二姐还没有自己乖。
“那快点。”颜青青蹭蹭妹妹，妹妹一直在家从来没出去过，一想到今天妹妹出去要过好久才回来就难受。
颜红红也一样，她好不容易放假了可以在家里陪妹妹，妹妹就不在家了。
“好，给你们带好吃的。”颜菱安慰两个人。
颜青青哭笑不得：“吃的留给乖乖吧，我们不要。”
“乖乖早点回来。”颜红红也舍不得妹妹，“姐姐会把家里的好吃的都给你留着。”
“姐仨还说不完了。”于桂香看
着三个孙女，笑着说了句，“要是不舍得你们也跟着去。”
颜青青摇摇头，哪能说去就去，票都是提前买好的，再说了部队又不是自己家，就算再舍不得也只能把妹妹交给大哥：“大哥，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颜峥点头，这些不用妹妹说他也会记得，更何况全家人这几天说了不下十遍。
“介绍信，车票，粮票和钱都拿了吗？”车要走了，于桂香不放心地问，少一样东西到了那边就不能住。
“拿了。”颜峥给奶奶看看自己的包，重要的东西都在包里。
“走吧，路上慢点。”于桂香给几个孩子摆摆手。
颜爱国夫妻俩跟颜峥兄弟俩都没上车，上车只坐着颜菱一个。
颜菱左看看又看看，自己旁边还能坐人，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娘，你坐这。”
“娘不坐，”徐金燕走进一点虚扶着闺女，“乖乖坐着就行了。”大队的牛车，谁借了都爱惜，不舍得让牛累着。
“哦。”颜菱有点失望，想下去和爹娘哥哥们一起走，想了一下距离，最后还是放弃了。
“乖乖坐好了。”颜爱国说了一声，看见媳妇把闺女扶好了，走到树边上解牛绳。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着，六月天热，但是五点天刚亮正是一天最凉快的时候，几个人直接走的最近的一条路。
徐金燕看闺女抓住车了把手松开，走在一边，边走边看着周围，突然看见下面水边上站着一个人。
河里现在已经有水了，从第一场大雨下来后这个夏天就没缺水，本来担心再来一年旱的队员们都放心了，后来看见河里开始有水了更高兴，现在河里的水位和以前不能比，但是已经比去年这时候好多了，更不用说年初河还干着呢。
自从河里有水之后慢慢也有人过来洗衣服了，毕竟不是家家都有水井，而且在井里一点点打水哪有直接在河边洗来的快。
他们家门口这条河偶尔也有人过来的，但是一般不会这么早，而且站河边的人手里也没拿东西，看背影还是个女孩，想到前几年的事，徐金燕这心里突咯噔一下。
“爱国，先别慌走，我去看看。”徐金燕怕吓着那个人，小声跟丈夫说了句。
“怎么了？
”颜爱国回头。
徐金燕指了指河底下。
颜峥兄弟俩本来在车另一边，因为距离远看不见，现在停下来也往这边走了，一走过来就看见水边上的人，两人面面相觑，颜峥猜出来一点了，颜崎直接是一头雾水。
“娘？”颜菱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乖乖等会，咱过会再走。”
“好。”颜菱答应，然后跟他们一起往下看，就看到下面有一个人，而且很眼熟，“姐姐？”
“嗯？”全家人都愣住了，谁也不知道乖乖在什么时候认了个姐姐。
“姐姐！”
颜菱这句话声音大点，站在河边上的人听见了，慌忙往上看。
徐金燕没想到一时没拦住，闺女就喊了出来，这下只能接着闺女的话说：“同志，河底下水流的太快了，赶紧上来。”边说边往下走。
颜爱国看到这场景立马让儿子看好牛车，自己跟着下去。
“这人有点眼熟。”颜崎皱眉。
“你认识？”颜峥问，弟弟妹妹去过哪里？怎么认识了自己不认识的人？
“我记得在哪见过，应该是知青的？”颜崎猜测。
“见过姐姐。”颜菱点头，她知道这个大姐姐。
另一边，徐金燕夫妻两个人已经下去了。
“同志，这么早就出来了？”徐金燕问着，伸手先把人抓住了。
“嗯。”陈小朵小声了应着。
徐金燕看她这样反而松了口气，她就怕看见对方有人过来，一时心急跳下去。
“我看着有点熟悉，同志，你是知青院的吧？”徐金燕看着她不像是村里的人，猜测道。
“对。”陈小朵点点头。
“这大早上的，还没吃饭吧？走，婶子领你上去，正好家里做的饭多，你要是晚一会还真赶不上，爱国，你在这等一会，我把孩子送家去再过来。”徐金燕本来想多说几句，但是怕说下去几个孩子赶车就晚点了，打算把人带到家里，让婆婆看着。
陈小朵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粮食被人偷，手里一点钱都没有，家里寄过来的信永远是骂她和要粮食的，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一夜没睡才鼓起的勇气，这下看见人，那点气跟气泡见了太阳一样，“啪”一声
