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人一听苏文初的话,顿时来了兴趣。
两人一人拿着十个箭杆,开始各自瞄准眼前的那个小小的壶口。
苏文初先是掂量了一下手中这只箭杆的重量,然后估计了一下脚下到壶口的距离。
瞄准那个拳头大小大的壶口,轻轻用力一投。
周围人看她的动作,都忍不住唏嘘。
“这一看就投不进,这又不是绣花,这么远的距离,你看这姑娘都没使劲儿。”
“你说说你,人家两口子出来玩,你叫个什么真。”
周围人的话才刚刚说出口,唰的一声,箭杆就已经从壶口滑进去,完美的正中。
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就看见这姑娘没怎么用力气,怎么就轻轻松松扔那么远,还一点都没有歪。
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旁的那个壶口中,也很快有一只箭杆被插入其中。
第一次试了试手感,苏文初感觉这个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游戏,前几个难度不大,难度在于后面几个。
因为壶口会被箭杆占据一半,而且露在外面的箭杆也会有干扰。
显然冷诺和她一样的想法,两人都飞快将手里的前五只箭杆扔出去。
唰唰唰
围观的众人只见这两人,随手几下,就轻轻松松的投进了好几只,纷纷都叫好。
“好!”
“太厉害了。”
“他们看起来好轻松,要不是我刚刚自己试过了,还以为这个真的这么简单呢。”
伴随着大家的讨论,周围还响起了一片鼓掌的声音。
刚刚那位大爷也换了说法,一脸感慨:“现在的女娃娃可真厉害。一点也不比她夫君差。”
苏文初耳力不错,很好地捕捉到了大爷改口的感慨,看了看手上剩下的五根,准备趁现在手感还在,趁热打铁。
看他们又准备开始了,周围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找了一下角度,然后继续开始接下来的投掷。
因为练习操作机甲的原因,两人手臂手腕力量都很不错,也非常的灵活,在前面比较简单的几只掌握了基本的技巧。
唰!
唰!
两边一前一后,每当一人先进了一只之后,另一方会很快的追上。
这一小片区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你听说了吗?那边有人挑战投壶,特别厉害,随手一投就能进。”
“听说还是一对儿,在比赛呢,看看谁更厉害。”
“那个姐姐好厉害,我们泗安城有城庆活动的纪录以来,都没有女生能在这个项目上中六只以上呢,平均还都是一两只。”
“那个距离太远了,壶口又小,我们赶紧去看看”
“九只了!”
刚刚赶来的人听见前面围观的人说的话,赶紧往前凑,他们这是来晚了呀!
透过人群的间隙,往里面一看,就发现了两个壶口里确实已经插满了箭杆,两人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只箭杆,正准备投掷呢。
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壶口,在插满了九只箭杆之后,剩余的空间大约只有两指粗了。
看起来空间就非常的小,而且因为之前扔进去的箭杆正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开,像是完全阻隔了所有的通路一般。
看得他们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么小的空间,真的能进吗?感觉好难啊。”
一开始劝说不要浪费钱的那个大爷,现在已经完全转变了想法,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还有那已经插满箭杆的瓶口。
听见有人质疑,他第一个就开口说道:“能进的,这小两口都不简单,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立马专注的看向被两人我在手中的箭杆。
从他这个方向看,就见两个箭杆同时从两个方向飞出,直奔远处的壶口。
一个是斜向下笔直插入的架势,一个则是斜向上往空中去了。
斜向下的那一只,很快就毫无悬念的冲破了另外几只竖着的箭杆的阻碍,直直的进入了远处的壶中,箭杆触底之后还发出了与壶底清脆的碰撞声。
冷诺看着自己的箭杆顺利进入之后,望向右边苏文初的那一只。
最后一只之前,他也观察过两边的情况,他这边相比之下好投多了,甚至还有一个明显的入口能直接瞄准,但是苏文初那边箭杆分散,空出来的那个缝隙在中间,确实难度比他大很多。
心里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将放水的念头抛诸脑后,虽然是出来玩,但是要是被看出来她肯定会生气的,而且以她的实力,未必不能成功。
紧紧地盯着那只已经快要升到顶端的箭杆,看了看那个运动轨迹和下降弧度,心里有了底。
总是能想出巧妙的办法,给人惊喜啊。
这只向上飞的,牵扯很多人心神的箭杆,终究是正正的落入被壶的正中央,甚至没有碰到周围的那几个向外散开的箭杆。
“啪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周围围观的也都跟着激动起来。
“两个人都十发全中,第一次诶。”
“而且两个人看起来都好轻松,手上没怎么使力气就扔进去了。”
“你说会不会是练家子。”
“去去去,你看看那些镖局的和历年武举,那一个不是又高又壮,恨不得比村里的牛都壮实,你看两人,一个面如冠玉,一个花容月貌,哪里像了。”
“真是令人艳羡啊。”
