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晏季面上摆出洋人特有的高傲嘴脸, 心里却不停的暗骂自己脑子进水。
他都能想到奉天冷, 晚上可以搞小动作。人家奉天这里的倭匪和汉贼能想不到?
别说他了, 林琳这会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微微仰头四十五度角, 做出个明媚而忧伤的动作。
草,两人自诩聪明的家伙干出来的聪明事儿。
傻的掉渣。
伸手向床下探了探, 直接将行李箱收到空间里。然后林琳便站起来朝着房门口走去。
这间客房除了一个独立的洗漱间,只有一个卧室兼客厅的房间。
一进房间, 先是一段三米左右的门廊,门廊左右分别是洗漱间和镶嵌到墙里的衣柜。
穿过这段门廊, 左边是一张大床,右边一个小客厅。
屋里有什么没什么,可以说是一目了然。藏个人不可能, 藏些要紧的东西也很明显。
......
晏季站在门口, 态度高傲强硬坚决不允许门外的倭匪和汉贼进来搜查。
外国人的身份不但汉贼不敢放肆, 就是倭匪也心存顾虑。
林琳披着披肩走过来,看一眼外面的情况, 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们是秩岭宫睛子小姐的好朋友,这一次也是授她委托收购贵重药材。”将手中攥着的友人信件递给了身穿少佐军装的倭匪军官,“我们是美国公民,房间不会对任何人开放, 除了酒店的服务员。”
晏季眉头微微跳了一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林琳的做法。
先摆出后台,又摆出国籍, 最后提出解决办法,倭匪军官不可能不顺着林琳给的台阶往下走。
指着一旁站着的服务员,直接喝令他进去检查一番。
那服务员看一眼倭匪,又看一眼晏季和林琳,缩着脖子轻手轻脚的进去了。
林琳见此,回头瞧了一眼进去的服务员,仍旧和晏季站在门口。差不多六七分钟的样子,那服务员走了出来,对着倭匪军官摇头。
没有你们要找的电台。
林琳与晏季见服务员摇头,心里都不由松了口气。
林琳敢让服务员进来,赌的就是他进去后只会干站着,而不会真的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晏季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没有阻止。
倭匪军官其实在看到晏季的时候,就将怀疑排除了。只是其他的房间都搜过了,毫无所获,这才不敢放过任何可能。
此时服务员的检查结果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于是双脚一磕,微微弯腰说了两句抱歉的话。
晏季冷着脸,林琳脸上的神情也冷淡至极,俩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只将那封递出的信收了回来,便转身回房间了。
关上房门,晏季站在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林琳则是几步走到床边,先伸手将行李箱放出来,然后又走回房间门口跟晏季一起听外面的动静。
等到走廊里没有动静了,晏季松了一口气的离开门廊,几步走进房间,站到了窗户边。
示意林琳关上房间大灯,等屋里暗下来,他才轻轻的掀开一块窗帘,观察酒店外的动静。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阵汽车声过后,晏季又在窗边守了一会儿,这才坐回床边。
“怕吗?”警报解除,晏季借着床头小灯仔细瞧林琳的脸色,怕她吓到。
“还好,只怕事情闹大了,便宜了美国人。”别看今天来的人多,真闹起来了还真不担心全身而退的问题。
晏季:......
他媳妇这胆子到底是咋长的?
╮(╯▽╰)╭
快十二点了,两人的神经先是绷紧,然后放松,这会儿子倒是都困倦极了。
也没脱衣服,俩人就这么躺在被窝里睡了一个质量并不算好的觉。
这一夜,林琳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和晏季被人发现了,逃跑的时候跑散了,她想要进空间,却怎么都进不去了。
不但进不去空间了,她连里面的东西都拿不出来了。最可怕的是上了刑,被人穿了琵琶骨。
带着血锈的大铁钩子刺破皮肤,就像电视剧里的许仙一样。汉贼拉着铁钩垂在外面的铁链走在前面,她步履蹒跚的跟在后面,穿过阴森的牢房,头发凌乱,满脸青紫血污,还不时趔趄,踉跄。
她被推进一个牢房,牢房里还有很多人,李大力,张小五......
咦?
当初宁城沦陷,李大力和张小五不是早就牺牲了吗?