没了。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嫂子今天有事，你在家里等着，婶子晚上就回来，这大热的天，正好我家凉快。”徐金燕没给她留说话的时间，直接把人拉到家里去了。
颜爱国走回去跟三个孩子说了一声：“你娘等会过来。”
颜崎还是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爹，她在下面干什么？娘也跟着去？”
“你娘怕她踩滑了脚，先把她送回家。”颜爱国说着，把小闺女抱起来，“乖乖听话，以后有什么事跟爹娘说。”
“好。”颜菱点点头，现在也给爹娘说，而且还跟哥哥说。
“爹，没事吧？”颜峥问了句。
“看着没事，只是刚哭过，回家让你奶奶问问。”颜爱国不好意思盯着人家大姑娘使劲看，看了一眼脸上和胳膊上没有伤就没再看。
“嗯。”颜峥点点头。
爷几个说着话，徐金燕送了人小跑着回来了。
“走吧，家里爹娘都在呢，还有青青几个，总能看得住人。”徐金燕喘了口气，“是知青，叫陈小朵，我给盛了饭，来的时候正吃着呢。”
“那咱们先走吧。”颜爱国听到这就放心了，他也帮不上其他的，家里人比他更知道怎么办。
“走，咱别晚了点。”徐金燕就怕这两件事耽误了任何一件，安排好陈小朵立马就出来。
“娘，她要干什么？”颜崎也听出来不对劲。
“大早上的，在河边一个人都没有，手里面拿什么东西，我看着像是要想不开。”徐金燕说说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十分不明白的一件事，两个儿子是双胞胎一起生出来的，二儿子就晚了几分，这么要紧吗？
“好好的干嘛想不开？”颜崎皱眉，“有人欺负她？”
“你奶奶在家里问着呢，等你们回来再说。”
“行吧。”颜崎点头。
一行人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县里的火车站，因为中间耽搁了一会，到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徐金燕来不及多叮嘱几个孩子，那叫带大儿子照顾好弟弟妹妹。
“娘，放心吧。”颜峥点点头，他肯定会照顾好两个人的。
“大部队的时候别忘了打电话，我就在镇上等你们电话。”想也想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徐金燕摸摸小闺女的脸。
“
娘，等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颜菱觉得她有点累，安慰完爷爷奶奶安慰两个姐姐，安慰完两个姐姐再安慰爹娘。她过几天就回来了，怎么全家人都不放心呢？
“行，乖乖，过几天就回来，娘让在家里等着乖乖，给乖乖做好吃的。”
“好。”颜菱点点头，她跟狗蛋玩几天，再看看二黑就回。
“去吧。”再舍不得也没办法了，别人都开始上车了，徐金燕怕孩子晚了找不到地方，连忙让他们上车。
三个人带的东西上去，颜爱国跟着上去把行李放好，颜峥一手抱着妹妹，另一只手拿东西，等父亲下去了之后，把东西都摆放在一起，然后就开始等火车走。
旁边有个窗户，颜菱正在好奇的往外看，突然看见爹娘就在窗户外面连忙给他们摆手：“爹！娘！”
“乖乖在这呢。”终于找到了，徐金燕隔着窗户看闺女，“乖乖跟好哥哥，不要乱跑。”
“知道了。”颜菱回答。
伴着她的回答上是火车开始行驶的声音，徐金燕只能跟丈夫一起往后退，直到火车不见了踪影。
“孩子走了。”徐金燕叹了口气，她家闺女才一点点，但她莫名已经感觉到了闺女远嫁的心情。
“过两天就回来。”颜爱国倒是没有这么担心，有两个儿子看着，闺女肯定没事，他们在家等着，过几天孩子们就得回来了。
“咱去镇上看看？”不过看媳妇的情绪有点不太高，颜爱国小心翼翼的问。
“先去小姨家一趟，正好看看长生儿子，小峥不是说下午三四点就能给打电话吗？”徐金燕算了一下，决定去小姨家等着。
“行。”颜爱国点点头。
…………
另一边已经坐上车的兄妹三个听着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偶尔看一眼外面的景色，就开始安安静静的听旁边人说话。
火车上的人并没有多少，他们三个人买的坐票，因为卧票已经卖光了，不过附近都没有人，所以东西都能放的开。
颜崎第一次坐火车有点惊喜，他之前就羡慕别人坐火车来到现在，终于有一次机会能感受到了，不过坐上来才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好。
可能是天热的原因，车里弥漫了一股臭味，旁边虽然没有多少
人，但是不远处好几个人都在侃大山。
颜崎听了一会，还是决定学妹妹睡觉。
颜菱从上车几分钟开始就开始睡觉了，因为她觉得车上太难闻了，睡着了以后就闻不到车里的味道了，乖乖的趴在大哥怀里睡觉。
