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礼貌的敲门声。
微生拾柒:“……又是那条蛇?”
同尘君颔首:“去开门吧。”
微生拾柒没说什么,只是有些疑惑地又看了铜镜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里面的场景,欧米伽确实是拎着“陈若铃”走向了恭候多时的马超峰。
奇了怪了,刚刚公子分明说是要陈若铃才能唤醒曾平山的,可是为何这陈若铃分明还在欧米伽的手里头,那条蛇就敢来敲门了?
和微生拾柒的想法一样的是潘凌远,他摸着小兔叽毛茸茸的脑袋,摸了一把,又看了看同尘君冷淡的神色,仿佛毫无所察一样。
难不成……这条蛇胆子突然就那么肥了?潘凌远莫名其妙地想着,竟然敢没抓到陈若铃就来敲门?
花蛇在青铜门外,顶着开明兽九张人脸睁开眼睛的凝视,蜷缩着,无比乖巧地等待着。
“轰隆——”巨大的动静传来,它欣喜万分地抬头,看见了微生拾柒的那张脸。
花蛇:“……”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一下?,又颤抖了一下?。
感觉七寸在隐隐作痛!
看着这条头顶着两个鼓包,和曾经见过的那些小童子一样的发型的蛇,又见它委屈万分的神情,微生拾柒不禁有些好笑,感觉到好笑的同时,她忍不住有些愧疚……
瞧瞧这蛇给吓得,多可怜呀,畏畏缩缩的。
干脆一开始就一击毙命得了,要真成功了,就不用这样可怜见的了呢~微生拾柒是毫无负担地腹诽着。
花蛇依然团成一坨,颤颤巍巍地一动不敢动。
嘤嘤嘤~小哥哥确实好好看,确实特别符合它的口味,它确实一见这样英气十足的脸就忍不住想要宣告自己的单身结束了,可是,可是他打人也特别疼。
花蛇忍不住想,现在的自己还?不够抗打,要加油,再?加油,努力,再?努力,终有一天,它能幻化成蛟,到时候,就拥有一副钢筋铁打的身体了,到那时候再?找这小哥哥求婚才对,因?为化蛟后,肯定比现在要皮粗肉厚。
至于来不来得及,花蛇是没想的,反正肯定来得及,它不是普通的蛇,眼前的小哥哥也不是人,时间多
得很咧!
见花蛇瑟缩的小模样,微生拾柒觉得有些辣眼睛:“进来吧。”
真是无用,不过就是挨了那么一下?,竟然就吓成了这熊样子,丢人!
就它这样的胆子,还?敢追随她家公子,究竟是谁给它的自信和勇气,可笑!
花蛇扭着身子,妖里妖气地游向同尘君的时候,并不知道微生拾柒在心中对自己的嫌弃,如果它知道的话,那它肯定——
爆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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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米伽丢下?了“陈若铃”:“等着。”
“陈若铃”虚弱地倒在地上,没有吭声,就这样睁着眼睛,平静地看着欧米伽挥剑,一跃而起,直面迎向了那铠甲厉鬼的攻击。
马超峰和欧米伽打得如火如荼,你来我往好不快活,马超峰甚至已经沉浸在了战斗的快乐里,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竖子不错,再?来!”
欧米伽咬牙:“莽夫闭嘴!”
这边厢,一人一鬼在一个不明生物面前大战三百回合,仿佛什么热血动漫。
那边厢,同尘君从这条又献媚又胆小又妖娆的花蛇胃部,拿到了那个斗笠少女乘着一叶扁舟破浪而行的陶俑。
“诶~这是……?”潘凌远看了过来。
比起马超峰和欧米伽那场看着似乎没完没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的战斗,还?是眼前这个奇怪的陶俑更有趣一些,潘凌远总觉得这陶俑之前和欧米伽的战斗方式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同尘君没有理会?潘凌远,食指点在陶俑无脸的眉心,鬼气在指尖缭绕,流转,缓缓送入了陶俑,而后,同尘君隔空从陶俑中,取出了三根细腻的毛发。
潘凌远眼都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美玉你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呀。”
“胎毛。”同尘君言简意赅。
潘凌远:“……”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上手掐兔子了。
微生拾柒赶紧替他开口:“公子,这是谁的胎毛?胎毛又为何会?在这陶俑里面?陶俑为何会?幻化成人帮欧米伽渡过了忘川河?”
2020:“好家伙,这一问不就是要我的家大佬一下?子把故事全给讲完?”
