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重活一世,他必须再次强调,自己还是很珍惜生命的。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时代了,他无法改变时代的话,只能改变自己。
当然,如果真的要开罪应家,纪沅也不是不敢,只是也得等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一定的势力之后再做决定。
而今天只有应舒涣一人,按照这位公子哥的自尊心和脾气,他在外面被揍了,绝对不会上家里面告状的。
那多丢人——对于应舒涣来说,被自己的妻子揍了,大概是奇耻大辱吧。
至于纪熙,纪沅就更不担心了。
纪熙向来对应舒涣唯命是从,应舒涣不愿意把这事儿说出去丢人,纪熙当然会口风严谨,不会泄露一丝一毫。
不过,纪沅相信,纪熙在他手中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以后是一定要找人报复回来的。
但是纪家比起应家,好对付多了,纪沅就算没什么势力,单打独斗挨个揍也能把纪家给解决。
更重要的是……
纪沅心里理直气壮的想:打不过我可以报警啊!
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来捍卫自己的人身安全,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市民!
一切资本主义黑恶势力在社会主义的铁拳之下都是纸老虎!
嗯,皇帝陛下现在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这个世界的规则了,他又不是傻的,纪熙要是真找什么黑.社会的人揍他,他才没有蠢到上去浪费体力解决麻烦。
轻轻松松一个电话,遇到非法势力就要义不容辞告诉警察叔叔。
前封建主义帝国集权人物纪沅能屈能伸,肯定道:我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回到餐桌,江玉诧异:“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纪沅表现得如同一个没有发生任何事的人,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内堂太大了,饶了一会儿。”
说起这个,江玉也不得不赞同。
虽然这家餐厅有个优势就是隐蔽性强,可是带来的麻烦也不是一点两点。
单说餐厅的内堂,七拐八拐的跟迷宫似的,而且又空又大,纪沅之前来过几次这家餐厅,只要走到后面去,没五分钟都绕不出来。
而且内堂的服务员也少,不过,也确实很隐蔽就是了。
两人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最后一口。
纪沅还分神看了一眼内堂,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正如他所料的,应舒涣估计也觉得被揍了丢人,没有大张旗鼓的爬起来找他算账。这么久都没出来,应该是去医院了。
走出餐厅时,纪沅确认了最后一遍。
应舒涣刚才吃饭的座位也被撤了,看来是真的走了。
嗯……
纪沅其实连对付应舒涣来找他算账后招都想好了。
毕竟应舒涣刚才的模样气得不轻,他应该没被人打过吧?就算今天不找他麻烦,以后也一定要报仇的,他的脾气那么差,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纪沅扇他的那巴掌,连内力都没用,也藏了不少的力气,哪怕是这样,应舒涣雪白的脸蛋依旧飞快的肿了一片。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果然不一样,身体就是娇贵。
他又想起应舒涣死死盯着他要吃人的样子,双眼瞪得发红,露出那么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看上去就快气哭了。
纪沅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想笑,没心没肺且幸灾乐祸的想道:这位公主殿下不会真的跑到什么角落偷偷去哭吧?
那真是不得了。
“纪沅——你听我说话了没有啊。”江玉按下指纹解锁,回头看见他这位同居室友常年面瘫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意,顿时觉得背后一凉,内心警铃大作:我靠他怎么笑得这么阴险?我刚才没有哪里得罪他了吧?
小布丁也买了一块钱,饭钱也是我付的……
总不会是现在来算他试探他的账?
江玉的态度瞬间就恭敬起来,声音也低了八个度,当机立断的选择狗腿。
只是他狗腿的话还没到嘴边,一辆保时捷低调的停在了江玉家门口。
车窗摇下来后,里面露出了一个微胖且个子有些矮的男人,小眼睛里散发着精明的光芒:“江哥!”
他推开车门来到江玉面前,看上去是江玉的熟人,因为江玉很快就反应过来:“毛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进来坐吧。”
“哎,是我,江哥,我是代表秋瑕姐来的,我就不进来坐了,我就是想问一下,上次你给秋瑕姐的那个药膳还有多的吗?”
