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林生大步穿过导演组的人, 往那群蓝色女孩离开的方向追去, 发现她们正围着东羽兴奋说话,瞧着林生过来后,瞬间拘谨起来, 小心翼翼靠过来,软绵绵地叫着生生哥哥。
他的视线一直在她们周围搜寻,那个人呢?
林生对她们柔柔一笑,“要拍照吗?”
短发女生等人惊喜:“啊……可以吗?!”
林生笑而不语,女孩子真的是再可爱不过的生物了。
东羽推了一下她们的背, “赶紧的啊。”
她们立刻上前,也不敢太放肆, 只是站得比较近,挨着林生比了个剪刀手,拍完照片的女孩开心得尖叫连连, 然后还一个个排队把手机壳拿下来, 递给林生, 拜托他签名。
林生很耐心地给她们签了名,叮嘱道:“好好读书,以后在网络上支持我就好,别再辛苦来剧组了,再遇到这么大的风雪, 怪让人担心了。”
女孩子们热泪盈眶, 连忙说好, 再三说着要林生注意身体。短发女生恍然想起什么, 回头张望,“诶?大叔呢?跑哪去了?”
另外几个女孩子也附和,说一个不留神大叔就不见了。
林生竖起耳朵,捕捉到关键信息,大叔,果然。
他叫来壮壮,说务必安排好几个女孩子休息的地方,等雪化了再帮忙叫车送她们回学校,然后抽身跑向场外,老远就见到黑色宾利的车门边站着一人。
纪曜礼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连忙把车内的羽绒服套上。
身侧伸过了一个黑溜溜的脑袋,“纪总~”
纪曜礼轻嗯了声。
“刚才是纪总吧?”林生凑到他面前,垫着脚问。
“不是。”他张嘴否认。
林生又凑近了些,“我还没说是什么呢,就张嘴否认,肯定是您。”
难得的是,竟然看到纪曜礼耳朵都红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明明刚睡醒。”
林生脸上的笑快咧到耳后根了,伸着脑袋朝车里张望,“让我瞧瞧那手幅……”
纪曜礼连忙把车门关紧,连带着锁上。弹了弹林生头顶的雪,给他把衣服的帽子戴上,“饿了,吃饭去。”
林生还在他耳边蹦蹦跳跳地说话,“纪总刚才那跳舞姿势是认真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差点就笑场了,那是今天最后一场戏了,我要是笑场了,剧组的人铁定要杀了我的。
“比心是这样,瞧瞧,两个大拇指食指交叉叠在一起,呐~送您小心心。”林生手挨到纪总的脸跟前,“来嘛来嘛,再做一次,下次应援的时候就不那么像打泰拳了!”
纪曜礼的脸黑了黑,虚空做了抓的手势,然后飞速地把这颗“心”塞到胸口最暖和的地方,末了还拍了拍,“收好了。”
林生怔了怔,“纪总以前真没谈过恋爱吗?怎么一套一套的。”
纪曜礼摸了下他还没收回的手,凉得刺骨。跨了一步,走到他的前面,背对着他,把头顶的帽子放下, “把手放我帽子下面,那里暖和。”
林生照做,掌心抵着他后背传来的体温。这会儿的雪小了一些,一朵一朵小雪花,调皮地落到纪曜礼的头发上,眉毛上,唇上。
林生心里荒谬地,竟然有些羡慕雪花。
他掌心挠了挠前面人的背,“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题呢!”
