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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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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煦明坐在许殊对面, 默不吭声。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回家一趟竟然会听到这么玄乎的事情,以至于现在他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张了张嘴, 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人死了会复生,一辈子还能重来?太不可思议了。娘说的都是真的吗?前世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许殊将他的纠结看在眼里, 但没过多的解释, 只是静静的喝茶,留时间给他消化, 毕竟这事太离奇了。

一盏茶还没喝完, 素云轻手轻脚地进来道:“夫人,徐康在外面求见,说是大公子醒了。”

许殊轻轻扬了扬眉:“让他进来。”

须臾,素云领着满头大汗的徐康进来了。

刚跨进门, 徐康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 您赶紧去瞧瞧大公子吧,他醒来不吃不喝,跟他说话也完全没反应。”

许殊放下了茶盏,轻声问道:“请大夫了吗?”

其实薛煦州刚晕倒那会儿, 大夫就来看过了, 说他是气血攻心引发的吐血昏迷,好在他年轻身体好, 没有大碍,但不宜再刺激病人。因而许殊才没有守在如意居。

徐康连忙点头:“已经差人去请了。夫人,大公子从来没这样过,您……您去看看他吧!”

徐康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大公子突然昏迷, 身怀六甲的大奶奶失踪了好几天,府里也没找人的意思,这一切无不在说明出事了。大公子现在这样子,恐怕也跟这些事情有关吧。

薛煦明也赶紧跟着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娘,咱们去看看大哥吧!”

许殊没有意见。

两人起身去了如意居。

徐康真是一点都没夸张。薛煦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胸口有轻微的起伏,只怕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没了呼吸。

“醒来就这样了,谁跟他说话都不理,喂他水也不喝,一直这样。”徐康愁眉苦脸地说道。

许殊一看就明白了,薛煦州这是心病。

她点了点头:“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好,那小的去催催。”徐康叹了口气出去了。

薛煦明不信邪,凑到床边,喊了两声:“大哥,大哥,我跟娘来看你了……”

床上的人还是没任何的动静,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哎……”薛煦明叹气。他好好的家怎么成这样了。

过了一会儿,徐康领着大夫过来了,薛煦明连忙起身将位置让给大夫。

大夫给薛煦州把了脉后,说道:“大公子身体无甚大碍,只是可能受了什么打击,这……细心护理几日,他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薛煦明有些急躁:“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嘛。既然大哥没病,为什么会这样,他要一直这么不吃不喝,就是铁人也撑不住啊!”

“煦明,休得胡说。”许殊呵斥了他一句,又道,“徐康,你送大夫出去。”

大夫朝许殊拱了拱手,拎着药箱走了。

薛煦明挠了挠头说:“娘,大哥一直这样怎么办啊?”

虽然听说大哥上辈子引狼入室,害了全家,但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真实感,而且这一年多他在定州的薛家军大营,对京城所发生的事也不了解。在他心目中,大哥还是那个让他钦佩的大英雄。

不过他越是赤诚无怨,薛煦州心里恐怕只会越难受,愧于面对这样的弟弟。

许殊垂下眼帘,轻轻拍了拍薛煦州的肩:“没听大夫说吗?你哥会慢慢好起来的,这几天你就留在如意居照顾你哥哥吧。”

“哦,好吧,那我在这里照顾大哥。娘,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派人通知你。”薛煦州想起他娘才生了一场大病,不忍她操劳。

许殊欣慰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回去了,照顾好你大哥。”

回了自己的院子,秦管事已经在候着了,见她进来,连忙上前见礼道:“夫人,陆氏闹腾得很厉害,一直将她关在府中也不是个法子,要不要处理了?”

许殊挑眉看着他:“怎么处置?交给皇后还是陆家?”

秦管事觉得这都行:“他们家的女儿谋害婆婆,送回去是便宜他们了。”

许殊淡淡地说:“不用,先关着吧。她怀着孩子,吃的上面别亏了她,让人盯紧点,别在我们手里出了岔子,东宫那位心眼比筛子还多,说不定留了什么后手,不可不防。至于怎么处置,她是大公子的人,等大公子清醒了交给他就是。”

她现在什么都不做,薛煦州才会更加无颜面对她。做得多了,容易消耗掉他的愧疚,用陆瑶这个废物去消耗薛煦州的愧疚不值得。

而且,由“深爱”陆瑶的薛煦州亲自来决定她的命运,这不是更有意思?陆瑶不是一直怨恨她棒打鸳鸯吗?她这回就做个好人,成全他们。

秦管事觉得也有道理,便没有再劝:“夫人言之有理。”

