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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他竟然和一头猪争风吃醋, 林生越想越气。
纪曜礼捉住他捶自己的双手, 然后摁到怀里, 温柔地道:“虽然佩奇他眼睛大,皮肤嫩, 肉嘟嘟, 还爱笑, 但是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的, 他比不过你。”
这话听得林生还算顺心, 不过, 他还是挣脱纪曜礼的手, 揪了一下对方的耳朵,拿他和一头猪比较,怎么想都有些胜之不武的感觉。
纪曜礼把剥好的鸡蛋送到他嘴边, “啊”的一声,示意他尝尝。
林生张嘴咬了一口,才从热乎了的水里爬出来,咸的食物进到肚子里很是舒服。就算披了浴巾, 还是冷得人受不了。二人你一口, 我一口, 把两个鸡蛋迅速解决了。
净完手, 他们刚准备回到红酒池里泡上一泡, 一朵晶莹的雪花落到了林生的睫毛上, 碰得他一怔, 纪曜礼也瞧见了,抬手帮他拈了下来,不一会儿,二人的头发就被雪花给落满了。
“真的下雪了。”林生伸手,好几朵落到了掌心,一回头,纪曜礼正含笑的看着自己,眼里容不下任何其它,连雪花仿佛也在顷刻间融化。
很神奇的,很多东西,林生这辈子都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下雪是,演出是,就连最平常的生活也是,每次和纪曜礼在一起遇到这些事,他都能出现第一次初见时的心动,哪怕是和纪曜礼经历过,再遇见又能有新的感悟。
林生有了一种错觉,好似他们都已至迟暮,爱了很久很久以后,纪曜礼看着他时,满是皱纹的眼里的浓情愈深,他们会执手相伴,一个人走慢了,另一个人会等着。一个人先走了,另一个人也绝不停留。
纪曜礼拂了拂他头上的雪花,“我们回酒店吧,别冻感冒了。”虽说泡温泉的时候,飘两朵雪花十分惬意,但林生还有场杀青戏要拍,不小心冻病了会影响拍戏的状态,那就不妙了。
二人随意在更衣室里冲了凉,然后穿好衣服,回了酒店房间。
林生跑到暖气出风口旁搓着手,身体逐渐回暖。
纪曜礼调好热水,在浴缸里放了一颗白色的泡澡球,带着椰子的奶香。林生把脑袋探进浴室,一脸陶醉地嗅了口:
“纪哥哥,你先洗吗?”
纪曜礼摇头,伸手把他扯到浴室里,然后开始脱他的毛衣,林生傻兮兮地笑了下,“那我先洗吗?”
林生光着身子,扑腾一下跳到了浴缸里,结果还坐上没一会儿,瞅到纪曜礼也在脱衣服。
很快,纪曜礼不着寸缕。
林生瞪着双大眼睛看他,然后见他跨了一脚进了浴缸,“啊!我、我们一起洗吗?!”
现在不比刚才在泡温泉了,那时候毕竟在室外,穿着泳衣的,现在两个人什么衣服都没有穿,林生瞬间觉得自己的体温比水温都要烫上不少。
以前……虽然俩人也一起洗过,但泡澡还是不一样。
浴缸不大,两个男人挤在里面,下身相互挨着,林生的心跳随着水流晃动,久久不能平复。
已经这么近的距离了,纪曜礼仍然觉得太远,扶起林生的腰,给他翻了个身,让他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他靠着浴缸,而林生靠着他的胸口。
不再有其他游客打扰,二人被温热的水簇拥着,变得慵懒起来。
纪曜礼的手放在林生的小腹上,林生把手伸过去,同他十指紧扣,轻轻地叫了声:“纪哥哥。”
纪曜礼吻了下他的耳垂,“嗯?”
林生默了一会儿,“如果你是瞿阳,我依旧是新夏,在得知我们二人的真实身份后,你会怎么做呢?”
