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议论了,小心叫人听见,那你有什么办法,去看看地窖里的东西还在不在吧。”
上方忽然传来了两个人的议论声,沈西沉警惕的退开身子,目光紧盯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
黑暗的盯上洒下一束光亮,九希也凑了过来。
在光线的照射下,整个地窖内都亮了起来,周围有不少瓷罐,像是储存东西用的。
一个梯子从上面放了下来,同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也走了下来。
“哎呀!这怎么有两个人啊?”
先下来的是个年纪挺大的猎户,在看到沈西沉两人时顿时吓了一跳。
尤其是面前两人浑身都是血迹,破破烂烂的衣服也像是经历过世界大战一样,着实有些骇人。
“你好,我们是不小心掉下来的,让我们出去就行了!”
九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生怕别人把她当成小偷。
“哎呦!你们这
?赶紧走吧!”
又下来一个大娘,看起来应该是猎户的媳妇,有些忌惮的看着两人。
沈西沉脸色有些阴沉,一直都没说话,九希伸手拉住他向梯子走去:“好!谢谢!”
她可是知道沈西沉的性子,但现他们可是寄人篱下,哪里还能使什么小性子。
那个大娘似乎有些不忍,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披在了九希身上,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棉衣塞到了一脸迷茫的沈西沉手里。
“谢谢大娘!”
九希顿时露出笑容,两颗小虎牙看起来极为可爱,一边推搡着让沈西沉快点上去。
如果就这么出去,两人不冻死也得饿死。
从地窖中走出的两人才感受到外面的寒冷,还在下着大雪,九希赶紧把棉衣穿着,沈西沉倒也没有再抗拒。
周围像是一处山林的样子,身后便是原本他们掉下去的房子的所在地,此时
的房子已经变的破烂不堪,几个守卫还站在旁边。
但却不是沈西沉这边的人。
九希的嘴角抽了抽,还真被沈西沉给说对了,但这群人未免也太过谨慎了吧。
“走吧,去港口那边。”
沈西沉很细心的瞧见了九希的反应,抬脚朝着山下走去。
他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凌云看不见他,早就应该派人在附近守着。
现在没有他的人,只有两种可能,凌云已经遇害,或者是那个眼睛和他长的相似的人易容顶替了他。
事实正如他所想的这样,京都沈家内。
沈亦谨手中端着红酒杯站在窗边,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黑眸中却让人看不透。
“主上。”
凌云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低下头。
虽然他对面前这个男人心存疑虑,但在没查明真相前,他就依然是他的主上。
“通知沈家各
家,明日游轮宴,所有人必须参加。”
沈亦谨轻轻抿了一口红酒说着,眼中划过一抹寒芒,猎物要一起杀才好。
“沈少,您不是不让属下喊主上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凌云微微抬起头,刚才那一句主上便是他的试探。
之前沈西沉因为怕暴露身份,从不让他称主上,而刚才他却没有指出来。
“凌云,你是在怀疑我?什么时候你也敢揣测主子了?”
沈亦谨的语气却和沈西沉极为相似,这让凌云再次纠结了起来,明明总是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凌云明白。”
凌云再次低下头,转身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知道该怎么做吧?”
沈亦谨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目光看向暗处。
“属下遵命。”
暗处的黑影躬了躬身说道。
沈亦谨的黑眸中越来越阴霾,他要的便是
让整个沈家都覆灭,明日的游轮宴,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滨国港口处。
几名黑衣保镖在港口守着,旁边还有几艘轮船。
沈西沉看了一眼身后畏手畏脚的九希,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这丫头倒是比以前谨慎了不少。
看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哎!你们俩干嘛呢?快走开!”
那两小弟明显没有认出沈西沉,看见有闲人走过来便上前驱赶。
“凌云在哪?”
沈西沉的脸色有些不好,怎么说这些人也是他手下的,被小弟驱赶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那名小弟上下打量了沈西沉一眼,见他穿着一身普通穷人穿的棉衣和赤着脚,顿时就翻了个白眼:“你从哪知道我们大人的名字?就你也想见我们凌云大人?”
身后的九希噗嗤笑了出来,她就料到人家不会认沈西沉,就他这副狼狈样换谁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