许殊轻轻颔首,又说:“咱们府上最近请大夫这么频繁,定然有不少风声传出去。你派人盯紧了太子、齐王和陆家,尤其是东宫那边的人。还有留意有没有人盯着咱们府上,将府里的下人也悄悄地查一遍,若是有外府的探子,记下便是,别打草惊蛇了。”

“是,夫人。”秦管事恭敬地说。

***

接下来几日,府中风平浪静。倒是陆家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差人给陆瑶送了一些补品过来。

崔管家连忙将此事报到了许殊这里。

许殊听后,弯唇一笑道:“就说大奶奶月份大了,身子不方便,让小玉跟你一块儿去见陆家人便是。”

崔管家便领着人去将陆家人给打发了,至于陆家人到底信没信就不知道了。

如此又过了两天,薛煦州那边的情况还是不见好转,薛煦明和崔管家、徐康都急得不得了。

到了六月十二号的清晨,许殊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见到素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大公子出事了!”

“哦,我去看看!”许殊脸都没来得及洗,穿上鞋子,边走边问,“出什么事了?如意居那边可有说?”

素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大公子受伤了。”

许殊点头,没再多问,绷着脸去了如意居,刚进门就看到慌乱的薛煦明。

“娘,你可算来了,哥他疯了,竟然拿刀砍自己。”

许殊往内室看了一眼,见大夫在处理伤口,似乎是伤到了脚,放下心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这几天不是跟他同吃同住吗?”

薛煦明懊恼地说:“我今天睡得沉了一些,天麻麻亮的时候,大哥他就自己起来了,拔了墙上挂着的剑,对着自己的脚背就是一刀。我听到动静,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幕,赶紧夺了他的剑,让人去请大夫和通知你。”

“脚背上的伤应无性命之忧。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许殊淡淡地说。

母子俩等了一会儿,大夫处理好了伤口,拎着药箱出来,叹息道:“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包扎好了,每日老夫来给他换一次药,伤口愈合之前,别沾水。养一阵子就好了,只是脚上的神经被切断了,大公子的右脚以后走路恐怕不是很利索。”

一个瘸子还怎么当将军?薛煦明听到这个消息大受打击,上前抓住大夫的胳膊:“有没有办法治好我大哥的脚,让他恢复到以前?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治好我大哥,多少银子都可以。”

“够了,煦明你别为难大夫了,你跟娘进来吧,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内室传来了薛煦州清冷的声音。

这是醒来后,他第一次开口。薛煦明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许殊让人送走大夫,然后关上门,拉着小儿子进了内室。

薛煦州坐在床头,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有些羸弱,精神也不怎么好,一片颓废的样子,但比起前些日子那种到死不活的状态好多了。

薛煦明见他清醒了,松了口气:“大哥,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没事拿刀砍自己干嘛。”

薛煦州轻笑了出来:“以后不会了。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许殊没说话,薛煦州的状态明显不对,跟事发那天的状态判若两人,像是忽然没了斗志。

果不其然,薛煦州接下来的动作证实了她的猜测。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封墨迹很新的信递给薛煦明:“看看。”

薛煦明打开,拿出信纸,“任命书”三个显眼的大字让他傻眼了:“大哥,你……”

薛煦州垂眼看着包着厚厚纱布的右脚,轻描淡写地说:“煦明,我练武伤了脚,落下了残疾,薛家军就交给你了。”

薛煦明和许殊齐齐失语。

两人这才明白,薛煦州为何会拿刀自残。

薛煦明恼火地说:“你怎么这么傻?我需要你让着我吗?你就算不想管薛家军了,那办法多得是,为什么要用这种自残的方法?”

许殊没作声。薛煦州这方法虽然极端了点,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直接、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也是能让军中将士最好接受的方法,同时还能让外界少些揣测。不恋爱脑的时候,薛煦州还是挺冷静果断的,对自己也够狠。

薛煦州自嘲一笑:“不是为了让你,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里好受些。比起族人的血泪,我这点伤痛算得了什么?”

