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原本只是想给林北辞一个教训,顺便提升提升他对美食的抵抗力,只是没想到……
他自己玩脱了。
钟溪这些年清汤寡水惯了,一时间突然连吃这么多顿重辣的,胃根本就受不了。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钟溪就有点遭不住了,还没睡多久,胃就一阵阵地发疼,他熬了一会,最后还是没忍住,趁着林北辞睡熟,偷偷跑下来找药吃。
只是没想到,他才刚把一盒子药翻出来,还没找到正确的药,林北辞就突然大喊了一声什么话,醒了。
钟溪:“……”
钟溪看起来稳如老狗,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
他面无表情和林北辞对视,用眼神施以威压,让林北辞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提,就当做没看到,赶紧回床上睡觉去。
你在梦游,你在梦游。钟溪试图用眼神催眠林北辞。
林北辞却没接收到钟溪眼神中的意思,他皱着眉把药放在桌子上,抬手摸了摸钟溪的额头,发现他穿着单薄的睡衣,额头上却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汗。
回想起这几天钟溪连吃的那几顿重辣的菜,林北辞立刻就猜出来问题了。
林北辞连忙把钟溪拉着按回了被窝里,将有些微凉的手贴着腰暖了暖,暖热了才轻轻按在钟溪胃部,学着之前钟溪给他揉胃时的动作一点点揉了起来。
他一边揉一边仰着头问:“疼得很厉害吗?”
钟溪似乎没料到他这个反应,当即懵了一下,半天才迟疑点头:“嗯……”
林北辞有点紧张:“啊……那要不要去医院啊?我、我会开车,我这就去……”
钟溪没想到他这么慌,忙把要往外跑的他抓住:“不用,没有那么夸张,熬过去就好。”
林北辞懵了:“怎么能熬过去?”
钟溪见他难得这样惊慌失措,把他拉到了床边坐着,哄他:“吃药就好了。”
林北辞:“可是药怎么能随便吃?要是更严重了怎么办啊?”
钟溪噎住了,原本他正是想凑合一下吃点止疼药的,但是看林北辞这么害怕,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喝点热水?”
林北辞正急得团团转,闻言忙点头,甩开钟溪的手,快步跑去厨房烧热水去了。
钟溪怕林北辞不会烧,原本想跟着过去,却被林北辞严厉地制止了,只能坐在床上等着喝热水。
十分钟后,林北辞把整个热水壶拎上来了。
钟溪看得心惊胆战,唯恐那还在冒着热气的滚烫开水浇到林北辞身上,他老妈子心作祟,本能地要掀被子去接。
林北辞喊:“别动!你就坐在那!别乱动!”
钟溪只好坐了回去。
林北辞这次没掉链子,稳稳地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桌上等着散热,剩下的开水被他灌在一个暖水袋里。
这个暖水袋也是之前他在超市里搬回来的,原因是看中了暖水袋上面的小鱼,原本钟溪还嫌弃他尽买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却没想到这个无用的东西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林北辞把暖水袋晃了晃,确保不会漏水后,就用毛巾裹了一层,贴着钟溪的胃部放了上去,让他抱好。
钟溪很听话地抱好了。
林北辞前几天被胃疼折腾得死去活来,所以十分明白钟溪现在的感觉,他自动脑补了钟溪为了不麻烦他,宁愿忍着那不是人能忍受的疼,强颜欢笑地不肯去看医生,还安慰他没事。
林北辞几乎要被自己脑补得给弄哭了。
钟溪抱着暖呼呼的热水袋,胃疼稍稍好了些,他正要说话,就看到林北辞眼中似乎有水雾,被旁边暖色的灯光一照,像是闪着萤火虫似的。
钟溪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林北辞小声说:“你疼。”
钟溪微愣。
他认识林北辞这么多年,也只见他哭过两次,其中一次是这个世界他们刚见面时,厌弃这个世界的林北辞终于看到了钟溪,那一瞬间将他的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出来。
林北辞之前自己胃疼到住院时都没哭,现在只是看到钟溪这样,就难受得要哭出来了。
钟溪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怔了半天,才有些无措道:“你别哭啊……”
林北辞疑惑地看着他,眸中波光微微一转:“我没哭啊。”
钟溪噎了一下。
两人都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林北辞捧起旁边的杯子,凑到唇边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发现能入口,连忙递给钟溪。
钟溪接了过来,默不作声地喝了半杯水。
林北辞忙前忙后,把热水壶放回厨房,关上门也进了被窝里去。
钟溪侧躺着,将热水袋放在一旁,眼神温柔地看着林北辞。
林北辞将热水袋微微拨开一点,手继续轻柔揉着。
“你好点了吗?”
