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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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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夫人……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看到许殊二话不说就跳下了水, 素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她不会泅水,只好扯着嗓子大声呼救。

指路的宫女吓懵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薛夫人看起来素雅温和, 性子竟这么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水里, 她这万一有个好歹, 怎么办啊?

可宫女也不会泅水。京城地处内陆,河流不多,水源也不多,大部分人都不会泅水。她赶紧往来时的路跑去, 打算去前殿搬救兵, 希望还来得及。

素云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应,慌了,实在没办法, 她跑过去, 扑通一声跪在刚脱掉两只鞋子的太子面前,磕头求助:“殿下, 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救救我家夫人……”

太子……

遇上薛家人准没好事。坏了他的好事,还要让他去救人。

可鞋子都脱了,他现在说自己不会泅水也晚了。

“起来吧, 孤这就下水,一定会将你家夫人平安救起!”太子勉强笑了笑。然后脱掉外衣,丢给小太监,然后抓住池边的石栏,爬上去,翻身就要往下跳。

就在这时,旁边却传来了素云激动的欢呼声:“夫人,夫人……”

太子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姣姣月光下,一道瘦弱的身影灵活的在水中游弋,几个起伏间已游了十几米,离得近了,才发现,她背上还驮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女子。

“好水性!”

一道赞叹声从背后响起。

太子下意识地回头,这才发现,池边已经来了好些人,皆是殿中的官员及家眷和奴仆。说话的是梁相国家的老太君,听说这位老太君是南人,水性极好,到京城这些年,时常怀念在老家的生活,抱怨京城河太少了,想下个水都不方便。

能得她一声赞叹,薛夫人的水性应该是真好。

只是,太子这会儿完全没心情欣赏。因为他现在跨坐在半人高的石栏上,一只脚向着水池,一只脚在石栏的另一边,姿势怪异,极为尴尬。

偏偏还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哥,薛夫人已经将人救回来了,你就别下水了,赶紧下来吧。”齐王状似关心,实则在提醒大家关注太子。

这不,经他这么一说,数道视线齐刷刷地扭向太子,有的认还好心地劝道:“齐王殿下说得对,太子殿下你快下来吧,薛夫人快把人给救回来了,殿下你就别下水了。”

太子讪讪地撑住小太监的手,从石栏上爬了下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自嘲一笑:“孤本想下水救人,没想到被薛夫人抢了个先!”

“太子高义,不顾安危下水救人!”有狗腿子立马捧场道。

话音刚落,荷花池里忽然溅起一阵水花,紧接着一只被池水泡得发白的手从水里伸了出来,守在旁边的奴仆赶紧上前将许殊和她背上的廖姑娘拉了上来。

一上岸,许殊就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池水顺着她的衣服滑到地上,很快将她脚下的地面也打湿了。

她身上还穿着今晚赴宴时穿的那套朱红色的襦裙,连出门时素云披在她身上的那条白色的披肩都还在,只是浸了水,拧成了一股绳。而她的两只脚,一只上穿着绣花鞋,另一只却空荡荡的,鞋子不知所踪。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对上诸多打量的目光,许殊温婉一笑,抬起手将垂下来的一缕湿发拨到耳后,坦坦荡荡地解释道:“事发突然,救人如救火,忘了脱鞋子,还有一只许是掉到水里了吧!”

听到这话,不少人悄悄瞥了一眼太子,眼神晦暗不明。大家都不傻子,到底谁是真心救人,谁又在做戏,高下立判,一目了然。真着急着救人,哪有那个闲工夫又是脱鞋又是脱衣服,就只差举行个隆重的仪式了的?

“救人如救火”这话不就是他先前才说过的吗?这薛夫人反手就还了回来,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太子下意识地眯起眼,想探探许殊的底。可陆皇后来了,还将刚才那番话听了个正着,当即不顾自己还怀着五六个月的身孕,上前抓住许殊冰凉的手:“夫人辛苦了,快给夫人拿双鞋子过来。”

接着,又笑着道:“大家继续回去赏月吧,本宫带薛夫人和廖姑娘去洗漱一番,换身衣服。”

皇后来了,人也救起来了,没什么事了,不相干的臣子家眷相继离开。

陆皇后亲热地将许殊扶了起来,拍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今日多亏了夫人,不然好好的庆祝中秋佳节怕是要……若廖姑娘有个万一,本宫怎么向廖家交代,夫人可是帮了本宫大忙。”

这话说得,她一个皇后何须向臣子交代?