“这是赵紫云的胎毛……”同尘君顿了顿,“胎毛为何会?在这陶俑里面?因?为陶俑其实是空心
的……?陶俑会?幻化成人,这是一种法术。”
赵紫云,大礼王朝屈指一数的巾帼英雄,北拒匈奴,南平蛮夷的顶级悍将。
微生陆离在出事之前,赵紫云稳居边疆,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理由,多次拒绝大礼王朝的监军,被监军和刺史弹劾多次,帝皇起疑,当时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赵紫云担忧皇帝会?卸磨杀驴,而皇帝则担忧赵紫云会?功高盖主。
在这时候,正好是微生陆离和扶苏太子共同安抚了皇帝的疑心,并一同商量,要如何向赵紫云表达欣赏,以及隐晦地表达皇室并无见疑的心思,希望将军稳住军心。
很可惜,这件事情没能办成,微生陆离就出事了。
不过现在,同尘君指腹一碾,三根细腻的毛发,在他指尖窜出了火焰,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浓厚的臭味弥漫开来了,现在看来……扶苏太子不仅安抚住了赵紫云这名猛将,还?收揽了对方。
对方甚至都拿出了自己的胎毛,以表忠诚。
“原是赵将军,”潘凌远若有所思地颔首,“我就说这么感觉这个采莲女手持长棹和欧米伽相斗的手法如此熟悉,原来这就是赵将军的枪法啊。”
赵紫云以一杆霹雳破云枪闻名于世,潘凌远没有看错,那个斗笠无脸的采莲女,十足十的用出了赵紫云的枪法。
准确的说,有人利用赵紫云的胎毛,通过某种法术,将正值鼎盛时期的赵紫云的实力,投放到了采莲女的身上。
更确切的说,那那斗笠无脸的采莲女,其实就是赵紫云的昙花一现。
微生拾柒道:“欧米伽怕是认出了赵大将军的枪法了吧……”
所以才那么震惊,再?三逼问那个斗笠无脸的采莲女究竟是谁。
“这胎毛恐怕是赵将军向扶苏太子投诚所献,她应该是知道太子殿下要用这个来做什么的,只是美玉,你为何要烧掉这胎毛呢?”潘凌远才是问出了重点的人,“这胎毛一旦烧没了,采莲女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同尘君并不避讳:“对。”
“公子为何如此?”就连微生拾柒都有些惊讶,她同样不理解同尘君的所作所为。
“因?为……”同尘君抬眸,瞳孔宛如一个黑色的漩涡,
不断的旋转,扩大,他看到了过去,现在,未来。
因?为看到的太多了,所以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必强留的,能放手,最好及时放手。
赵紫云的胎毛是这样,“护法们”,也同样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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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峰一开始占尽上风,他好歹是厮杀了无数大站小站的将领,刀法堪称一绝。
成了鬼之后,马超峰不会?疲倦,除此之外,更是变得力大无穷了,然而在力大无穷和永不疲倦的两大特效加持之下?,马超峰依然发现自己逐渐地就有些吃力了起来。
“哈,你不行了吗?马匹夫!?”欧米伽嚣张大笑,长剑劈来。
马超峰躲过这一击,反手砍去:“竖子休得嚣张!”
嘴上是不会?认输,然而马超峰依然皱紧了眉头,惊讶的眼神不断地扫过欧米伽。
千年前,大家都还是大活人的时候,马超峰虽然没有和欧米伽交过手,但是也知道欧米伽大概是水平,要是欧米伽不用道法邪术的话,马超峰自认要把此人斩杀,不过是一刀或者是两刀的问题罢了。
可是现在真正交手了,马超峰才发现欧米伽这个人是如此的诡异。
马超峰自己是鬼,不会?有活人时候的那种疲倦,但是鬼气的流失也会?令他有些力不从心,而一旦被欧米伽那柄发着白光的仙剑的剑气所伤,就会痛不欲生且鬼气大减。因?此,马超峰越打,就越吃力,从一开始占据上风,到逐渐开始落下风了。
然而和马超峰不同的是,欧米伽越打越勇,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一样,疯狂地进攻。
马超峰不得不心惊。
同尘君见此场景,面无表情地下令:“越人,回来。”
听到同尘君的声音在耳畔作响,马超峰来不及惊讶或去思考更多,转身一回旋刀,正欲要就此逃脱,可是欧米伽却紧追不放。
就在这时候,马超峰发现了那个重伤到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陈若铃”不知为何就在他身侧,马超峰直接抓起了“陈若铃”,他记得之前公子说过陈若铃是曾平山醒来的关键。
见马超峰抓了“陈若铃”,欧米伽大怒:“马匹夫,把人给我放下!”