秋瑕?
李秋瑕?
纪沅模糊的记忆中出现了这个名字,是一名娱乐圈小有名气的女艺人,去年年初拿到了金象奖影后之后就宣布结婚,震惊了大半个娱乐圈。
后来不到十个月,影后又传来好消息,生下了一个冰雪可爱的女儿。
李秋瑕的人来找江玉?
纪沅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江玉和李秋瑕的关系应该不错,很可能,李秋瑕曾经是他带过的艺人。
江玉跟纪沅对视了一眼。
前者下意识的想询问一下纪沅的意见,但是纪沅似乎不在乎药膳的去向。
在他心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卖出去的东西就不是自己的了,江玉想怎么处理,或者卖给谁,都是他的事情。
毛亮一刻不停地开口:“秋瑕姐不是在坐月子吗,喝了那个药膳之后,除了有点儿头疼,但整个人气色都好多了。比吃其他的补药都管用,还美容养颜。你也知道女艺人生产之后很在乎形象的……”
听到这里,纪沅忽然皱起眉头,提醒了一句:“如果在坐月子,就不要继续吃了。”
毛亮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纪沅身上,他看人的时候总有些抬着头,看着很是自傲。
方才他没有理会纪沅也正是如此,毛亮这样混娱乐圈的,多少有些拜高踩低。纪沅无名无姓,现在的模样还有些……因此即使他站在江玉边上,毛亮之前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江玉一看毛亮的视线转向纪沅,又想起纪沅那个软硬不吃,少言寡语的脾气,心里“咯噔”了一下。
毛亮这人是出了名的说话刻薄带刺,拜高踩低也是常事,他现在和我套近乎之后又跟纪沅去讲话,万一得罪了纪沅怎么办?
得罪纪沅之后,纪沅认为我跟他是一伙的又怎么办?
不不不不……太糟糕了。
自从知道纪沅的武力值之后,江玉看纪沅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行走的武器库。
于是,赶在毛亮开口之前,作为纪沅现在合格的代言人,江玉立刻介绍:“他是我室友,纪沅,秋瑕的药膳方子就是他写的。”
说完,江玉松了口气:呼……吓死了。嗯,当小弟可真难啊……
等等,不对,我为什么会说自己是纪沅的小弟啊?江玉瞬间反应过来。
毛亮对纪沅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立刻热情了不少,想要上来握住纪沅的手,却被纪沅毫不客气的避开。
毛亮尴尬了一瞬,纪沅淡淡地开口:“江玉给你的药膳方子中有一味山楂,吃下后不利于产妇……”
纪沅省略了最后四个字,主要是脸皮有些薄,还不能神色如常的跟两个大男人青天白日讨论妇女。
即便省略了,江玉和毛亮也都听懂了,一瞬间,两人都有点微妙的局促。
毛亮连忙开口:“那我真是找对人了,老师,你看既然这个药膳不行,你有没有什么其他好一点的药膳可以提供。我们家瑕姐坐月子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您给的这口。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拜托江哥了。”
毛亮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江玉看向纪沅,他跟李秋瑕的关系挺不错的,如果纪沅愿意帮忙就更好。
如果不愿意帮忙,江玉也表示理解,毕竟纪沅也没什么理由帮李秋瑕。
跟江玉想的一样,纪沅不是一个喜欢自找麻烦的人。
他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准备拒绝毛亮。
毛亮开口:“当然纪老师,我们肯定不白占你便宜。这样,市面上的药膳你卖多少价格,我这边跟秋瑕姐给你五倍。”
纪沅面色如常,脱口而出:“人在哪里?我现在就可以去。”
江玉:……
你变了啊,纪沅!
纪沅假装没看见江玉震惊地眼神,默默地抬头看了眼天空,在心里不动声色地感慨:……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在这个谁也靠不住的时代,穿越过来的皇帝陛下想来想去,还是只能靠银子!
