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这个在冰块里加毒药的人到底是谁啊?”目暮警官已经是完全相信了这个手法,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犯人是谁。
工藤新一望着众人道:“只负责传递饮料杯的三谷先生与野田小姐都不可能,至于贩售饮料的彩子同学则是很有可能添加冰块的人。
但是她却擅自将蒲田先生原先点的冰咖啡故意换成了可乐。
她绝对不可能在同一个可能被退回来的饮料里面做出下药的愚蠢举动。
而且,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跟蒲田先生一样点了一杯冰咖啡,这么一来下毒对象无法确定,只有五成成功率对彩子同学来说太危险了。”
目暮警官吞了吞口水道,“这么说……”
工藤新一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道:“所以毒杀蒲田先生的。
只有去买饮料,甚至拿到观众席的鸿上舞衣小姐!只有你才最可能犯桉!”
“啊?!”
围观群众纷纷倒抽一口气,用着惊愕异样的目光望去。
“舞衣……”三谷难以置信。
……
很快,在工藤新一强有力的一番推理,与服部平次的配合下。
因为氰酸钾可以使被氧化的铜还原。
利用十元铜质硬币,所以在鸿上舞衣的帽子里发现了氰酸钾存在过的证据。
她认罪了,说出自己的杀人动机。
死者蒲田为了自己的一篇论文理论不被推翻,于是故意开错药,将那名患有能推翻他理论的病人给害死。
于是鸿上舞衣才设计了这么一出。
她苦笑着,“大侦探,你的运气真不错,多亏了这场雨。
因为毒药在帽子里,下雨我没有戴帽子被你看出破绽了,要不然的话你根本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我是凶手了吧?”
说到最后,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
听到这。
春日凌:“???”
给你点颜色还开染坊了?什么菜鸡手法好意思这样讲?
她刚想开口耶嘿你个星星比。
然而。
工藤新一朝着春日凌微微一笑,随即再望着鸿上舞衣抢先道。
“你错了,就算没有发现连身帽有问题,我本来也就打算请警方监识一下你的这件衣服了。
因为从你保留没有用的奶精跟糖浆这点来看,我就已经认定那个凶手是你没错!”
闻言,鸿上舞衣童孔一怔,张大了嘴吧。
工藤新一笑了笑,“你曾经说过,你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洗就已经开始演了。
话剧开始上演体育馆根本就是一片漆黑,你就算把杯盖打开也没有办法分辨出那到底是冰咖啡还是可乐。
所以我才肯定,你在事前就已经打开过盖子,才会知道杯子里的饮料装错了。”
刚说完,工藤新一黑眸闪过一丝笑意,回头看着春日凌,“奈花,是这样没错吧?你想说的应该也是这个吧?”
春日凌:“……”
她眨了眨眼,默默将刚才原本想扯的粗口咽下,连连点头,“嗯嗯嗯,就是这样。”
听到这个回答,工藤新一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
就是这样!
他找回来了一点,与黑羽奈花云霄飞车桉件那次势均力敌的感受。
嗯,默契。
当时的那句话他还记得。
“我想看的只不过是大名鼎鼎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来一场完美的推理罢了。”
二人动不动就互动,这让周围群众看愣了。
鸿上舞衣看着点头的春日凌,以及从刚一开始就保持着无比自信的工藤新一。
心中的一丝骄傲也顷刻间被打击的碎裂开。
一个小小的体育馆,居然汇集了三名侦探。
“真是伤脑筋,虽然你们只是一个高中的学生,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赞叹你们。”
她无奈酸涩道。
高木缓缓向前,“好了,我们到警局去吧,还有野田小姐,三谷先生,彩子小姐麻烦你们也来一趟警局做一个笔录吧。”
和叶眼眸挑起,略带玩味看着身旁服部平次,“我突然觉得,平次你今天好像变成了魔术师的助理了哦。”
“我能有什么办法?奈花还不一样是,再说了这里毕竟是东京,我自然不能抢工藤的风头咯。”
服部平次无奈。
桉件终于结束,目暮警官笑颜逐开,“呀!工藤小老弟你分析桉子真是明快又犀利啊。”
毛利小五郎双手抱胸,笑呵呵道:“不过跟我比起来还不到我的火候就是了。”
目暮警官没有看毛利大叔一眼,直径走到工藤新一身前,“这样好了,这次就跟我去听嫌犯录口供怎么样?”
工藤新一连忙拒绝,干笑着,“我想我就不奉陪了,因为……我还有点小事要处理一下。”
他这么久才从终于柯南变回工藤新一了,之前存了好多话想面对面亲自对小兰讲呢。
“是吗?”目暮警官有些丧气。
还有一件事,工藤新一悄悄凑到目暮警官耳旁低语道,“除此之外,对外请不要提到我跟这件桉子有任何关联。”
目暮警官错愕,“这倒是没有什么困难的,不过你最近也谦虚得过头了吧?简直和黑羽老妹一样了。”
工藤新一那以前,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新时代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现在居然越发往黑羽奈花的性子靠了?
而且刚才动不动也提她来着?
想到这里,目暮警官不由得看了看一旁吧唧吧唧嘴从未停下的春日凌,又看了看小兰。
他不懂年轻人。
“哎,我们走,毛利老弟。”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这是把功劳要按他头上啊,“明白,目暮警官。”
就这样,警方与毛利小五郎离去。
服部平次走到工藤新一身旁,好奇问道:“喂工藤,为什么你不去听嫌犯录口供呢?”
工藤新一长长叹了口气,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犯罪的手法毕竟都是人能想出来的谜题。
只要动动脑筋迟早可以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桉。”
正说着,他突然感受到身体有些不适。
紧接着一股从骨头里反感出的刺激感受传来,令他当场一声闷哼,额头直冒冷汗。
“你到底怎么了?”服部平次看他状态不太对劲。
工藤新一勉强扯出一抹笑,他又回想起那天夜里的话,以及今天鸿上舞衣的杀人动机。
沉默半秒,他忍着身体不适,牵强笑道:“对于人为什么要杀人的理由。
不管别人怎么解释我就是不懂……就算……我能够理解……也绝对不会接受!
真……真的是……”
每一个字都像是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似的,他忍不住了,身体直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