然后,马超峰抓着“陈若铃”,不得不和欧米伽又战在了一起,但
是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陈若铃”在战斗的中心,她被波及到了。
令马超峰更惊诧的还?在后边,他发现,“陈若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总之“陈若铃”多次坑了欧米伽,让明明都已经占据上风的欧米伽在马超峰手里头吃了不少的亏。
马超峰见状是有些犹豫的,想要继续打下?去,但是公子的冷声仿佛还?在耳畔,他最终不敢恋战,一刀劈向“陈若铃”,惹来欧米伽的抵挡。
虚晃一招后,马超峰的鬼影消失在原地。
欧米伽阴冷着脸,看着前方这个名为奈何的拱桥,冷笑出声:“我倒要看看你微生陆离能熬到什么时候!”
“我一定会?见到你,再?把你,杀死第二次!”欧米伽赌咒一般的说着,这个“你”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随手擦掉了被划破的眼角边上的血液,欧米伽阴沉地踢了“陈若铃”一脚:“陈若铃,走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刚刚不能帮忙就算了,竟然还一直拖我后腿!”
“抱歉,欧米伽先生,那条黑色的河很诡异,我现在感觉力量被抽空了……”“陈若铃”虚弱,却又足够镇定地解释。
欧米伽根本不肯去沾那黑色河流的水,因?为他打一开始就知道那东西沾不得,现在“陈若铃”的话,也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但是欧米伽依然不满,将“陈若铃”拉起来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冷笑着说了一句:“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和梅丽莎那个废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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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将匕首扎入花蛇的腹部的时候,潘凌远忍不住来回看了看他和铜镜,说:“美玉,是你搞错了,还?是我方才听错了,你分明说要唤醒曾平山,得这个女人才行的。”
潘凌远指了指铜镜里,默默跟在欧米伽的后边,走上了奈何桥的“陈若铃”。
“它肚子里的就是陈若铃.”同尘君说。
“那这个是谁?”微生拾柒指着潘凌远指着的人。
同尘君抬眸看了一眼:“这个是梅丽莎。”
潘凌远:“?”怎么感觉你在驴我一样呢?
微生拾柒也不信,皱着眉,反复地看铜镜里的“陈若铃”,她竟然看不出任何区别。
“他们都是不称职的鬼。
”同尘君对2020说。
小兔叽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地说:“那他们才刚醒过来,这种新鬼,和大佬你这种千年老鬼当然不一样啦。”
为了让这些不称职的新鬼们搞懂情况,同尘君不得不通过铜镜,隔空施法,在微生拾柒和潘凌远的面前,点破了梅丽莎的“鬼迷之术”。
“原来她真的不是陈若铃……”潘凌远的声音戛然而止。
微生拾柒震惊到了极限:“这是……长公主!”
可能是这一声“长公主”实在太大声了,就连慢悠悠在院子里洒扫的窦怀恩都被震了出来。
老太监原本还佝偻着腰,做什么都很慢呢,这会?儿健步如飞了:“世子,老奴听到了拾柒首领唤长公主的声音,公主如今在何处?可是来与世子团聚了?”
同尘君摇头,指铜镜:“他们认错了,这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窦怀恩闻言,脸上的惊喜都尽数沉没了下?去,他板着那张笑都恐怖的脸,慢慢地挪了过来,阴森森的眼神,落到了铜镜中梅丽莎的身上。
“是……此人?”不说潘凌远和微生拾柒了,就连从小就伺候丹阳长公主长大的窦怀恩,都微微怔了一怔。
“先前看此人,与公主毫无相似之处,如今看此人,却发现其五官与公主有六分相似,至于剩下那四分,则是此人身上毫无公主的雍容华贵,且眼中神色观之太过小家子气。”窦怀恩缓缓地说。
同尘君颔首,示意认同他的说法。
潘凌远就纳了闷了:“这个梅丽莎和之前的按个梅丽莎,是同一个梅丽莎吗?为何我觉得她现在的脸,和先前的脸,很不一样呢?”
“因?为……”同尘君诡异的沉默了一瞬间,“因?为,她化妆了。”
潘凌远:“?”
微生拾柒:“?”
窦怀恩:“?”
直面三张问号脸,同尘君不得不向2020求助,小兔叽抖了抖耳朵:“我知道怎么解释,大佬你跟着我讲~”
“好。”
于是,同尘君通过复述小兔叽的话,向这些下?岗的大龄新鬼们,解释起了现代化妆技术的神奇之处:“如舅公所言,梅丽莎的脸原本与母亲的脸,有六分相似。”
“但是你们之前也发现了,梅丽莎一直在装无
辜扮可怜,企图以弱小无助的形象,混入新玩家中,但是她原本的面容,恰似母亲的那张脸,过于明艳逼人了,你们能想象得到丹阳长公主做出嘟嘴卖萌,喊哥哥你真好的举动吗?”