毛亮大喜过望,歉意的表达了李秋瑕正在坐月子,不方便过来。然后体贴的跟纪沅交谈,表示来回都由工作室的人接送,肯定是不用您花车费的。
纪沅十分满意毛亮的识趣,稍微整理了一下外套就上车了。
江玉不知道为什么很担心纪沅这个十级交流残障、出土文物老古董。
总觉得让他一个人去不放心,有一种看自己儿子第一次出门打工挣钱的焦灼感,怕他在外面他因为不会说话被人欺负,或者吃了闷亏。
迟疑片刻,江玉还是跟着纪沅上了车,纪沅也没有表示意外。
一个小时后,保时捷停在了高档小区门口。
在毛亮的带路和引荐下,纪沅见到了面色有几分苍白,但整体状态较为不错的影后李秋瑕。
她的长相大气端庄,笑起来时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哪怕是在坐月子,人也是非常美丽和气的。
江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纪沅的身份,纪沅也没啰嗦,开门见山的指出了原来那份药膳的不合适。
顺便,他坐下来简单的替李秋瑕诊了会儿脉,这让毛亮脸色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估计是想不到纪沅还有这本事,他惊讶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至于江玉,他已经麻木了:就算纪沅现在在他面前表演轻功水上漂,他都不会惊讶的。
李秋瑕的脉象虚弱,精神不济,气血不足,是生产后的正常情况。只是她天生有些贫血,加上产后心情不佳,郁郁不得意,加重了她精气神的溃散,瞧着就比一般人虚弱一些。
纪沅先前的那个药膳主要是美容养颜,顺便日常调理身体的,于是用药大胆且刚烈,但李秋瑕此刻体虚,如果再用原先的药膳,虽然暂时可以将精神吊起,补足气血,但长期以往就有出现掏空内里,手脚发汗的症状。
偏头痛的症状也是其中之一。
纪沅刚才坚持要见过李秋瑕之后再配出药膳,就是这个道理。
孕妇的禁忌有许多,保险一点还是对症下药。
此外,纪沅还发现李秋瑕的手臂上有乌青的痕迹,看上去不像是撞出来的,倒像是被人打出来的。
只是李秋瑕遮遮掩掩,似乎不想让纪沅知道。
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时,李秋瑕也避重就轻,并未提起身上的伤口。
纪沅写好药膳之后,提醒了一句李秋瑕:“身体可以调理,但是心病难医。”
李秋瑕接过药膳方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纸张瞬间就皱了起来。
其实她不说,纪沅也能猜出来了。
新婚夫妻,妻子生产后还没坐完月子,丈夫从他进门到现在就没出现过,就连寻找药膳都是助理出马。
家中摆设也冷冷清清,孩子在保姆房,怎么看也无法联系上“夫妻恩爱”这个词,看来李秋瑕过得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幸福。
联想到李秋瑕手上莫名其妙的乌青,纪沅心中就有数了,李秋瑕多半是遭到了家庭暴力。
产后的气血不足只是表面病症,真正的心结在于丈夫的暴力和冷落。
纪沅自认为自己可以救人性命,但也不敢说自己能医人心病。
不过,转念一想,纪沅不知道怎么又想到了应舒涣。
李秋瑕要是向自己讨教怎么揍婚内出轨的老公,他还是很有经验的。
嗯,这个经验就是今天上午学会的!
纪沅可以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藏私,定当倾囊相授。
已经取好药的纪沅前脚刚离开医院,就在门口的林荫小道中看到了应舒涣。
准确来说,不止是看到了应舒涣一个人。
跟应舒涣在一起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像是开车的,还有一个坐在后面。
开车的停好车之后先下来,给应舒涣拉开了车门,应舒涣下来之后,那人跟着应舒涣一块儿下来。
从这个动作判断,开车的地位比较低,跟着应舒涣下车的气质上像个少年,只是那少年把自己武装的非常齐全,帽子墨镜口罩一个没落下,应舒涣只戴了一个口罩和帽子,下来后,二人偏着头小声交流了几句。
纪沅虽然认出了应舒涣,但完全没有要去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决定换条路走。
他不给自己添麻烦,麻烦要找上他。
纪沅刚转过身,就被应舒涣的经纪人注意到了。
不但如此,还被那位已经摘下墨镜的少年,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两眼。纪沅出色的听力听到了“狗仔”之类的词,难道是把他当做偷拍的人吗?