许殊含笑道:“娘娘多虑了,廖姑娘吉人自有天佑,不会有事的。即便没有臣妾,还有太子殿下呢,廖姑娘定能得救。”

陆皇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许殊一眼,她莫非猜到了什么?

不应该啊,这事自己也是在几个时辰前才知道的。若非如此,又怎会出此下策,毕竟薛夫人的行为不可控,万一她拦不住太子,岂不是今日就得如太子的意?如果有时间,陆皇后不会拖许殊下水,而是想一个万全之策。

不管心里怎么想,陆皇后脸上的表情总是无懈可击:“无论怎么说,今日总是夫人做了一桩好事。瞧本宫,光顾着跟夫人说话,都忘了夫人身上的衣服穿都湿了。锦心,快带夫人去偏殿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让人准备两碗驱寒的姜汤,再让御医过来一趟。”

两句话就将人照顾得妥妥贴贴的。陆皇后能受宠绝不只是靠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毕竟这宫里的美人多了去,隔几年还要换一茬新鲜娇嫩的。

许殊拧了一下袖子上的水,笑着说:“谢谢娘娘,夜深露重,娘娘又是双身子,别累着了,有锦心姑娘带路便可。”

陆皇后抚了抚肚子,笑盈盈地说:“谢夫人体恤,你赶紧去洗澡吧,锦心,快带夫人过去。”

等许殊走后,她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去了偏殿的一座屋子里,几个宫女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其中就有给许殊领路的那个。

等到了室内,坐下后,陆皇后拧眉看着那宫女:“到底怎么回事?薛夫人怎么会下水?”

幸亏今晚许殊没事,不然本来就跟皇家和陆家有嫌隙的薛氏兄弟绝不会罢休。这事经不起查,万一查到她头上,将薛夫人的事怪罪到她头上,陆薛两家就要结下死仇了。

宫女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喊冤:“娘娘明鉴,奴婢只是将薛夫人领去了净房外,是薛夫人一听说有人落水了,自个儿跳下去的。”

陆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她自己跳下去的?你仔细将今晚的一切如实跟本宫讲一遍,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虽然荷花池的水不是很深,可晚上黑漆漆的,入秋后,气温也降了下来,要跳下水还是需要不少勇气的。薛夫人养尊处优,怎地如此大胆?

宫女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今晚的经过。

小半炷香后,陆皇后的眉头拧了起来:“你说,薛夫人开始听到呼救声和阉人劝太子的声音,并没有动,而是你催促之后,她才突然越过你,直接冲到荷塘边跳了下去的?”

宫女点头:“对,刚开始听到呼救声,薛夫人没动,在净房门口站了好几息,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奴婢一小会儿。”

陆皇后拍额头:“行了,本宫明白了。”

许殊应该是看穿了她的谋算。罢了,好歹没出事,太子也没能如愿拉拢廖家,薛夫人也没跟她计较,虽然跟事情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但目的达成了,也不枉她费神一番。

***

锦心是陆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得力心腹。由她亲自带着宫人伺候许殊,一切无不表明皇后对薛夫人的重视。

不过许殊不大习惯人贴身伺候,尤其是这种不熟,仅有过几面之缘的。

所以在被锦心领着进了室内,看着屏风后面冒着热气的大浴桶后,许殊温柔地婉拒了锦心要给她宽衣的举动:“有素云伺候我便够了,今日中秋宴,事情多,就不耽误锦心姑娘了。”

锦心也是个识趣的,看出许殊不愿让她伺候,便垂下了手,温婉地福身道:“今晚多有怠慢,惊吓了夫人,我家娘娘很是过意不去,责令奴婢今晚跟着夫人,直到将夫人送出宫为止。奴婢出去在门口守着,若夫人有什么需求唤奴婢一声即可。”

说着,她退出了室内,顺手还轻轻帮许殊将门关上。

许殊挑了挑眉,陆皇后还真会□□宫女,若将这份功夫用到陆瑶身上,陆瑶应该不会这么蠢了。

她笑了笑,越过屏风,走到浴桶旁边,伸手掬起一捧热水:“皇后娘娘还真是周到,竟是奢侈的花瓣浴。”

浴桶的水面漂浮着一层香气扑鼻的新鲜玫瑰花瓣。这个时节要弄这么多新鲜的玫瑰花瓣可不容易。

素云将干净的衣服和浴巾拿了进去:“夫人,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吧,以免着凉。”