苏文初看见自己最后一个也成功的进了,心里也是一喜,这是她最没有把握的一掷,毕竟不像是子弹或者激光武器那样稳定,受环境影响的因素过多。
“二位随便选,这上面四排花灯,你们可以一人选一个带走。”负责这个投壶游戏的人看着这么多人围过来,也是一脸的开心。
这城庆活动里办得最好的几样,最后都会在汇报的时候在上官面前露脸,这能被记住,以后机会可不就多了嘛。
拿了最上方的那个凤凰花灯后,他们就准备离开了。
看着眼前已经被一圈圈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的场面,冷诺将花灯递给苏文初:“你拿一下。”
然后拉住她往外走,一手在前面拨开人群,一手在后面护着她不被挤到。
“看之前可没有想到这女子也能十发全中,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个腰间挂着玉佩的公子哥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感慨道。
“看起来年轻得很,估计才成婚没两年,正是情浓蜜意的时候呢。”
人群硬生生的被打开一条路,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苏文初看着前面帮他开路,保护她不被挤到的冷诺。
感觉好像回到了两人第一次去原始位面的时候,在掀开帐篷看到他在外面守夜时的那中安心。
这个侧脸和那个时候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人也没变。
离开了人群的包围,还能依稀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
“我也来试试。”
“你看见没,刚刚那个人把他媳妇保护得多好,你看看你,刚刚挤进来的时候都没护着我,只顾着自己看热闹。”
呆头呆脑的青年一点也没有领会到这语气中的不对:“这不是急着看热闹吗?我们都是一起往里面挤的,媳妇你挤得比我还凶呢。”
周围不少人听到了,都笑着摇摇头,然后也准备上前试试这个投壶。
在这一次的城庆项目之后,不知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传言,说是只要男女双方都在这投壶项目中十发十中,以后的日子一定十全十美,幸福恩爱。
在失败率过高的情况下,衙门不得不降低难度,泗安城无数青年男女也在成婚前苦练投壶技术。
在学习的过程中多有接触,磨合了感情,还因为积极的锻炼身体,成婚后生下的孩子夭折的概率降低,更是印证了这个传言,成为一段佳话。
终于从人群的包围中离开,苏文初看着紧紧的握住自己的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也用力捏了捏他。
轻声道:“你还想握到什么时候。”
冷诺飞快的收回了手,僵硬的转移话题道:“这个花灯还挺好看的。”
苏文初心里好笑,这么多年这方面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好了,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有趣的,等晚上进秘境休息,我们就把这个灯放到秘境的房间里挂着吧。”
夜晚休息的时候,将客栈门从里面锁上,放了一把凳子靠在门口,然后就进了秘境中。
秘境的灵气还是很充沛,房间里充满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香气。
将花灯放在门口挂好,然后两人推门进去休息。
一夜无话,伴随着外面鸟儿的叫声,和绿叶小人的呼唤,起床准备出发去看看第二天的城庆活动有些什么好玩的。
离开了客栈,就看见白天的泗安城,和昨晚完全不一样。
街上人来人往,有不少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大家面上大多也是带着快乐的表情。
有些摊贩和铺面的门口,都还挂着昨晚留下的小花灯。
看了一会儿,就发现人群似乎都在往一个方向走。
正当他们准备跟着去看看的时候,就听见了一声稚嫩的童音。
“哥哥姐姐,你们就是昨天晚上在投壶游戏的时候,十发十中的人吧,我记得你们,你们太厉害了,我阿爹之前在家里玩,都没有全中过。”
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向他们这边小跑过来。
虎头虎脑的,黑黝黝的大眼睛,还带着一丝婴儿肥。
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中还闪烁着崇拜的目光。
被这样赤诚的目光关注着,对方还是一个小孩,苏文初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小孩看起来外向极了,冒着星星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今天是花妖公子的演出诶,哥哥姐姐你们应该也要去吧,我们一起好不好。”
看着还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孩,苏文初上前柔柔他的脑袋:“你家大人呢,小孩子可不能随便离开大人,他们要着急的。”
小男孩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是因为他太矮,视线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苏文初和冷诺都没有发现。