他老是想到下午拍完的那场戏,总觉得遗憾,又觉得这已经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纪曜礼看过《100天》的完整剧本,熟知里面的人物关系和故事走向。
林生觉得,纪曜礼应该也会做和瞿阳一样的选择吧,感情无法割舍,但现实也会让二人疼痛,瞿阳的选择是让二人都好受一些。
纪曜礼:“如果是我,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林生怔了怔,微微偏头。
纪曜礼在水里碰了碰他的脚丫,“你如果想在一起,那我排除世间万难也要和你在一起。”
林生:“可……”
纪曜礼说:“新漪和爸爸的离世,已经铸成了太多的错误,为什么还要瞿阳和新夏继续承受,他们该幸福了。”
林生扣紧了他的手,“如果新夏不愿意在一起了呢?”
纪曜礼毫不犹豫地道:“那我就一辈子不娶,终生守着你,保护你。”
林生望着水面出神,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纪曜礼不是站在瞿阳的角度上回答这个问题,更像是以纪曜礼的身份,郑重地给他这份承诺。
林生翻过身,面对面地看着纪曜礼,然后趴在他的胸口,吻上了那只扰乱他心神的嘴,激得身边的水花一荡,盈出了浴缸。
纪曜礼回抱着他,闭着眼睛,热情回应着林生小舌的试探,浓郁的椰香充斥二人的鼻尖,带给了他们甜蜜黏腻的享受。
纪曜礼舔舐到林生的喉结,后者舒服得后背挺直,仰起脖子,浑身战栗。
纪曜礼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林生本竭力放轻松,但还是痛地得皱了一下眉头,而纪曜礼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发现他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连忙收手。
林生也意识到了他的撤离,抓住他的肩膀,红着脸小声道:“不要……可以继续的。”
纪曜礼吮了一口他娇红的小嘴,“再等两天,今晚再给你上点药。”
林生不开心地“唔”了一声。
水温慢慢凉了下来,纪曜礼把他抱到浴缸的另一头,重新换了干净的温水。
林生的手脚在里面晃来晃去,满脸都写着不快活,现在是清水了,两个人的身体看得清楚了,他腹部憋着一股火,快要把他灼烧透了。
纪曜礼瞧着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越笑,林生就越不快活,说道:“纪哥哥,你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当将军的人物。”
纪曜礼:“怎么说?”
林生哼了一声:“美人坐怀,心都不乱,国之栋梁。”
纪曜礼笑得开怀,过来屈指勾了勾他的鼻子,“你啊你,绕了这么大一圈,还不是在夸你自己是个美人。”
说着,他把林生的腿分开,驾到浴缸边上。
林生乱动:“你干什么……”
忽地,纪曜礼潜到水下。
……
林生顿时被一口湿热包裹住,快感直冲他的脑补,他忍不住低哼一声。
他露在空气中那光洁白皙的脚趾,忍不住蜷屈起来。
过了一会儿,纪曜礼又窜出水面,边换气,边目光含情地凝视着他。
林生咬着唇看他:“纪哥哥……”
纪曜礼挠了挠他的脚板心,再次潜到了水里。
水花一波一波地荡到浴缸外面,比刚才更猛烈,来势更凶。
林生的手指在浴缸上抓出“嗞”的长长一声响,忍耐地皱眉,后将手插到纪曜礼的头发里,忍不住似地后背用力弓起……
……
洗完澡后,纪曜礼抱着昏昏欲睡的林生上床,二人相拥而眠。
一夜好梦。
纪曜礼因为要赶回市里,天还未亮就起来了,洗漱好后,正在浴室系衬衣的扣子,这时,房门外响起了轻叩门声。
纪曜礼大步过去,拉开房门,昨晚送他来度假村的司机,此时正恭敬地站在门外,“纪总,一切先准备就绪。”
“稍等。”纪曜礼又把门关上,回到床边,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林生嫌热,把被子踢开了,睡衣也不知不觉掀到了肚皮上,下巴上的皮肤较松软,挤出了双下巴。
纪曜礼忍俊不禁,拿出手机,拍下了林生这睡得没有形象的样子。
随后叹了口气,帮他掖好被子。每晚睡觉的时候,纪曜礼总是会醒来数次,帮他扯衣服,不然第二天起床定会着凉。
他伸手指挠了挠林生的睫毛,轻唤他,“生生,生生。”
林生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缝,身体本能地抱紧他,发现他身上穿着外穿的套装,嘟囔道:
“纪哥哥要走了吗?”