许殊指了指旁边的架子:“把东西放这里,你出去吧,在门口守着。”

虽然泡热水澡很诱人,可谨慎起见,许殊还是不准备在宫里泡澡。

她迅速脱下湿衣服,将身上擦干,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到屏风外,对素云说:“帮我梳头。”

素云见她没泡澡有点意外,但谨遵奴仆的本分,什么都没说,过去拿着梳子和毛巾,一边帮许殊梳头,一边帮她将头发绞干。

等许殊头发半干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锦心的声音:“薛夫人,廖夫人带着廖姑娘前来拜访。”

许殊隔着门说:“请她们进来。”

锦心推开门,一个三十多岁眼角有着细纹的富态妇人拉着一个单薄的小姑娘进来。

“薛夫人,谢谢你救了小女一命!”廖夫人进门就感激地说,还顺手推了一把女儿,“小四,快谢谢薛夫人。”

小姑娘双腿一弯,跪下给许殊磕了三个响头,脆生生地说:“谢谢薛夫人的救命之恩。”

许殊仔细端详了廖姑娘几眼,她长得眉眼如画,皮肤很白,秀秀气气的,颇文静。不过脸上还带着小女儿家的稚气,看起来年龄似乎不大,为了证实这一点,许殊干脆直接问了:“廖夫人,廖姑娘今年贵庚?”

薛夫人笑道:“十四了,来年就及笄了。”

好家伙,难怪太子要想这种损招呢,敢情廖姑娘还没成年,廖家疼爱女儿,肯定不可能答应这么早就将女儿嫁出去。

“光顾着说话了,孩子还跪着呢。廖姑娘快请起,坐下说话吧。”许殊伸手扶起了廖姑娘。

廖夫人笑了笑,委婉地拒绝了:“谢谢薛夫人的好意,不过小四受了惊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准备回去了,所以先来给薛夫人道声谢,改天再递帖子,登门拜访。”

时间这么晚,又是宫里,确实不宜多谈,许殊点头:“还是廖夫人考虑周全。四姑娘今晚受了惊,早些回府休息也好。”

“是这个理,薛夫人,那咱们就先回去了。”廖夫人拉着女儿跟许殊道了别。

她们一走,许殊也索性跟锦心表达了去意。

锦心去请示了陆皇后。没多久便捧着一个长长的匣子回来了,然后亲自将许殊送上了马车,临别时,她将手里的匣子递给了许殊:“听说夫人比较喜欢美玉,娘娘特意挑了一款玉如意给夫人压压惊。”

许殊揭开盖子,一柄精致的玉如意躺在匣子中,玉身泛着温润的光芒,这么大块的美玉可不易得。皇后动辄就送她这么贵的好东西,是打算拿钱砸她吗?

许殊微微一笑,盖上盖子道:“替我谢谢皇后娘娘,锦心姑娘请留步。”

因为出了这场风波的缘故,今晚的中秋宴也提前结束了。回去的路上,许殊看到了不少其他官员和家属的马车。

一场好宴就这样戛然而止,估计今晚又有人睡不着觉了。

她所料不错,又一次谋算落空的太子回了东宫就摔东西,瓷杯、瓷瓶碎了一地,他犹不解气,恨恨骂道:“这薛家真是邪门了,总坏孤好事。”

他每看上一个姑娘,就被薛家截胡。

东方先生拿着调查结果进来:“坏殿下好事的可不是薛夫人,而是中宫那位。这是今晚薛夫人的行踪,她喝酒喝多了,要去净房,福寿宫有四处净房,挨着荷花池的那一处是距正殿最远的,宫女偏生在那个巧合的时间点,将薛夫人引了过去。除了宫里那位,谁还有个这个能量。”

“又是那个狐狸精!”太子气得磨牙,恨恨地说,“当初就不该将这个蛇蝎妇人扶上去。”

东方先生不作声。当初太子失宠,虽有嫡长子之名,却无母亲护佑,不得圣宠,迟迟未被立为储君,处境并不好,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谁欠谁。

太子恼恨可以,但为此失智就不值得了。东方先生诚心实意地劝道:“殿下,你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圣上亲封的太子,即便齐王和皇后小动作再多,只要不失了圣心,圣上无废储之意,他们便越不过去。因此,依属下之见,殿下这段时日不若什么都不做,明日便返回皇陵。齐王与皇后也不是铁板一块,不过是现在有了共同的目标,暂时合作罢了,咱们一退出,他们自会斗起来。”

太子眉头拧了起来,不大乐意。皇陵清冷森严,有的都是刻板的守墓人,伺候的下人也极少。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如何甘愿在那里受苦,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势力被齐王侵吞?

