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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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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流光

轰隆声过后,密室中一片尴尬的寂静。

若不是林果果打断,只怕已经发生了王心若想都不会想的极其可怕的事。

她冷静一会,才回身,郑含元背靠着池沿泡在水里,也不知脸上挂着什么表情。

总之,不会太温和就是了……

其实何止不温和,郑含元想杀鬼的心情都有了。

她将身上烘干,平淡道:“走吧。”

郑含元正强行闭目养神,语气格外平静,“去哪?”

“找流光。”

“等会。”

王心若也不催他,从上到下好好理理衣裙,过会,郑含元从水池中出来,直接道:“走吧。”

二人心有默契地保持一定距离,比进来时疏离不少。

走出鬼帝大殿,一众鬼侍都瑟瑟发抖站在外边,只有郑小明睁着一双大眼,掩饰不住好奇地望着他们。

郑小明羡慕感叹:“十二时辰,塌了一张床,塌了整个殿,陛下太强了。”

白骨郎君赶忙捂住他的嘴,却和回头看来的郑含元一瞬对视,不知是那目光太过意味深长以使他紧张,还是刚从土堆里刨出来的骨头没拼装好,他的骷髅头啪叽掉地上,摸了半天才安回去。

郑含元喊他一声“白骨”。

“啊?”

他冷笑,耐人寻味道:“你—很—好。”

白骨郎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自家帝后渐渐远去,一脸懵逼。

郑小明八卦地戳戳他,“白大哥,我感觉你要完。”

白骨郎君想了很久,也没想到自己哪里得罪陛下,就算是洞房偷看那事,也不是他一人作案,凭什么就逮他一个!

郑含元和白骨说完话后,语气凉飕飕地对王心若道:“师姐真是乐善好施、矜贫救厄、宅心仁厚、侠肝义胆、有教无类,随处遇见个不知哪来的傻鬼憨鬼,也要帮她完成心愿,古道热肠令人钦佩。”

王心若眉头微皱,觉得他话中嘲讽意味十足,“别乱用词。傻鬼憨鬼怎不知从哪来,这不是你鬼域子民么?何种将军带何种兵,你治下能有这样的鬼也不稀奇。”

“你!”郑含元气结,片刻才回道:“你别忘了,她生前在天界,脾性早就定型,非我鬼域之过。”

“在天界如何,天界又不是我一人的天界。”

两人争不下去,最后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怪陆起。”

陆起带的什么弟子?

正在厉川修炼的陆掌门打了个大喷嚏。

二人来到忘川尽头,那里是一座绵延不绝的雪山,丰都纷纷落雪最后都会被清理落雪的鬼差堆砌于此处。

永夜下的雪山像落了一层烟雾朦胧的蓝灰色。

他们御剑上山,在半山腰,王心若发现隐约有错落的行人脚印,问道:“这里有人来过?”

“这山有结界,只有我能来。”

越向上越有熟悉感觉,这堆琼积玉,层叠山岩,也将沉睡的记忆唤醒。

分明……和云渚雪山相似。

二人无声落在半山腰,有一座木屋,她跟着郑含元走进屋中。

木床边坐着一个男子,听到门边动静,他略激动地起身,“师兄,你来了。”

男子穿着淡粉衣衫,玉簪盘发,唇红齿白,本是极年轻喜气的长相,只是双目黯淡,连唇畔开朗的笑意也因之折损几分。

自当年云渚一别,王心若放他离去,二人已经很久未见。

来前,郑含元曾告诉她,任流光因惊鸿派之事已双目失明,精神错乱,不知今夕何夕。

亲眼看见比听传闻的冲击大上许多,进门时,王心若不禁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他。

郑含元走到任流光身旁坐下,说:“老任,我今天带了个人,你一定很想见她。”

就在郑含元和王心若在等任流光反应时,他的笑容却忽然僵在脸上,面带惧色道:“我没有想见的人。”

郑含元问:“你之前不还说要见她么?”

任流光摇头,自说自话般低下头道:“我不见,我不见,我谁也不见。”

王心若上前一步,刚想轻轻抚上他肩头,任流光却忽然慌乱地爬上床缩到角落,惊慌失措喊道:“别靠近我!”