钟溪点头:“好多了。”
林北辞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没那么白了,也不冒汗了,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他一边揉一边小声说:“以后别吃那么多辣了。”
钟溪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林北辞这样教训,沉默了半天,才忍辱负重地点头。
林北辞揉了半天,发现钟溪眼皮微垂着似乎想睡觉了,将灯关上,在黑暗中叮嘱:“你要是再疼了就叫我啊,要是叫不醒你就把我打醒。”
钟溪心想我哪舍得,但是见林北辞不等他说好就一直叮嘱,他迫不得已,只能说:“好。”
林北辞这才放心地睡了。
钟溪却有点睡不着,手轻轻地按在林北辞贴着他胸口的五指,微微合拢,好像把他整个人都抓在手中。
钟溪和林北辞认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处于保护者的身份和他相处,乍一换位,钟溪倒是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种感觉,倒也不错。
钟溪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钟溪已经感觉不到不适了,他早早起了床,在还没睡醒的林北辞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下床去做早饭。
直到早饭做好了,林北辞才迷迷瞪瞪地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
钟溪正在热牛奶,他从背后抱了钟溪一下,迷迷糊糊地问:“你还疼吗?”
钟溪淡淡道:“不疼了,快去刷牙洗脸。”
林北辞这才含糊“嗯”了一声,转身进浴室洗漱去了。
五分钟后,神志清醒的林北辞从浴室里跑出来,对着钟溪左看右看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钟溪:“???”
林北辞说:“哈哈哈哈!你之前还骂我吃毛血旺把自己吃进医院,现在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钟溪:“……”
林北辞简直开心得不行,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爽快感。
钟溪把脸上温柔的表情立刻收了,冷冷道:“吃饭。”
林北辞美滋滋地坐下来喝粥。
吃完饭后,钟溪把筷子一扔,冷着脸说:“你洗碗。”
说完,也不怕林北辞把碗都甩了,自己一个人跑去二楼的书房了。
林北辞心情好得不得了,哼着歌把碗收拾到洗碗池里,一边笨手笨脚地洗碗一边想着啥时候自己也能学会做道菜给钟溪吃。
钟溪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真的很忙,一上午都在书房里窝着,直到在下面看电视的林北辞饿了,他才沉着脸下了楼。
林北辞在沙发上看剧本,看到他下来,抬手给他比了个手势,眯着一只眼睛,说:“哥,今天中午吃毛血旺吗?”
钟溪:“……”
钟溪冷冷道:“你吃药了吗?”
林北辞说:“不是饭后半个小时吃吗?”
钟溪充分发挥家长的优势,说:“饭前半个小时也可以,给我去吃。”
林北辞:“……”
林北辞只好去苦哈哈地吃药了。
中午的菜做得十分清淡,毕竟这两个人的胃真的是一点都不能折腾了。
吃完饭,钟溪又钻进了书房。
林北辞在后面问:“你这么忙啊?”
钟溪敷衍地说:“马上要开机了,忙。”
砰的一下关了门。
晚饭的时候,钟溪又冷着脸下来了。
林北辞正在给厨房水箱里的鱼换水,看到他过来,手指在太阳穴上一点,然后帅气地一甩:“哥,下来了,晚饭吃辣子鸡吗?”
钟溪:“……”
钟溪忍无可忍:“你想挨揍吗?”
林北辞笑得不能行,手中握着还没来得及放回水箱的鱼胡乱拍了拍尾巴,正好打在林北辞脸上。
“啪”的一声响,林北辞直接懵了。
原本怒气冲冲的钟溪这下彻底没忍住,偏头笑了一声。
林北辞:“……”
林北辞磨牙瞪着手里的鱼:“今天吃清蒸鱼吧。”
钟溪这下舒坦了,淡定挽袖子:“好。”
两人又在家里腻歪了几天,终于到了进组的日子。
陶闻开车把钟溪和林北辞送到了机场,还在叮嘱:“等会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啊,可千万别被人认出来。”
钟溪想要和林北辞一起去C城,怕一些人会乱想就没有公开行程。
钟溪点头,把一旁枕着腿呼呼大睡的林北辞戳醒,说:“到了。”
林北辞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啊?到C城了?”
钟溪:“……到机场了。”
钟溪还是没找助理,自己一个人拎着两个人的箱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地地进了机场。
林北辞跟着他捧着奶茶喝,咬着吸管含糊地说:“我自己拎箱子呗。”
钟溪头也没回:“喝完你的奶茶再说。”
林北辞只好继续嗦奶茶。
两人去取登机牌,林北辞奶茶还没喝完。
钟溪给他把猫耳朵帽子理了理,皱眉道:“别总是喝奶茶,会长胖。”
林北辞对自己莫名自信:“我无论吃什么都不会长胖!”
钟溪狐疑地看着他,在机器屏幕上戳了戳,突然转身抬起手往他腰间一捏。
林北辞因为觉得很酷,进了机场就把大衣扣子解开了,直接被捏了个正着,奶茶差点喷出来,瞪着眼睛:“你干什么!?”
钟溪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地转身把机器里吐出来的两张登机牌拿到手中,淡淡地说:“胖了。”
林北辞:“???”
林北辞满脸写着“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哈!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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