所以他这次回来就没想过再回去。圣上痴迷炼丹,不管国事,只要不耽误他炼丹,他都很好说话,太子便是借机赖在京城,他也不会管的。正是摸准了圣上的性格,太子才起了小心思。可现在东方先生却让他明天回去,还在那死人堆再呆满一个月。

东方先生一瞧就明白了太子的想法,语重心长地说:“殿下,守皇陵实乃孝顺,此事不能推脱,日后说起了,皇上也记得你的孝心。殿下为储君,天下之表率,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被人暗暗记住。现在圣上是不会计较,可万一那日殿下若失了帝心,这些都会成为敌人攻诋您的把柄。”

太子虽还有不甘心,但到底把东方先生的话听了进去:“孤听先生的便是,明日就返回皇陵。朝中之事就有劳先生盯着了,若有变故,先生一定要及时通知孤。”

“殿下放心,每日京中发生的大小事,属下会整理好,让人给殿下送过去。”东方先生拱手道。

***

次日许殊听说太子一大早就乖乖乘有太子府徽记的马车出了城门,去了皇陵,有些意外:“他倒是学聪明了。”

还以为他会不死心,又想出什么法子折腾呢,谁料今天这么老实。

不过太子一系最近被齐王和陆家这边的势力搞得焦头烂额,短期内,太子应该无暇找薛家的麻烦,许殊乐得轻松,关起门来准备过几天悠闲的日子。

时间一晃就道了八月底,院子里的桂花掉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桂花的清香味。素云带着丫鬟将前几日收集起来的桂花做成好吃的桂花酥。

许殊吃着香脆的桂花酥时,薛煦州的信也来了。这是他回京后的第二封信。

许殊拆开信一看,原来是陆瑶在八月初的时候早产了,如陆瑶及陆家所愿,她生下了薛家的长孙。孩子虽是早产,但陆瑶怀孕中前期营养充足,又已满了九个月,所以小孩挺健康的。不过西北苦寒之地,冬天寒风像刀子一样,这样的情况下养孩子,还没仆人搭把手,不知道从小娇养的陆瑶能不能适应。

许殊看了信也不打算管,考验他们爱情的时候到了。她倒要看看,半夜醒来喂好几次奶,还要用刺骨的冷水给孩子洗尿布,操持一日三餐,拮据过日,时间一长,他们还能不能相守!

薛煦州也识趣,在信上绝口不提陆瑶,只说了孩子的生日性别和名字。他给孩子起名叫陆恕。

这个名字听起来挺怪异的,也没有遵循陆家下一辈起名给规则,连下一辈分的字都没带。旁人可能不懂,但许殊明白,薛煦州认为拥有两世记忆的他和陆瑶都是罪人,是薛家、许家、陆家三族的罪人,身上背负着好几百条人命。因此给孩子起名一个“恕”字,意寓恕罪,也是提醒他和陆瑶。

不管大人犯过什么错,刚出生的婴儿总是无辜的。许殊放下信,让人准备了一些小衣服、厚实的棉袄和包被送过去,天气凉了,西北的冬天更冷,小孩子得多注意保暖,别感冒了,现在可是一个风寒就可能要人命的时代。

将东西送出去的第二日,廖家差人送了帖子上门,说是廖夫人要带着四姑娘上门拜访。

许殊知道,这才是廖家正式的感谢,回了廖家话,然后让崔管家准备一些招待客人礼品。

两日后,廖夫人带着礼品和廖四姑娘登门。

“薛夫人,早说要来拜访你,只是有点事一直耽搁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见面廖夫人就客客气气地说。

许殊笑着招呼她们喝茶吃点心:“不急,什么时候来都是一样的,薛家的大门一直为廖夫人和四姑娘敞开着。”

廖夫人指着女儿说:“叫什么四姑娘,这丫头的命都是夫人救的,你唤她四丫头便行了。”

“廖夫人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许殊放下茶盏,浅笑道。

廖夫人摆手:“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却是救命的大恩,说你是这丫头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薛夫人就莫要推辞了,咱们家商量过后,感觉什么都没法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若夫人不嫌弃,就收了这丫头做义女,以后她就是夫人的闺女,夫人有什么需要差遣的,尽管叫她便是。夫人意下如何?”