颜峥最难熬，他嗅觉比别人更敏感，刚上车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但是又不能下去，妹妹睡着了，弟弟也开始昏昏欲睡，他只能强打着精神看着这些东西。
虽然闭着眼也能护着东西，但是总有人觉得有机可乘。颜峥决定不给这些人的机会。
火车丢东西的概率并不小，颜峥就算没有坐过，但是也听别人说过。
村里好多知青回家的时候都和他们一起下工干活，听他们说过许多的事。其中比较典型的一件事就是火车上会丢东西，所以来的时候把行李打包得很严实，而且重要的东西都在空间里放着，但是为了给家里人看也带的不少。
幸亏他们离火车站的距离不远，上车的时候能直接送到火车站，下车的时候有人接，所以东西虽然多点，除了在车上的时候费点心思没有其他的不便。
颜峥小心翼翼的抱好妹妹，眼神在地理和行李之间看着。
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好像有些催眠不大，一会车的人就睡了一大半，但是颜峥不敢大意，偶尔还往别人那里看一眼。
快十二点的时候，颜峥看见有一个人往车厢里走，慢慢靠近车厢连接处旁边如果睡着的男青年。
看到他的手开始往外伸的时候，颜峥逛了一下妹妹。
“大哥？”颜菱睁开眼揉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周围，“大哥，我饿了。”
“小崎，给乖乖准备吃的。”颜峥这句话声音有点响，惊醒了车厢里不少人。
车厢头上那个睡着的男青年可能比较警惕，听到声音立马睁开眼，正好看见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的小偷，立马开口喊：“抓小偷了！”
剩下的事颜峥没管，也用不着他操心，男青年好像是一个工厂的领导是出来出差的，面对车厢里的乘务员一点也不胆怯，说话的时候条理明晰。而且不接受道歉，坚决要求把人送到公安局。
有个乘务员本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对方态度坚决，只能答
应只是背地里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
这一眼被颜峥看到了，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看着把几个乘务员训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的青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提醒一下。
等了一会，看到那人训完人往打水的方向走，颜峥喊了弟弟一声：“你抱着乖乖，我去打点热水。”
“好。”颜崎把妹妹接过去，颜峥才拿着饭缸往另一边走。
颜菱看着哥哥的背影，她总感觉哥哥要干什么事情。
“怎么了？”颜峥回来的时候发现妹妹正往自己来的方向看，而且眼神有点奇怪。
“大哥，”颜菱想了一下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最后试探着问，“你要打人？”大哥刚刚的样子像要打人。
“大哥为什么要打人？”颜峥笑了一下。
“要打坏人。”
“坏人肯定要打的。”颜峥把热水放在桌子上，把妹妹接过来，“不过不是我们打，坏人就交给公安。”
“哦。”颜菱点点头，把哥哥的话记下来。
因为天气太热，所以没让家里给准备干粮，三个人中午吃的热水泡饼干，怕妹妹不乐意吃，颜峥给准备了肉干让她慢慢啃。
不过下午两三点就能到，所以几个人没吃太饱，吃完之后把缸子刷干净，颜峥抱着妹妹开始等到终点。
“大哥，他们去哪了？”颜菱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问，刚刚聚在一起的人，怎么突然都不见了？
“他们去忙别的事情。”颜峥这才发现男青年和一群乘务员都不见了，猜测可能是在哪里下车了。
“哦，我们还有多久能？”车里难闻，颜菱在车里待烦了，想下车。
“快了。”颜峥想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糖给妹妹，“乖乖吃完糖就快到了。”
“好。”颜菱点点头，接着发现大哥给自己的糖是吃的最慢的硬糖，不高兴的撅嘴。
“乖乖听话。”颜峥感觉腿有点麻，换个姿势抱着妹妹。
“我就要坐那里。”颜菱感觉哥哥累了，只能指了指哥哥旁边的空。
“好。”颜峥把妹妹放进里面那个座位里，伸手在她前面虚扶着。
半小时后。
“还有一块。”颜菱看着手里的糖块，过一会就能看见狗蛋了。
“对，乖乖，不想吃的话就
玩一会，或者睡会，醒来就到了。”颜峥看出来妹妹不大高兴。
“好。”颜菱点点头决定睡一会，本来以为睡着了也能看到狗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一睁眼就是自己的山，山上还有不少粮食。