从原主的记忆中看,狗仔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纪沅感觉到经纪人的视线已经在自己背后打量了一圈,他叹了口气,心里吐槽:果然是因为身体面积太大了,所以容易被发现吗?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直到应舒涣的经纪人追上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纪先生。”经纪人叫住他。
都开口了,纪沅想装聋作哑也做不到。
纪沅的经纪人应该是认识他的,不过,对方就算知道他和应舒涣的关系,对自己的态度也十分随便。
看来,原主在应舒涣的朋友圈名声混的十分狼狈。
经纪人伸出手:“纪先生,认识这么久了,流程就不用走了吧。”他开门见山:“照片。”
纪沅反问他:“什么照片?”
经纪人看到纪沅这样,都快笑出声了,心中又有些看不起他:“纪先生,现在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何必装傻。明白人就把照片拿出来。”
纪沅淡淡地回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经纪人皱起眉,仿佛是觉得纪沅不识抬举,原本还希望不撕破脸,给纪沅一个台阶下的好脾气没了,直呼纪沅的名字:“纪沅,你跟踪应哥,不就是为了查岗拍照片吗。”他压低声音,似乎是怕那个少年听到纪沅和应舒涣的关系:“你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应哥的老婆了吧?你觉得用照片威胁应哥有用?”
查岗?拍照片?纪沅听得云里雾里。
但是跟踪应舒涣这一句,他听懂了。
看来,经纪人以为他们的偶遇,是纪沅蓄谋已久的跟踪。
对方会什么这么笃定自己是跟踪不是偶遇,这个念头刚出来,纪沅的脑海里就闪现出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迅速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几次和经纪人打交道的回忆——原来原主跟应舒涣刚结婚的那一段时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真的干过偷偷跟踪应舒涣的事情。
跟踪也就算了,原主甚至还拍过照片,如果不是被经纪人发现,这些照片还不知道会被原主拿去做什么。
原主拍应舒涣的照片干什么?还跟踪他?
纪沅百思不得其解,从原主的记忆来看,他对应舒涣谈不上喜欢,只是遵循父母安排。
而他胆子小又内向,不敢反抗父亲,于是随波逐流的任人宰割,才有了他在应家举步维艰的场景。
原主真正喜欢的不是那位陆觉行吗?
纪沅在心里分析起来,难道说原主当时其实并不是跟踪应舒涣,而是偷偷跟踪陆觉行?
跟踪陆觉行的时候为什么会撞见应舒涣,纪沅若有所思,或者,应舒涣和陆觉行经常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陆觉行也是明星吗?
一时间,纪沅脑海中思绪纷呈。
他想起原主一开始还有进娱乐圈的念头,胆小懦弱的他要鼓足勇气做出这个决定,走到聚光灯下,可见是豁的多么出去,甚至连陆宥的奚落和挖苦都能忍受……
东施效颦……他嚼着陆宥奚落原主的那句,可谓是杀人诛心。
这么说,原主不是为了应舒涣进娱乐圈,而是为了陆觉行?
哎呀……皇帝陛下一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心里有几分微妙的羞愧感。
同时,他皱起眉头,心想:既然原主的生活是有奔头有追求的,那他为何会“自杀”?