纪曜礼挺直了身板,为他当住迎面吹来的风,“从来没有过,可能对你就会无师自通吧。”
林生听了这话,心跟着烫了一下,唇角止不住地扬起。
暴雪突至,许多餐馆都没有开门,纪曜礼怕冻着林生,走了七八百米的样子就停下了,就近找了一家农家乐,“难得来一趟,我们尝尝孝城本地的特产吧。”
林生猛点头。
二人先被店家迎到后面的厨房,看有什么菜,点了几样当地特色,然后又被送到了一间安静的小包房。
店家的母亲颤巍巍地从自家的坛子里给他们夹了份泡萝卜,连带着送上的还有一碟锅巴形状的东西。
林生拿了一块塞到嘴里,他的眼睛一亮,这东西口感很脆,浓郁的芝麻味瞬间漫到整个口腔,于是又抓到一个塞到纪曜礼的嘴里,“好地道的麻糖,好好吃。”
纪曜礼边咀嚼边点头,“喜欢的话,等会儿吃完饭找老板买几盒。”
“好,陶然都送我们礼物了,我们也得回点礼物给他们。”林生望着纪曜礼凝固的表情,偷着笑。
林生疯狂迷恋上了这店家炒的野藜蒿,很是下饭,连着吃了两碗锅巴饭。
今天的路况不好,纪曜礼是没法再开车了,点了份林生心心念念的米酒,准备尝尝。
结果没想到店家直接上了一大壶米酒,他叮嘱林生,“只许喝一杯。”
林生不乐意了,“这是米酒诶,度数不高的,跟饮料似的。”
“那也不行。” 纪曜礼就给他倒了小半杯。
林生双手捧了起来,放到嘴边抿了抿,有些意外,和超市里买的那种颜色淡淡带米粒的米酒不同,这种米酒喝起来酒味更浓,汁水近米白色,但还是酸酸甜甜的口感。
纪曜礼刚喝上一口,电话就响了,低头看了眼,发现是薰霖的郭副总打来的,想必是公司上的事,他走到包厢外去接电话,怕风进去了,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反手带上门。
打了将近一刻钟的电话,再回来的时候,林生还是刚才他离开的姿势,双手捧着杯子,埋头小口地啄着米酒。
纪曜礼坐回原位,下意识地拿起自己的杯子,诧异晃了晃,怎么空了?他刚才走的时候一口喝完了吗?
他奇怪地拿起酒壶,动作一顿,怎么一壶酒都空了?
下一瞬,他心有所感,看向林生,后者恰好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抬头冲纪曜礼傻傻一笑,两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冲他打了个香香的酒嗝。
纪曜礼:“都被你喝了?”
林生靠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好喝~”
纪曜礼:“……你醉了。”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林生斜了他一眼,“我没醉,一个米酒而已,我怎么可能醉了。”
纪曜礼心里苦涩,喝醉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喝醉了,米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喝多了一样会醉人,尤其是林生这种容易醉酒体质的人。
他发现,林生望着自己的眼睛,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不好!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又来?!他纪曜礼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唯独怕了喝醉的林生。
他赶紧起身,准备打电话给壮壮,让她来带林生回民宿,按照上次的经验,林生肯定是对他避之不及的,他这次准备远离他,已经是电信的红人了,他可不想成移动的红人。
哪想林生猛地跑过来,一把拍开他的手机,不知道从哪生出的一身蛮劲,双手撑着把他摁回了椅子。
纪曜礼被他弄懵了,“你……这是干什么?”
林生一秒变脸,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假哭,“小美人!你这个负心汉!”
纪曜礼:“……”请问现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林生拼命揉着他的脸,“刚认识的时候,你那样地勾引我,撩拨我,甚至把我骗到情侣套房想上我!”
纪曜礼抽了抽嘴角,“你放开我,我发誓我现在什么都不对你做。”
林生的哭声更大了,“呜呜呜呜呜你太过分了,人家都愿意以身相许了,你却把裤子拉链拉上了!!!”
纪曜礼愣了,“我只是想等等……”
“我知道!”林生打断他的话,“我都知道!”
纪曜礼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你就是不好意思说你想在下面嘛!我都猜出来了!我就说我不可能还没你的右手有魅力吧!你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虽然我没有在上面的兴趣,可是如果是你想的,我勉强牺牲一点,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林生的眼神晕晕乎乎的,挑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
纪曜礼瞪大了双眼,“不是……”
林生一副了然的样子,“别掩饰了,小美人,都被我看穿了,你今天不就是借着那手幅,传达你内心的诉求?”
