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很快由南宫迎宾路拐入京良路上了高速,然后就在高速上,开出了这辆保姆车在保证安全情况下的最快速度。
杨白浅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她现在关心坐在自己身边的陈山河,会不会不习惯这么高速行驶的车辆。
没想到,陈山河并没有因为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而感觉有任何不适,也不会因为车速的过快而担心。
倒是助理小姑娘,看着高速路上不断被赶超的其他车辆,然后不小心看了一眼仪表盘之后,吓得脸都白了:“李师傅你超速了,都开到170了,慢一点!”
杨白浅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没有叫李师傅减速,而是问道:“李师傅,这样的速度能保证安全吗?”
李师傅没有点头,而是直接开口说:“放心吧,老板!
在部队开了12年车,我的驾驶技术绝对过硬,出不了事!
给你开了两三年车了,一次刮蹭事故都没有,你应该相信我。
既然老板赶时间,我就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将你们送到!
对了,老板!
医院的话不如换个地方,在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我有个朋友,去那里问诊不用身份证,而且可以从绿色通道进去就直接检查。
老板,您的朋友没有身份证吧!”
车内的后视镜,可以让杨白浅在后视镜里看到司机李师傅的脸,李师傅一脸平静。
杨白浅看着后视镜里李师傅一直戴着的蓝牙耳机,咬着牙应了一声好。
这是所有当司机的都必须要有的装备,毕竟有时候需要导航的时候,你总不能开扬声器让车里的人都听见吧!
那样的话,这个司机也当到头了。
但是,很显然今天李师傅的蓝牙耳机不是听导航,而是听命令。
作为警察家庭的女儿,她很明白李师傅的立场是什么,她也理解。
但事先说都不跟自己说,是信不过吗?
杨白浅有点不甘心地问:“李师傅,你到我这工作三年了,没亏待过你吧!
怎么把我卖的这么干净?”
李师傅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老板,你应该能理解我的!”
听到这儿,陈山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对,更何况他并不是傻子,只是失忆而已。
听到情况不对,反应非常迅速的拔出别在腰里的枪,把杨白浅拉到自己身后,就想先去制服司机李师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小助理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老板和司机李师傅在打哑谜,而那个抗日神剧名不见经传的跑龙套男人,居然神经质的掏出那把道具枪。
这是还沉浸在戏里呢?
但是她的老板却不是这么想,杨白浅吓的赶紧伸手按住陈山河的枪,再晚一步不知道眼前这个杀神会不会就这么开枪:“不要乱来,李师傅不是坏人,也是自己人!
这个国家,就是八路军打下来的,李师傅以前也是部队的,退伍了给我干了三年司机,现在应该也是重新为国家服务了!
所以你们应该是自己人!”
李师傅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陈山河手中的枪,笑着说:“老兵同志,老板说的没错,咱们都是自己人!
不过,你手里的毛瑟手枪现在已经很少了,我是久闻其名而不得一见,眼馋的很!
不知道一会能不能让我摸摸!”自己人?
陈山河倒不抗拒与这个时空的自己人见面,但是,这个方式见面,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间办公室,几个穿着黑色作训服的人,听着播放器放出来的声音,其中一个正在对着电话发号施令。
“从高速出口,一直到医院那段路,要保证畅通!”
“医院那边安排好了没有?”
“好,我们现在过去!”
……
京港澳高速,今天车少的很,他们的保姆车很快就到了,出口处。
下了高速,陈山河可以看到,路已经被暂时拦住了,只留下一条道,让他们一路畅通直行,直奔医院。
下了高速就是广安门医院,医院的门诊大楼前,已经有人等着了。
李师傅直接把车停在了门诊大楼前面,快速拉开车门:“老板,到了!”
杨白浅跟陈山河下了车,早就等着的医务人员,就已经围了过来。
不过陈山河一下车,目光却看向了站在医务人员中间的两个穿着黑色作训服的人。
不过这一次他的手没有摸向腰带上的手枪,他明白,这应该也是自己人。
两个身穿黑色作训服的人过来,其中一个敬了个礼后朝他伸出手:“老兵同志,你好!我叫孙衎,自己人!”
陈山河也回了个礼然后和他握了握手:“你好!陈山河!”
孙衎也不废话:“听说你过来的时间不多,咱们就闲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
这是广安门医院的脑科大夫,吴懿大夫,非常权威的专家。
这一次,是他负责你的检查工作!”
吴懿大夫早就得到吩咐,该问的东西问,不该问的东西不要问,所以说话非常直接:“我们现在需要先去拍片子!”
在走过去的过程中,陈山河看着医院里面的各种设备,以及各种科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陌生感。
不过他们走的是特殊的绿色通道,没见几个病人和闲杂人等。
很快就到了地方,终于,眼前有一个机器,终于让他有了陌生的感觉。
他躺了上去,然后就这么被机器缓缓的推入某个东西里面,然后又出来。
吴懿在等待片子的时间内,开始了解情况。
“我需要跟你了解一下,你的失忆是怎么造成的!”
陈山河很自然的说:“是我在跟日本人拼刺刀的时候,把他捅死的时候被他拉着一起摔下山谷,然后在摔下去的过程中撞到了脑袋。
然后我就除了自己名字叫陈山河,是八路军敢死营的战士以及战斗本能以外的事情都忘了!
哦,对了!
最近因为碰到土匪,又想起了一些黑话的切口!”
陈山河的话,让吴懿大夫听了目瞪口呆,这是有多大的臆症,这个病难道不是应该挂的精神科吗?自己是脑内。
不过,看着跟在一旁桌面上放着的录音笔和拿着小型摄像机记录着的几个身穿黑色作训服的战士,他明白自己该了解的是病情,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