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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八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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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就到了新媳妇该正式认人的时候了。

林家几代单传,没有什么二房三房四房一堆的亲戚,上头连老太爷老太太都没了,拢共也就是姑侄二人再带两个林如海的小妾罢了。

先是林黛玉给亲手敬了杯茶,唤了声“太太”,又互赠亲手做的针线,算是认下了彼此。

对于继女不喊“母亲”这一点瓜尔佳氏倒也并不介意,事实上若是真这么喊了她反倒难免尴尬,毕竟年纪真就只差几岁而已,往常交往时也都习惯平辈相交。

就如林言君当初所说那般,表面的功夫其实并不需要太过在意,她心里头知晓林黛玉是欢迎她认可她的就够了,其他的称呼也好相处也好,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落个彼此轻松有什么不好呢。

“嫂嫂好。”林言君作怪似的行了一礼,瞟了眼一旁的兄长,打趣道:“咱们三人可早就是联合一国的了,大哥日后可千万小心,欺负了一个就等同于欺负了三个,到时候你怕是得焦头烂额摆弄不过来了。”

这话也就只她这个做妹子的敢说了。

瓜尔佳氏听着心中熨帖,又不免有些羞意,瞥了眼身旁坐着的男人,谁想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立时转过头去满脸红霞。

她先前并未见过林如海,只从阿玛口中听说一二,原还想着保养再怎么好终归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比她阿玛年纪还大呢,可昨夜洞房花烛才发现竟是比她预想的还要好得多。

四十多岁的人外表看起来的确成熟太多,不过较之年龄相仿的毛头小子却又更添几分异样的魅力,稳重、温和、体贴……又身材匀称修长,完全没有众多中年官员的“福气相”,相貌清隽举止温润言谈儒雅……

总之在她看来是真真优点一大堆,对这门婚事也是打心底接受了。

许是被新婚小娇妻含羞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许是旁边妹子和闺女的视线令他有些尴尬无所适从,向来于朝堂之上都稳如老狗的林如海这会儿也落了个满脸臊意,下意识轻咳两声缓解尴尬。

林言君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

看起来哥哥嫂子对彼此都很满意啊。

先前还想着这样的年龄差搁一块儿怎么想怎么别扭,不过眼下两人真并排坐在一处了却才发现倒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悬殊。

兄长的年纪是不小,但当初险些丧命被她施法救回之后便仿佛是重新注入了蓬勃生机一般,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日渐精神,原本由于过度劳心劳力而变得灰白的发丝甚至都重新变成了黑色,竟仿佛返老还童似的,活脱脱一个中年美大叔。

而且观嫂嫂的眉眼神态,那股子自内而外的甜蜜羞涩委实叫人牙疼,估计洞房花烛夜应当过得也很是愉快和谐……看来那份生机并非浮于表面,而是真正重新燃了起来。

林言君也就放下心来,暗道照这情形来看,将来没准儿还真能再多添几个侄子侄女呢。

姑侄二人都见过礼之后便到那两位姨娘给主母敬茶了。

当年林如海和贾敏成亲之后感情十分要好,只奈何成亲多年无所出,迫于无奈贾敏便做主从外头平民百姓家聘了两个姑娘回来开枝散叶,皆是那清白出身摆过席的正经良妾。

这两位姨娘的容貌皆不算美,顶多也就是清秀耐看罢了,甚至为了“好生养”这一条,贾敏当初还特意捡着那“有福气”的模样来挑的,也就是胸大屁股大,脸盘子也圆润。

不过林如海于女色方面向来是淡淡的,兼之当时又正与发妻琴瑟和鸣感情极好,故而这两房妾室进门后他也鲜少会踏足她们的屋子,每个月也就那么三两回罢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这层缘故在,纵是这般“好生养”的两房妾室多年来肚子也未曾见个动静,直到后面贾敏成功生下林黛玉后,林如海便愈发不爱进妾室的屋子了。

幸而这两位姨娘也是老实人,老爷来就好好伺候,老爷不来就安安分分地缩在自个儿的屋子里过日子。

总归主母也从不在这方面苛待她们,好吃好喝好穿的,还有丫头婆子精心伺候,比起她们自幼过的苦日子,这简直就跟神仙日子似的,自然也不会闲得发慌去瞎折腾什么。

这么多年过下来两位姨娘都早已习惯了,故而新主母进府她们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唯一担心的不过是新主母的人品好不好,会不会容不下她们罢了。

为了以防万一,本就不算美的两位姨娘甚至都没敢怎么打扮,身上穿的衣裳颜色老气样式普通,愈发衬得她们灰扑扑暗沉沉的,脸上的妆容也很淡,低眉顺眼地往那儿一跪,再是普通不过了。

不知内情的瓜尔佳氏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俩年老色衰的姨娘不禁陷入了茫然,满脑子就俩字儿——就这?