‘呼~’
林琳瞬间睁开眼睛,剧烈的喘着气。
发现自己做了个恶梦,林琳还缓过气来,就发现身上两只大手。然后一个气不过一巴掌拍在晏季脸上,气得翻身背对着他躺着。
那么用力的又揉又咬,难怪她会做恶梦。
男人在某些时候,就不能指望他们有人.性。这会儿子明知道林琳恼了,也不见得他停下动作。
侧躺在林琳身后,将林琳拉到怀里。从背后又亲又哄,最后掐着林琳的腰用双腿夹着来了一场才罢休。
白天,俩人出去吃饭,也顺便买些吃食,路过药店的时候问问有没有人参鹿茸这一类的贵细药材。有呢,就看看品相,商量一回价钱,合适就买下来,不合适就罢了。
这一天倒是再无事发生,下晌俩人去茶楼闲坐,在那里听了一耳朵奉天城内的大事小情。
昨夜倭匪的抓捕行动,竟是无功而返。此时倭匪仍就在他们居住的酒店附近做地毯式排查。
从茶楼回来,林琳有些担心的问晏季,他们昨天发出去的电报,六毛那里再转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让奉天这边的情报人员被人盯上?
晏季想了想摇头,“不会,咱们不熟悉奉天这里倭匪的活动规律,他们一定知道。”
林琳点点头,又想起了旁的事,“我一直忘记问你了,倭匪那里的烟瘾犯了吗?”
一听林琳问这个,晏季就似笑非笑的打量林琳。“你说呢?”这人咋就坏的那么可爱呢。
林琳白了他一眼,“允许你说。”
晏季轻笑一声,不乏兴灾乐祸的说道,“何止是犯了烟瘾,现在所有倭匪沦陷区都在禁烟,收缴上来的烟膏专供倭匪陆军司令部分配内供......”
之前就有倭匪禁烟自供的事,当时晏季收到消息时,心里还嗤笑倭匪得势便猖狂,作死不自知。
本来这种事晏季还真的没往林琳身上联想,可他不联想,不代表林琳自己不说。
在申城的时候,林琳又如法炮制了一回,好家伙,这事跟本遮掩不下来。
申城不比其他地方,又出了井仁果奔致敬的事,其他地方调来负责申城防务的某位倭匪指挥官来的还比较晚。等他来了,申城地界上的倭匪兵都将那一大罐子加料盐吃干净了。
迎接新领导的队伍全是一群犯了烟瘾的烟君子,那场面美的,都不敢看。
申城上上下下所有的记者相片都被剿了,不但胶卷毁了,还特特下了死命令,谁敢报导这件事,全都拉出来杀掉。
人命关天的事,就是记者敢,主编也不敢,更何况一个报社那么多人,真有二虎朝天的人也会被其他人盯死了,就怕出现连座的事。
晏季在知道了申城的情况后,也不是没想过要将这个消息自己登在资工统治区,可担心娱乐了大众,最后再将好不容易重建的情报站又送到倭匪眼睛里。
这事,得不偿失。
就连江先生那里,晏季担心江先生好大喜功,都没敢说。
至于林琳这边,晏季到是想说来着,可那阵子林琳孕吐折腾得厉害,一来二去的倒是抛到脑后了。
自来戒.烟就不是那么好戒的,林琳这烟料又是经过岁月累积不断改良过的。想要全部戒掉,那就更难了。
花国有句谚语叫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在花国适用,在全世界任何地方也都适用。
申城新来的大佐,对申城这支军部可没多少感情。一来就出了这样的事,他不但没瞒着,还直接上报给了倭国军部。
好家伙,申城整个陆军司令部从上到下所有的倭国军人都成了烟君子,这事是小事吗?
泥嘛,这都快捅破天了好叭。
于是军部直接下令全体戒.烟,并且对果奔致敬的井仁进行追责。
井仁倒霉哇,死的方式本就让倭国恼恨,现在他任职的申城陆军司令部又出现这么大的事,本来他这个级别战死在花国后是可以进入青果神社的,但井仁死的‘悲壮’,倭国内部一直对他是否入驻青果神社这一点持各种意见,现在...意见统一了。
他就是倭国的罪人,别说进入青果神社了,他直接被钉在了倭国的耻辱柱上,想要再下来,难了。
打从计划开始全军戒烟开始,申城新的指挥官便从原部队抽调了一支精英,等正式开始戒烟,整个司令部天天狼呼鬼嚎,远远路过都渗人的慌。
普通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这群倭匪折腾够了别人又开始折腾自己玩了。
摇摇头,暗骂了句‘一群疯子’,就在一天天的嚎叫中习以为常了。
报社仍旧不敢报导,外面的人仍旧在消息封锁中一如既往的无知着。晏季隔三差五就能收到一份申城发来的秘密电报。心里暗搓搓的骂活该,却也对林琳那折腾人的手段开始打怵。
这么损的主意,能说真不愧是他媳妇吗?