许殊很震惊。

这认干亲以后就是实打实的亲戚,逢年过节都要当正经亲戚走动的,比出了五服的亲戚都要亲密多了。

廖家还真是实心眼,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报恩的法子。

不过这对许殊来说也是一桩求之不得的好事。

要知道廖家可是掌握着东大营指挥权,若是跟廖家结了干亲,以后拱卫京城的两大营指挥都跟薛家沾亲带故了。不说指望他们跟着造反吧,但若太子再像前世那样对薛家动手,他们通风报信甚至是放水总是有希望的。跟廖家交好有益无害,这个人情也不枉费她大晚上的跳水救人。

“廖指挥使也没意见吗?”许殊问道。

廖夫人笑盈盈地说:“这是自然,他要不同意,我能过来吗?要是薛嫂子你没意见,就让这丫头给你磕三个响头,咱们找个吉利的日子,两家坐下来吃顿饭将这事给正式办了。”

干亲等于正式的亲戚,所以认干亲也是要办礼的。廖夫人瞧许殊没反对的意思,称呼都直接换了,以示亲近之意。

“好,廖夫人快人快语,正巧我也挺喜欢四丫头,那这就是咱们的缘分。以后我要多一个乖女儿了。”许殊笑着摸了摸廖四姑娘的头。

廖四姑娘也很高兴,笑得眉眼弯弯的,特别实心眼,扑通一声跪下:“思思给干娘磕头,祝干娘身体健康,福寿安康。”

“好孩子!”许殊招手吩咐素云,“去我屋里,将前几日银楼送的那个盒子拿出来。”

这是许殊前阵子让银楼定做的首饰,本来是准备下个月送给杨丹凝做生日礼物的。这临时认了干女儿,总得送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做见面礼,正好都是十几岁的漂亮女孩子,喜好和审美应该都差不远,先将这一件送给廖四姑娘,回头再给杨丹凝重新准备一件便是。

素云马上进屋捧了一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出来。

许殊接过盒子,递给廖思思:“思思看看喜不喜欢!”

廖思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的手镯,纯金打造,中间镶嵌着红色和绿色的宝石,颜色非常鲜艳,戴在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手腕上,更是衬得肌肤如玉。

“喜欢,谢谢干妈!”廖思思开心极了。

许殊微笑:“你喜欢就好。”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许殊留她们母女在家里吃了午饭。

过了几日,两家看好了日子,约定了时间,请上走得近的亲戚,低调又不失隆重地办了一个认亲仪式,正式宣告廖家跟薛家结亲。

更有意思的是,认亲后,吃过饭,女眷们坐在一起聊天时,廖夫人状似无意地提了一件事:“听说皇陵那边前几日去了几个姑娘……哎,瞧我,吃茶说这些做什么?”

许殊含笑点头,顺着她的话说:“吃茶,尝尝我们家做的桂花酥,府上丫鬟最拿手这个了。”

“真的吗?那咱们得尝尝。”廖夫人拿起桂花酥尝了一口,赞不绝口,再也不提先前的话题。

可许殊却将此事给记下了。等客人散去后,她叫来秦管事问道:“派去皇陵那边盯着太子的人可有发现?”

秦管事摇头:“皇陵那边有孝陵卫看守,戒备森严,附近又无人家,未免暴露,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离皇陵几里地外的路口打探消息。夫人,要属下安排人潜入皇陵吗?”

许殊摇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孝陵卫跟廖家有什么关系?”

这样内幕的消息,寻常人定然是不知的,而廖夫人却有意透露给她,定是有什么途径。

果然,秦管事的回答证实了这点:“孝陵卫的副统领以前是东大营麾下的军官,后来调到了孝陵卫。”

有这层关系就很好理解了。估摸着是廖家从哪里查到了廖四姑娘的落水有太子的手笔,看清楚了太子的为人,不甘被算计,所以使了这么一出。

只是廖家、陆皇后怎么有事都让薛家去背锅啊?是觉得薛家兵多吗?