堂堂吏部尚书大人,后院里竟只有两位姨娘?还是这般……的老姨娘?

就因着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瓜尔佳氏便没及时接了茶碗。

两位姨娘低垂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顿时心里头就有些发慌了,举着茶碗的手都微微哆嗦了起来,那架势像随时能翻了茶碗似的。

林言君看出了这位小嫂嫂的愕然迷茫,当即忍不住就笑了,“嫂嫂快别等了,拢共也就这么两个而已。”

瓜尔佳氏这才回过神来,忙接了茶碗抿一口意思意思便叫人起了,有些羞赧道:“我以为应当还有旁人,没想到……是我失态了。”

“下去用饭罢。”林如海冲着那两位姨娘摆摆手,又对着小媳妇说道:“她们两个平日深居浅出的只在自个儿那一亩三分地活动,偶尔瞧着些奴才叫好生伺候就成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两人并不掐尖儿要强,很低调,甚至根本不得宠爱,否则压根儿也不必说要防着奴才苛待她们了。

瓜尔佳氏微一挑眉,心中了然,愈发神清气爽起来。

她仿佛又发现了自家夫君的一个优点——洁身自好。

虽说家里新添了一个成员一时间难免有些不习惯,不过因着先前林言君林黛玉姑侄俩就不止一次跟瓜尔佳氏接触相处过,故而这会儿倒也不觉生疏尴尬,反倒比瓜尔佳氏和林如海之间的氛围还要更熟稔和谐一些。

早饭过后,林如海就去了书房。

皇上特意给他放了三天婚假,等带着新媳妇回门之后再去上朝当值,但毕竟他是吏部最大的管事人,放假也不能真就什么都不管了,需要处理的事务仍旧不少。

不过好在瓜尔佳氏也能理解,况且作为新媳妇她要忙的事儿也不少呢,纵是林如海有心陪着她培养感情,她只怕都还没那空闲呢。

首先要处理的便是自个儿的嫁妆,一样一样重新登记造册搬入单独的库房,而后还得认识认识林家的一些重要管事奴才,熟悉熟悉林家惯常的一些管理、运作等事物。

瓜尔佳氏是妾生的庶女,但自幼丧母被抱养于嫡母膝下,加之嫡母多年也不曾得个女儿,便将她视如己出一般悉心教养,早在十岁左右时便被嫡母带着学习管家了,故而这点东西自然是难不倒她。

只不过各家有各家的不同,她也不能一上来就按着自己家的习惯折腾,既是嫁入林家成为了林家妇,那自然还是得以林家的习惯为主,先熟悉熟悉倒也不急着伸手要管家权。

身边的丫头还在嘀嘀咕咕劝她,“姑娘出嫁前太太还千叮咛万嘱咐,这管家权的重要性……”

然而瓜尔佳氏倒是看得很开。

母亲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不了解林家的情况罢了,还只当是与旁人家差不多的,以为没了主母的这些年管家权都在某个小妾手里捏着呢,那她这个新主母进门拿到管家权自然是头等重要的事,否则当家主母名不副实也就罢了,极有可能还会因此而被使绊子吃大亏。

不过如今以她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管家权必定不可能在那两个跟鹌鹑似的姨娘手里,小姑子应当也不大可能,那是要时常进宫常住的人,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在某个管家婆子的手里,或许还带着玉儿在学着罢。

既是如此她又急什么呢?着急忙慌地伸手到底不美。

谁想这才说着呢,外头就有丫头禀报说两位姑娘来了。

瓜尔佳氏忙叫了进,又吩咐丫头去沏茶。

姑侄二人携手走了进来,身后的丫头手里捧着个不小的匣子,还有一个打扮得有些不一样的婆子,看起来应当是家里地位不轻的管事婆子。

见此情形瓜尔佳氏顿时心中就有所感,也不虚头巴脑的绕弯子,只笑道:“这阵仗是做什么呢。”