这都快青出于蓝了。
戒烟要有强健的体魄,坚定的信念,这些倭匪都不缺,但戒烟是需要时间的,以林琳下的这种烟料,以及他们吸入的时间长短和每日按一日三餐的定量涉入,如果没在犯烟瘾的时候自杀疯掉,少说两三年,多了,那就不知道了。
于是时间一长,新上任的指挥官就不耐烦了。他直接在申城以及申城下属的几个市县下了禁烟令。
他抄了所有能抄到的烟料,将这些东西当成军需发放了。
军官们恢复了正常,又可以正常生活作战了。可这需求量却是越来越多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倭匪们毁已利人的真干了一件大东亚共荣的事。
花国那些烟馆全部关闭,所有花国的烟犯们都自己想办法解决需求去。
人家直接强硬的给花国烟犯们戒了烟。而那些靠这些东西发财的人,在倭匪做生意不讲究的前提下,也渐渐的再不做这档子买卖了。
总不能花钱上了货,最后一分不挣的全送了人吧?再厚的家底,也没这样折腾的。
所以现在的花国,除了资党的统治区还有烟馆,倭匪的沦陷区,工党的解放区都没有了。
事情到了这里,林琳没问,晏季就更不想主动说了。
╮(╯▽╰)╭
话说这事一出来,秩岭宫的亲王和王妃还暗暗庆幸了一下。
幸好他们家的晴子没有住到陆军司令部去,不然他们家一个肺结核,一个烟瘾的,这日子还咋过呢?
说起这个,晏季就不得不说另一件事,那就是他特特派了倭语好,对资党忠心,对他更忠心的特工去了倭国。
此人现在就工作于秩岭宫,他的任务是监视秩岭宫亲王夫妇的一切动向,并且探查秩岭宫睛子的下落。对着这位下属,晏季的说法是绑架秩岭宫唯一的后嗣,实际上是为了什么,里面有多少私心,就只有晏季自己知道了。
晏季担心林琳,有的时候林琳没想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就好比林琳的相片。
林琳也是在回山城后,才想到以后注意一下不能让人将她的相片流露出来。可晏季却在回山城前就想到了这一点。他不但想到了这一点,还悄悄的派了不少人去将林琳的痕迹进行清理和模糊处理。
为此,他不惜直接暴露了一个安插在延州的特工,让他们去将林琳在延州考察时照过的相片全部销毁。
总之,在晏季一番运作下,晏季他媳妇到底长什么样,外面几乎没有相片流露,林琳又深居简出,除了一些故意丑化林琳容貌的各位名媛,也没多少人会知道了。
做的那些事,晏季从不跟林琳表功。林琳也从未往这方面想,倒是一直不知道晏季的用心。
此时听着晏季一字一句的说着倭匪为花国百姓的戒.烟事业做出了多少贡献时,她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原来她还真的干了件了不得的事呢。
林琳突然发现,有些时候打了曲线球,还真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就好比这次戒烟的事,她还真的可以抽空的时候在花国所有的沦陷区里再做试点实验。
除此之外,还可以干点让她心里一直不舒服的事。
林琳想等这次的事了,一回山城就着手研究一种药。这种药服用的人吃了会成为带毒者,但这药对他们本身的伤害并不大,毒只做用于表层。但与他们进行身体接触的人,却会直接中毒,这症状就有点像病毒携带者了。
此毒不会致死,却会得很严重的泌尿疾病。
等这药研究出来,就喂给所有被倭匪关押的女人吃。等那些倭匪因为和女人亲密接触而染病时,再派人去给倭匪头头送主意。本着我倒霉,不如大家一起倒霉的心理,说不定他们就会将这些女人放出去......
算了,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他们俩口子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让冰城的驻军都吸‘烟’,以及送毒气实验基地上西天。
......