只见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抬起头说道:“我叫庄小泉,我家大人都要赚钱,不愿意陪我去看,都是让我们自己去看的,你看看路上是不是很多小孩,我们泗安城治安可好了。”
苏文初看向大街上来往的人群,确实发现了很多年岁不大的小孩子,混在人群中和大人往一个方向走。
甚至还有一个路边小摊的摊主,正对着自家的孩子说:“去吧去吧,看完就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玩得太晚了。”
小孩高兴的就跑着离开了。
庄小泉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我带你们去吧,我知道在哪里。”
看着他身上普通的衣服,和外面的那小摊贩的孩子有些相似,应该也是类似这样家庭的小孩,父母要忙着趁这个机会赚钱。
拿这个小粉丝没有办法的苏文初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了。
一路上庄小泉又蹦又跳,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儿。
“哥哥姐姐,你们昨天简直太厉害了,唰唰唰的几下就投进了那么多,尤其是姐姐你最后那一下,我都以为肯定投不进去的。”
“我就看着那只箭杆先是往上飞,然后在半空中改变方向,居然真的就正正的插进去了,姐姐是不是会功夫。”
庄小泉一路叭叭叭,一边说还一边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们。
“我昨天本来就想和你们打招呼的,但是冷哥哥护着姐姐你走得太快了,我被人群挤在里面出不来,后面好多人都没有你们厉害。”
说着还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用油纸包裹住的圆球,两只手高高举起,眼睛亮亮的:“苏姐姐,冷哥哥,请你们吃糖果子,可好吃了。”
想起之前看到的糕点价格,这应该是他父母难得买给他吃的,苏文初道:“你吃吧,我和你冷哥哥都不爱吃甜的。”
庄小泉一副我不信的表情:“真的,可好吃了,你们试试,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焦糖果子。”
小孩的手看起来肉肉的,小小的,高高的举起,眼里满是期待。
苏文初想起自己空间钮中的那一份糕点,到时候就送给这小孩吧。
于是从他手上的三颗中拿了一颗,冷诺看她拿了,也迎着小孩明亮又期待的眸子拿了一个。
庄小泉也将最后一颗收回来,轻轻拆开,然后将其中红色的果子送进嘴里,酥脆的声音传来,他的小脸上还露出一脸满足的小表情。
“走走走,快要开始了,在那个方向。”
到了之后,有不少人都围在外面,有单独的一条通道是空这的,通往里面的坐席。
购买了最前面的三个座位,准备等着这个花妖公子的舞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居然能让这么多人喜欢。
这前排的位置还真的是挺不错的,加了皮垫子的黑木大交椅,不仅仅是能清楚的看见舞台上的额所有内容,而且又是送手巾、又是瓜果茶点,一旁候着的小厮也十分殷勤。
很快就到正场。
周围的观众一片喝彩声。
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花衣从天而降。
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花环,脸上也蒙着一层花枝面具。
脚踝上的铃铛随着身形的舞动,稀疏的传出清脆的声音,舞台上的花木像是受到召唤一般开始向他移动。
他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时而露出脖间或是小腿上白暂的肌肤,更是衬托出那瘦腰翘臀。
柔弱无骨一般在布置好的花丛中穿梭跳跃,身影像风一般无形,像是流水一般丝滑,在花丛中时隐时现,配合上那一身艳丽的花衣,还真的有点花妖的感觉。
最后,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快,他的舞姿也激昂起来,意气飞扬,随着乐器的伴奏越来越快,像是终于挣脱束缚,破土而出的娇艳花朵一般。
音乐慢慢的停下了,只见台上的那少年,缓缓的将脸上的花枝面具取下。
一张朱唇粉面、玲珑剔透的美颜出现在大家面前,微微掀起嘴角,笑的春意盎然,加上眉眼间特意画上的花瓣和藤萝,真的没有愧对花妖这个名号。
台下的观众也爆发出尖叫声和欢呼声。
苏文初也觉得很享受,果然艺术是不分年代和国界的,无论任何时候,好的艺术作品都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虽然说是花妖公子的表演,但也不可能一场舞蹈就结束了,这之后,还有一些杂技表演和戏剧。
本来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看表演还挺享受的,但是在一场杂耍表演最后,一柄飞刀从舞台上出发,飞速的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
苏文初看得明明白白的,这个飞刀绝对不是失手,而是那人故意射向他们这个方向。
不过乍一看像是朝着他们来的,但是细看就能分辨出来,这飞刀只会从她一旁飞过,射向后面一排的人。
她淡定的喝茶,不准备管这个闲事。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旁的庄小泉突然伸手:“苏姐姐小心!”