林言君坐下招了招手,叫丫头将匣子放在桌子上,“这里头是咱们家的账册以及库房登记的册子,得空了嫂子仔细看看熟悉熟悉,库房的钥匙也都在这里头放着呢。”

又指着那婆子说道:“这位是郑妈妈,是咱们家管家的媳妇,这些年一直是她在帮着管理家中琐事,如今既是嫂子进门了,她便也总算是能轻松些了,日后可得劳烦嫂子多费心。”

郑妈妈忙上前一步给新太太问安,恭敬道:“太太有事尽管打发人来找奴婢就是。”

“咱们家的一些个人情往来我都不过一知半解的,嫂子回头只管跟她询问,名单册子也都在里头放着呢。”

一听连家中财产及库房钥匙都给她交了底儿,瓜尔佳氏这脸上的笑意便再也落不下去了,只觉仿佛真是前所未有的顺心如意轻松自在。

相识的小姐妹不少,大多都在她前面已经成亲了,可放眼望去哪个又似她这般顺心的呢?

这个婆婆磋磨人,那个小妾一堆一堆乌泱泱的糟心死了,又什么大姑子小姑子庶子庶女乱七八糟的是非不断……管家权就更加是想都别想了,至少嫁进门前一二十年都甭想真正触碰到家里的核心底子。

明明嫁过去都是一家人了,可偏人家的种种言行无不彰显出一个想法——媳妇是外人。

纵是那心宽不计较的,碰上这样的防备也难免心寒苦闷。

嫁了人的姑娘,在娘家那边已经成了那泼出去的水,偏到了夫家还不被当作真正的一家人……怪难的。

想当初皇上才下旨赐婚时,无论是家里人还是曾经相识的那些小姐妹,几乎就没一个看好这桩婚事的,嘴上不敢抱怨,可私底下口口声声却都无不是对她的惋惜叹息。

而如今这一切,谁又能想到呢?

夫君洁身自好才高八斗,继女乖巧可人玲珑心肝,小姑子明事理处处体贴,上头没有公婆压着,下面没有小妾作妖,进门就被双手送上管家权……至少在她相识的一众姐妹当中,她觉得自个儿应是嫁得最好的一个了。

情分这东西就是这样,都是明事理的人,彼此互相理解互相尊重,自然也就有了。

喝了口茶,林言君又说道:“玉儿打小也没有人教过她什么内宅该会的东西,眼看着都这样大的姑娘了……日后恐怕还少不得要劳烦嫂子费心教教。”

“这还用得着你说?”瓜尔佳氏轻哼一声。

林言君立马就笑盈盈地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怪我多嘴。”

“好茶还堵不住你的嘴,惯会作怪。”瓜尔佳氏笑骂,随手从匣子里拿出一本册子翻了翻,忽而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你的婚期虽定在明年,可皇子大婚与寻常人家却还是大不相同的,你作为皇子嫡福晋,这嫁妆可万万不能疏忽了,理应快些筹备起来才是。”

“可巧趁着这个机会,玉儿跟着我身边也能多瞧瞧学学。”

其实按着常理来说,大户人家的嫡出姑娘一般都是很小的时候家里就开始慢慢给她添嫁妆了,只是她突然想到自家这位小姑子三岁那年就被拐走了,直到去年才找回家来,只怕这嫁妆还压根儿没个影儿呢。

眼看着明年就要嫁进皇家了,可不是迫在眉睫吗?