嗯……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蹊跷的事情,看来我得去查一查。
“纪沅,你别装傻,手机拿出来我看。”经纪人等得不耐烦了,准备直接动手。
他自认为自己挺了解纪沅的,就那个为了让应哥报救命之恩,强行塞给应哥的一个死胖子,胆小怕事好拿捏。
却不知道,现在这具身体的壳子已经换了一个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统一了大周朝的暴君纪沅。
显然,纪沅的脾气就不如原主的好了。
经纪人作势要拿手机,却在刚出手的一瞬间就被纪沅抓住了手腕。
经纪人脸色瞬间一变,纪沅嘴角含着淡淡地笑意,捏住了他手腕上的一处穴位,登时疼得经纪人话都说不出来。
“你很没有礼貌。”纪沅的脸色瞬间就垮了,面色阴沉地开口评价。
经纪人“嘶嘶”的倒抽冷气,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纪沅,满脑子都是:纪沅疯了?!
换做以前,纪沅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是低着头唯唯诺诺,就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哪像现在这样,经纪人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纪沅扭下来了。
“疼疼疼……”终于,经纪人顾不上面子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纪沅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默默地威胁经纪人:“你觉得我拍了照片?”
“没没没……没拍没拍!”经纪人疼的两眼翻白,胡乱的应付纪沅的话。
纪沅心想,这么一点疼痛都忍受不了。
那他是没见过自己审通敌叛国那一场轰动全国的案子,十大酷刑轮番上阵,天牢门口血流成河,纪沅当时翘着二郎腿坐在不成人形的犯人前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的手段是出了名的阴险毒辣,也为世人诟病……事实上,纪沅当皇帝的时候,就没什么不被人诟病的。
大家都不怎么敬爱他,好在他也不需要这些爱。
真是娇贵。
纪沅松了手,艳阳天下,背上已经出汗。
三十六度的高温,哪怕是皇帝陛下也扛不住,他开始想念卧室的空调了。
经纪人无功而返,应舒涣已经不在车外。
不过,他已经能熟练的在车里找到应舒涣,毕竟这么热的天气,这位少爷是不可能站在外面受罪的。
打开车门,外面的热空气滚了进来,应舒涣不悦的皱眉,没等经纪人开口,他就主动下车,避开车上的少年,和经纪人单独谈。
“人呢?”一下车,应舒涣就往纪沅所在的方向看,此时纪沅已经走远了,应舒涣原本想问一个‘他来干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问好像很急切知道纪沅的消息似的,太丢人了,于是等待着经纪人开口。
经纪人压下觉得纪沅变奇怪的感觉,道:“就跟以前一样,偷拍你照片!可能是看你跟其他男艺人在一起,跑来查岗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应舒涣听完,竟然没觉得意外。
是了,纪沅就算是性格变了又怎么样,结果还是跟以前一样没长进。
亏他还对纪沅抱有期望,难得稍微看得起纪沅了一些,结果对方又干出这么没品的事情,真是狗……应舒涣眉头皱的越来越深,纪沅明知道自己是艺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照片威胁自己,可他偏偏就要这么干。
他想起了前几天不愉快的经历,纪沅和他的舅舅沈建成两人合伙给他下药,就为了拍他的照片卖钱,这件事无疑触及了应舒涣的底线,越想,他越觉得反胃。
“恶心。”应舒涣冷酷地吐出两个字。
经纪人附和道:“他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还老干这些讨人嫌的事情。应哥,你别放在心上,他要是跟老爷子告状,你不认就是了。而且小谦身体不舒服,你作为他师哥顺路送他来医院检查一下,也没什么。”
车里的少年——慕思谦探出头,问了一句:“师哥,是不是狗仔啊?”
经纪人道:“没事儿,已经解决好了。”
慕思谦看上去挺不高兴的,碍于应舒涣在场,没发作。
经纪人领着慕思谦进了医院,低头询问应舒涣:“对了,应哥,要不然你开车去其他地方躲一下吧,要不然纪沅不死心折返回来,给他拍到什么就不好了。”
自从同性婚姻法颁布了十几年之后,现在连男明星和男明星单独出来,都会被媒体大做文章。
应舒涣一听也有道理,纪沅不是干不出这种事,他知道纪沅对自己十分迷恋,甚至不惜用亲生父亲的命来换和自己在一起的机会。
可他越是这样,应舒涣就越瞧不起他。
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勉强?纪沅难道连这个道理的都不懂吗。
黑色的宾利缓缓滑行,车开了没多久,他就在不远处看到了纪沅的背影。
虽然体型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气质却改变了很多,包括走路的姿势和仪态,连应舒涣都感到惊讶。
听陆宥提起过,纪沅是不是还想为了他进娱乐圈?