“咦惹~”潘凌远嫌弃得疯狂摇头。
微生拾柒甚至向拔刀。
窦怀恩也一脸的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冒犯。
是的,没有任何人会觉得,丹阳长公主能做出那般举动,不仅是她的身份让她永远明艳逼人,高高在上,她天生高贵冷艳的面容,也不适合做出那样的举动。
“所以,为了让自己想要扮演出来的角色更生动,”同尘君若有若无地扫过小兔叽,继续复述,“或许说是为了想要让自己的人设立得住,梅丽莎就得画一个贴近这个人设的妆容,她将天然翘起的眼尾,用眼线笔在眼角画了微微向下?的眼线,在他人的视觉上,改变了眼角的走势,这是一个软萌无害的眼型……”
“除此之外,她用修容盘打光,弱化了面部的轮廓,让整张脸更加显得柔和……”
窦怀恩叹息一声:“……世子出乎老奴的意料。”
微生拾柒惭愧:“今日听世子一言,胜读十年书,属下?觉得自己的易容术似乎太过平庸了。”
不,是现代的化妆术太过邪门了,小兔叽疯狂摇头,易容术还只是乔装打扮呢,人家化妆术那不叫化妆,叫——
换头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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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唤醒了最后一具干尸——曾平山,原身的贴身侍卫。
曾平山和微生拾柒都是原身重要的左右臂膀,不同的是,曾平山在明,微生拾柒在暗,曾平山除了拱卫微生陆离以外,还?负责处理微生陆离安排的各种日常事务,而微生拾柒除了暗中保护微生陆离以外,也会?负责一些诸如暗杀、窃密等等工作。
曾平山不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他的五官生得平平无奇,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的那一种,但是身量极高,足足九尺有余,是在人群中可以藐视群雄的存在。
曾平山在睁眼的那是瞬间,还?有些茫然:“……公子?”
下?一刻,马超峰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响起了:“娘地邪门了,那欧米伽怎么就是打不死,越打越有劲儿,到底我是鬼,还?是他
是鬼?”
欧米伽的男主光环,都把马超峰给震惊到怀疑起自己的物种来了。
窦怀恩很是宽和地对马超峰说:“马校尉不必如此,方才世子说了,这欧米伽有古怪,暗中有神秘力量在帮扶,与之相斗,并不公平。”
那可不是,马超峰对上欧米伽的仙剑,会?吃大亏,可是欧米伽却总能以各种神奇刁钻的角度,幸运地避开马超峰的攻击。
马超峰会因?为鬼气消耗而力不从心,可是欧米伽却像是在干饭一样,越干越强。
以不符合常理的,越来越长的血条光环,再?兼之“伤害全免”的buff加持,马超峰能赢欧米伽才是有鬼了呢。
曾平山静静地看着周围的鬼在商量着什么,讨论着什么,他静默地听着,甚至连一句“你们在说什么”都没有问。
抱怨了一通,被安抚了一通之后,马超峰才终于发现曾平山已经醒了:“呀!曾侍卫,你醒了!”
“马校尉。”曾平山向他行礼。
虽是在说话行礼,但是曾平山依然固执地站在同尘君的斜后方,紧紧地缀在同尘君的身后。
“曾侍卫,你刚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让我来给你讲讲。”
同尘君颔首,让曾平山过去。
曾平山拱手:“那就麻烦马校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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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凌远看着铜镜里的欧米伽已经成功破了恶鬼幻境,过了那座奈何桥,忍不住道:“美玉,接下来是我去会会?他吗?”
同尘君抬眸看他:“你自己想去吗?”
潘凌远含笑摇头:“先前想去的,这厮太过无耻,我想去骂他,出一口气。”
“可是如今发现这厮似有诡异之处,我怕他骂不过我,反要与我搏斗,那我可就得吃大亏了……”
“嘿,潘某人,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小兔叽伸出毛爪子,戳了戳潘凌远的脸。
潘凌远容忍了这只兔子的放肆。
微生拾柒见状,说:“不如让属下?去吧,属下?的鞭锏,早已饥|渴难耐了。”
“咳咳咳~”窦怀恩咳嗽着,笑着说,“老奴多年未见欧某人,也想与他叙叙旧。”
与他们的主动请缨不同,曾平山保持沉默,跟在同尘君身后,他是最忠诚的守卫,不以外物为转移。
同尘君
拿过了铜镜,垂眸,在某一瞬间,欧米伽抬眼,两人就隔着铜镜,仿佛在对视。
缓缓地,同尘君笑了:“该让他见见我了。”
看到欧米伽身后那位至今未被识破的,披着陈若铃的皮的梅丽莎,同尘君的笑意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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