她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

郑含元神识传音给她,“许是他太痛苦,受刺激太大,害怕见你。”

王心若收回手,沉思一会,嘱托道:“你在这陪他,我出去找个东西。”

她走出屋,看这茫茫雪山,朝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

任流光成为她的本命剑,是很早的事。

那时,除她外,师尊才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郑含元、慕容修、许道淳。

师尊带他们去云渚剑崖,说他曾炼得几把绝世宝剑,要将之赠予徒儿。

剑崖外雕刻着这样的话:

锻思千年,问心万载,

任流光终难易,纵春秋亦不改,

追长生以游日月,

步无疆而观山海。

愿我意无忧,愿我行自在。

文中的锻思、问心、任流光、纵春秋、游日月、观山海就是这六把宝剑,除观山海是师尊自己佩剑外,其他宝剑都在洞中,任他们挑选。

一进洞府,王心若就被那通体金色、仿若渡了月华的任流光所吸引。

比起其他剑,任流光夺目又纤细轻盈,她很快就作出决定。

最后,慕容修选锻思,许道淳选问心,纵春秋归郑含元,任流光归她。

师尊告诉他们,只要常修炼,剑与主人总有一日可心生共鸣,灵气渐入宝剑,剑中生出剑灵,剑灵拥有自己的意识,可化成实体。

剑灵对他们意味着更多的玩伴,他们自然乐意之至,暗地里都在较劲,看谁的剑先生出剑灵。

为此,四人赌上自己的珍贵宝物,先生出剑灵的一人将得到这些宝物。

以上是王心若极带主观性的回忆。

实际上,其他三人兴致并不高,促成赌约的主要是她自己。

她兴致冲冲找师弟们下注。

郑含元正在树旁睡觉,被她推醒,衣衫不整坐起来,一脸无语说:“你幼稚不幼稚?”

慕容修正在亭中看书,被她打断,正襟危坐、语气认真回她:“修以为此事并无必要,师姐不如多练剑,兴许剑灵生得快些。”

许道淳正在喂鱼,被她拍肩,回头温和一笑,“师姐想要什么,只管问道淳要,不用赌的。”

师弟一个比一个无趣……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被自愿参与这场赌。

望着郑含元酿的酒,慕容修的剑诀笔记,许道淳自己刻的竹箫,王心若内心笑得极其欢畅,她悄悄回到房中,抑制着兴奋对剑道:“流光,你的方法真不错。他们拿出来好多好东西,到时候咱们对半分。”

原来任流光早就修出剑灵。

一缕金光从中飞出,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金袍少年现形,嘿嘿一笑,“谢谢主人,那明天咱们记得演像一点,就当我们第一次见面。”

她点头应下,又道:“对了,你别叫我主人,怪怪的,就和他们一起叫我师姐吧。”

少年欣然答应。

翌日,计划如约进行,作为第一个拥有剑灵的人,王心若从师弟们言辞中听出几分艳羡。

当她抱着不劳而获得来的赌注正要离开时,师尊恰巧路过。

师尊问她:“心若,这些东西哪里得来的?”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二三来。

师尊轻易取她神识中记忆查看,而后语气平淡道:“前日剑灵生,昨日骗师弟下赌注,今日满载而归。心若,你就是这样当师姐的。”

那时诸师弟皆在场,闻言眼神微变。

王心若感觉全场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师尊又望向一旁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把地面盯出个窟窿的任流光,“还有你,身为剑灵,心术不正,让主人跟你学这些歪门邪道,当真放肆。”

王心若只好把东西一一归还给三个师弟,然后和任流光一起,被罚跪在思过崖上,听慕容修讲《仪光剑诀》。

师尊说,她什么时候记住,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下崖。

慕容修是师尊的喉舌,是师尊的忠实拥趸,绝对不会接受她和任流光的任何贿赂,只会坚定不移贯彻师尊的思想要求。

听他讲课不到半天,两个人昏昏欲睡,任流光更夸张,整个身子都快栽到地上。

他身为剑灵,却对修炼之事极其不感兴趣。

许道淳怕他们跪痛,拿蒲团给她,不解道:“师姐,你要是想要那竹箫,直接和我说便是,何必如此迂回?”

王心若想了想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样比较好玩……哎,阿淳,对不起,我骗你们了。”

许道淳笑道:“这有什么要紧?说来师姐修成人形也才两三年,心性好玩很正常。待师姐下崖,我带师姐去我的家乡玩一玩可好?”

许道淳原是二重天凌虚空谷里一株柳,他的家乡就在那里。

王心若自然喜不自胜。

此时,郑含元也过来看他们……

的笑话。

他说:“傻剑配傻人,你俩绝配。”

她盯着他不说话。

他说:“下次还骗不骗人?”