纪曜礼差点被他这句话吓得呛住。
林生喝醉了以后的力气惊人,“不就是想让我压你?”又咬牙使劲把纪曜礼从位置上拉了起来,将他往桌前一推。
纪曜礼莫名其妙地扶着桌子,林生的手穿过他的腹部,往后一拉,纪曜礼臀部撅了起来,林生双手扶着他的胯,“压就压!今天就要哥哥好生让你舒服舒服,把你整得服服帖帖的!”
纪曜礼被他弄得欲哭无泪,这次怎么和上次完全相反?上次林生是躲他,害怕他的接触,这次林生竟然想上他?真是反了他了!
纪曜礼闪身躲开,不顾他挣扎,把他抱出了包厢,林生笑得别有深意,“哦~小美人,原来你喜欢打野战啊!”
纪曜礼捂着他的嘴,来到收银台,“结账。”
此话一出,林生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纪曜礼无法,怕勒着他,只得放开他。林生把纪曜礼的钱包挥开,拿着手机想扫码支付:
“我来付我来付!小美人,今后哥哥养你!”
店家看着纪曜礼时,脸上一副他就是吃白饭的小白脸似的神情,纪曜礼的太阳穴开始抽着疼。不让林生付钱吧?他又跟你急,一脸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的样子。
纪曜礼扶着额头,“老板,你们家的米酒太厉害了。”
店家跟着笑了起来。
林生扫了码后,揣着手机,死活想不起支付密码,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纪曜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钱拍在收银台上,单手夹着林生就把他带出了农家乐。
哪还有精力找店家买麻糖。
纪曜礼带着他来到花坛边,双手捧着雪就往林生的衣服里塞,“给你醒醒酒!”
林生被冰得猪一样的嚎叫,反手掏衣服里雪,全部捞出来后,可怜兮兮地看着纪曜礼。
纪曜礼问他,“清醒了点没?”
林生耷拉着肩,站到身旁光秃秃地花坛里,用脚踢雪。
纪曜礼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他。他踢完雪,又开始的刨土,纪曜礼被他逗乐了,“怎么?太丢人,想把自己埋起来?”
差不多用脚刨出了个小坑,林生蹲下,双手托着腮,作叶子状:
“我是一朵小娇花。”
纪曜礼深吸了口气,是他想太多,这孩子还醉着呢。
他叹了口气,双手插在他的腋下,把他从花坛里拉了出来,轻声细语道:“回去好不好?”
林生乖巧点了点头,他走不稳,靠纪曜礼半抱着往前面走,他忽地凑到纪曜礼脸边,猫咪似地轻舔了一下对方的耳垂:
“现在你是采花大盗了,我好怕呀,你会不会对我做什么呀?!”
纪曜礼的腹中燃起一股燥意,偏头看着林生扑闪的大眼睛,臭小子你这哪里是害怕?你这分明是期待!
他调整呼吸,压下身体里的蠢蠢欲动,林生现在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他不能趁人之危。
见他不理自己,林生哼了一声,觉得没意思,睁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路上的雪景。
这还没走上几分钟,林生又开始扑腾了,“放开我!放开我!”
纪曜礼不得不把他扶稳,“又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林生撒腿就跑,跑到一棵树前,抱着树下被拴着的那只大白狗,嚎着:“呜呜呜呜呜,是谁把贫僧的白龙马给锁了?”
纪曜礼:“……”
大白狗是只中华田园犬,很亲人,被陌生人抱着也没有不耐烦,开心地摇着尾巴,似乎在开心自己升级成了高贵的龙。
“纪总,救救贫僧的白龙马,好吗?”林生瘪着嘴看向纪曜礼。
纪曜礼忍耐地挑了挑眉毛:“林生,你睁着眼睛看清楚,它是一只狗,还是一只和你半点关系都打不着的狗。”
林生闻言呆了下,摸着大白狗光滑的毛,“不可能,它明明是我的老公。”
纪曜礼差点一个趔趄栽到雪里,“你、你再说一遍?!”