“大哥……”薛煦明满脸的不赞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前世归前世,这辈子是这辈子嘛,大哥何必为了莫须有的前世伤害自己呢。

可能是兄弟连心,察觉到了薛煦明的想法,薛煦州苦笑着说:“娘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行刑那日,血流成河,我们薛家人没死在战场上,反倒死在自己人手里,连老弱病残都没能幸免。是我对不起他们,我不配做薛家的当家人,煦明,以后这个担子就交给你了。”

薛煦明瞪大眼,不敢置信,又来一个,为什么大家都有前世的记忆,偏偏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许殊倒是不惊讶,书里说了薛煦州会在婚后的第三年恢复记忆,如今不过是受刺激提前了而已。难怪醒来后,他要死不活的呢,感情是记起了自己上辈子给族人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书中,薛煦州恢复前世记忆后也是又痛又悔,只是那时候弟弟一直呆在京中,没上过战场,撑不起薛家。他恨自己,但更清楚,他若不振作起来,薛家以后还会落入那样的境地。因而愧疚之后,选择了奋起。但现在不一样了,弟弟成长了,母亲有了更好的选择,他有些心灰意冷,但同时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以后就辛苦你了。”拍了拍薛煦明的肩,薛煦州看向许殊,郑重地说,“娘,对不起!”

许殊扬起笑容:“这也不全是你的错,都过去了。”

垂下眼睑,他沉默了几息后说道:“陆瑶下毒谋害母亲当不是陆家或皇后所指使的。他们现在拉拢薛家尚且不及,又怎会做出这种于己没半分好处的傻事。”

许殊点头:“我知道,应该是东宫那边动的手。陆瑶两个月前出去跟东宫那位见过一次,回来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

薛煦州愕然,继而自嘲一笑:“是我多虑了,娘心里想必有了成算。”

许殊没否认,只问:“你打算怎么处置陆瑶?”

薛煦州可不认为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他此时此刻异常清楚,他娘也变了,经过上辈子的惨烈变故,他娘早已不是印象中那个贤淑、传统,以子为天的闺阁妇人。

“我听娘的。上辈子她陷我于不义,害了陆家一百多口人,还连累了舅舅他们。这辈子竟丝毫不知悔改,还对娘下毒手,怎么处置她都不为过。”

许殊点头:“成,既然你问我的意见,那我便说两句。她怀了陆家的血脉,不管她犯了多大的罪,孩子是无辜的,暂且不能要她性命。而且这时候若处置了她,我们跟陆家的关系肯定会走向对立,岂不是如了东宫的意。所以你带她回族地守坟吧,等她生下孩子,怎么处置随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以后不要再回京城了!”

她不知道这辈子薛煦州还会不会原谅陆瑶。但即便有一天,他重蹈了书中的覆辙,原谅了陆瑶,重新燃起了对陆瑶的爱情也没关系。他这一去,就是一介白身,还是个瘸子,无权无势,不但不能提供给陆瑶富贵的生活,恐怕还要让陆瑶这个两辈子的富贵闲人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

若从云端坠入平凡,日日粗茶淡饭,辛劳清贫后,他们还能像书中那样恩爱两不离,那许殊倒是佩服他们!

薛煦州对此没有意见。虽然薛家的族地在一个边陲小镇,环境恶劣,穷山恶水,好几代前族人都搬了出来,只有一些极远的旁支还留在那里,可他现在实在无颜面对薛家的这些族人。因为每看到一个人,他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对方死前的惨状,这让他心里根本没法平静。

若艰苦贫困的生活能换来内心的平静,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们都没意见,可薛煦明不同意:“娘,你要惩罚那恶妇便罢了。可这关大哥什么事,大哥也是被她蒙蔽的!”

许殊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大哥没错了?即便这事不是他的本意,但他身为家主,识人不清,害得家族倾覆,祖宗积累的百年家业在他手里葬送,一同葬送的还有一百口族人的命。光这些,他便难辞其咎。煦明,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上位者的责任,不是一句被蒙蔽就能推脱的!”

薛煦州讶异地看着她,跟着点头:“煦明,娘说得对。这件事,责任不光在陆瑶,最重要的还是在于我,是我的疏忽,自大,自以为是害了大家,我罪有应得!我相信你会比我做得更好,娘和家里,还有薛家军就交给你了。”

“大哥……”薛煦明还有些不忍。

薛煦州却已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背过了身:“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你收拾收拾,明天就回定州吧,以后有事情多跟娘商量!”

看着他萧瑟削瘦的背影,薛煦明有些不落忍,可也看得出来,大哥这会儿想独处,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跟许殊出了如意居。

许殊将他叫到了自己房里,屏退了下人,问道:“对于现在的局势,你有什么想法?”