这般匆忙之中筹备嫁妆实在不是桩简单的事儿,尤其这还是作为皇子嫡福晋的嫁妆,但凡有点什么疏漏之处那可就丢人丢大了,到时候叫全京城的百姓看林家的笑话不说,小姑子日后在那一大堆的妯娌当中也难抬得起头来。

想到这儿,方才还轻松快意的瓜尔佳氏突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这可是她作为新媳妇来说为夫家操办的头一件大事,办得好了,皆大欢喜,办不好……不成不成,不能有不好。

于是乎,林家的新媳妇才不过简单熟悉了一下内宅事务,便又马不停蹄地忙活起了小姑子的嫁妆。

每日里进进出出都是采买的人,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子、首饰铺子等掌柜的都被请上门来特意量身定制,一趟趟来来回回的任谁都能看得出这家人的用心。

不过只是多了一个家庭成员,这日子却仿佛瞬间就变得红火起来似的,家里头上上下下角角落落仿佛都更添了几分生机活力。

到底家里头还是得有个女主人。

不少人私底下如此感慨,也暗叹这婚算是成对了。

见此情形,林言君便也彻底松了口气,安心回到宫里继续养身体。

许是挂念自家堂姐,她这才一进宫,那头太子妃就打发人来请她了。

一方面太子妃的亲堂姐成了她的嫂子,另一方面来算她又成了太子妃的妯娌,这关系较之寻常人还要更亲近几分,相处起来自然有些不同。

陪着太子妃亲亲热热地聊了个把时辰,林言君也就起身告辞了。

外头太子妃给准备了轿辇,但想了想林言君还是摇摇头,“趁着天气好慢慢溜达溜达也好,这么点路出入都是轿辇反倒不利于养生。”

“这倒也是,我看你近来气色还不错,看来身子保养得很得当,既是如此稍稍锻炼一下也好。”太子妃笑着打发了轿辇,又送了几样首饰、补品后亲自送着她出了毓庆宫。

林言君就扶着灵芝的手一路慢慢走着,路上遇到来往的宫人皆远远地就恭敬行礼,较之过去仿佛更多了些谦卑似的。

也是,过去再怎么说她也就是个官家千金,居住在宫中其实名不正言不顺的,之所以能过得自在那还多亏了皇贵妃娘娘撑着。

而如今,她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四福晋,这身份上可就堪称天壤之别了。

宫里这些惯会看人下菜碟儿的奴才自然乖觉,乍一看仿佛没什么不同,可细微之处却又是大大的不同。

林言君不禁微微勾起嘴角,难怪这宫里人人都铆足了劲儿想往上爬。

走到永和宫门口时刚好看见一个小姑娘,身后皇贵妃派来的许嬷嬷就轻声说道:“那位是五公主,德妃娘娘的女儿。”

也就是四爷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林言君点点头,上前见礼。

谁想才刚直起膝盖,那小姑娘却是眉头一皱,“本公主可曾叫了你起来?”

众人都愣住了。

虽说还不曾成亲,可既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那这也就是准嫂子了,见着面了行个礼那是人家懂规矩,可真懂规矩的小姑子却也委实不该受这个全礼。

偏五公主不仅受了全礼,还反倒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态来压人,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正在众人愣神之时,只听那小姑娘又催促道:“你是听不懂本公主的话?重新规规矩矩的给本宫行礼问安!”

林言君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愿与公主冲突,便又再次屈膝行了一礼,“见过五公主。”

谁料五公主又是不满道:“什么见过?谁见过?本公主说了,规规矩矩行礼问安!”

这意思难不成竟是要她自称奴婢来行礼?

林言君顿时冷了脸。

再蠢也看明白这小姑娘根本不是什么骄纵,而是故意针对她羞辱她来的。

索性也就不等她喊什么起身了,直接自行直起膝盖。

“你放肆!”五公主怒喝一声,“本公主乃皇上亲女、大清公主,竟是还受不得你一礼了?一而再再而三如此轻贱于本公主,简直大胆!给本公主跪下!”灵芝顿时气笑了,一脸荒唐的表情,“五公主是公主之尊不假,可我家主子却也是皇上圣旨亲赐的四福晋,是公主您的亲嫂子,公主怎能如此要求?未免欺人太甚。”

“皇阿玛赐婚又如何?不是还没成亲呢?没成亲她就算不得是皇子福晋,更算不得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不过只是个大臣之女罢了,本公主要求她恭敬些谦卑些何错之有?与其说本公主欺人太甚,倒不如说是有些人仗着赐婚就开始抖擞起来了,竟是拿自己当个人物目下无尘!”

“再者说,本公主说话岂容你一个做奴婢的插嘴?竟还胆敢指责本公主,真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个顶个的目中无人猖狂至极!来人,给本公主掌嘴!”