原本以为只是纪沅随口一说,难不成他还真的在偷偷练习仪态吗?
一时间,应舒涣心里有点儿微妙,说膈应吧算不上,毕竟一个人如果真心喜欢他,他是不会去践踏这人的真心的——只是纪沅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连下药的事儿都敢做,实在把应舒涣给恶心到了!
他一边做着恶心他的事,一边说爱他,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纪沅在路边缓缓地走着,宾利就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两分钟后,纪沅忽然脚步一顿,往回走了起来。应舒涣避之不及,险些开车拐进了河里,后来一想这车是新买的,纪沅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车上?
想到这里,应舒涣松了口气,坦然自若地继续看着纪沅。
看到他往回走时,应舒涣摇头,面露失望之色:纪沅这人就真的没一点儿长进,没有一件事情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刚才经纪人说他会折返偷拍,应舒涣还不是很相信,对做出改变的纪沅抱着一些期待,结果纪沅当真是一点儿不给他期待,还是跟以前一样,又走上了老路。
他就有这么迷恋自己吗?他不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会给他带来烦恼吗?
他还以为纪沅这一次的离家出走能坚持多久呢,结果一个晚上都没坚持到,听到自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迫不及待的出来搞破坏。
真是……
应舒涣真不知道用什么言辞来形容纪沅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面容了。
看着纪沅离自己越走越近,应舒涣不耐烦地调转方向。
结果纪沅的方向调转的比他还快,在应舒涣略带一些诧异的眼神中,左拐进了路边的一家便利店。
几分钟后,纪沅从便利店中出来,手上多了一根小布丁。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愉悦,拆开了小布丁的包装,咬下第一口的时候,眼睛都享受的眯了起来。
然后看也没往他这个方向看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便……利店?
小布丁……?
应舒涣忽然沉默了一瞬,冷漠地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慕幼兰笑道:“那正好你们俩都休息,我看今晚你也别回去了,干脆和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慕幼兰虽然看不上纪家,但是对纪熙还是格外优待的。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纪熙在应舒涣读小学的时候救过应舒涣的命,那时候应舒涣因为台风天出行,不慎落入水中,被路过的纪熙给救起来了。
而纪熙也因此在腿上落下了伤疤,还是后来纪家领着做了激光手术才修复,现在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慕幼兰把应舒涣当成自己的命一样宝贝,对纪熙爱屋及乌,心中是很感谢的。
至于纪沅,这个害得应舒涣一生幸福都被毁了的卑鄙小人,在慕幼兰眼中自然是比路边的烂泥还不如。
说来,纪沅的小腿上也有一道难看的伤疤,只是因为无人关注他,所以才一直不曾被发现。
不知道他从哪儿摔了一跤给摔出来的,虽然不大,但十分狰狞,可见当年伤口有多深。
应许对慕幼兰的提议没有什么反对,他也挺喜欢纪熙的,有时候也会可惜这两个孩子有缘无分,尽管两情相悦却也不能在一起,因此对纪熙对了几分长辈的疼惜,自然也纵容的很。
纪熙亲亲热热晚上慕幼兰的手臂,边说边往门口走,路过纪沅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
可惜纪沅根本没把纪熙的挑衅放在眼里。
上一个骂他的人编纂了史书,名流千古……不好意思,您是哪位?您看这把钥匙您配吗?
更重要的是,他快饿昏过去了,眼里全都是桌上的水果和点心。
当然……当着这极品的一家的面,纪沅还是很体面的没有动手拿桌上的水果吃,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陆觉行和娇娇的做法就比较有区别了
可见谁能抱得美人归,必然是豁的出去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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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也好勤劳!!!
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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