“嗯。”
林生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那你路上小心哦,昨晚下雪了,路上会打滑的,车开慢一些。”
“知道了。”纪曜礼想起身,林生却扒着他不放,“再……再抱一会儿。”
纪曜礼笑着挠了挠他的脑袋。
又温存了几分钟,林生懂事地放开手,“纪哥哥再见。”
纪曜礼整理衣衫,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身形顿了顿,似乎每次他出门的时候,林生总是会再三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
他恍然想到,林生的爸爸就是开车出了车祸离世的,那应该是一个和平日里一样平常的早晨,林生吻了口爸爸的脸颊,送他出门,没有人会预料到,再见时已是生死相隔。
他出了房间。
林生弓着身子,侧躺望着被子微微出神,连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也没有意识到。
后背忽然之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蓦地一惊,这个怀抱他太过熟悉,以至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放松了身体:
“纪哥哥?”
“嗯。”
“怎么又回来了?”
“客户突然有急事,行程取消了,留下来陪你。”纪曜礼的声音沙哑。
“好。”
……
《100天》最终彩蛋的拍摄地,定在龙泉山上的天然滑雪场。
恰好昨夜下了场大雪,为镜头营造了绝佳的美感,不过拍摄难度也大大增加了,林生苏子涵随着剧组人员踏过厚重的白雪,帮忙抬着拍摄器材,在事先租好的滑雪场里搭景。
很快,林生和苏子涵被化妆师带去化妆。彩蛋拍摄的是二十年后,新夏和瞿阳的相遇。
彼时二人已经进入中年,是以化妆师在二人脸上化上褶皱,点上岁月的斑点,尤其是在颈纹上下了功夫,不同于年轻时候的发型,他们头发都被梳成了偏分,最后化妆师拿了白色的发胶,在二人两鬓喷上星星点点,年纪尽显。
镜头从新夏和怀特先生,一身登山装在雪地间走走停停开始。二人胸前都挂着相机戏,新夏拿着相机,对身边的风景,拍得忘我,没注意脚下的路,眼看就要跌倒,怀特先生立马抓住他的手臂,道了声:“小心。”
新夏也吓了一跳,忙笑着对他说抱歉。
怀特先生摇头失笑,“看来比利时这次举办的拍摄大赛,又要是你拔得头筹了。”
新夏也不谦虚,“那是自然。”
新夏在自己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凭借一组名为《新生》的照片,在国际摄影领域崭露头角,据说那组照片是他的毕业设计。世界哗然,没有人认为一个毛头小子能拍摄出这样震人心魂的巨作,但新夏确实做到了,也为他今后在界内荣获各大奖项打了一定的基础,到了今天,新夏已然成了业界的宗师,无数人崇拜的对象。
怀特先生是他前年在北极拍摄时认识的,二人一见如故,经常约在一起拍摄。怀特先生是个幽默的男人,新夏和他攀谈时总觉得轻松,甚至常常被他逗笑,怀特先生因此觉得自豪。
因为业内相传新夏就是一座冷漠的冰山,一方面是他老是冷着一张脸的缘故,另一方面,新夏喜欢拍雪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二人这次相约在中国西南的一座高峰上拍摄,结果中途突遇雪崩,万幸的是人没事,可来时的路被雪封了,他们只好改道,最后在山间迷了路,好在手机还有一丝微弱的信号,打电话给了定好的民宿帮忙,前台的小姑娘接电话答应说老板来寻他们。
新夏和怀特先生并排躲在一个山洞里,怀特先生把自己的压缩饼干分了一半给新夏,就着月光,看着新夏的侧脸不由入迷,暗示道:
“夏,我觉得我们俩的关系,还能再更深入一些,你觉得呢?”