身后两个宫女得令便上前要扭住灵芝掌嘴。

“住手!”许嬷嬷怒喝一声,看向五公主,冷声道:“五公主今儿这出未免闹得过了些,林姑娘的身份是皇上、皇贵妃娘娘和四阿哥都承认并且昭告天下的,五公主若有何不满不如亲自去与皇上或太后娘娘说道说道,若当真是林姑娘做错了,也自然该由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来责罚,而非由着公主您一张嘴任打任骂。”

五公主自然认识她是皇贵妃身边的人,不过却也并不惧。

她打小就在太后娘娘膝下养大,一辈子无儿无女的太后娘娘对她爱若珍宝,整个宫里的公主绑在一块儿都无人能比得上她的待遇,且皇阿玛也很宠她,她自然有恃无恐。

旁人不敢得罪皇贵妃是怕被穿小鞋被报复,可她生活在慈仁宫里头,借皇贵妃几个胆子也不敢将手伸进慈仁宫去作威作福,她有什么好怕的?

再加上皇贵妃和她额娘之间的恩怨,这会儿看见皇贵妃身边的奴才出头反倒是勾起了新仇旧恨,愈发不肯善了。

她是不好真正对这什么准嫂子如何,但收拾一个婢女而已,便是太后娘娘和皇阿玛知晓了又如何?还能因着一个婢女来责罚她不成?简直笑话。

五公主嗤笑一声,“许嬷嬷好一个伶牙俐齿,不过无论如何今天这个以下犯上的丫头本公主偏就打定了!”打的就是这个女人的脸面!

一声令下,那两个宫女便要动手。

忍无可忍的林言君上前一脚踹倒一个,一边伸手抓住另外一个,甩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突如其来的反转令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五公主一脸惊愕,“你敢打本公主的人?”

林言君伸手将灵芝拉到自己的身后,听见这话忍不住就冷笑起来,“有何不敢?辱人者人恒辱之,望五公主铭记。倘若五公主对此有任何不满大可去跟皇上和太后娘娘告状,我只等着就是!”

说罢就带着自个儿的人走了。

“姑娘,这……这会不会招麻烦?”灵芝满脸忧虑。

林言君却是光棍儿得很,“难不成还真站在那儿给她骑在脑袋上欺负?想什么美事呢,你家姑娘我看起来是那么好性子的人吗?”

那还真不是。

这脾性可谓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从来就不是那能忍气吞声任人欺辱的主儿。

灵芝无奈地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懊恼。

若非她忍不住出言说了几句话,也就不会叫五公主抓着了,五公主也只能拿着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来打主子的脸。

许嬷嬷就说道:“今儿这件事本就是五公主挑事在先,皇上日理万机的可没空来管这些小事儿,倒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为人宽和慈爱,一般轻易从不动怒,不过太后娘娘疼爱五公主却也是真真的,说不好会不会……姑娘回去先与皇贵妃娘娘通个气儿罢。”

身后,五公主瞪着林言君潇洒远去的背影就跟傻了似的,扭头瞧了瞧自己那两个受伤的宫女,顿时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狠狠一跺脚,转身进了永和宫。

德妃正在炕上陪着自己的宝贝十四玩闹呢,突然见五公主小跑进来还惊了一下。

看她那表情气冲冲的,又见身后那宫女脸上的巴掌印,还只当是这宫女做了什么惹恼了她,忙开口询问,“可是这丫头伺候得不精心?额娘替你教训她。”

“关她什么事?儿臣这是被旁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五公主打小还没受过这等委屈,这会儿见着亲娘顿时就憋不住了,红了眼眶诉苦,“方才在外头碰见了林家那个丫头,她对儿臣不敬,儿臣就训斥了她几句,谁想她身边的婢女竟还敢冒头出来指责儿臣,儿臣就想叫人教训教训她,结果可好,那个野丫头竟然敢反手打儿臣的人!”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自己的闺女是个什么性子德妃还能不知道吗?

一听这话就知晓她指定是没说全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德妃的女儿、大清最尊贵的公主竟然被一个野丫头给欺负了!

德妃当即就怒了,“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这般打你的宫女摆明就是在打你的脸,在打本宫的脸,真真是不像话!”