虽然很想看到太子倒霉,但许殊可不当这个出头鸟,恨不得将太子拉下骂的人多了去。既然是玩击鼓传花的游戏,那就顺着传给下一位嘛。

许殊轻轻敲打着桌面,思忖半晌后道:“秦管事,这几天留意一下,每日有哪些车辆经过去皇陵的必经之路,尤其要留意有没有女子。”

秦管家当即去安排。

三天后,就回来给许殊回话了:“夫人料事如神,还真有女子出入皇陵。昨日傍晚,有一辆马车前往皇陵,当时探查的人似乎闻到了女子的香粉味。盯梢的人生了疑,等次日清早这辆马车返城后,他们悄悄跟在后面,发现这辆马车最终进入了天香楼,再也没出来。期间,马车还带着咱们绕了好几圈,咱们的人都差点跟丢,格外谨慎。”

天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家妓院,里面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技艺非凡,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贵族男子最爱流连忘返的地方。

妓院白日不开门,上午进去的,应是天香楼里的人。

不过许殊还是多问了一句:“可有看见坐在马车上的人?”

秦管事摇头:“不曾,马车的窗户一直关得严严实实的,期间里面的人也没下来过。”

许殊点头:“我明白了。”

秦管事踌躇了稍许问道:“夫人,要将此事捅出去吗?”

太子在守皇陵期间召妓,在祖宗跟前淫\\乱,这事一旦闹开,太子这储君的位置也做到头了。

这可是个搬倒太子的好机会,可许殊并不想做那出头鸟。现在薛家就她一个妇道人家,若站出来扒太子的皮,薛家也得暴露了,还会引起其他各方的警惕,以后就别想闷头搞事,闷声发大财了。

廖夫人可真丢了一个大难题给她啊!

许殊撑着额头想了许久,机会难得,再过十来日太子就要从皇陵回来了,现在若不动,以后再想抓住他这么好把柄就难了。搞事可以,但不能是薛家出头。

许殊很快就有了主意,问秦管事:“咱们派去盯齐王的人,能够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接触到齐王吗?”

秦管事马上明白了,许殊是想利用齐王。齐王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在代替太子监国,等太子回来必然会相反设法对付齐王,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齐王要想继续保持自己的优势,就不可能错过如此好的机会。

只是齐王回京才不过几个月,身边带的也都是当初跟随着他去封地的人。秦管事有些头痛:“没有。齐王信不过京城的人,身边伺候的都是当初没有背弃他们母子,与他共患难之人。”

“这样啊,那就查查他有什么喜好,有没有什么固定的活动,去不去什么固定的场所,但凡有一,就能想办法将消息传递给他。别的也不要多说,就提一句,皇陵有女子,让他自己去查,以后这事爆出来也都是齐王自个儿查到的,牵扯不到咱们头上。”许殊定下了主意。

秦管事立即着手去安排。

***

两日后,齐王去香雪楼听戏。这是他的日常活动,齐王是个戏痴,每隔三日就要去香雪楼听一次戏,要是那天唱的戏他满意,还会重重打赏。

这日跟往常一样,齐王去了二楼的雅间听戏。

听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戏班子里的面熟小女孩出现在了雅间门口,探头张望。

小孩子一般能降低人的警惕心,尤其是这么个小女孩。侍卫见过好几次了,还算和气地说:“小孩走开,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

台上的戏正好告一段落,齐王闻声,侧头看了一眼,似乎就是这个眼神激励了小孩。她扬起手大声说:“贵人,有人托我将这封信递给你!”

说完,小姑娘高高扬起手里的信。

侍卫闻言,回头看向齐王。

齐王顿了一下,也没太当回事,他经常来这里看戏已经不是秘密了,自然也会引来一些攀龙附凤的人。送信这种事很寻常,偶尔还有女子故作偶遇。

他随意地说:“接了吧。”

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

侍卫将信拿了进来,齐王却并没看的意思,很随意地说:“丢桌子上吧。”

至于写信的人会不会丢脸就不关他的事了。

侍卫已经习以为常,轻轻将信往桌子上一丢,力气有些大,掉到了桌子下,侍卫连忙弯腰去捡,却被齐王制止了:“等一下!”

信的背面画着一朵彩色的海棠花。

这是他母妃当年最爱的花。他母妃最得宠的时候,整个朝暮宫里都种满了各色海棠。最后,他母妃也是吊死在她最爱的那棵海棠树下。

此事算是皇家丑闻,早就被尘封了,没人敢提。他身边的人也知道这是他的禁忌,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海棠二字,此次回来,知他痛脚的旧人也不会提。

如此秘辛,绝不会是某个试图攀附的小官或商人的女儿能知道的。

齐王有预感,这封信只怕不简单。

他连最喜欢的戏也不看,弯腰亲手捡起了这封信,专注地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四个字:皇陵有女!

果然是没让他失望,齐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迅速将信纸塞回了信封中,起身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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