将买的东西怕坏的都放到窗外冻着,晏季亲自去接了一铁桶的饮用水放在行李箱旁边。
明儿要起早赶火车,能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最好都在今天做了,省得明早忙乱。
林琳在来月事的时候,从不洗澡,哪怕是淋浴也不会洗。正经有几天没洗澡了,这会儿晏季收拾行李,林琳便先去洗了个澡。
从洗漱间出来,正好看见晏季正那里摆弄他之前带出来的走私表。
耸了耸肩,林琳心忖了一句资党人和工党人出公差的区别辣么大。
不过嫁人嘛,还是得选这种会过日子的才行。
她有十个,让她拿出一两个出来做贡献,林琳不会犹豫。但若让她像某些工党那样,有十个献十个,甚至想办法献更多的...那对不起了,她真的做不到。
所以说,做资党的官太太,做工党的群众百姓是她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_→)
房间里有暖器,洗了澡也不觉得冷。晏季看一眼林琳还在滴水的头发,仍有些担心她会着凉。
去过一次延州,晏季爱上了那里的火炕。来了一回奉天,晏季又相中了这里的暖器。
想到那套江先生给他的宅子,正屋都铺了地龙的装修,晏季就有些可惜没住过去。
那房子哪都好,就是三面都有高楼,院子太没隐蔽性。不说狙.击手,就是监视和随便丢个炸.弹什么的,对于旁人来说都方便极了。
想到这里,晏季便开始在脑子想着如果有机会活着回去,他们俩估计得在密查组的那间宿舍里住上一阵子。
如果他没办法活着回去,他媳妇估计也不会留在山城。
密查组的宿舍楼当初是江夫人娘家包的工程,盖的时候就偷工减料,像是热气厂的热管子和小气炉都没有安装和跟进,冬天取暖全靠抖。
抖也不行的时候,就要自己掏腰包买炭了。
他往年冬天就靠着内勤送过去的铜制的烘笼过冬。
内勤处送来的烘笼跟前朝的熏笼差不多。
又大又重,若不是将其置在一处带轮子的平板上,极不易移动。
白天将其书房门口,晚上推到卧室,一天换两次炭,不停的烧着,也没觉得多暖和。
林公馆就接了汽炉,还是德国进口的那种,天一冷就烧起来,暖和极了。
说起暖和,晏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内衣,眼睛闪了闪,又开始将采买回来的银霜碳用油纸一块块包了放在行李箱里。
冬天坐火车真离不了这玩意。
原本按着惯例,夏天的时候一等座的车厢放在车尾,冬天的时候一等座的车厢跟在锅炉后面。不过上个月,因着锅炉出现爆炸,一等座车厢都因此死了人,所以最近北方的一等座车厢又都放在车尾了。
这样一来,干净了也安全了,可就是更冻人了。
坐在暖器旁,林琳一边晾头发,一边看着晏季收拾杂物。
俩口子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又思念一下被送走的俩儿子,这一晚也就过去了。
转天醒来,俩人收拾利落,一边叫酒店的服务员到客房取行李,一边在前台将房退了。
仍旧是酒店的车,先送他们去吃早饭。
北方有上车饺子下车面的说法,俩人早上去吃了蒸饺和咸肉粥,饭毕漱了口这才坐车去火车站。
时间掐的刚刚好,或者说哪怕俩人再晚上十分半刻的也不会有事。
民国这时的火车,晚点是常事。像是给火车添煤加水,上下搬运货物这些都是可快可慢的活计。工人们有的消极怠工,干起活来就更慢了。
这就更别说火车站的表也有不准时的时候。
晚点几个小时,或是几十个小时,这在民国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林琳觉得若再在民国呆久了,她下次出车都会掐着火车开车的点再从家里出发......
酒店的服务员和司机将林琳和晏季的东西运到一等座的小包厢里,林琳手头散漫,自是少不了小费。
等两人都下车了,林琳才开始打量这间小包厢。
还不错,包厢里的两张坐椅够长够宽,长近两米,宽也有七十公分。
只冲这两张坐椅,俩人就满意的不得了。
将箱子里的东西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分别放好,俩人点上小泥炉子便煮了一壶热水。
林琳没带咖啡,主要是那玩意喝多了会发胖。所以除非是特别馋了,林琳都不会动它。
晏季倒是比较爱它,正好在奉天找到了一包正宗的牙买加咖啡豆,这不,直接让酒店帮忙处理了,这会儿子俩口子煮了水就各自泡了一杯。
咖啡的香浓味道很快在小包厢里蔓延开来,等到乘务员还检票的时候,走廊也传出去不少咖啡的香味。
这年头出门自带小火炉的事,乘务员哪怕见多了各种场面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一幕。
看着静悄悄立在小桌上的小火炉,乘务员可担心包厢里的窗帘了。生怕这俩洋鬼子给烧了。
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哪能看不出来乘务员的神色,晏季给了他一个大洋,告诉他若是车厢里有什么损失,就用这钱赔。若是没用上,就都是他的了,又告诉他没事别来打扰他们。
乘务员接了大洋笑呵呵的走了,晏季也起身将包厢门从外面锁上了。
火车开的不快,还算平稳,晏季想要利用这个空档再往山城发个电报。
在移动的火车上发电报,绝对是大胆又创新的想法。
发回去的电报上,晏季说他们日夜兼程已经到了冰城。这几日在冰城里踩点,又发现了新问题。那就是要如何破坏这个毒气实验基地而不会让毒气泄漏。
晏季说除一颗对党国的忠心日月可昭,他才疏学浅,实想不出解决办法,只得发了电报回来求助。
至于是真的想不到办法,还是想要表达什么,那就只有晏季自己清楚了。
晏季在专心发电报,林琳则是先去走廊里转了一圈,他们这辆车是最后一节车厢,所以林琳又在车头车尾弄了恶意驱逐咒和忽略咒的魔咒,将整节车厢都保护起来。
林琳又看了一眼他们处在车厢正中间位置的包厢,有些遗憾不能在这里布个阵法。
所以等林琳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晏季又突破下限了。
天天这么套路上司,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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