她飞快的从秘境中取出一个小石子,将飞刀弹开,但是还是晚了,一股鲜血从小孩的手上流出,血流得很快,很快就染满了半个手。
苏文初看见他们这一片的混乱,朝着冷诺示意:“走。”
冷诺一把抱起凳子上的小孩,跟着她往外走。
庄小泉捂着自己的手,眼里都是泪水,小声的啜泣,还轻声喊疼:“好疼。”
苏文初本来想把这小孩送到医馆,但是想起那一刀的深度,就这样送去医馆,凭这个时代的医术,说不定会留下后遗症。
想起之前白白胖胖的小手举起糖果子,想起还有着婴儿肥的脸上的笑容,还有小孩亮晶晶的眼睛。
再听见耳边的啜泣,仿佛还回荡在耳边的“苏姐姐小心!”,心还是软了。
反正是个古代位面,没有危险,他们也是来玩的,随性一点也无妨。
脚步一转,从原本去医馆的路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从空间钮中拿出最新研究的治疗仪,冷诺很快也配合的捂住小孩的眼睛。
“冷哥哥,我看不见了,我伤口好深,我是不是要流血流死了,李伯伯之前就是流血死掉的。”小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恐惧。
苏文初一边将治疗仪对准这双染血的小胖手,一边安慰道:“你这是小伤,就是看着吓人,姐姐给你治一下,然后上点药就好了。”
在治疗仪的治疗下,很深的伤口飞速愈合,在还剩下最后一点皮外伤的时候,苏文初将治疗仪关闭。
将治疗仪收回去,想了想,再拿出一点云南白药,用秘境中的竹杯装好,然后拿出一卷纱布。
冷诺这个时候也顺着庄小泉的手上力道,将遮住他眼睛的手放开。
庄小泉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已经没了,只剩下一道很浅的伤口,他原来闯入爹爹的演武场的时候,也被兵器割出过这样的伤,十几天就能好。
但是他明明记得,之前的伤口比这个深很多啊!
“我的手?”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哽咽,不太能听出其中的疑惑。
苏文初将药涂抹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将伤口包起来:“没事,你刚刚就是被吓到了,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庄小泉看着缠在自己手上的白色布条,感觉有点好奇,怎么会有技术这么差的织布娘,居然还有小孔,不过摸起来还蛮舒服的。
冷诺看她已经将伤口处理完,将小孩放到地上。
庄小泉这个时候脸上的泪痕已经差不多干了,只是声音还有点带着鼻音。
“谢谢冷哥哥,苏姐姐,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苏文初看着他这副红着眼圈的可怜小模样,摸摸他的头:“以后可要小心,再不许瞎逞能了,送你回家。”
本来可怜兮兮的庄小泉,听到要送他回家的话,看向自己的手和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和担忧。
走出小巷子之后,转头对两人说:“冷哥哥,苏姐姐,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们送我回去肯定会被骂的。”
说完就一溜烟钻进街道上来往的人流中跑掉了:“苏姐姐,冷哥哥,以后我们有缘再见。”
苏文初看着像是泥鳅一样跑掉的小孩:“真是可爱,就是还太小了点,连你的腰都没到。”
庄小泉在拐了两个弯之后,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拎起来。
“小少爷,别跑了,再不回去你爹要生气了。”
庄小泉回头,脸上堆出笑容:“福伯,你行行好,别现在就带我回去。”
被称作福伯的人,看见他衣袖上的血迹,还有手上被白布包扎的伤口,原本笑着的脸严肃起来。
直接将他抱起往回走,感受着怀里软软的小团子,有点心疼:“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他的步伐健硕有力,大步流星,很快进了一座三进的大宅子。
一个威严壮硕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兵书,但是注意力显然不在上面。
看见小孩染血的衣服,还有被包扎上的手上的伤口,眉头紧皱。
“过来。”
被放在地上的庄小泉听见这声音,缓缓的走到这男子身前,伸出手:“爹爹,我手疼。”
男子手上明显有不少老茧,和白白肉肉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拆开这一层白布,看见里面伤口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对血迹的疑惑更深了,这样的小伤口不可能有这么多血。
庄小泉看他缓缓的给自己重新包上,没有发火,也跟着放松了一点。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在手上的伤口被重新包好后,就感觉自己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地板。
男子大刀阔斧的坐在那里,一把将眼前的小孩上半身压在自己的腿上,用常年握兵器的有力大手用力打了一下小孩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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