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沫觉得真刺激。
身下男人雕刻般的修长身体, 但见那胸前一片白皙的肌理微微绷紧, 线条细致, 卧室的门紧闭, 窗帘也拢得很紧,昏暗中他每一处肌肤散发着柔光, 秀色可餐。
尤其是那个腰线。
她几乎鼻腔一热, 按耐住冲动,抬眸去看那张俊脸。
他正自别扭地看着窗帘, 耳根淡粉, 唇线抿得直直的, 唯独眼睫眨着, 扇动间透着藏不住的期盼欣喜,紧紧地抓着床单, 感觉腹下更加胀痛了,两只脚不安的动了动,呼吸略急。
好可爱!
苏南沫的心燥跳着,自己都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响,房间内开着暖气, 她只穿着单薄的长袖, 一条内裤, 稳稳地跪坐在他的腹部上, 看他一直歪头, 也不嫌脖子酸, 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弯下腰,将他的脑袋温柔地掰正,吻住那紧抿的唇。
舌尖在薄唇间辗转,逮着他唇角亲了亲,不知什么时候,他唇线微张,反攫住了她急不可耐地含吮亲吻。
唇舌交濡着水润发热,偶尔他的睫尖轻轻地扫过她眼皮,一种细小酥痒,密密麻麻地挠着心尖发紧。
满身的温软趴在他身上,难耐地磨蹭着,有意滑过那最滚烫的部位,狡黠地一阵磨动,身下的人果然立刻蜷紧了自己,发出急促的低吟,尾音轻颤,撩拨的她心水荡漾了起来,松了嘴里的舌,她也是吸着气,眼前一双通红的水眸,直直的胶凝着她,里面深迷而灼热。
眸底突然蓄起潮气。
苏南沫没想到他情绪会反复发作,真是了不得的脾气,连忙去亲亲,下一秒他就把嘴一闭。
“……”
“阿年……”埋头拱拱他的脸,指尖轻柔地在他颈窝里划着,身下的人执拗的不吭一声,她伸着舌尖,就着唇下的嫩肤舔舐,一小片一小片的舔。
耳边的呼吸便重新不稳,低低的渐急,她转而抿住他的睫毛,两只小手滑下来,仔细地在他胸膛前摸索,手感又滑又结实分明,余光里一片嫩白,烹着淡淡干净的清香,在鼻息里氤氲,十分好闻。
苏南沫心头一动,唇瓣离开一些,落在他的颈窝,着迷的嗅着。
“嗯……”
女孩的软发贴在耳边,细细勾挠着耳廓,许初年的脑中嗡的一声,仿佛炸开,陡然翻起的甜意剧烈汹涌,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低头看见她的头发,露出小小的耳朵,这份温暖透过皮肤,渗入心脏里。
到达一片柔软。
他的沫沫……
没有尽头的冰冷和黑暗,这是幼年一直经历的感觉,他甚至不敢回想,唯独看到了襁褓中那粉嫩的小脸,兀自笑着,两只手胡乱地抓挠过来,轻轻的,软软的,非常温暖。
他唯一的光亮,眷恋。
许初年急切地伸手抱住,禁锢着她紧紧的,捧起那张脸深吻下去。
她索性在他怀里侧躺,两腿还不老实,贴在他身下轻磨,他浑身便不可控制地抽紧,呜咽着,缠着她一直要嵌进体内。
四面蒸腾起朦胧的热意。
许初年吃力地喘着气,舒服而又痛楚,滚烫的湿润从眼角漫出,她却磨的越来越起劲,享受着他的颤栗,充满惊惧地加大缠绕她的力道,在她唇上痴痴的自语:“沫沫……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他又喘了一声,温柔的含着黏糊去咬:“沫沫……”
硬是被他缠的心都化了。
苏南沫只得连连应下:“好……”
可没想到,阿妈回来的特别快,关防盗门时“哐”的一声响,惊得她一震,房门反锁着的,她依旧被吓到,因为想起客厅没有打扫,那些酒罐子还在,慌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阿年……”
脚心轻轻地蹭着她小腿,比她的体温要热,怀中还在胡乱挣扎着,许初年终于丧气地松开她的唇,又不甘心,恋恋不舍地啄了啄,“记得你答应我的。”
她便红着脸,紧张地拍下他:“知道了,快起来。”
阿妈说不定正在客厅等着他们。
许初年先给她拿衣服,一点也不慌,替她穿上拢了拢,提起拉链:“你就在这里,我先去跟阿妈谈点事。”他穿好睡衣,一打开房门,果然见阿妈铁青的脸,将手里的啤酒罐慢慢放上茶桌,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刻,阿妈直抄起鸡毛掸子:“你这个臭小子!!”
他走出来,迅速地反手关门:“阿妈。”
低微的一声,加上脸颊的淤痕,青紫交间的惹得人心疼,阿妈一时站住不动,他垂着眼,姿态修拔而沉默,放在两边的手握紧成拳,陷入一种入魔的执拗,清冷的道:“阿爸老了,想让沫沫跟他一起住,我不愿意,就想找他们说清楚。”
啪的一下!