“狗蛋？”颜菱喊了一下，只是喊了好几回对方也没出现。
“球球？”喊不到人颜菱就不喊了，开始喊球球。
这次球球出来的挺快，蹦出来以后立马往她身上扑：“嗷呜呜！”
颜菱接住，然后坐在一边到大石头上晃着小腿揉球球玩。
过了一会，颜菱看着头上的树发呆，她的果子已经快被自己吃完了，但是狗蛋那里还有很多。
只是狗蛋不出现时候她就看不见对方的果子，颜菱叹气，如果她能去看就好。
前一刻刚生出这个想法，后一刻就到了一片树里，每棵树上都结在大大的果子。
“嗯？”发现这地方有点熟悉，接着就想到昨天刚来过。
“嗷？”球球警惕地看着周围，跑到旁边树下轻嗅，发现是熟人的地盘，立马放松的趴地上。
“狗蛋？”颜菱又开始找人，只是找了一圈，这里面都空空的，只有树和树上的果子。
“嗯？”在车里等着乖乖过来的贺文炎突然愣了一下，她好像听见乖乖的叫自己。
“怎么了？”贺振良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然后跟儿子谈条件，“说好了，这次乖乖来了之后你不许喊着你娘回家。”
贺文炎盯着自己父亲看，直到看得他心虚之后才缓缓点头：“嗯。”
贺振良确实有些心虚，虽然儿子很聪明，但是每回和儿子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他有一种在欺负人的感觉。但是实际上自己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想到这里，贺振良开始同情自己的老战友，每天和谁斗嘴不行了，偏偏每回都找儿子，结果各种吃的都被坑光了。
“你要是听话，等明年暑假的时候我带你回去一趟。”贺振良知道，必须给儿子一点好处他才能满意。
“明年？”贺文炎皱眉。
“要不过年的时候，现在离过年就还有半年了。”听出来儿子语气里的不乐意，贺振良只能再让一步。
“行。”知道时间再段是不可能了，贺文炎点点头。
“这才是
乖孩子。”贺振良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答应爹一件事情行吗？”
贺文炎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看着他。
“我这个月工资长了一点，你要是听话，我把这钱买零食给你们俩。”贺振良开始跟儿子讲条件。
“你说。”乖乖最喜欢吃零食了，贺文炎知道零食的诱惑永远比自己大，如果买点好吃的，乖乖可能会开心。
“你跟乖乖说一声，把她家几个小狗都送过来行吗？”贺振良想到那几只比别的狗聪明的大狼狗，又开始想要剩下的几只了。不止他想要，别人也想，吴庆丰已经催了好几回了。
归根究底是那只大狼狗，现在已经训练出来结果了。虽然品种还没有确定，但是相同的训练结果总能训练出意料之外的效果。
贺振良现在就庆幸自己当初动作快的把狗都带了过来，不然让这么优质的犬在家里喝刷锅水，他能心疼死。
“问乖乖。”贺文炎想了一下，觉得这事还是有乖乖做主，乖乖同意的话他就同意，乖乖不同意他也不同意。
“那你就不能多跟乖乖说几句好话。”贺振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要你有什么用？
“不能。”贺文炎很诚实的摇头。
“那我问你是跟我亲，还是跟乖乖亲？”
贺文炎抬头看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贺振良突然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因为聊下去就会发现和儿子最亲的那个不是自己。
自欺欺人的跳过这个话题，贺振良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快到了，我们下车去看看吧。”
六月的天气正热，两个人在火车站旁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火车。
“今天的火车又晚点了。”贺振良已经对火车晚点这件事一点都不惊奇了，从他刚进部队坐火车回家开始，十次有八回是晚点了。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就算晚点也晚不了太久，像这种十几分钟的太常见了。
贺文炎没理会父亲的话，他在看车厢里下来的人，一个、两个……
看了许久也没看到乖乖他们下来，贺文炎十分怀疑的看了一眼父亲：“你没找错地方？”
被儿子鄙视了，贺振良一口气憋在心口：“没找错，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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