五公主连连点头表示附和,刚要开口说话,旁边玩耍的小霸王却是嘎嘎乐了起来。

“我在外头打架输了都不会回来找额娘告状,五姐姐这样大的人了,欺负人不成反被欺负了竟然还哭鼻子回来,羞羞羞……”

“你!”五公主顿时小脸儿爆红,又羞又恼,“额娘你看看他!”

德妃哪里舍得怪自己的宝贝儿子啊,轻轻拍了拍他,又对着女儿说道:“你弟弟还小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五公主就瘪了瘪嘴,不吭声了,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好端端的她针对那个野丫头做什么?还不是因为额娘总跟她念叨那个野丫头怎么怎么不好,就连上回额娘崴脚磕破了脑袋也是因为那个野丫头的缘故,到现在额头上还有一点疤没完全消下去呢。

她心里恼恨,只是那野丫头前段时间一直在宫外,今儿好不容易回宫又碰上了,她就一时没忍得住,想收拾收拾那野丫头给额娘出口恶气罢了。

谁想自己憋了口气回来还不算,被弟弟嘲笑额娘也不帮她。

想着想着,五公主的眼圈儿就更红了。

见状,德妃便将她拉进怀里搂着,温柔安抚道:“九儿乖,不哭不哭,这笔账额娘记着了,早晚找着机会替你报了这仇。”

五公主忍不住抽抽搭搭,窝在额娘的怀里蹭蹭,委屈道:“皇阿玛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将那样一个野丫头赐给四哥做福晋?我听说那个野丫头自幼就被歹人拐了去,这些年也不曾正经接受过什么教养,今日一见果然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丫头,那般蛮横粗暴,凭什么能做皇子福晋?”

德妃却暗道,没有教养才好呢。

不过话却不能这样说,毕竟她在孩子的面前一向是个温柔的良母。

沉默了片刻,德妃就叹道:“日后你别轻易去招惹她,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既是知晓她性子不好就远着些罢,况且你四哥很喜欢那丫头,叫他知晓你找那丫头的麻烦到时候该收拾你了。”

虽说是一母同胞,可提起四哥的冷脸五公主还是下意识地抖了抖。

一时又有些不服,“四哥是我的亲哥哥,怎么能帮着别的女人?”

旁边的小霸王这时又补了一刀,“上回四哥就帮着那个丫头训我了,还想揍我呢!”

德妃沉默不语,只一声幽幽长叹,仿佛饱含无尽苦楚心酸。

五公主顿时就闭上了嘴,心里头对四哥的不满愈发浓重。

虽然不是额娘将他养大的,可到底也是额娘才给了他生命,他可倒好,打小认贼作母疏远生母还不止,如今竟是愈发过分了,竟如此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说他是那狼心狗肺也不为过。

就是个白眼儿狼!

五公主心中恼恨异常,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回到慈仁宫定要在太后娘娘跟前好好告上一状,收拾不了四哥那就收拾那个野丫头。

想到这儿,五公主便再坐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跑,“改日我再来看额娘。”

没说急着去干什么,但德妃早已了然于心,因而也并未阻拦。

因着方才在永和宫里哭鼻子的缘故,回到慈仁宫时五公主的两个眼镜还是红红的,瞧着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皇玛嬷!”

太后一见之下顿时就心疼了,搂着她一个劲儿的安抚,一叠声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哀家的九儿了?”

“皇玛嬷……”五公主是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宫女,“皇玛嬷您瞧,这是四嫂打的!”

“你四哥的媳妇?”太后皱着眉努力扒拉扒拉自己的记忆,她素来不爱出门也不爱叫人来慈仁宫,对于林言君的记忆实在是有限得很,扒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个纤细柔弱的身影。

那丫头……不能吧?

走三步喘一喘,风一吹就倒的,动不动就吐血晕厥一躺三两个月……这还能动手打人?