新夏一如往常那样清冷,“我也觉得可以。”
怀特先生面上浮上欣喜之色,接着听到新夏道:
“我们可以做兄弟。”说着新夏把自己手里的牛肉干也分给了他一半,“喏,好兄弟。”
“夏,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人,那个人是谁?是哪个小子这么好运?”怀特先生恨恨地咬着牛肉干。
新夏出奇地淡淡笑了下,没有接话。
忽然间,手电筒的灯光从二人脸上扫过,新夏立刻钻出了洞,大喊:“这里,这里!”
来人牵了一条阿拉斯加,出现在二人面前,怀特先生高兴地高呼上帝,“我亲爱的伙计,你可总算来了!”
可是他的招呼却没人理,紧接着发现新夏和民宿老板都愣住了,二人望着对方,眼神里写满了惊讶和复杂,良久,瞿阳目光扫到怀特先生脸上,眸色黯淡了不少,道了声:“跟紧我。”
新夏沉默跟上,一路上怀特先生兴奋地在瞿阳身边说个不停,瞿阳俱都礼貌回应。
瞿阳很是熟悉地带着他们绕路,来到了他开的民宿小木屋。新夏瞧见嘴角带着酒窝的麻花辫姑娘从里面迎了出来,应就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位,一时间,越发沉默了,姑娘问他开几间房,他也没有说话。
夜里,新夏睡不着,他披着羽绒服出来,正巧遇到客厅有人在摸黑从墙上取着什么,他连忙打开灯,随即一愣,发现那人是瞿阳,正在取着橱柜上粘着的照片。
瞿阳看到他,瞬间慌乱,想要把照片藏起来,却已经迟了,新夏扫了一眼便认出了,那些都是他这些年登报过的获奖照片。
又是一阵沉默,新夏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他一根。
瞿阳:“出去抽吧。”
二人坐在木屋的门槛上,香烟上点点的红光,忽明忽暗,仿佛也有无尽的心事。
忽地,他们二人同时出声:
“他是你……”
“她是你……”
皆是一怔,又异口同声地道:
“不是。”
“不是。”
二人望着对方,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新夏手里的烟率先抽尽,他却不舍得摁灭,问道:
“来这,多久了?”
瞿阳:“具体记不得了,有个十几年了吧。”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新夏轻声问道。
瞿阳看向他,反问:“你呢?”
新夏笑了,“我啊,不怎么好。”
“我也是。”
身边的雪花懒散地飞扬,一如他们初见时那天,在河边的那场雪,这么多年了,二人很是默契地,都离不开雪了。
“卡—”罗茗平静地喊了停,林生和苏子涵仍旧坐在门槛上,呼吸时嘴里吐着白气,久久缓不过神来。
剧组工作人员们也是一样的失落,直到监制走过来把喇叭递给罗茗,后者大声道:
“现在我正式宣布,《100天》剧组杀青了!!!”
林生总算清醒,伴着工作人员们一起欢呼,场务的人手拧礼炮,彩带漫天。
和苏子涵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后,他和每个人轮番地说着感谢,他是真的,由衷感谢《100天》剧组,这部电影,不仅仅是新夏和瞿阳的新生,也是他林生的新生,是他第一次充当男主角的电影,是他付出最多也是收获最多的作品。
走到罗茗面前的时候,林生已经热泪盈眶,罗茗什么话也没有说,只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
“前辈!!”身后忽然爆发出一道高昂的呼喊,林生惊喜回头,穿得毛茸茸的东羽已经冲到了他的怀里,开心地蹦啊蹦的,“前辈啊啊啊啊啊!恭喜你杀青啊啊啊啊!”