林生对着大白狗含情脉脉地道:“纪曜礼,你怎么这么瘦了?”
真纪曜礼:!
“纪曜礼!你为什么不理我?”
“纪曜礼!我的宝贝你说说话!”
这是暗示他是狗?纪曜礼刚升起来的怒气,听到这声宝贝,瞬间消散了,这林生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时不时地来撩一下他。
下一秒,他想收回此刻的心中所想。
“纪曜礼!不要因为我不压你,你就吃屎!别碰!地上那是屎啊!”林生死死抱着大白狗。
纪曜礼面无表情地道:“林生,我走了,你在这自生自灭吧。”
他转身就走,走得并不快,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很快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笑了笑,果然还是离不开他,这不,这么快就跑来了。
然后,林生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纪曜礼额角抽痛,看着林生跑进右前方的一家副食店,他只好崩溃地跟进去,发现林生站在火腿肠的货架前,挑挑选选。
“买这个干什么?”纪曜礼问:“刚才没吃饱吗?”
林生嘻嘻一笑,没有说话,挑了跟最粗的火腿肠,来到收银台,看着他。
纪曜礼只好替他付了钱。
林生拿着火腿肠欢快地又跑回大白狗那,撕开包装纸,揪了一小口下来,扔到大白狗面前。
大白狗闻了闻,一口就吃了进去,尾巴摇得更快了。
纪曜礼走过来的时候,看到林生扬着手里的火腿肠,大声对大白狗道:
“新的一年,我和纪曜礼的爱情旺不旺?”
大白狗看着的火腿肠眼睛都直了,急得来回跑,“汪!”
林生扔了一口给他,“再来一次,旺不旺?!”
“汪!汪!汪”
纪曜礼看着林生孩子气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原来哼哧哼哧地想要买火腿肠,是为了这事。
一根肠喂完了,得了一堆“旺”以后,林生心满意足地转头,对纪曜礼咧咧嘴,“纪总,它说啦,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呢。”
纪曜礼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听到了。”
说着拉着林生起身,拍了拍他手心的火腿肠屑。
“我想亲嘴。”林生忽然这样说,对纪曜礼撅着嘴,索吻的样子。
纪曜礼无声地看着他,心道,我早就想了。
林生把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一个嘛,庆祝一下这个开心的时刻。”
纪曜礼在这一瞬,有些喜欢上了醉酒的林生,这时候的他,比平时要更主动,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无限放大。
可越是这样,纪曜礼的玩心越是大,有心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可是,旁边都是人,让他们看见了多不好啊。”
此时的雪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街上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动。
林生面露失望。
跟着纪曜礼心就软了,想着不管不顾也要亲到他。
谁知道林生忽然神秘兮兮地道:“我有办法。”
“嗯?”
林生把纪曜礼外套上的帽子竖起来,又把自己羽绒服上的帽子戴上去,笑盈盈道:“这样他们就看不见啦。”
接着捧住纪曜礼的脸,踮脚吻了上去,两个人帽子上的一圈毛毛挨到一起,密不可分。
纪曜礼把他摁在怀里,这傻小子,别人虽然看不见,但还猜不出他们在干什么吗?
他反被动为主动,在帽子里,动情地吻着林生。
里面的空气稀薄,没一会儿林生的腿就软得没有力气了,纪曜礼拿开他的帽子,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
林生嘴巴旁边一圈都被他吻红了,此时小喘着气:
“好累,我想骑马马,可我的白龙马被锁住了哎。”
纪曜礼看着他,“骑我?”
林生一副“看,我猜中了吧”的神情,“我就知道,绕了这么一大圈,纪总还是想让我压你!”