太后觉得十分荒谬,可她又觉得自己的乖孙女不会骗自己,于是就耐着性子询问事情缘由。

五公主自然不可能全都说实话,只避重就轻讲述了一遍,着重描绘出了林言君的没规矩、蛮横不讲理、粗俗暴力,只听得太后是连连皱眉。

事实上她也就只见过林言君一面,压根儿就不曾怎么接触说过话,自然是全无了解,这会儿听了五公主的描述第一印象立马就不好了,同时也不免有些埋怨康熙和皇贵妃。

这样一个野蛮的姑娘怎么配做皇子福晋?日后走出去丢的是皇家的脸面,是老四的脸面。

这俩人是怎么做父母的?太不靠谱了。

安抚好五公主叫她先回房歇着,太后就想叫人去请林言君来。

身边的乌嬷嬷倒是有些迟疑,“奴婢斗胆,主子先别急着下定论……那位林姑娘住在承乾宫许久,日日在皇贵妃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呆着,倘若为人品性当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纵是皇上发现不了,也必定瞒不过皇贵妃娘娘的眼睛。”

“这些年来皇贵妃娘娘对四阿哥如何咱们也都是有目共睹的,那是真真当亲儿子般养着,如何能随意塞个这样不堪入眼的媳妇给四阿哥呢?况且奴婢听说皇贵妃娘娘对那位姑娘甚是喜爱,不止一次跟人说恨不得是自个儿的亲闺女呢,奴婢觉着这姑娘怎么也不像是那样不堪的人啊。”

太后的脑子也瞬间冷静了下来,面露迟疑不解,“可九儿的那些话……难不成九儿是在骗哀家?”

这话叫做奴才的怎么敢回呢。

乌嬷嬷犹豫了一下,也只说道:“或许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呢?奴婢只是觉得太后娘娘这会儿第一印象不好,见着人难免就带了出来,万一招来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不如先放平心态好好瞧瞧看,事实如何还是得眼见为实啊。”

话说得委婉,可深层的意思就像是在说五公主撒谎胡乱编排人似的。

太后听着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却也知晓她是为自个儿着想,故而也就淡淡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在理,哀家确实不该只听九儿的片面之词来下定论。”

乌嬷嬷终是松了口气,快步走出去打发人前往承乾宫。

太后娘娘那是一叶障目,觉得自个儿亲手养大的宝贝孙女怎么看怎么好,一点脾气也只当是小姑娘家的骄纵任性罢了,身为一国公主这点所谓的缺点在太后娘娘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可要叫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来说,五公主那可不是有一点骄纵任性啊,小小年纪心却是怪狠的,罚起奴才来是丝毫不手软,不过都是悄悄的不叫太后娘娘知晓罢了。

这样一个性子的小姑娘,会撒谎骗人在她看来一点儿也不稀奇。

若是其他事儿倒也罢了,她也不想冒着得罪五公主还不讨太后娘娘好的风险去多嘴多舌,可这事儿涉及到皇子嫡福晋就不一样了。

太后娘娘在宫里这么多年,旁人都只道太后娘娘是为人低调内敛,却又哪里知晓这其中的谨小慎微呢?到底皇上不是太后娘娘亲生的,很多事就不能伸手不能多嘴,若不然你道皇上为何会如此孝顺这位太后呢?

而今若当真是有什么天大的误会,太后娘娘却被五公主挑唆着当枪使去责罚未来的四福晋,那可就直接得罪了后面的皇贵妃娘娘和四阿哥,甚至就连皇上可能也会心生不满。

有些隐晦的事旁人不知情也罢了……那位四福晋又哪里只是个普通的皇子福晋那么简单呢,不好轻易得罪啊。

想着,乌嬷嬷就不由摇了摇头,对五公主愈发不满。

承乾宫里

林言君一回来就跟皇贵妃如实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还以为皇贵妃会嫌她太冲动鲁莽呢,谁想听罢之后皇贵妃竟是直接就笑出了声来。

好半晌才止住了笑,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对着旁边的嬷嬷笑言,“本宫说什么来着?这丫头果真就不似那外表柔弱的人,瞧瞧这都一言不合敢直接上手打人了。”

又看向一脸微囧的小姑娘,一脸满意地点点头,“这般也好,你若真似表面看起来这般柔弱可欺,本宫反倒要担心死了,日后可怎么掌管一个府邸呢?该厉害的时候合该要厉害些,如今看来本宫往后可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娘娘……”林言君有些动容。

这样的话哪里是一个婆婆能对儿媳妇说出来的呢?分明是额娘对着女儿才能说的话啊。

正在这时,外头进来人回禀,“太后娘娘请林姑娘过去一趟。”

闻言,皇贵妃直接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本宫听说寻常百姓家时常会因着那淘小子打架被人找上门说理儿的,谁想本宫竟也能遭遇今日呢?走罢,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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