林生说:“你怎么来了,这大雪天……”
“前辈杀青我当然要来啦!!杀青宴怎么可以没有我呢!嘻嘻!”东羽笑眯眯的。
结果还没抱暖自己心爱的前辈,东羽羊羔毛外套的帽子就被人一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走了两步,紧接着一大束鲜花塞到了林生的怀里。
纪曜礼把东羽完全挡住,微笑:“生生,杀青快乐。”
林生闻了一下花香,“谢谢。”
东羽朝纪曜礼后脑勺翻了一个天大的白眼。
……
剧组就近在度假村的酒店里,办杀青晚宴,各位主演回到房间稍作休息后,换了正装来到宴会大厅。
林生入场的时候,发现东羽一身淡粉的羽毛装饰吊带裙,腰部修身,少有穿着高跟鞋,妆容依旧少女,她手里提着手拿包,看到林生,瞬间没有形象地挥起手来,“前辈!前辈!这里!”
林生笑着夸赞:“东羽你今天真好看。”
东羽不好意思地挽了挽头发,“那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让我前辈坐一起啊……”
“没有。”纪曜礼冷梆梆地插话,牵起林生的手,对东羽道:
“小屁孩,没看到你们酥酥哥哥今天一个人吗?你们年轻人不天天嚷着自己是什么大叔控吗,还不抓紧机会?”
东羽幽怨地看着他,“纪总的嗓子听上去好像哑了,莫不是感冒了吧,感冒的话还是把前辈交给我吧,不然传染给前辈就不好了啊。”
林生的面色忽然变得古怪。
纪曜礼挑眉,“我嗓子哑了,可不是因为感冒。”
林生暗地里捏着他的手。
东羽莫名其妙,“不是感冒是什么?”
“这个啊……”纪曜礼清了下嗓子,“我就是单纯的,嗓子疼,具体原因,你得问你的前辈。”说着他眉头皱了一下,因为林生在他腰上用力地拧了一把。
林生忙摆手,“东羽,纪总就是着凉了,你别听他瞎说。”
纪曜礼把脑袋搁到他的肩膀上,语气黏黏乎乎的,“还不是都怪你。”
东羽抽了抽嘴角,实在看不下去了,找相熟的场务小姐姐去玩了。
林生瞪了眼纪曜礼,刚准备说话,这时,监制和罗茗都围了过来,林生挣脱了纪曜礼的手,示意自己到里面晃一晃,纪曜礼点头允了。
林生则走到苏子涵身边,因为他发现苏子涵从刚才他入场的时候起,就看了他好几眼了,此时又在一个人喝着闷酒。
他不说话,林生也不说话,拿了块樱桃味的小蛋糕,吃得不亦乐乎,觉得这奶油一点也不腻,等会要偷偷塞一个到纪曜礼的嘴里。
一直到饭席正式开始,苏子涵也一声不吭,有人给他敬酒,他就来着不拒,一口闷下。
林生中途抢过他的酒杯,让他少喝一点。
酒席过半。
“林生。”苏子涵终是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林生咬了口纪曜礼给自己夹的奶黄包,含糊地应了声:“嗯?”
苏子涵握紧拳头,“谦……安助理为什么这两天没和纪总一起来。”
林生嘴里塞满了包子,“噢他啊……他不在了,所以才……才没一起来啊。”
苏子涵呆了一下:“不在了?去哪了?”
林生两个腮帮子鼓鼓当当,像个仓鼠一样嚼啊嚼,“回老家了啊。”
苏子涵色变,不敢置信地自语道:
“安谦,你可真狠的心啊。”
林生鼓动的腮帮子一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苏子涵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为了遇不到我,你竟然,你竟然连工作都辞了,跑老家躲得远远的……”
林生紧皱着眉头,着急地看着他,想要说话,结果噎着了,纪曜礼倒了杯温水递给他,还拍着他的背顺气。
“轰—”地一声,苏子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林生边喝水边瞅着他。
苏子涵咬着牙,“我找这个王八蛋去!!”然后踢开了椅子,气冲冲地走了。
直到苏子涵消失在包厢门口,林生才终于把这口奶黄包咽下,他挠了挠脑袋:
“这人也太心急了吧,我话还没说完诶!安助理请年假了,过几天就回的啊……”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