薛煦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太子其心恶毒,必是不能相帮的。陆皇后那里,若她生个皇子,新君年幼,母家势弱,倒不失为一个选择,只是那陆瑶怕多少是个隐患。依儿看,不若齐王吧,咱们家与齐王并无嫌隙,倒是可以合作。”

许殊赞许地看着他:“你长大了。”

虽然薛煦明的分析中规中矩,但他才十七岁,从小接受君为臣纲的思想教育长大,能想得这么清楚,已然不易。

薛煦明冷不防被母亲夸奖,有些赧然:“这个很简单的。”

“对,头脑清楚念过书的都应该能想到。”许殊不顾他错愕的眼神,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薛家世代忠良,太子却要对我们动手的原因?那是因为薛家太强了,执掌了大燕半数兵马,手里兵强马壮,若揭竿而起,这大燕的江山就得换人做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你大哥若是个酒囊饭袋,他可能还会放心,偏偏你哥少年得志,五年就打退了晋国,他更不能容!他不能容,换个皇帝就能容吗?不会。君臣之间的关系也是此消彼长,君强则臣弱,臣强则君弱,自古以来,权臣只有两个结局,要么被帝王猜忌杀害,要么挟天子以令诸侯,取而代之!”

薛煦明仿若被人打了一闷棍,脸色大变:“娘,那我们……”

许殊仿若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冷静地说:“你想好走哪一条路了吗?”

走哪一条还用选吗?即便支持了齐王,齐王上位后,不会忌惮薛家吗?不可能。薛煦明也是熟读史书的,历史上的教训还少吗?他们薛家走到这一步,已然没有了退路,选齐王只不过是将现在的困境往后推迟一段时间罢了,并不能改变帝王对薛家的猜忌。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整个人也平静了许多:“娘,儿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儿愿意去努力,为我薛家人争一条活路!”

许殊很满意,薛煦明虽然因为前面十几岁太过平顺的原因,薛家又人丁单薄,他没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心眼不够,但他胜在听话,好沟通,挑起担子不会轻易退缩,这样的人可塑性很强。

“素云,让人把我给二公子准备的书拿来!”

“是,夫人!”素云福了福身,不多时带着几个仆人抬了两箩筐书进来。

薛煦明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书:“娘,这么多?”

许殊等下人出去了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办法,娘也不知道怎么治理国家,识人、用人,平衡朝臣之间的关系,所以只能让你多读书了。”

薛煦明感觉亚历山大,一时忘了问许殊的打算。

等得第二日,许殊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行礼,送他回定州。

太仓促了,薛煦明不放心家里,还想多留几日,许殊却不答应:“京中之事,自有娘看着。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工作,收服薛家军上下,照顾好丹凝就行了。”

薛煦州也拖着病体来送他了:“煦明,听娘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是帮娘最大的忙。”

母亲和兄长都这么说了,他只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爬上了马背。

送走薛煦明后,薛煦州说:“娘,我打算去看一下陆瑶,通知她离京之事。儿的脚已无大碍,过两日便启程吧!”

许殊没有意见:“你自己安排就是。”

她知道,这会儿正处于极度愧疚和自责中的薛煦州是不会失言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他赖着不走。

***

薛煦州去见了陆瑶。

陆瑶又被关了十来天,这期间,除了一个面生的丫鬟来给她送一日三餐,竟见不到一个人影。那丫鬟也是放下东西就走了,话都不说一句,像个哑巴一样。

十天下来,快把陆瑶给逼疯了。

因此见到薛煦州,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薛郎,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犯了糊涂。我只是太怕被你知道,失去你所以才会犯糊涂发。我不能没有你,你看在咱们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生怕薛煦州不答应,她拽着薛煦州的手去摸她圆滚滚的肚子。

薛煦州挣开了她的手,冷漠地看着她:“想我原谅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薛郎,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肯原谅我。”陆瑶哭成了个泪人。

薛煦州第一次无动于衷,冷静地说:“公开指证究竟是谁指使你谋害我母亲的,我不能容许要害我母亲的之人逍遥法外!”

陆瑶的哭声戛然而止,绝望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薛郎,你……你想逼死我吗?这事要传出去,天下哪还能容我!”

“你也知道你做的事天地不容……”薛煦州面露恨意,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陆瑶更恶毒的事都干过了,毒害婆婆算得了什么呢?