她撇嘴道“不骗了”,脸却因他前一句话,还有些气鼓鼓的。

他捏捏她的脸,假模假样叹道:“小师姐,你笨死了。”

她刚想去咬他的手,却被他塞了一嘴云絮果。果子软绵绵的,入口即化,只剩下甜味。

“北山那棵云絮树上结的,味道不错吧。”他挑眉相问。

王心若拼命点头,张嘴暗示他多喂点。

“懒死你,自己拿着吃。”郑含元把放满糖的袋子放她手上,“我去睡觉了,你们慢慢跟着慕容背剑诀吧。”

后面那几天,王心若和任流光困了就吃云絮果提神,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越齁越提神。

终于硬是把剑诀背会学会。

没想到这只是她二人受罚的开端。

第二次受罚,是因为王心若用剑滑雪,原本二人玩得很快乐,她还想拉着郑含元一起玩,结果师尊忽然出现,拎着滑到半山腰的她回到山顶,冷眼看着任流光因惯性撞到巨大山岩上,在剑刃上磕出一个小缺口。

师尊说,剑可以用来行万里路,可以用来除魔卫道,但不能用来如此亵.玩。

师尊还说,任流光身为宝剑,却不自矜自持,反而任由主人玩.弄处置,着实没骨气。

师尊说得很严重,可她却很不明白。

这样不明白的事发生了很多次。

最后一次是因为任流光带她去地界玩。

地界那时尚未统一,鱼龙混杂,但也很繁华,比清冷天界热闹许多。

两个化形年龄相似,心性相似,好奇心极强的人,胆大包天地去了师尊口中的禁地,玩得不亦乐乎。他们甚至还运用咒法将自己伪装成妖,以免引起注意。

本以为快快乐乐回到家,这场地界之旅就结束了。

结果,在天门被当场抓获。

她至今都记得那种小心翼翼回家,却被发现他们偷溜去玩的师尊忽然喊住时,浑身发麻的惊悚感。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师尊这次好像真得很生气,生气到那附近的温度骤然降低。

“王心若,任流光,你二人是愈发不把为师放在眼里。”

任流光看师尊眼色不对,明白此次不同以往,忽然开口道:“君上,此次带主人下界是流光的主意,流光知错,还请君上责罚,但主人是被我蛊惑的,此事与她无关,就不要责罚她了。”

王心若刚想说话,便被师尊打断,师尊望着任流光,忽然道:“原来,你倒是个识趣的,那就遂你心愿吧。”

师尊手中升腾起一簇烈火,烈火生出纵横锁链,将任流光团团包围,悬吊在空中。

“你虽知趣,但也要长些记性,别带歪你家主人。”

说完,任王心若如何求情,师尊也不理会,拂袖离去。

任流光剑性属寒,被烈火包围,自然十分痛苦。不一会,他额上便冷汗热汗混着流下,嘴唇和四肢都在颤抖,却未叫出声。

王心若又急又愧疚,“流光,是我带累你,我不该去那破地界。你为什么要把我那份罪责担下来?我们一起承担,也许你就不会这么痛苦。”

“哎……有什么该不该……再说……这决定是我们一起做的,你有什么好愧疚……男子汉大丈夫,受些罪怎么了……”任流光脸色苍白无比,却仍呲着牙强笑回她。

“流光,谢谢你,我这主人没用,还得让剑灵替我受罚。”

就因为任流光愿意陪她玩,他自己也爱玩,所以他们两个成了沉静天界里最好动的人,也惹下许多师尊眼里的祸。

说白,还是她坑了他。

“别别别……”任流光赶忙道:“我没你想那么好……也不全是为你替罪,你别愧疚,千万别愧疚……”

他只是比较会察言观色,揣测神心。

因为疼痛,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王心若红着眼看他,道:“流光,我以后会好好当师姐的,我明白了,只有我让师尊满意,你才不会受罚。”

“其实……受罚也没什么……师姐这样就很好……做自己想做的也没什么错……我能忍得……”任流光疼得直哆嗦,牙齿打颤,话也说不清晰。

王心若看他如此痛苦,悔得肠子都青了,忽然想起郑含元说的云絮果,于是对他道:“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她摘了一麻袋云絮果回来喂他,不断喂他,“多吃这个,分散分散注意力。”

倒也算有些效果,起码任流光脸色稍微好了些。

正因他说宁愿痛苦也愿保她一颗“玩心”,所以后面,她有能力后,也愿意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必困宥于一人。