鸡毛掸子打在腰上疼的紧,但声音较轻,房门里才没有动静,他目光默默地从门上挪开。
“你这小崽子!”骤然的怒骂闯进耳膜。
是气头上的阿妈,攥住杆子朝他点了点:“他一个电话全跟我说了,半夜吓人,行啊你,愣是把人吓进了医院,这次还跟人打架,闹到人家公司,别人没告你算是你运气好,我说你怎么突然这样,搞半天是喝了酒。”
越说越气,又重重地打起来,卧室的门瞬间推开,窜出纤细的身影来拦到他面前,急道:“阿妈,你干什么!”阿妈狠狠拽过她,“你起开!!”掸子再度挥打过去,打到他的腿窝,他颤着一路躲避到沙发旁边,整间客厅里只有阿妈的怒声:“你这次闯大祸了你!别人没告你算是好的!!”
他低着头,长睫也压得低低的。
苏南沫焦心的不行,趁着空隙一把抓住阿妈的手夺走掸子:“阿妈,你冷静点。”
气氛僵持着,阿妈的脸色很难看,胸前在起伏,转过身坐进沙发,她见状,呐呐的丢下掸子,想了想,去厨房倒杯温热的开水,回到母亲身边递给她,柔声道:“阿妈,喝点水消消气,身体要紧,再说,阿年知错了。”
阿妈火气未消,全身还有些僵硬,捧住水杯细缓地喝了一口,只是说:“你爸也会消停些了,我已经说了他,真是折腾,现在想想也气,以前都没见他怎么照顾过你。”抬头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则低着眼帘。
到底是不忍心,她叹道:“还站着做什么,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水杯不轻不重地搁桌上。
他一听,去厨房拿来垃圾袋,将瓶瓶罐罐收拾进去,然后用拖把来回擦拭地面,直到彻底干净,阿妈拍拍女儿的手背:“我还是回饭馆了,这个点一会要更忙。”
苏南沫点头,陪阿妈去换鞋子,将她送到门外,关门回身。
他刚洗完手出卫生间,此时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立即飞扑了过来,抱起她回到沙发里放到他腿上坐,沿着小脸亲到眼角,发尖又去蹭蹭,痒得她轻笑着往后躲:“阿年。”他小声说:“饿不饿。”
垂着眸,巴巴的问,“我去做饭,沫沫在旁边看着我,好不好?”
苏南沫的心窝软着,捋起他的碎发,笑道:“好。”
中饭还没吃,冰箱里有剩菜,被他放进油锅里翻炒加热,她便站在旁边,静静地凝望着他忙碌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从头到尾的守着阿年做饭,经常他会回过头,眉眼温软的带着开心,格外的亮。
看得她心头微动。
这两天确实太冷落他了。
吃过了饭,两人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紧锁着怀里的人儿,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一手箍在她的腰间,一手调换频道,既不想看新闻,也不想看电视剧,最后只是找到动物类的节目,这才将遥控器放到旁边,低眉浅笑:“沫沫就看这个,不要看别人。”
苏南沫嘴角抽了抽,所幸还有节目能看,他却不老实,抵着她颈窝充满依恋地蹭来蹭去,只觉又暖又软,禁不住伸出舌尖舔舐,深刻地吮下自己的印记,在一抹抹殷红上亲了亲,高兴地唤:“沫沫!”
“啊呜”一声,就含住了其中一片颈肤,津津有味的啃咬。
热热的呼吸喷洒着实在痒,她推了推旁边毛茸茸的脑袋,推不动,骤然想起什么,捏住他发尖开口:“对了阿年,我已经答应了那个心理医生,让你接受治疗,你怎么想?”他的身子顿了一顿,含糊的答应:“都可以。”
只要她一直陪着他,无论去哪,还是做什么,都好。
她也就没再说了,电视正播放着动物的生活日常,她看得出神,才隐约想起以前也想养只狗,可是阿妈和他都嫌脏,也就不了了之,她望着电视里雪白的小狗,不知是什么品种,毛茸茸的,活脱脱像长了毛的雪球,真可爱。
许初年一瞬不瞬的凝睇着她,眼眸幽暗了几度,她唇边含着柔柔的笑,目光专注,却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电视。
对着那一只蠢狗。
她正看着,眼前忽的一黑,失去了任何画面,正想要转头询问,轰然炸开巨响,他狠狠地踹翻了面前的茶桌,却还不泄气,拿起遥控器发狂地砸向电视机。
他额角紧绷着,收紧手臂握住她僵硬的手放自己脸上,像看不见她的惊惧,眼底满满的病态痴缠,模样苍白,喃喃着:“沫沫,伤口好疼。”抵着她手心蹭蹭,眼皮浅浅的覆下:“被阿妈打的地方,也疼。”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