纪曜礼:“……我说让你骑我肩上,不是说不想走了吗?”这脑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林生:“噢。”
纪曜礼蹲了下来,林生扶着他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宽厚的肩上,记忆里恍惚和小时候坐在爸爸肩头的样子重合了,他抱着纪曜礼的脑袋,不想撒手。
纪曜礼缓缓起身,林生的视野瞬间增高,兴奋地大笑。
林生摸了摸纪曜礼的后颈,“这样坐着……马马会不会痛。”
纪曜礼牵着他的脚,摇头,“不会。”
于是纪曜礼就这样将他背回了民宿,在门口遇到一起抽烟的监制与罗茗,后面俩人看着他们,惊得手里烟灰都忘了弹,对视一笑,这大冷天的,二人还真有情趣。
壮壮本来就在门口守着,看到林生有些慢半拍的神色,还闻到了一股酒味,猜他是喝醉了,连忙说要过来搭把手,要把林生放下来。
纪曜礼摇了摇头,示意无事,亲自将林生带回了房间。
“我要尿尿。”回到地上的林生,夹着腿,看上去憋不住了。
纪曜礼指了指厕所,“去吧,要不要我帮你扶着那儿,别尿不准。”
林生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走一步晃一下地进了厕所。
米酒喝得太多了,以至于林生在厕所泄洪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嘚瑟地靠在洗手间地门口,突然喊道:
“娘子。”
在铺床的纪曜礼:“……啊哈?”
林生的眼神已经对不了焦,“我不仅尿得准,还射得准,你不要担心,今天压你的这件事,我一定办到位。”
他大步跨到衣柜前,找到纪曜礼外套里的钱包,一层层地翻,“咦,我记得在这的啊……哈哈找到了!”
纪曜礼瞧着他手里拿的套套,“我记得你外套里也有,怎么不用你的?”
林生笑眯眯地道:“那不行,不是说放里面能生财吗?我不能破财的,我要暴富养你呀。”
纪曜礼觉得好笑,这小守财奴。
林生一个横冲过来,把纪曜礼压倒在床上,把套套拿到眼前,因为靠太近了,他成了斗鸡眼,然后用力撕着外面的塑料:
“没有我的允许,今天谁也别想下车!”
纪曜礼纵着他,瞧把你能耐的。
林生废了老大的劲儿,这套套也没能撕开,米酒的后劲也来了,渐渐地把眼睛闭上了。
纪曜礼摇头失笑,林生真的是把“光打雷,不下雨。”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来势汹汹,嘴里喊得热闹,实际上喝醉了的时候,身体连反应都没有,还想着这样那样,有点可爱呢。
纪曜礼把他扶到枕头上,想要他好好睡一下,谁知道林生又蓦地坐了起来,行尸走肉般地显示拿了手机,后来又去拿了充电器,回到床上,把充电器的插头往纪曜礼的鼻孔里插—
“咦?”他又往里捅了捅,“怎么充不上电?”
纪曜礼后退,捂着发痛的鼻孔,可爱个球球!
最后非要纪曜礼扯着他的手机线,插到床头柜上的插座,手机显示正在充电后,林生才又老老实实地躺回了枕头。
纪曜礼虚脱地平躺在他的身边,他也累了。
“喔—喔—嘟嘟嘟嘟嘟!”可是梦里的林生仍旧没有消停,嘴里先是发着汽车发动机的嗡鸣声,又是按喇叭的嘟嘟声。
突然!
纪曜礼浑身一僵,林生的手在刹那间放到了他身下,摸来摸去,“档呢?我的档呢!这什么破车怎么连档都没有!”
靠!你还真开车啊?
纪曜礼的身体对他很敏感,马上就有了反应。
梦里的林生终于找到了档,左脚跟踩离合似的,虚空踩了一下,右手扶着档位,用力往前一扯,“换个三档。”
纪曜礼那里疼得直抽抽,掰开他的手,弯着腰去了厕所。
他发誓,以后连酒心巧克力都不会让林生碰,绝对!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