王心若来到北山,这里竟然真得开满云絮树。

原来这连绵雪山,的确是仿云渚雪山而成,就连什么地方有什么树都是一样的。

她摘完果子,不曾耽搁,很快回木屋。

任流光想把自己缩成一个点,连郑含元也不搭理。

王心若进门发出一些声响,他像受刺激一样拼命往墙角缩。

其实她后来也明白,在诸师弟中,任流光一直是最“圆滑世故”那个,他能揣测出他人想法,有时做一件事,能卖两个人人情,确实并非纯粹的良善之人,也许并不那么真诚。

可就是这样的人,也承受不住那般巨变,变成这样。

王心若每靠近一分,他便往里面缩一分。不知道是不愿意面对她,不愿意面对现实,还是不愿意面对以前的自己。

她拿出云絮果,放他嘴边,淡漠道:“张嘴。”

任流光摇头。

“张嘴。”

任流光害怕地往后躲。

王心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过来,一字一顿道:“任流光,给我张嘴,吃下去。”

任流光尖叫着打翻她手上的果子,求助得喊郑含元,“师兄救命!”

郑含元转过身去,对她所做的一切表示默许。

任流光见他不理会自己,情绪愈发崩溃,只能拼命挣扎,躲避王心若揪着他衣领的手。

她看他像幼稚的孩童又哭又叫,沉默一会,道:“流光,你这样,永远也做不了想做的事。”

刺耳的叫声里,她这句话说得极其平静轻淡。

可却让他瞬间安静。

“我有办法复活他们。”她又道。

气氛一度沉寂。

任流光忽然道:“不可能!神罚而死根本无法复生,你骗我,你只是骗我而已……”

眼见他行迹又癫狂起来,王心若继续道:“那个神死了,他们就会回来。”

“神根本不会死!你骗我!”

“神会死,流光,信我好吗?”

“我凭什么信你?就算你法力高强,你比得过神么?就算你能伤他半分,天谴马上就到,你能躲过么?根本不可能,根本没用,根本报不了仇,根本救不了他们!”

“任流光,我可以。”王心若认真望着他。

在她克制冷静的声音里,任流光逐渐沉默。

她伸手给他看腕上的红玉镯,又想起他看不见,便问:“你知道什么是禁镯么?”

郑含元闻言回头。

任流光摇摇头。

她敛眸,静默片刻,终是开口。

“禁镯,能锁住人的情.欲,锁住人的善良、锁住人的软弱,锁住人的怜悯同情……对我而言,虽不完全,但也够用。只有让我的血冷下来,心硬起来,我才能狠心做出一个慎重而近乎完美的决定。早在五百万年前,为了弑神,我便放弃了自己。”

“有一种死而复生的修炼方法,我试验多年,终获成功,因不在天地规则内,天界将之称为‘邪法’,他们还总结为‘四时纯阴体,七星白棺阵’,也就是炼制鬼王的方法。可他们一开始就错了,那只是它的简化,最终目的也不是颠覆三界,只是为找到一种让我更强的方法,因为我不知道,神到底多强,而按天地规则,我的修为已无法进境。”

“这个方法,我既用在本体,也用在历劫的分.身。仙人历劫时只会成为没有灵根的凡人,只有用这个方法,她才能登上仙途,按着冥冥中的引导,用她的生命……引出神的天劫。而我,将会在神历天劫时,成为验证这方法是否成功的第一人。”

任流光久久不能回神,似在消化她话中信息,他颤着双唇问道:“可伤神一分,你便即刻遭天谴,你如何杀他……”

王心若忽然轻笑,捋开他额前一缕散发,道:“所以,我不是仙。”

在任流光和郑含元震惊的神色里,她那双温柔冷静的眼眸渐渐变成赤色。

“我是魔,弑神,不会遭天谴。”

成仙与堕魔,有所得必有所失。境界越高,堕魔后运灵越痛苦,这一点,郑含元再清楚不过。

可她那么平静。

一旁的郑含元已然怔住许久。

诸仙之长,是魔;天界之光,是魔。说来多可怕又多可笑的事。

他甚至不知她何时成魔。

王心若俯身,望着任流光,言语冷静又沉重。

“流光,相信我,我可以,若我不可以,世上无人可以。信我,或者继续堕落下去,你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你应重新成为我的佩剑,与我共战共进退。我们这次,赌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在弑神副本里,云若和师姐有个不同就是,云若会想依靠如官,但师姐总想一个人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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