他不想跟陆瑶废话:“只要你答应站出来指证幕后黑手,事后我会带你离开京城,不再回来。”

“你要离开京城?你准备去哪里?定州吗?”陆瑶有些动摇,若能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没了薛家人和许殊挡在她跟薛郎之间,兴许等孩子生下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逐渐缓和。

薛煦州没有回答,只说:“过几日我便出发,你想好了就告诉我!”

陆瑶听到这话急了,唯恐他这一去,又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连忙说:“薛郎,你别走,你等等,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要你带我走!”

薛煦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说到做到。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会安排人来给你洗漱,然后去官府自首报案!”

“你,你能不能别走?我一个人害怕。”陆瑶见他要走,恋恋不舍,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

回答她的是薛煦州坚决的背影,出门前,他丢下了一句话:“明天上午,我过来接你!”

煎熬了一夜,等到次日天亮后,紧闭的房门总算打开了。

小玉带着两个丫鬟站在门口,瞧见她就掉眼泪:“姑娘你怎么这样了?”

陆瑶见薛煦州真的说到做到,松了口气,努力扬起一抹笑容说:“我没事,你们是来伺候我洗漱的吧,东西拿进来吧。”

小玉连忙让捧着干净衣服和清水的丫鬟进屋。

他们先给陆瑶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然后给她洗脸梳头。

陆瑶半个月没怎么打理过自己了,头发有些难梳理,小玉拿着梳子轻柔地将长发理顺,这个过程颇耗时。

其他两个丫鬟都忙完了,见她们闲着,小玉便说:“你们一个去如意居把夫人的发带和首饰盒拿过来,另一个去厨房将食盒提过来,以节省时间。”

两个丫鬟都是如意居的三等丫鬟,自然要听她这个大丫鬟的,轻轻福身出去了。

等门关上后,小玉连忙问道:“姑娘,怎么回事?大公子,他怎么把你给关到这里了,你可是还怀着身孕呢!”

陆瑶活了两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罪,早就想哭了,只是刚才碍于丫鬟在,她不敢哭。如今身边只剩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小玉,她再也忍不住了,头一歪,扑进了小玉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小玉吓坏了,将梳子放到一边,轻抚着她的背:“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奴婢说,姑爷这么欺负你,回头我禀了国公爷,定饶不了他!”

“不要!”陆瑶生怕她真出去乱说,赶紧制止了她,吞吞吐吐道,“是我犯了错,不关薛郎的事,你不要出去乱说了。”

小玉蹲下身,扶着陆瑶的肩膀,担忧地看着她:“姑娘,他都这么对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护着他。咱们一起长大,有什么事你连奴婢都不能说吗?奴婢看着你这样,心里可真难受!”

关了这么些时日,陆瑶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如今听小玉这么说,不禁有些动摇:“那,那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小玉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的姑娘,你还信不过奴婢吗?你就是不看咱们从小长大的情谊,你也该相信奴婢对你忠心啊。你若不好,奴婢焉有活头。”

是啊,小玉的卖身契在她手里,生死命运都掌握在她手里,最是可信不过。陆瑶擦了擦眼泪,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给那老太婆下药了!”

小玉一听惊呆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又急又气:“我的姑娘,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陆瑶也后悔极了,捂住脸哭了起来:“我,我也不想的,都是他逼我的。”

小玉叹气:“那现在怎么办?姑爷让咱们来给你换新衣服是打算送你回国公府吗?”

已经开了头,接下来话好说多了,陆瑶也没瞒她:“薛郎说,只要我肯去官府自首,指证元凶,薛郎便原谅我。”

小玉听了急得团团转,抓住陆瑶的手臂说:“不成,姑娘,你这去自首不就完了吗?你不能做这样的傻事啊,姑爷这是骗你的吧。”

陆瑶无奈地摇头:“不会的,我就算不去自首,薛郎手里也有证据的。我还怀着孩子,那老太婆也没死,他会原谅我的。”

“万一他是骗你的呢?”小玉还是没什么信心。

陆瑶却说:“如果薛郎能够原谅我,便是骗我的,我也甘愿。”

小玉被她气得心肝疼,盯着她看了几息说:“姑娘,你可想好了,走了这条路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陆瑶心里也忐忑,但她被关怕了,一个人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不见天日,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而且她害许殊这事,玫瑰酥、瓷瓶里剩下的丹药还有大夫都是证据证人。她现在只能选择相信薛煦州。

“小玉,你别劝我了,我想好了。”

小玉见她一脸坚决,便没再劝,而是将她扶到了椅子上:“好吧,那奴婢帮你梳头。”

“嗯。”陆瑶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养神。

小玉看着铜镜中陆瑶模糊的脸,眼底滑过一抹幽光。

梳了几下头,她轻声说:“姑娘,我拿发带将你前面的头发扎起来。”

“嗯。”陆瑶点头,还是没睁开眼睛。

小玉飞快地解下了腰间的系带,然后伸到陆瑶的额头上,见陆瑶还是没动静,她的手忽地往下滑,腰带瞬间落到陆瑶的脖子上,紧接着,不等陆瑶反应过来,小玉将带子用力往后一拽。

一股窒息感袭来,陆瑶飞快地睁开了眼睛,两只手用力去扯脖子上的带子,却怎么都拽不动。

眼看她的眼睛开始翻白,呼吸越来越弱,小玉松了口气,手下一个用力,准备快速解决了她,却不妨一只刀背从身后袭来,打在她的手上,她吃痛,手下意识地松开了腰带。

陆瑶得了喘息的机会,捂住嗓子,用力咳嗽了起来。

下一瞬,一个妇人推开了屏风冲了进来,抱着她大哭起来:“瑶瑶,瑶瑶,你没事吧?”

小玉捂住手,看着突然出现的陆国公府夫人,恍然大悟,今天这场戏分明是为她准备的。

她中计了。

小玉立即拿出藏在袖子里的毒药往嘴里塞,但药还没碰到嘴唇,后面传来了许殊幽幽的声音:“如果你不想你弟弟去地下陪你,那你就尽管服毒自尽吧!”

小玉一惊,回头怀疑地看着许殊。

许殊冷漠地张了嘴:“杜原,周家药房的学徒,痴迷医术,从小体弱多病,五年前被贵人治好,还送去了名医的药房做学徒。你这半月没出过府,不然可能会听说,杜原已失踪多日!”

小玉听对方连她弟弟的情况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便知道自家弟弟是落入了对方的手里。她只这一个弟弟,当初逃荒时,父母病逝前嘱咐她要照顾好弟弟,可她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姐弟二人在京郊失散,后来是太子帮她找到了弟弟。不过那时弟弟已经被人收养,就是身体弱,大夫说很可能活不过弱冠,是太子找名医治好了她弟弟,还许她弟弟前程。

为报恩,她便做了太子的眼线。不料连陆家人都完全不清楚的事竟被薛家知晓,难怪殿下如此忌惮他们。

“夫人,我弟弟是无辜的,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弟弟?”小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她左右逃不过了,若能换得小弟性命无忧,到了地下见了爹娘也无愧。

许殊欣赏她的干脆,很爽快地说出了条件:“你随陆夫人进宫见皇后娘娘,问你什么实话实说。我不但可以放了你弟弟,还可以送他和养父母一家去南方。”

这个安排再妥善不过,免了她的后顾之忧。可小玉还是有顾虑:“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殊微笑着说:“如今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是啊,她根本没得选,她不过是一粒棋子罢了。

小玉握紧了拳头:“好,奴婢便信夫人一回,望夫人守诺!”

“这是自然”许殊向她保证了一句,然后冲还抱在一起哭泣的陆家母女道,“陆夫人,你们该进宫了。”

听到许殊的提醒,陆夫人扶起陆瑶,心疼的看着她脖子上红红的勒痕,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她擦干眼泪,握住了女儿的手,“瑶瑶,走,咱们进宫找皇上讨个公道!”

不是去官府吗,怎么换成去宫里了?陆瑶捂住脖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夫人简单地替她理了一下裙子:“咱们陆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陆瑶云里雾里地随着陆夫人出了门,外面艳阳高照,马车已经候着了。而且薛煦州竟然也在,似乎是要一起进宫。

陆瑶感觉脑子不够用,想问清楚却被陆夫人拉上了马车:“傻孩子,你怎么如此糊涂,先上车一会儿娘跟你细说。”

那边,许殊站在后面那辆马车旁,目光落到薛煦州身上:“真的不让娘去?”

薛煦州轻轻摇头:“娘不用担心,今日有皇后娘娘在。”

许殊想想也是,得了这么个好机会,陆皇后还不趁机将太子拉下储君的宝座,那等什么时候?

太子不是一直想看薛陆两家成仇,坐收渔翁之利吗?那就看看到底谁是黄雀!

作者有话要说:  2号晚上九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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